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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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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方的枪队中,永柏没有见到雄业,也没有本村的张姓人,这样永柏多少感到有点安慰。

    张姓人要求李姓人道歉并赔偿汤药,李姓人让张姓人去跳河。一语不合,双方就在各方桥头对骂。

    茂庆第一个走上石桥。

    “谁要道歉?”茂庆脱去上衣,雨后的阳光照在他裸露的肌肉上,紫色发亮,“来,打得赢就道歉,打不赢就歉道。”

    “打了人不道歉,”张姓人毫不示弱,也上来一个个头和茂庆差不多肥壮的大个子;“难道你是人王?有这本事,何不落广东去打日本人,在这儿欺负老坑公,算什么英雄好汉?冲什么劲?”

    “日本人敢来,敢动我祖坟,一样要打,谁动着我的祖坟,都得照打,童叟无欺,不要说打,还要杀呢!”茂庆把拳头擂到对方的鼻子前。

    “谁动着你祖坟了?”那人挺直着腰杆。

    “你们。”茂庆指着那人身后的人,大声地喝,“你问问你们的人,那日谁来了。大道都不敢走,专干偷偷摸摸的事。”

    “他们不走大道关你何事?”那人也提着嗓门,“他们挖入你墓界了吗?”

    “就挖入了,”茂庆说,“打他们应该。”

    “挖你老母啊!”那人用手指着茂庆的眼,“你不去看看,看挖着没有。”

    “就挖着你老母。”茂庆也把手前戳到那人的眼前。

    。。。。。。

    终于,桥上的人开始打了起来,谁也不敢肯定是谁先动的手。

    “上,”茂池振臂一呼,率十余名后生各持飞枇大刀铁棍冲上桥去。张家阵前也冲出十多个人,都是各执刀枪,桥上即时混乱,有人掉下沟里,接着开始有人流血,双方阵上也开始有人跳下沟渠去,张姓人企图涉水冲杀过来,李姓人企图渉水冲杀过去,两方人马就在桥上沟里博杀,很快有人倒在桥上,倒在水中。。。。。。

    河水开始泛红;而且红色越来越浓。

    永柏感觉手心出汗,额角出汗,但背门是冷溲溲的,手中的汉阳造也如有千斤之重。他感觉随时就要扣动板机了,他想象着对方并不止一杆枪在瞄准着他。。。。。。

    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但并不是张姓人或李姓人放的,一队**沿渠岸冲了过来,朝天开着枪,领头的军官喝令着械斗的人两边散开。。。。。。

    永柏象见到了救星似的,他的枪放了下来,人顺势就坐在地上。。。。。。

    双方的战斗随着**的到来很快就停止了,两边各救下自己的伤员,抬下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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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城门火殃及他人池
    原来政府一直就没有放弃努力,知道自己人少,没有力量能阻止事态的恶化,就请求驻守在丹竹飞机场的**支援,但因为战争时期,丹竹飞机场又是紧要之地,驻军也不敢轻易乱动,于是重重请示,得到充许,即时赶来,但还是迟了一步。幸而是下了雨,沟水没膝,不利冲杀,也就没有更多的人冲杀下沟。更值得庆幸的,是双方都没有开枪。

    道德底线是冥冥中存在于人们思想意识的一道防线,感谢中华民族光辉的传统文化和传统观念意识,许许多多的人都能坚守这一防线。这场械斗的双方,总指挥都是品德高尚的人,枪手也是品行端正的优秀后生,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恪守住了这一防线,你不开枪,我也不会首先开枪。

    但这一战下来,双方还是死伤惨重,李姓人死三人,重伤三人,轻伤八人;张姓人死五人,重伤五人,轻伤十多人。**将李姓树祥公、茂伟公、茂庆、茂池等人和张姓春褀公以及另外几个外村张姓人带走,责令外村人即时离开梅令村,各抬尸首回去处理后事,伤者自医。告诫双方从此不许寻衅兹亊,若有争端,可到政府面前评理,服从政府裁决。

    外村张姓人还不愿回去,但在**的枪口之下,也不得不回去了。

    李姓人将死者茂定、恒芝、永超放置在竹山顶老屋,准备风光发丧;又请来郎中,为伤者统一医治;又派人到茂足、恒芝、永超家中,告慰死者父母,送上恤金和田契。一切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天黄昏时分,树祥公、茂伟公、茂庆、茂池等人就回来了。而张姓春祺公等人被关押了七天七夜。

    戴、梁、黄等外姓人议论,张姓人是输蚀在入村打架这一条上。

    树祥公宣布:由族中出钱,为茂定、恒芝、永超三人做“半龛”,唱法事二昼一夜。这个梅令村安葬级别算是高级的,尤其是对于象茂定、恒芝、永超那样年轻的死者。

    梅令村历来对死逝者的安葬仪式,最高级是做“全课”,唱法事七日七夜,享受此级别的人必须是高寿的长者,而且要德高望重,而且还要有钱;其次就是做“半龛”;再其次是一昼一夜;再其次是做白日,那已经是属于草草安葬了;再贱是请喃吆佬随便唱上两句,一埋了亊。而梅令村人办丧事一般取其中,唱法事一昼一夜。

    这二天,竹山顶上敲锣打鼓,地炮轰鸣,舞狮唱法,人声鼎沸。在外人的眼里,是何等的威勇,李姓人也觉得无上荣光。在石子洲旁拜路祭,鼓敲得特响,有人特别关照“大哭婆'花钱雇来帮哭的婆子'”,要使劲的哭,另外加钱。

    安葬了茂定、恒芝、永超,永柏从竹山顶回家,半路上经过原来茂延公屋背,窗口里传出永超母亲茂延婆的哭声,永柏不觉地停了下来,听了一阵,心陡然地凄怆起来,他顿了顿脚,快步地赶回到家,倒在床上,眼泪就开始流了。

    自己就这么失去三个要好的伙伴,人家就这么失去三个可爱的孩子,值得吗?

    但是,这个问题是超出永柏所能思考的能力的。

    这一战,轰动了整个平南。有人宰鸡杀鸭,举杯称庆,说广西上有李姓、下有张姓、平南南有竹龙、北有梅令,日本兵敢入广西?就算敢入广西,也不敢进入平南,何惧之有?

    你还别说,在日后平南轰轰烈烈的抗日武装斗争中,确实形成了南有竹龙、北有梅令的局面,为平南的历史写下浓重的一笔。

    开始有人告知族中的人,不许再和张姓人往来,更不许通婚。

    同时,张姓人也立下族规,断绝与李姓人交往,断绝婚姻。

    秀英姑被恒才公辞了,张李桥也在倾刻之间被炸毁了,那条曾经见证了梅令村张、李两姓之间的友情也曾经见证了张、李两姓之间的生死博杀的石桥,就这样完成了它的使命。

    那时,茂海还来不及买栏里的那头猪。

    李族还决定多立几块“俭德公墓”界址,就派人去东山石场定购石碑。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些石碑,让梅令村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梅令村多少人沉浸在悲伤之中,而梁、黄、戴各姓,无不在为张、李两姓觉得庆幸。

    原因也非常简单,入梅令村镇压械斗的是丹竹飞机场上的**,飞机场上的**虽然是中国人,但飞机场最高指挥长官是美国人,在地方,政府无力入梅令村镇压械斗,平南就一个警局,只得几个警察,丹竹连警局都没有,只乡政府里面有几个工作人员,三几条枪,能有什么力量入梅令村镇压如此大的械斗?能镇压梅令村张、李械斗的,只有丹竹飞机场的**了。但**是由美国人统领着,平南县长怕梅令村有个李茂亮,美国人可不怕你,甚至不识得谁个是李茂亮。若械斗不是发生在梅令村内而发生在瓦窑坪里,人家美国人未必得闲理你,人家到这儿是来打仗的,不是来镇压械斗的,你死多少人关他何事?正是因为梅令村离飞机场近、是飞机场的军事管辖区、戒严区、敏感区、什么什么区,连梅令村人也叫不齐来,不充许出事,美国人才不得不管,双方才死这么几个。若人家美国人不派军队来、不充许军队来,那后果就不可想象了,死的人就不止那么几个了。

    这样地说,永卓那些人就是英雄了,是他们让必然发生的械斗提前发生,而且就发生在梅令村村内,就发生在丹竹飞机场军事管辖区、戒严区、敏感区、什么什么区内,丹竹飞机场上的**不得不来镇压,这就等于说,永卓他们是在不觉意间阴差阳错地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这件好事挽救了不知多少人的命。

    张、李两姓人都认同着这个说法,所以,永卓那伙人又慢慢地抬起头来。

    事实上,永卓等人经过这件事的教训,也深有感触,后来,在梅令村抗击日冦的斗争中,有人还真正成为了英雄。而永卓,在树祥公的严加管教下,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解放后,被树祥公送入白竹去修白竹水库,终于聚得个老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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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办冲岭偶遇十二姐
    有人抬起了头,而永柏,却好象一下子蔫了,三天没有出门,就在家中睡觉。

    知子莫若母。茂海婆明白永柏心事,急在心里。这天一大早,茂海婆就入房对永柏说:“柏儿,妈知道你难过,也知道你为什么难过,但有什么办法。族规又不是我们订的,是族上订的,我们还能怎样?”

    “妈,我没事的。”永柏说。

    “哎!”茂海婆叹了口气,说,“妈没有读过书,不懂事,你爸读书也少,没有本事,日后就指望你了,但现在,一有些事,还不得靠族中的兄弟叔伯,说句不好听,你爷爷的年纪也那么大了,七十多啦!那天过世了,还不得靠族上帮忙,靠兄弟叔伯帮抬上山。族规都这样订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被赶出族,没事没人近,有事也没人近,妈不是担心,确实是怕。”

    “他们打他们的,”永柏不服气地说,“又关我和秀英何事?我又没有动过手,秀英也没有参与到。”

    “话虽这么说,”茂海婆一脸的无奈,“可人家有事不用求我,我们有事要求人家,就说你结婚吧!就要兄弟叔伯们帮忙,摆酒请客,点烛扶新,抬轿点炮,吹啦叭,那一样不用求人?没有人近,哪件事能办得来?日后族中拜祖祭祀,安龙打酎,大小事情又不准你近,你又怎样?千年万年,还被人当故事地评,子孙也跟着殃连。再说,就算我们敢聚,人家那头,也不敢嫁啊!”

    “人家敢嫁呢?”永柏说,确实,永柏是相信秀英姑的。

    “秀英敢嫁,”茂海婆说,“她父母也不会同意,就算她父母同意,她那头的兄弟叔伯也一定反对。”

    永柏不出声了,母亲的话,也正是他担心和忧虑的。

    “起来吧!”茂海婆说,“到山上斩担紫荊木回来。”

    “斩紫荊木做什么?”永柏问。

    “包粽子呗!”茂海婆说,“包粽子吗?五月节了,包些粽子,拿几条给你二弟。”

    永柏这才想起,端午节快到了。

    永柏公的弟弟永松当时在藤县读书。

    端午节习惯包粽子。家中有老人有小孩的,就算家中无米,借也要借几斤来包,否则,老人还好,小孩子嘴馋,见别人吃,就眼定定的望,那样子,做父母的见了,多是不忍的。用紫荊木烧灰滤水浸米,做出来的粽子香脆耐藏,永柏是就知道的,永柏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或父亲去斩过紫荊木了,知道紫荊木的妙用。

    永柏本不想去,但想到秀英姑,于是就起床了。

    永柏想的是秀英姑也许也去斩紫荊木,可能会见到她。

    永柏先到办冲岭。张李桥塌了,张屋人入山,最近的路就是从西路口到办冲岭,秀英姑如果出来斩紫荊木,最有可能就到办冲岭那儿。

    永柏拿着柴刀到了和冲岭,沿路见到早已有紫荊木被人家斩了,只留下木根。

    在办冲岭并没有见到秀英姑,相反,永柏公见到十二姐。

    “永柏,”十二姐满脸笑容,招呼永柏说,“你也来斩紫荊木。”

    永柏公看着十二姐灿烂的笑,就不得不笑,说:“是啊!难道不许我来。”

    “许,谁说不许你来了?”十二姐说,“只是这里的紫荊木早被人家斩完了,你来迟了。”

    “不会吧!”永柏心不在焉地说,“紫荊木要得多少,会被斩完了?”他的目光在四周地看,他希望能见到秀英姑。

    “我找了这久,”十二姐还是花枝招展地笑,“才斩得这些儿。”

    永柏公这才留意十二姐的脚旁,有两梱紫荊木,不过不算大梱。他又留意地看看四周,果然没有发现有大棵的紫荊木,有紫荊木的地方都只留下被人斩了的痕迹。

    “哪儿还有紫荊木斩?”永柏问。有紫荊木的地方,秀英姑才有可能在那儿。

    “入冲肚窝里看看吧!”十二姐建议说。

    于是永柏就要入办冲岭窝。

    “过来帮忙起起担吧!”十二姐笑着请求说。

    永柏就走过去,帮十二姐把紫棘木担举上肩膀。

    紫棘木担并不太重,永柏不太用力就把紫棘木担举上十二姐的肩膀。

    十二姐把担挑好,突然朝永柏公狡狤地笑,问:“找秀英的吧?”

    “不是。”永柏说,脸“刷”地红了。

    “斩紫荊木就入冲肚窝,”十二姐大胆地望着永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往永柏俊秀的脸上扫,见永柏有点侷促,她就嫣然地说:“找秀英就过望楼岭,秀英不敢入冲肚窝的。”说完,十二姐又朝永柏调皮地眨了眨眼,挑着紫荊木走了。

    永柏相信了十二姐的话,冲肚窝很荒,也僻,又时常有人将夭折的婴儿孩儿埋那儿的,秀英姑应该不敢入去。于是他转过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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