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个初夜前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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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两张皮（10）
“五哥，你好棒！”小倩呓语般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了。
关建国却没有丝毫睡意，他坐在床边，点着了一支烟。外面的天更黑了，一团厚重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关建国掐灭烟头，起身穿好了衣服，在几个口袋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出1000块钱，他忘记自己白天把大部分钱交给田老更了。对不起！小倩！关建国把钱塞进小倩的手包里，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走出房门，关建国感到有些凉。
不远处一个黑影走过来，关建国精神一振，戒备的注视着那个黑影。“是建国吗？”黑影首先说话了。
“你是。。。。。。？”关建国惊奇地问。
“阿龙！”黑影说着来到关建国眼前。“司机说你的车在这儿！”阿龙拍着关建国的肩膀说。关建国对阿龙并不熟悉，只见过很少几次面，眼前这个阿龙让他很不适应，却说不出是为什么。“龙哥，听说你要退出？”关建国想到了老豹的问题。
“消息真灵，是这样！”阿龙苦笑一声说。
“为什么要离开？”关建国打算弄个明白。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自称黑道吗 ？”阿龙反问，见关建国摇头，他继续说道：“黑道是相对于白道来说的，社会是一个整体，一个单纯的只存在白道的社会不能称其为社会。既然政治组织自称白道，那我们只能是黑道了 。很多事情是白道上解决不了的问题，怎么办？只能由我们来解决。所以黑道是白道的衍生品，黑道依附于白道，白道需要黑道来解决另类问题。但是事情终究要讲究平衡，白道需要黑道的存在，却不能容忍黑道过于强大。现在我已经是一棵大树，所以我必须选择退避，你明白了吗？”阿龙语重心长地说。
“也许是你说的那样！”关建国立刻明白了阿龙的意思。
“因为一直觉得你是个人物，所以想把自己多年来对黑道的理解告诉你。我退出以后，也许你就是代替我位置的那个人，以后你要好自为之。其实人活在世上更应该注重情感，重视家庭，现在我就决定退隐了，好好梳理梳理自己的过去，整理自己的感情。好啦，保重吧兄弟，再见！”阿龙说完，没等关建国客气，人已经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梳理自己的过去！关建国重复着阿龙的话。自己的过去呢？是不是也应该梳理一下了？自己这么违心的做着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杨玉洁吗？杨玉洁！杨玉洁！自己对她一见倾心，小雨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关建国坐在田埂上，从前的画面电影般在脑海里掠过。
“哥！”贺红雨的声音。关建国回头，看见贺红雨和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孩儿并肩站在他后面。“哪玩儿去啦？”关建国勉强笑了一下，问道。
“这是我哥哥，你，叫哥！”贺红雨指着关建国对身边的男孩儿说。
“你好！”男孩子显然对关建国有敌意，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屑。
“你好！”关建国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表情一清而楚。碍于贺红雨在场，装作没看出来。
“我们班长，简智利！”贺红雨拉了一下男孩子的胳膊说。
“哦！你们班长不错，还负责陪女同学上街买东西！”关建国的语气带着挑衅。
“是她硬拉着我来的。”简智利的面色更难看了。
“记得找我啊哥！”贺红雨看出男孩子的心思，和关建国道别。
“知道啦！”关建国淡淡地说。男孩子拉着贺红雨掉头走了，看意思，他不想和关建国同路。“你哪来的哥哥？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男孩子问贺红雨。“你管呐！”“小样！以为你是谁啊！”关建国对着简智利的背影骂道。
今天杨玉洁比关建国来得早，头发仍旧披散着，穿一件开司米毛衣，趴在桌子上。关建国从她身边走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垂在耳际的秀发。杨玉洁一惊，刚要发作，抬头发现是关建国，笑了笑，两个酒窝魔术般出现在脸颊上。
“好认真啊！”关建国坐到她对面说。
“你也是！就是手够碎的。” 杨玉洁说着甩了一下头发，坐直了身子。
关建国被说得脸热热的，忙找理由为自己开脱：“是你的头发太漂亮了，所以就……”
“头发漂亮的多了，你见谁都摸一把呀？” 杨玉洁被他幼稚的理由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不是！”关建国又得为这句话解释：“我从来没有摸过别的女孩子的头发，真的！”
“我的头发真那么好啊？那你再摸摸。” 杨玉洁把一缕头发送到关建国面前。关建国摸了一下发稍，赶紧缩回了手，滑滑的感觉让他心浮气燥。
“我这头发就是这么爱长，以前经常用碱面洗，也没把它洗坏。” 杨玉洁拉回头发，又笑了笑。
“那就是水土养人，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漂亮。”
“说笑话，我从小住在海边，水是多，都是咸的！”
“你在海边住？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海边呢！”关建国遗憾地说。
“海边有什么好，你要是想去，等放假了可以去看看，挺没意思的！” 说到这儿，杨玉洁有些黯然。
“我是好奇。你还看书吗？要不然咱们出去走走？”关建国试着约她出去。
“不去，这本书还没看完呢。” 杨玉洁的拒绝很直接。
“那我自己去，今天不想看书。”关建国泄气地说。反正没牙膏了，走就走！
也许是我们还不熟，多套套近乎，以后就有机会了！关建国在杨玉洁身后不远的地方回头看了她一眼想。
杨玉洁从那以后，几乎天天去图书馆。她的到来让关建国激动不已，心里那种异样不时的光顾一番。为了接近杨玉洁，关建国变着法和她聊天，没话找话。从杨玉洁的学习聊到她的同学、家乡、家庭，循序渐进。原来杨玉洁来自山东东营，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出海打鱼，遇上暴风雨没有了。母亲卖掉了鱼船，靠给别的人家修补鱼网拉扯她和弟弟勉强度日，她上学的路费是母亲卖血换来的。而且现在学校里有一些家里比较富有的同学，从心里看不起她这种穷人。所以她珍惜在学校的每一分钟，好好学习，将来给母亲一个轻松愉快的晚年。
对于杨玉洁说的那种人，关建国深有同感。班上一个男生，据说老子是市长，平日里趾高气扬，班上不少人不愿意搭理他，甚至没有人提他的名字。每次提起他，都叫他大柿子。不过他的身边不缺少捧臭脚的，老六就是其中一个。从老六现在的行为看，老大没看错他。他到处吹嘘，自己是个孤儿，父母在他来这上学前去世了，可是父亲去世前留下了好多财产，所以他很富有。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就问过：“你比万元户还有钱吗？”“顶许许多多个万元户吧！”老六骄傲地回答说。这是关建国无意中听到的，那天他俩躲在操场一棵杨树后面，正巧关建国在附近扎马步。
杨玉洁的遭遇听得关建国几乎落泪，心里不免多添了一份对她的怜惜。
“刚才有个女的找你，要你去她家吃饭，我以为你不在呢，就让她回去了。”关建国从水房洗完衣服回宿舍，老三对他说。
“知道啦！”关建国取出衣架，下了楼。肯定是眉姐！关建国想。明天去她家，正好解解馋。
站在眉姐家门口，关建国敲敲门。脚步声响起，门开了，一个男人的面孔出现在关建国眼前，古铜色脸庞，棱角分明。男人看着关建国一愣神，旋即笑了：“是建国吧？”关键国点点头。“快请进，快请进！小眉，建国来了！”男人把关建国拉进客厅，认真审视着。“小眉最近经常提起你，我说请你过来认识一下，昨天她就去了，不想你却出去了。”
“我应该叫你姐夫吧？”关建国明白了男人的身份。
“甭叫姐夫，就叫哥。”男人豪爽地说。
“你是谁啊？”一个稚嫩的童音从卧室的方向传过来，同时一个小脑袋探出门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节 ###两张皮（11）
“我……”关建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女孩儿。
“呀！叫什么呢，随便叫，叔叔，舅舅都行。”男人笑着对小女孩说。
“叔叔是叔叔，舅舅是舅舅，我到底叫你什么？”小女孩跑过来，盯着关建国问。
“你这孩子，没礼貌！叫舅舅！”眉姐从书房走出来，批评小女孩儿。
“你就是天天吗？”关建国记起了小女孩儿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天天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问。
“我猜的！”关建国逗她说。
“你真厉害！可你还是不如我爸爸厉害，他会打枪的。”小女孩儿认真地说。
“自己去玩儿，一会儿吃饭叫你。”眉姐打发天天说。“还不认识他吧？”眉姐转而指着男人问关建国。
“是姐夫！”关建国说。
“对，我丈夫，高美松！”眉姐拉过天天，坐在沙发上说。
“怨不得你总建国长建国短的，今天我一见他，也觉得特投缘。你去做饭，我一会儿得和建国喝点儿酒。”高美松说。
“我不会喝酒的。”关建国推辞说。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再说啦，小眉管的严，我一个人在家不许喝酒，今天你来了，我是借你的光啦！”高美松小声对关建国说。
“你们聊着，我去做饭。”眉姐放开天天，进了厨房。
“我帮你！”眉姐一家人的热情让关建国有些不好意思，他得找点儿活儿干。
“不用，和你姐夫喝水，唠嗑！”眉姐在厨房里说。
“就当我和你学手艺！”关建国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厨房。眉姐正在择菜，关建国蹲在眉姐身边，接过菜说：“我来择菜！”
“也好！看看人家建国，哪像你，光知道吃！”眉姐对客厅的高美松说。
关建国把择好的菜放到桌子上，眉姐打开水龙头，清洗上面的泥土。“建国，给我抓抓痒。”眉姐忽然说。“哎！”关建国把最后一棵芹菜放到桌子上，走到眉姐旁边问：“哪呀？”
“脖子！”眉姐毛着腰说。关建国仔细一看，眉姐脖子上有个小红点儿，伸手轻轻挠了挠。“是这儿吗？”关建国问。“对！对！再挠挠！”眉姐直了直腰说。眉姐的脖子很白，小红点儿显得特别扎眼。关建国又往前挪了一步，继续抓痒。眉姐洗完菜，直起了身子，一股体香把关建国包围了。关建国感到一阵眩晕，忙退后一步。
“累了吗？和天天玩儿会儿吧，她总抱怨没人陪她玩儿。”眉姐说。
“好的！”关建国借机出了厨房。
“交女朋友了没？”吃过饭，几个人坐在客厅里，眉姐问关建国。
“没呢，学校不让的。”关建国正在和天天玩儿，听见眉姐的问话，抬头说。
“没有就好，千万别学他们。”
“你以为是咱们那时侯呢，只要不出格就行，他这不是高中。”高美松在一边说。
“是呵！”眉姐笑笑：“这种事情拦也拦不住，实在动了心也没办法。不过要是上高中，就是动心也不可以，什么都耽误了”
是的，我没办法，一定要和杨玉洁好，你要是没结婚该多好，那样我就和你好！关建国异样的感觉来了。打住！关建国马上给自己叫停，这分明是对眉姐的侮辱。
从眉姐家出来，路灯已经亮了，关建国仍有些酒意。“舅舅，以后你还陪我玩儿好吗？”天天从窗户探出头对他大叫，小家伙已经喜欢上他了。“好的！”关建国挥着手说。
回到宿舍，关建国爬到上铺，感觉眼皮发沉。老大在下面和几个同学聊得正热闹，吵得关建国用被子蒙上了脑袋。老六忽然闯进来：“你们跟我出去一下！”
“怎么啦”老大问。
“甭管，你们跟我来就是了！”老六焦急地说。
“当然得问了，你要我们去死也听你的？”老大白了他一眼说。
“有人要收拾我，快走！”老六的表情不像在撒谎。
“你招谁啦？”老三从门后抄起把墩布问。
“没有！老五，下来。”老六叫关建国。关建国只得穿上外套，跳下来。
老六前面领路，几个人来到学校后面的一片小树林。北风飕飕刮过树梢，阴冷的感觉迅速传遍在场的每个人。“约的几点？”老三问。
“八点。”老六凝重地回答道。
“都过点儿了，估计是不来啦！”老三看看手表说。
“你小子一惊一诈的，哪要收拾你的人呢？”老大问。
“大概他知道哥们儿厉害，不敢来！”老六底气很足地说。
“边去，不是刚才吓得要死的时候啦？”关建国立刻揭他的短。
“走啦！”老大领头往回走。
“你肯定办了对不起人的事儿，是不是勾引别人的妞儿了？”老三走在最后面，回头问老六。
“别说那么难听，是她先追的我！”老六辩解说。
“拉倒吧你，你小子打从到了这儿，换了几个妞儿自己还记得吗？”老大不忿地说。
“眼红吗？都是她们先招我的，没办法！哥们儿魅力太大，又有技术，现在想学吗？我保证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大伙。”老六得意地说。
“你能有什么好招儿，我看就是死皮赖脸！“老三搭茬。
“早说过了，泡妞儿第一招是眉目传情###，屡试不爽！”老六继续自夸。
“哪天你得死在这上面，瞧着吧！”老大不屑地说。
“前面树底下有人，不会是找老六的吧？”关建国看见前面的树底下黑影一闪，忙提醒大伙。
“是搞对象的，走，我给大伙弄两包烟抽。”老大说着，快步向黑影走去，大声喊道：“出来！搞什么搞！”
“哪来的小子，找事儿呀？”一个男孩的面孔从树后闪出来。
“给哥们儿买包烟抽，不然后果自负！”老大满不在乎地看着对方说。
“你算老几？”男人说着，想冲过来。关建国他们几个不约而同的靠前两步，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