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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龙城飞骑-第4部分

小说: 龙城飞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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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瞧吧。

  眼看这二十一盏黑纱鬼灯就要一齐撞上风入松的那一刹那,猛听得风入松一声大喝:“嗨!”从风入松周身,一股刚猛无俦的气波迸发出来,“乓!”那二十一盏黑纱鬼灯,被这刚猛的罡气炸得粉碎,漫天被炸碎的残渣,一齐向站在七八丈外观战的骷髅帮众飞射过去。吓得那十几名骷髅帮众,纷纷躲避不迭。有一名黑衣蒙面汉子,走避不及,被炸碎的鬼灯残渣打中面门,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乱滚了一阵,你寂然不动,显然已是中毒死去。

  张永祥未曾料到,他视为宝贝的二十一盏黑纱鬼灯,竟被风入松用罡气一下全部炸毁,心里疼极也气极,不由厉声叫道:“风老匹夫,你敢毁我至宝,今天我与你誓不两立,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风入松却笑道:“嗬,身为骷髅帮的大护法,怎么显得如此小家子气,一点风度却没有哇。老夫只不过弄烂了你几盏破灯笼,就要和我老人家拼命么。好吧,我老人家就陪你玩玩,也好让你消消气。”

  张永祥厉喝一声:“老匹夫,你去死吧!”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窜出,右手掌在空中幻化成无数只如筛大的巨灵之掌,向风入松拍了过来。这些掌影飘摇不定,把风入松全身都罩在掌影之中,这无数掌影,令人分辨不出哪只是实,哪些是虚。

  风入松笑道:“好小子,你又在和我老人家弄障眼法么,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一掌推出,平平淡淡,没有任何变化地迎向一只掌影。“乓!”一声殷殷雷声响起,两人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那漫天掌影顿时消失无踪。张永祥如飞倒射八尺,落地一晃方稳住身形。风入松“嘡嘡嘡”后退三大步。这时才罡风四射,林中枝叶如雨,飘洒了一地。

  两人立定身形后都阖目调息。风入松首先开口笑道:“好,好,这一掌真过瘾,你小子果然比那两个稍微要‘行市’(川黔土语,意即高强、能干)一点,今天我老人家就要見识一下你那天魔幻灵掌到底有啥奥妙之处,看一看是你的天魔幻灵掌厉害,还是我老人家的逍遥如意掌厉害。”

  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发动,飞身而起,后对方扑去,顿时只见一条紫衫和一条黑影相碰在一起,在相接的那一刹那,失去了两人的身影,只剩下漫天亿万掌影,在空中碰撞飞舞,雷声殷殷,狂飙四卷,枝叶撗飞,林中空地边上的一些碗口大山的树木,被罡风扫的齐腰而折。

  这一场恶斗,看得在场众人惊心动魄。转眼间,两人换了数百招,猛听得双方一声喝,伴随着一声闷雷似的巨响,两人以十二成功力,硬拼了一掌,张永祥如断残风筝,在空中翻滚丈余,落下地来,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旁观战的骷髅帮众,慌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一看他们这位护法面如白纸,两眼无神,平时的威严荡然无存;风入松也被这一掌震得倒飞八尺,落地后也踉跄了两步。紫琼、小兰忙上前左右扶住。风入松也是面无血色。

  紫琼忙关心地问道:“前辈该没事吧?”

  …12…

  风入松道:“谅来不妨事,我和这小子硬拼了一掌,这一掌震得老夫气血翻湧,心神浮动,不过谅无大碍。容我调息一下,就会没事了的。谅那小子吃我这一掌,伤得比我还重。你们俩替我护法,让我调息一周天便可。”

  骷髅帮一众,扶起张永祥,一看伤得委实不轻,三个护法,均已落败,没有再战之力。那厉魄堂主苟学仁,自忖自己和手下这些人都不是这三人的对手,强出头只有自取其辱。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今日罢手,以后再寻机会找风入松和这两个小子算帐为上。当下他与费炳、牛非商量了两句,便喊声:“撤!”扶着张永祥,连场面话都没有交待一句,便仓皇悄然退走了。

  这里紫琼、小兰守护着风入松调息疗伤,眼看骷髅帮一众退去,也不加干预、阻止。

  其实风入松只是心神、气血受震不宁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受伤,调息一周天后便已无事,睁开眼站了起来。紫琼、小兰大喜,齐声问道:“前辈没事了?”

  “没事了。”风入松答道:“怎么骷髅帮的崽子们都跑了?”

  “他们三个护法都遭到惨败,不敢再拼下去,只好夹起尾巴悄悄溜走了。”

  风入松道:“老夫感谢二位护法之德。”

  紫琼道:“前辈说到哪里去了。今天要不是前辈相助,我们主仆二人还不知能否应付得了这群恶人呢。”

  风入松:“尚未请教二位名姓,可否见告?”

  紫琼道:“晚辈黄紫琼,她叫小兰。”

  风入松认真地瞧了瞧二人,点点头:“峨嵋静玄神尼是你们什么人?”

  紫琼道:“那是家师。”

  风入松道:“这就是了。我看妳们二人的武功路数,当应系出她的门下,我尚自奇怪,这老尼姑怎么会收两个男弟子呢?我这才看出妳们三是女扮男装。”

  紫琼:“呼前辈口气,和家师定然十分熟悉。”

  风入松道:“说来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吧。妳师父还喊我一声‘风大哥’哩。”

  紫琼和小兰拜涤下去:“那我们该叫您老一声‘师伯’了。师伯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风入松忙还了半礼道:“二位贤侄女快快请起。妳们师父可好?”

  紫琼道:“小侄也有两年未见到她老人家了,应当无恙几。”

  “妳们女扮男装,看来是要远行的样子。是准备到何处去,有何事要办?”

  黄紫琼也不隐瞒,便将情况一一对风入松讲了。

  风入松道:“此去甘州山丹卫,有数千里之遥,一路险山恶水,妳们两人可得当心呀。可惜师伯我尚有一些事情要办,不然我还可以送送妳们。”

  紫琼道:“不敢劳动师伯大驾,侄女二人自信这一路自保尚还是可以作得到的。”

  风入松道:“那好,我就祝你们一路平安。北行事了,南归之时,如果方便,可到南川金佛山逍遥山庄来住上几日,师伯也好尽主人之谊。”

  紫琼道:“南归侄女一定会造府叩请师伯金安的。”

  三人边行边谈,在一个叫坪营的小镇住了一宿,次日便和风入松互道诊重告别分手。风入松要去茅台;紫琼、小兰便北上直奔赤水入川。她们这万里之行,仅仅才是开始哩。

第五回   曾忆青梅竹马时
内江城外三里地,紧靠沱江边上,有一所不大的宅院,从门前的两座石狮子,还有一个上马石来度测,这宅院的主人,曾经是个官宦人家,可是从目前来看,大门终日紧闭,门上的黑漆已斑驳脱落,那上马石已长了一层苔藓,说明长久已无人在此上下马了。平素也很少看到有人出入,更没有那车水马龙似的人来人往登门拜访,可见这府第的主人虽然曾经为官,也许一度风光过,但现在却已权威不再,家道中落,自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没有人登门拜访了。这也难怪,世态本来就炎凉,能够不趋炎附势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这天,这冷落破败的宅院门前,居然来了两个人,两个身材不高的俊俏年轻人。两人走到门前,看着这冷清寂寥的景象,也禁不住喟然叹息。

  其中一个说道:“敲门吧!”另一个果然上前按动门环,敲了半天,方才听得门内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问道:“谁呀?”一阵沉重而迟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花白发须、满面皱纹的脸从门内露了出来,打量了一下两个年轻人,开口向道:“你们是谁?要找哪一个?”

  那敲门的年轻人“叽”的一声笑了:“信伯,认不出我了吧?我是小兰呀!我和小姐回来了。”

  原来这两个青年男子,却是黄紫琼、小兰乔装的。这所败落的宅院,就是他们的家。紫琼父母亡故,在贵阳的夫家把紫琼接去贵阳,贴身丫鬟小兰跟了去,家中其余家人使女,都给了些养家银两遣散回家。这所宅院,只留下老家人黄信夫妇和他们的一双儿女照应。

  黄信听了小兰的话,用他那昏花老眼认真地打量了一阵,方才说道:“妳真是小兰呀,啷个穿个男人的衣裳呢?妳说小姐回来了,小姐在哪儿呀?”

  站在小兰背后的紫琼含笑道:“信伯,我在这里。”

  黄信把门打开,一步抢了出来,口中说道:“果真是小姐回来了。老奴给您磕头,向您请安了。”说着便要拜下去。紫琼忙上前扶住,不让老头拜下去:“信伯,免了,免了,不必多礼。你老还好吗?信婶、菊儿、贵娃都好吗?”

  黄信道:“好好都好。小姐快请进来。”他把门大开,让紫琼、小兰入内,拴上门,转身一颠一颠地往内边跑边喊道:“菊儿妈,菊儿、贵娃子,你们都出来!小姐回来了。”

  紫琼在后面叫道:“信伯,慢点,当心摔倒了。”

  黄信这一喊,他老婆和儿子贵娃、女儿菊儿都从屋里出来了。信婶边往外走还边问:“贵娃他爸,小姐真的回来了呀?”

  黄信道:“不信自己看噻!”

  贵娃和菊儿腿快,先跑了出来,看到身着男装的紫琼、小兰,先愣了愣,但马上便认出了,一声欢呼:“妈,是小姐回来了,还有小兰。”两人上前要行礼,却被紫琼拦住了。

  跟在后面快步走出来的信婶边走还边唠叨:“我看看,我看看,小姐是胖了还是瘦了!”看见站在院中的紫琼,上前也要拜见。紫琼连忙扶住道:“信婶,快别多礼。”

  信婶抓住紫琼的手说:“小姐,妳可把老婆子给想死了。”她拉着紫琼上上下下认真打量着:“小姐好像瘦了。小姐这千里奔波,真是难为妳了……”说着那眼泪簌簌地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紫琼道:“信婶,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现在我回来了,该高兴哪,干啥还要哭哇!”

  信婶抬手抹去眼泪道:“我没哭,我是高兴噻。”

  信伯道:“小姐走了老远的路,快让小姐进屋坐哇!让小姐站在这院坝里说话,成啥样啦。” 

  几人如众星捧月地把紫琼拥进屋里坐下,菊儿和贵娃赶快送来茶水。

  黄信问道:“小姐啷个想起了回来呢?姑爷和亲家老爷、老夫人都给吗?”

  …14…

  紫琼道:“两个老人都好。易之我去贵阳他就在甘州山丹卫上任,一直没有回来,我去贵阳还没见到过他一面呢。这次我打算去甘州山丹卫一趟,因为他已有许久没有音信了。在贵阳的二老想念他得很。只有我亲赴一趟甘州了。所以也趁便回家来看看你们,故尔就顺道回来了。”

  黄信道:“此去甘州路途遥远,路上难行,且一路也不平静,小姐和小兰走起来困难颇多,过几日老奴陪小姐一同前往吧。”

  紫琼道:“我和小兰能够应付这路上碰到的一切困难。家中一切,包括老爷和夫人的坟茔都离不开你老照料。再说这去甘州山丹卫,千里迢迢,路上不是险山,便是恶水。信伯年事已高,怎能经得住这旅途跋涉劳累呢!所以我是绝不会同意你老和我们一道去甘州的。因此这一切有关要随我去甘州山丹卫的话语,从现在起,一律休提。”

  黄信无奈道:“小姐既然坚持这样,老奴当也无话可说了。小姐打算在家中住几日呢?”

  紫琼道:“我在家中也不过三五日,给父母上上坟,和你们叙叙,安排一下我走后的一些事务,便可走了。”

  信婶道:“小姐难得回来一次,不能在家里多呆几日吗?”

  紫琼道:“易之在山丹卫已有相当长的时间未有书信返家了,他在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问题和麻烦,一切都不知道。二老也十分着急,我身为谌家媳妇,只能由我来担起这个担子了。所以我要尽快赶去和他见面,把情况了解清楚,带信回贵阳,让谌府二老放心。这是很急的事,所以不能在家里躭搁得太久了。

  黄信道:“既然小姐如此安排,老奴自当从命。小姐旅途劳累,那就先回房休息一下,我们也去准备一点酒莱,给小姐洗尘接风。其他一切等小姐休息把疲劳消除后再说也不迟。”转头对妻子和儿女道:“我们也出去准备吧。菊儿送小姐回房。”

  紫琼站起身来:“那好吧。”在小兰的陪同下,往自己的闺房走去。菊儿走在前面,走到紫琼的房前上前开了门道:“小姐请吧。自从小姐走后,根据爹的意思,小姐的闺房一切陈设、布置,都保持和小姐在家肘一样,而且天天都是由我来打扫一遍。”

  紫琼道:“是嘛,谢谢妳了。菊儿。”她和小兰、菊儿走了进去。果然房里的铺设一如她离开前一样。进门处一只高脚花凳上放着一盆君子兰,南面临窗是一张大书案,书案上放着文房四宝,那是紫琼在家时在这案上写字作画的地方,北面是一张紫檀木雕花大床,床上挂着一袭天青色的罗纹锦帐,雪白的床单,配着大红绣花蜀缎面的丝棉被和粉底绣花枕头。紧挨着床东面贴墙是梳妆台和一张琴几,上面放着她喜爱做一架古筝,几上一个小小的铜香炉,仍焚着香,香烟袅袅,满屋散发出一种淡雅的幽香,如兰如麝,令人心神一爽。西面是两张楠木雕花椅子和一个茶几。这墙还挂了一幅王冕画的荷花,还有一幅《岁寒三友图》,落款是赵伯驹所画。整个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推窗望出去,可以望见烟波浩淼的沱江和江上的点点白帆,还有那对岸云遮雾掩的青山。

  紫琼伸出纤手在筝上一拂,琴弦发出一串清亮悦耳的声音。紫琼不禁笑道:“真好。回家的感觉真好。我又仿佛回到了少女的时代。”她对小兰和菊儿道:“妳们俩也下去歇歇吧,我也要歇息一会儿。”

  小兰和菊儿应声是便拉着手退出了。隔壁就是小兰原来的房间,现在菊儿住在那。这一对往日十分投缘要好的小姊妹也有许多话要说哩。

  房中只剩下紫琼,她虚掩上房门,却没有躺上床去睡上一觉,而是坐在了书案前,托颐沉思起来。她是在想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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