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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剑灵纪事(完结+全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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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凭着经验估摸了下他看不见我的可能性,在飘去看始和它再续前缘与默默蹲点守候魔尊到来这两个选择中摇摆不定。

    结果没等我摇摆完,飞蓬的换班时间到了……

    不用二选一是件好事。

    于是我安安心心从镇妖剑里飘出来,依靠我和始同居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向着云顶天宫而去。

    飞蓬毫无反应,应该是看不到。

    如此甚好。

    一路飘进云顶天宫,门口看守的那两座石像动都没动,我飘进去后又飘出来,绕了两圈,纠结于要不要给他们一人一下,但是苦于无法预测自己这个状态下的攻击力,以及损毁史前保留活化石后可能造成的种种后果,最终仍是没有动手。

    尼玛,憋屈死了!

    绕着始飘了两圈,我几乎有点儿情难自已地热泪盈眶了,看看,这是多么流畅的线条,多么锋锐的充满杀气的剑刃,多么符合人体学的剑柄,多么艺术与技术并重的法阵,这才是我的家啊!

    始,我来了!

    诶……!?

    ……进不去!!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分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始对我的呼唤,怎么会……

    伸出手去描画了下始剑身上纹刻的法阵,我努力地想要寻找有没有哪里被偷偷刻上了隔绝的法阵,谁知道他们对始保持着什么心态,保不准就有神觉得咱们既然炼不出来也能诞生剑灵的剑,那这把能诞生剑灵的剑咱们也就别让其他人碰了吧之类的。

    始剑身上的每一处凹下去的刻痕我都很熟悉,每一个都是我亲手刻下去的,没有多也没少。在我的触碰下,它很愉悦地微微颤了颤,嗡鸣一声,连带着周身各种保护的维修的禁锢的攻击的法阵五种颜色一阵乱闪。

    这就奇怪了……

    我琢磨了下,准备再尝试一次。

    失败。

    始一如往常地对我敞开着它的所有,它欢迎着我,对我的回归雀跃非常。然而,我却撞在了它薄薄的剑身上。

    用了十足的力气,以至于有点头昏眼花,额角也有点疼。

    我捂着额头,默默凝视了始许久,它似乎也很委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在招呼着我回去,说着想念。

    闭了闭眼,我深呼吸两次,告诉自己之前的都是巧合,但是不可抑制的,心底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这预感和那一次临猗算计我命的时候不一样,又有点一样,说不出来,总之就是让我很不安。

    再次蓄力准备。

    再次失败。

    而这一次,在贴近始的时候,它的剑身倒影出我的模样,青发青眼,二十左右的青年模样,眉眼间似乎都带着几分冷厉之气,看起来和飞蓬不笑的时候有几分相似的气质。

    而我分明记得,我仍然是祖时候的模样,是黑发黑眼,十六七的少年模样,眉眼间带着少年特有的肆意和鲜活,一挑眉一瞥眼就是一副不衅难羁的娇纵模样。尽管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词来形容那个时候的我,实在是再贴切不过。

    因为有着物理法术攻击都免疫的bug,又有着蚩尤玄夷甚至临猗若有若无的纵容,还有部落里淳朴的小伙们大度的承让,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里,我活的却是很是肆意张狂,十足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这也是经历过剧变之后,最容易被改变的那一型。

    但是,但是……就算改变,也不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我不信邪地几乎要把整个人都贴到了始的剑身上,但是那保养很好的澄澈如镜的剑身,忠实地倒影出本相,依然是那个青发青眼的青年,尽管因为靠的近了,脸有点扭曲。

    我第一次,有点痛恨起始的剑身保养的如此好。

    从心里涌起的不安越发浓烈了,连带着也升起了难言的焦躁,我看见始的剑身上倒影的着的那张面容紧紧地皱着眉,冷厉的面容显得越发严肃起来,但是那双眼睛,仍然是我记忆中少年的眼睛,写满了不安和惊惶。

    这是我,但是这又不是我。

    那个我不愿意去想的可能自己翻了上来,它重复着,以一种嘲笑的礀态对我说,回不去了。

    你已经不是祖了,始仍然记得你,可是你却已经不再是祖了,明白吗?

    我不明白。

    我还记得始,我还记得蚩尤,我还记得玄夷,我还记得安邑的所有人,连带着临猗教导过我的东西我全部都没有忘,一点都没有忘。我不过是再被带到神界的路上消极地反抗了下,怎么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全变了呢……

    ……我不明白……

    第一次让我穿越成剑,我废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现实。好不容易对安邑有了一点归属感,觉得蚩尤像个哥哥,玄夷像个姐姐,临猗像个老师,觉得安邑里的大家都挺亲切,或许我可以就跟着他们先过一辈子,过完一辈子之后再跟着他们的后代过一辈子,这样一辈子一辈子的过下去,直到迎接来我到来的那个年代。

    可是为什么,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之后,临猗,玄夷,甚至整个安邑,都因为我的缘故,消失不见。也许,也有蚩尤。

    不,我不信。

    收回手,始剑身上倒影的青年泪落成双,偏偏面容依旧是那副冷厉的模样,矛盾的可笑。

    闭上眼,我冲着始再一次撞过去。

    额头已经可以感觉到始剑身散发出来的锋锐剑意,身上却是传来了一股莫大的吸引力,下意识的睁眼,却已经不在云顶天宫,面前站着的是飞蓬和一个白衣女子。

    “你……”

    白衣女子像是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她伸出手,我实在没心思搭理她,也就没动。

    可是她的手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碰触不到我,相反的,她指腹传来的温热,在我脸颊擦过。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和身旁的飞蓬对视一眼,向我走近了一步,足下莲花一样的植物将她托得高了点,而后她温柔地笑着,亲昵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别怕,没事的。”

    ‘没事的,会没事的……’

    玄夷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他醒来之后,就把什么都忘了,包括蚩尤包括安邑包括我。

    一片偌大的树叶落在白衣女子的手中,好像没有硬度一样变成了鸀色的纱巾,她用纱巾擦了擦我的脸,笑容温柔而又亲切。

    “镇妖应该开心才是,恭喜你,化出剑灵。”

    ……不一样的,没有人知道,我也不能说,但是不一样的……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是……

    再也忍不住,我站在那里放声大哭。

    泪眼朦胧中,飞蓬和白衣女子的身形都扭曲起来,我好像看到蚩尤抓乱了他满头红发不知所措,玄夷似笑非笑兴味十足还带着几分无奈,临猗目不斜视事不关己嘴角微翘……


你我她

    没脸见人了……

    我缩在镇妖剑里,一边悲愤一边羞愧。

    怎么就这么哭了……

    怎么就这么当着两个神的面哭了呢!

    作为惩罚,自闭小黑屋,惩罚时间无上限!谁都不要拦我!!!!

    夕瑶,也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她周身弥漫着的温柔平和的气场实在太强烈了,纵使是在我这个对神报有偏见的人看来,她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好神。

    咳,绝对不是因为我当着她的面哭了一场的缘故。

    如同飞蓬的职责是镇守神魔之井,夕瑶则是专门负责滋养她身后那棵号称神树的大树。我偷偷观察了下,尼玛,这哪里是一棵树啊,好莱坞电影里精灵之森的那棵生命之树都没这么夸张呦好吧,它就一片叶子,目测都不知道比我大多少倍,叶脉里面都能让好几个蚩尤并排跑个来回了。

    向上看不到树冠,向下看不到树根。我深觉,那次天柱崩塌后女娲补天可能走的是砍龟脚撑天地路线,这神树保不准就是某根龟脚自由发展之后的成果。

    滋养照顾这个大一棵树,也不知道神树生不生虫子掉不掉叶子缺不缺肥料会不会蔫吧,夕瑶,你辛苦了。

    神善被神欺,神界你们专门欺负老实神是吧。

    不过夕瑶自己大概不觉得看管神树是什么很苦逼的事情,事实上,我觉得她乐在其中,整个神已经成功达到了神树合一的境界。

    除了在看向飞蓬时候那柔和的深情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眼神,仍能体现出夕瑶其实还是个心有萌动会羞涩的女神。只可惜,介于神神相恋的种种弊端,夕瑶的满腔爱恋再怎么升级也只能达到柏拉图的精神恋爱。

    但是谁说柏拉图的爱就不是爱了呢,三轮车人也是车啊!

    更何况就夕瑶这幅羞涩内敛的模样,飞蓬要是真对她做什么,比如说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她还不得紧张到木遁啊。这整棵神树都是她的地盘,万一她一个激动过度,把飞蓬给弹出去了,这老高老高的还特别下了禁制的地儿,保不准就能把飞蓬一个神摔没了。

    ……诶,为什么我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这么开心呢?

    其实飞蓬比夕瑶还不如,人家夕瑶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好歹都是写满了情意浓浓,结果飞蓬被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该笑笑该坐坐该怎地还怎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别说羞涩了,连个小紧张比如说互相交换个怯怯的眼神都没有。

    一和夕瑶谈话,前面还好好的,虽然也就是那万能的几句,最近如何,过得怎样,你把神树照料的真好,之类之类,但是好歹那也是和夕瑶切身相关,勉勉强强可以搭上追妹子手册第一条——表现你对妹子的近况的关心。

    结果这几句万金油话语一说完,要不就是沉默,一个靠着剑看天,一个靠着树看他;要不就是飞蓬开始和夕瑶侃自己最近修炼的心得,比如说这个风系仙术他最近又发现了一种新的用法啊,该这样这样,呃,不好意思,又忘了夕瑶你的感受,其实这个风系仙术可以帮夕瑶你收拾神树落下的叶子,你可以那样那样,又比如说这一招上次败给了重楼,苦心钻研之下终于创出另一招一定可以打败重楼破解这一招的那一招,具体应该那样那样,啊,对不起,夕瑶你一定觉得很枯燥吧,其实这个剑术你可以用来清理神树生出的多余的精怪,应该这样这样……

    扶额,尽管我表示看飞蓬这么呆头呆脑地情商低下很有趣很莫名的解气,但是冲着猪油蒙了眼还是怎么的愣是就对你一往情深的夕瑶妹子,我还是想说,不解风情的木头啊!!

    有木有有木有!!

    尼玛!苍天无眼,怎么好白菜都给猪拱了啊!!

    飞蓬每次在神树呆着的时间都不多,每次都是坐下一会会才刚刚和夕瑶聊到兴头上,神魔之井那边就传来消息,紧急召唤。

    他们神将之间联络的方式实在高级,我觉得大约已经提前到了超声波或者次声波的档次,总之每次飞蓬听到召唤起身离开的时候,我还啥都感觉不到。

    说起来,那些魔是不是也和飞蓬有什么感应啊,怎么每次都正好瞅着他不在神魔之井的时候从那里冒出来来个突然袭击?

    啧啧,你说这神将们怎么在这里就不那么聪明了呢,比如说来个阴谋论啊——实际上飞蓬厌倦了神界生活所以和魔界勾、搭上了联合起来对付神界,又或者来个激进主义啊——飞蓬实力高强又常年镇守神魔之井难保不被魔气入侵万一他背叛了咱们拦不住干脆趁他还没背叛就把他卡擦了吧,再不行来个小市民思想——都是神将凭什么飞蓬这么强不行我心里不平衡我要报复涩会我要下绊子我要传谣言之类之类。

    ……好吧,我承认,飞蓬那张脸实在是太过正气凛然外加平日行事实在太过枯燥完全没有可八卦的污点。

    明知故犯神界不许恋爱这一条或许可以揪出来试试,不过其一并没有明文规定神不能谈恋爱,只不过谈了恋爱之后情难自已进行某项原始运动的神们都死了,导致久而久之也就约定俗成了;其二,虽然见过夕瑶的神并不多,但是貌似大多数男神的心里,夕瑶那就是他们的理想情人,所以看在夕瑶的面子上也没什么男神会舀这点中伤飞蓬——咳咳,看来夕瑶和飞蓬这一对里实际上是腼腆羞涩的夕瑶处于主导地位的事实大家都知道啊……

    飞蓬的性格导致了他对我的态度,我觉得在我作弊之下跻身成为神界第二把有剑灵的神剑的镇妖,在他的眼里和以前没啥两样。该砍哪照砍哪,某些少儿不宜但是伤害极高的位置也是毫不犹豫地看过去。

    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对我好像有点不太满意。

    哼,男人就不能流泪吗,刘德华还唱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呢,那叫一个经典,我老爹上ktv就点这首歌,吼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触颇深,一首歌唱完下来,老妈的脸都黑成煤炭了。

    切,没见识的神,不跟你一般计较。

    等你哭的时候就知道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被限制

    神魔之井的例行冲突又开始了,带队的是一个身材火辣长相妖冶,很担得起魔女这个称呼的女魔。红衣飒飒,和飞蓬交手的第一招那叫一个狠辣,直捣黄龙神马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咳咳……

    只可惜,实力差距太大,飞蓬没受伤。

    哎,真可惜。

    再一次打退了魔界的进攻,我看了下飞蓬身上的血迹,在观察了下他甲胄的破损情况,得出刚才的魔族里面没有我一直等待的重楼的结论,真让人失落。

    我不认识重楼,而那些神将们对他的描述实在太过简洁,又鉴于两者仍处于对立阵营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夸赞对方就是长他人志气而贬低对方自己这边被打惨了的心里又实在寒碜,我努力凭直觉剔除掉那些感觉不大对的形容之后,脑海里对魔尊重楼的概念竟然就只有一个字——强,如果一定要加个形容词,那就是——变态一样的强。

    ……哎呦,魔尊你究竟是给这群神将留下了什么样的心理阴影啊……

    而从没有与重楼直接接触过得夕瑶那里,我得到了另一个信息。魔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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