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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朵探花入墙来-第2部分

小说: 一朵探花入墙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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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频频咬咬牙,从门后走出来,走了几步,恰好与段表哥并肩。

    他朝厅外,她朝里。

    花频频心乱跳,她害怕啊,谁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恶作剧,哪知他却弯眉一笑,暖烘烘的笑脸,还有些傻气。

    花频频惊恐了脸。他,他干嘛要笑成这样?!

    他嘴角咧得更大了,亲切地说,“多年不见了,柔瀚很思念频频表妹,小时候太顽劣,还请频频表妹不要介意。”

    他说话的时间,花频频已经落了座,正喝着茶压惊,一听这话不淡定了,脑海里的小马驹又闹腾开来,齐齐喊怎么可能!一切都是假象!诚恳的言辞是假的!真挚的目光是假的!暖人的笑容是假的!她才不上他的当!

    可她又觉不回一句不太礼貌,便温声道:“嗯,不介意,再说儿时的事,我也忘了大半了,段表哥不要在意。”

    闻言段千随亮亮的眼神黯淡了,未几,他眼神又噌噌亮了,含蓄又默默地盯着花频频。

    花老爷怕他又吓住自己闺女,便招呼他重新落了座。花频频在一边苦心琢磨当无赖小屁孩经过岁月的洗礼摇身一变成为谦谦伪君子后她该如何一雪前耻。
6。蛇精病好友
    蛇精病好友

    花频频暗自琢磨的时间,众人又聊了几句,花夫人瞧段千随面有倦色,想要唤人带他回后院歇着,段千随含笑应了,又瞧了一眼静坐的表妹,满眼欢喜地走了。

    花老爷茫然盯着他离去的身影,“你没问么?”

    花夫人也茫然了,“问啥?”

    花老爷:“这些年我妹妹给柔瀚吃了啥?小时候多聪明的一孩子……”

    花夫人失笑,伸手摸了摸花老爷的脑袋。花老爷激动了,一把抓紧她的手,一脸我特么太想你了的苦逼模样。

    这怪不得花老爷。

    花家世代经商,到了花老爷这一代,因花夫人太过彪悍,尽显经商奇才,花家不仅一跃成为京城首富,且还做了皇商,然而树大招风,麻烦事忒多,前阵子青州的钱庄出了问题,须得花夫人亲自走一趟,这一走便是俩月,花老爷自然很想念她。

    转眼间,上座两人已经深情款款甜的倒牙,这对还没脱团的单身狗花频频造成了成顿的伤害。她心塞,便扯着阿萌默默退散了。

    回笑笑院途中,她也琢磨了表哥来京的原因,应该和春闱有关。皇家选良才,三年开一科,这届的科举照样火到爆,至于春闱则在一个月之后,此时已有大量外地学子涌入京城,站大街上溜一眼,满眼俊俏书生风流才子。段千随亦不例外。

    到了院前,阿萌羞涩问:“小姐,你想如何整表少爷?”

    她还挺会操心。

    花频频眼尖得瞧见院内站了个红衣小厮,心中一动,随口回:“还没想好。”

    阿萌红了脸,“那你整的时候,阿萌能英雄救美么?”

    ……她真是个人才。

    花频频低眼默默瞅她,此时红衣小厮已到了眼前,躬身递上粉色信封,道:“我家小姐邀花小姐去元广茶楼一聚。”

    阿萌接过,低眼递给花频频,她拆开,大致瞧了几行,神色呆滞,好半天,才吩咐阿萌道,“去备车。”又问红衣小厮,“你家小姐最近还好?”

    小厮答,“嗯,一如既往,吃饭睡觉寻夫君。”花频频不置可否,挥手让他先回去,又回房换了衣服,这才出门去茶楼。

    说起来,花频频能与谢小榕玩得如此好,并非单纯因脾性相合臭味相投,还因为放眼全京城的姑娘们,都不愿跟她俩玩。京城盛传花频频生来不会哭不会笑,导致和她一茬的姑娘们都认为她不正常,哪还敢和她玩。

    如果说花频频是上天作孽的例子,那谢小榕就是自己作死的典范,因为她有病还不吃药,自然也没人敢和她待一起。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俩只有凑一块玩了。

    想起书信上的内容,花频频默然,谢小榕到底是病到了何种程度,才能坚信自己会被一只大白鹅驮着去见夫君?

    及至茶楼,花频频掀帘,正准备下车,瞥见一人影,瞬间火大,扭头钻回车内。楼前,裴羡之正含笑与友人说着什么,姿态闲适,眉眼生动。
7。掐架技术哪家强(1)
    掐架技术哪家强(1)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初花频频就是在这茶楼前和裴羡之结下的梁子,如今又遇着了。她缩在车厢一角,手捏着绣花针使劲扎车板,一扎一个孔,心中碎碎念,想扎他,想打他,想把他抽成一道闪电,想让他用全京城最帅的脸向自己求饶……

    阿萌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知道一旦小姐拿针扎东西那就说明她生闷气了,便忐忑问:“小姐,外面有什么你不喜欢么?”

    花频频幽幽抬眼,“嗯。”尽管自家小姐还是面无表情,但阿萌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哀怨十足,又问:“那不去见谢小姐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频频怕好友真发病了,忙起身理了理仪容,这才抬了抬下颌,“掀帘,扶我下车。”大不了再掐一架!谁怕谁啊!

    阿萌一怔,呐呐问,“小姐你为什么一出府就这个样子?”花频频眯眼,精致的面容毫无表情,“什么意思?”

    阿萌揪着车帘,心肝乱颤,张嘴就道:“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特别是面对裴公子时,小姐你高冷嘲讽的眼神恨不得让他跪到你脚下。别这么看我,我不是裴公子,我受不了……”

    花频频:“……本,本小姐本来就这样!快下车!”她催促阿萌,阿萌一边掀帘扶她,一边默默吐槽,你在府里才不是这样!你以为你拱被窝偷着打滚偷着抱崽崽神马的我们不知道么!!

    几乎是一出车厢,花频频就抬眼望去,然后身体一僵。啊咧?人呢?刚才裴羡之在的地方空无一人!默认好的掐架呢!真是浪费她酝酿好的感情!

    抚平心绪,花频频便进了茶楼,抬袖挥退迎上来的小厮,直接上了二楼。到了常坐的雅间前,还未等她敲门,门豁然打开,谢小榕一身粉红的扑了上来,“卧槽你怎么才来啊?”

    花频频瞧她用词一如既往粗鲁,眼神明亮还满脸笑容,想必心情不错,也不像是发病的样子,便习惯性抻手去捏她的脸颊,“我当你怎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嘛。来,让我摸两把。”

    谢小榕摇头,推搡着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极力躲开她的魔爪,喊,“卧槽你别捏我脸啊,我可就靠这张脸混了,再说这么多人,你摸我成何体统,注意点好嘛。”

    花频频冷哼,继续抓她,“害羞什么,都被我摸那么多次了,还能少块肉……”谢小榕躲得终于挪开了门口,于是花频频住了嘴。

    一眼望去,房间内,脸红的丫鬟,红衣的小厮,唱曲儿的柳姑娘,说书的徐翁,皆是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唯有临窗而坐的裴羡之,一手支着下颌,淡淡微笑,“喔,原来花小姐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花频频心头一震,心尖开始滴血。柳姑娘伶牙俐齿,徐翁颠倒黑白,裴羡之斯文败类,这几个人一旦见面,势必会掐一场。而今天这场,她很有可能成为掐架的对象。
8。掐架技术哪家强(2)
    掐架技术哪家强(2)

    果不其然,与裴羡之同坐的徐翁捋了把胡子,笑呵呵道:“来,花小姐坐这。”指了指对面的空座。花频频转了转眼珠,瞧谢小榕正兴冲冲与阿萌说话,短时间不会缠她,便去了靠窗的位置。

    虽然裴羡之刚才话里带刺,但也是打招呼,礼节上她都要回一句,便在坐下时淡淡道:“裴公子好。”然后凭着感觉,左脚使劲往下踩,直接踩到了另一只脚上。

    裴羡之像是没料到她的意图,当即闷哼一声,面容却很温和:“花小姐,你踩到裴某了。”花频频已唤小厮添了杯茶,抬袖抿了半口,才面无表情道:“抱歉,一时没注意。”

    “无碍,裴某皮糙肉厚,别说是跺一脚,哪怕踹一脚也没事。”裴公子大度得很,抻手去捉酒杯,“没硌着花小姐就好。”

    啧,明明是踩,硬说成跺,花频频转眼间罪加一等,不过她也无所谓,撩起的眼风扫过拢着酒杯的手,五指修长,根根如玉,心中暗叹,这手要不是生在他身上,她能心满意足瞧好几年。

    一时无话,两人均瞅着窗外。茶楼临近怡和湖,从二楼望去,湖岸杨柳青青,春意盎然,湖中碧波荡漾,游船畅游,一派大好春光。这时徐翁忽而打破沉寂,饶有兴致得问:“花小姐来时可瞧出城中有何变化?”

    来了!终于来了!这糟老头又想找她掐架了!花频频收回目光,坐姿端方,浑身上下飚出了大家闺秀的范儿,佯装淡然道:“春闱在即,书生多了些。”徐翁呵呵,抿半口茶润润喉咙,又问:“那如此多的良才,可有入你眼的?”

    果然还是这个!只要两人在场,这老头总是把话题往她终身大事上引,搞得她老以为要么他有个孙子相中了自己,要么是他……呃,还是有孙子比较好。

    花频频只好冷脸道:“当然,这些在大街上溜达的书生们都在本小姐眼里。看着他们,本小姐就好似瞧见了扛起我朝国盛繁华的根根栋梁,本小姐不能不佩服,徐翁以为呢?”

    徐翁:“……”

    裴羡之依然望向窗外,面容却有些惫懒,曲起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花频频被他敲得心堵,心想要不先走?反正谢小榕也无碍。

    可柳姑娘不知何时自顾自坐了过来,笑得满脸娇媚:“花小姐果然出身大家,连心都操得这么大。”

    讥讽之意,不言而喻。花频频低眼,左脚加劲,对面裴羡之拧眉,她心暗爽,不太在意道:“本小姐也不想这样。如果能像柳姑娘这样每日唱个小曲儿,无忧无虑的,也不错。”她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从不委屈自己。

    柳姑娘被刺到软处,柳眉一竖,似要发火,裴羡之却扬袖饮酒,饮罢笑笑:“花小姐,你脚不硌得慌?”从坐下到现在,花频频的脚一直踩在他脚上,时不时还加把劲,闹得他想睡会都不成。
9。掐架技术哪家强(3)
    掐架技术哪家强(3)

    花频频不置可否,慢吞吞收回了脚,反正已经踩够本了,也该走了,不然她真能和柳姑娘掐起来。一旦被娘亲知道她在外与姑娘掐架,铁定抽她。

    恰好谢小榕也玩够了,不顾在场人的反应,拉她出了门,躲在角落里神神秘秘道:“我真的梦到了自己被一只大白鹅驮着见到了夫君,所以让你来同我欢喜欢喜。”

    花频频不大欢喜,她总觉着谢小榕的神经病更严重了。谢小榕又道:“所以,你帮我绣个鞋面吧,上面要有大白鹅。我要穿着它去见未来夫君。”

    花频频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帽,又朝门里努努嘴,“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的?”裴羡之不说,柳姑娘徐翁这俩,平时和谢小榕几乎没什么交集,今天怎么聚在了一起?

    谢小榕回:“本来他俩都在楼下,知道我在等你后非说要陪我。至于裴公子,是被柳姑娘邀请的。”

    原来是冲着我来的。花频频沉下眼神道:“以后别和他们在一起。”有人陪谢小榕她也高兴,但要看谁。

    徐翁嘴太毒,嘴皮子一掀,半个皇城墙都能塌掉,想黑个谁容易得很。花家纵为京城首富,可终究是平民,花频频再怎么被黑,也出不了大事。但谢小榕不一样,她出身官宦世家,父亲是当朝兵部尚书,性子又痴痴傻傻,万一说漏了嘴,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就不好办了。

    谢小榕睁着闪光的大眼默默点头,花频频眸光一软,“你的鞋面,我考虑考虑。”

    谢小榕一听,满脸兴奋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太喜欢你了全京城就你愿意陪我当傻帽还被人议论纷纷卧槽我太高兴了。”

    ……等等,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诡异的东西?花频频推开她,面无表情道:“先容我断一下句。”

    谢小榕:“……”

    未几,花频频眯眼:“全京城就你愿意陪我当傻帽?还被人议论纷纷?”

    谢小榕脸颊粉红,不太好意思:“断,断错了,傻帽后面没问号。”

    “……”花频频眉尖一拧,“合着你也知道你是傻帽?”

    谢小榕低头咕哝,“他们不都说我神经病么?”

    “我给你绣。绣最好的。”花频频突然心疼了,抻手摸她脑袋,充满安慰的动作,谢小榕都快感动哭了,又听她道:“以后让我摸脸一百次。”

    谢小榕:“……”

    最后得到她忍辱负重的点头,花频频转到门口,喊阿萌出来,又淡淡与众人道了别。将要走,裴羡之出声喊住了她,“花小姐,恰好裴某也要走,不如捎裴某一程?”

    花频频回头,面无表情婉拒:“马车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裴羡之不以为怵,笑容矜贵又斯文,“无碍,挂车边就成,”顿顿,又抬抬脚,“裴某脚疼,实在走不了路。”

    一屋子的人都用他的脚是你踩疼的表情瞧着她,就连谢小榕都弱弱道:“就当拉个残废呗,又不费钱。”
10。如何正确的拔睫毛
    如何正确的拔睫毛

    裴公子最终坐上了花府的马车,花频频眼神冷得好似冰渣子,阿萌自爬上车厢后就窝在角落里,省得等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裴羡之却泰然处之,甚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眼小憩起来。花频频从随身绣包里掏出针线活计,修了几针后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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