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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太虚幻境(穿)-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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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色黯然说这番话,楚韵如听得一阵心酸:“这宫中,竟无人为她说一句话吗?”
  “皇上的决定,朝臣们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一般是不会反对的。太皇太后虽宠爱安乐,却更爱秦国,而皇太后,并非皇上和安乐的亲生母亲,只是嫡母,自然远着一层,彼此只保持客气罢了,又哪里会过问太多。”
  不知是不是身上的棒疮又痛楚起来;纳兰玉的脸色渐渐苍白。
  “所以,她才逃走?”
  纳兰玉轻叹:“安乐出身尊贵,却绝不蛮横,纵然伤心,也并不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她身为公主,受荣华供养,那么,当国家需要的时候,也是必须做出牺牲的。她逃走,其实并不是为了逃婚,她也知道,自己逃不了。她只是,想要竭尽全力,做一个反抗的姿态,即使不会有结果,但至少,她已尽力。她反抗的,不是那个大局为重的君王,而是那个曾呵她护她的兄长。所以,在赵俊用你的性命威胁她时,她就回宫了。从此之后,
  她再也没有叫过一声皇祖母,或是皇兄。”
  容若想起安乐那楼头初见,苍白的容颜,宫中再见,强颜的欢笑,一时心中说不出是怜是惜,是痛是伤。
  楚韵如微微一皱眉:“既然她回了宫,并决定面对她的命运,为什么在她发现,要嫁的人是容若,是一个她本来也很喜欢的朋友之后,她还要取回金刀?”
  “因为你们是朋友。纳兰玉抬头,凝视二人:“她可以牺牲自己的未来,去承担国家的责任,却不能去伤害她的朋友。无论皇上的用意是什么,她都不允许自己成为伤害朋友的工具。所以,她一定要拿回金刀,她不愿如皇上的心意嫁给你。”
  他凝视容若:“皇上会逼她,她却绝不肯迫你。”
  楚韵如震了一震,一时竟觉开不得口,说不得话,容若也是神色一阵茫然。
  那楼头初见的女子,绝世的容颜,苍白冷漠的神色,淡淡道:“我愿意为妾。”
  那白雪红梅间的女子,清华出尘,雪月容颜,永远完美周到的笑容下,淡淡而清冷的神色。
  那惊叫着在雪球中奔跑反击,笑到至兴处,却莫名泪流满面的女子。
  他伸手,按在胸口,只觉这一瞬,竟是无尽的薄命怜卿,伤心恨我。
  楚韵如过了好久好久,才轻轻地道:“这皇家,竟会有这样的女子?”
  纳兰玉涩然一笑,仰天半躺到锦榻上。
  是啊,这皇家,这深宫,竟会有这样的女子。那么多血腥杀伐,那么多艰险磨难,那么多宫闱争斗,她全都一一看在眼中,为什么,还生就这样良善的心肠。
  从来不曾责怪过他向大楚国提亲,却在举国皆指他为叛逆时,挺身为他说话。
  从来不曾自以为高人一等,宫中哪怕一个小宫女、小侍卫犯错受罚,她都会为之求情。
  那样的才华,那样的容颜,却从不骄矜自傲。那样的骨气,那样的担当,可以坦然站在禁宫最深处,面对至亲的两个人,淡淡道:“安乐公主愿为秦国而嫁楚君,下旨的是秦王,出嫁的是安乐。从此世间再无宁雪清,宁昭再无幼妹。”
  世人不知道她既已许嫁,为何还要与至亲反目,即将远赴异国,为何仍要自断退路。
  他知她有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原则,却更知这一切,这样的不合时宜。
  这深深宫禁,冷冷天地,又如何容得下,这样的人、这样的心。
  刚才玩容若教的游戏时,被她占去上风,纳兰玉拍桌打凳,佯疯装傻地喊:“你怎么就这么精明,为什么就不能糊涂一些?”
  她抿唇,微笑,水一般明净的眼眸看过来:“我还不够糊涂吗?”
  他在那明亮的眼光中溃不成军地败退下来,这样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他从来不曾有过。他的苟且、他的虚伪、他的软弱,在这样明亮的眼睛里,越发卑劣不堪了。
  安乐,安乐,茫茫人世,谁能救你。
  第二十二集 第六章 暗室之议
  大雪过后,天地寂寥,万物皓然。目光及处,皆是一片白茫茫景致,可惜人心从来不曾如此干净。
  性德神色安然,踏雪而行。他的目标很明确,前方的园门,那卫孤辰不允许他走出的地方。
  非常顺理成章地,在他离目的地还有十几步距离时,两条粗壮的手臂已经拦在他面前了:“公子止步。”
  非常不客气的表情、非常不耐烦的语气、非常不逊的眼神,配上过份高大到像是一截粗树干的身材,以及过份隆起,有点像长瘤的太阳穴,就让人知道,这种家伙,功夫或者不错,但在任何故事中、任何势力里,都算不得重要人物,最多也就是龙套打手一类。
  性德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知道,自卫孤辰以下,这个组织里的重要人物全都紧急聚在一起,开秘密会议,所以,这个时候,负责看守他的,不是一直随侍在卫孤辰身边的莫苍然和赵承风,但这绝不是卫孤辰不够重视他。
  性德淡淡极目望去,园子外来来去去的人影,以及树后.廊下等处若隐若现的衣角。差不多十几二十个高手,都守在四周各处门户、各方重要位置,只要这边有人叫一声,所有人都会迅速聚拢,不过,前提是,眼前的两个人有机会,发出这样的呼唤。
  他神色平静地看向拦路人,眼中变幻出七彩琉璃的光芒。
  大部分秘密组织开大会都会选择在夜晚。
  阴暗的密室里,数量稀少的几根蜡烛,有些伶仃地燃烧着,飘摇的烛光映着每一个人沉重的脸容、阴郁的神色长导额上的白发、眼角的皱纹,年少者眼中的愤怒、脸上的激动,都在摇曳而阴暗的烛光中显得有些扭曲。
  这种气氛,让高踞上座的卫孤辰都有点想学容若大翻白眼,抛开绝代高手的身分,冷笑个一两声。
  这样的郑重其事,这样的小心翼翼,这样的偷偷摸摸,让他有一种看小丑演戏的感觉,可最无奈悲凉的是,他纵然不屑,纵然不以为然,却还是不得不成为小丑中的一员。
  巨大的铁门开了又关上,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本来高大的身形,这时却深深佝偻着,努力想要缩小自己在众人的视线中所占的位置。
  阴暗的秘室中,有人低低“咦”了一声,有人沉沉冷哼一声,有人关心地凑近过来,有人脸上已刹时变色。
  卫孤辰慢慢坐直身子,对所有一切视而不见:“很好,人到齐了开始吧!”
  众人沉默着用惊疑的眼神传递心中的感受,既然上位者不追究,那么大家自然应当像乌龟一样缩起头,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有年少的赵承风,因为太年轻,不够老谋深算,沉不住气,惊异地叫了一声:“谢伯伯,你怎么伤成这样?”
  谢灵运缩着脑袋坐下来,没有回话。
  卫孤辰淡淡看他答:“想要背着我,去把我带进来的人杀了,没料到吃亏的是自己?”
  谢灵运低着头,声音略有些颤抖:“属下绝无此意,只是此地……是我们最大的基地,若是泄露出去,后患无穷,属下只想请那位周公子暂时做几天客,等确定……别无威胁,再放他离去便是,属下……”
  一开始他还能顺畅地说话,但渐渐语不成声了。
  卫孤辰没有发出凌厉迫人的剑气,语气里也不带一丝愤怒,但人人都知道这位主子素来翻脸便杀人,没什么客气可讲。虽说他不顾大家反对,硬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进据点,去和箫性德单独相会,非常让人难以理解,但这样逆着他的意思,瞒着他去动他带进来的人,他动动手指,要掉你一条命,也全是你自己活该。
  卫孤辰神色漠然,听着谢灵运结结巴巴地解释,心中没有愤怒,只余漠然。
  很久以前,就已经麻木了。那么多人为着他好,那么多人为着他操心旁神,那么多人尽忠守义,舍生取义,所以,即使是违背他、欺瞒他,私底下做着一切与他意志相反的事,也一样打着大义凛然的招牌,举着冠冕堂皇的旗帜,也一样是为他牺牲、为他拚命,为了他,宁可受尽委屈了。
  他在高高座位上,冷冷睨着俯首于前的长者,冷冷听他颤抖着解释。
  很不错,很有骨气啊,暗中袭击他领进来的人,这种事,不可能一个人就敢决定,但他到底一个人努力担当了,怀着必死的觉悟,也不愿在他面前扯出其他支持他行为的人来为他分担罪责,替他求情免罪。
  看着谢灵运慢慢抬起头,脸上渐渐露出大义凛然,无悔无恨的表情,看着四周所有人眼中的沉痛、惋惜和无奈,不知为什么,卫孤辰莫名地想要放声大笑。
  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有娱乐性了,然后,他真的开始纵声长笑。
  在笑声中,有人愕然,有人震怖,有人惶惶不安,有人微微皱起眉头。
  他目光淡淡扫视众人百态,方不以为然道:“不过是挨了顿揍,也没什么必要这样哭丧着脸。”
  众皆愕然,为这位主子忽如其来的好脾气感到不可思议。
  他一反常态,微笑着,不带丝毫火气地说话。
  余伯平在阴暗处,用忧伤的眼神,望着他所守护的主人那天下无双的高手,在微笑,微笑时唇角稍稍上勾;不知是不是秘室太过阴暗,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烛火忽然摇曳,让那人的笑容变得像是唇角的抽搐,让人恍惚间觉得有一个孩子抽搐着在微笑与哭泣中挣扎。
  许多许多年前,他抱着那浑身颤抖的孩子,一声声在他耳边说,不要哭,不要哭,不要软弱,要坚强,要像一个男子汉,男儿流血不流泪。
  可原来,坚强并不能让人不再感觉到痛,它只是让人在痛至极处时,也不肯哭有的时候,坚强又有何用?
  那个默默地把眼泪忍住,悄悄站在人群中,看着一切杀戮血腥的孩子,那个在漫天风雪中练剑,一次次跌倒再站起来的孩子,那个他曾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他坚强,看着他努力学习一切,看着他拚命长大的孩子,从此再没有哭过。
  只是,在大家的称赞中、激励中、无言的期盼中长大的孩子,是否也曾渴望自己能泪流满面,大声地委屈痛哭。只是,他已坚强得太久,忍耐得大久,于是,受再大的打击和伤害,面对再多的艰难和痛楚,他也已经不会哭了。不是不想哭,而是已经忘了软弱悲伤如何表现,忘了眼泪是怎样流出来的。
  有谁还会记得,那一剑在手,睥睨天下,纵横三千里,万夫莫敌的神仙人物,也曾是一个会哭会叫,会软弱会颤抖的孩子。
  余伯平低下头,勉强自己去想那人洁不沾尘的雪衣.剑敌万夫的光彩,勉强自己停止回忆,停止感慨,勉强自己像其他人一样用或狂热,或畏怖的眼神去望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为什么要有如此敏锐的感觉呢?能和所有人一样,只单纯地追随,单纯地相信,单纯地付出一切,有多好。
  他在众人看不见的黑暗处,悲凉地笑了一笑,若能就此堵上耳、闭上眼,做个蠢人,该有多好。
  卫孤辰没有看到黑暗中余伯平的表情,他只是微笑着,继续说:“我亲自领进来的人,就这么容易杀吗?那周公子身边的护卫,只怕不比箫性德武功未失时弱,而箫性德……”
  他语气微一顿,才淡淡道:“他纵然失去武功,我也从来不敢小看他,而你就敢这样带批人去截他,还亏了人家手下留情,你才能好好坐在这里。”
  性德已经踏出了小园,守候园门的人,依然站得笔直,守在园门处,在园门附近藏身待变的高手们,早已现出身来,似游魂一般在围着园子打转,远远看来倒似在巡逻守护。
  性德沿着外院墙徐徐前行,一路过了七八个门户,每一处守门人看到性德都会略略一愣,出声喝问,只是目光一旦与性德对视,就再也移不开,很快就如中了邪一般,在性德淡淡吩咐一声:“让开!”后,听话地让向了两旁。
  很快,性德就在庄子中最大的牢房前停下了脚步,看护牢房的高手早已两眼发直,神智不清。
  性德只淡淡看了看紧紧锁住的牢门,九连环的玄铁巨锁,唯一的钥匙被莫苍然随身带走。不过,这对性德来说,绝对不是问题。
  抬头看星月寂寂,有几片雪花飘零无依地落在了他雪般神容的脸上。
  卫孤辰,你大小看我了,像我这样的人,就算失去了武功,破坏力也是惊人的。
  “兰州杜如云本已与我方谈妥合作条件,近日忽然反悔,反将我们派去的使者赶走。”
  “晋南、皖北、两江,共七处主脑皆是因主上而投靠效忠,近日却对总坛下的命令,屡屡阳奉阴违,只怕已有二心。”
  “飞将陈旭本已派出使者,与我方协商,三日前,使者忽不辞而别、至今行踪未获。”
  人们一个个站起来,呈报坏消息。每说完一句话,众人的脸色就沉一分,每有一个人站起来,诸人的眼中,就多一份沉痛。
  卫孤辰反而轻轻笑起来:“好一个秦王,吃了箫逸那么大一个亏,却可以立刻把敌人的优势利用过来,只需要几个说书先生,在全国各地都讲讲书,咱们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极力拉拢,那么多投效我们的、准备投效我们、将要投效我们的,就全都胆寒而去了,有前车之鉴在,谁
  肯把身家性命交给我,既然箫逸可以做假,难道宁昭就做不得假吗?”
  赵承风忍不住站起来,怒道:“这些小人,如此背信弃义,口是心非……”
  “他们信我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卫孤辰支颐斜坐,语气平淡,恍若事不关己。
  众人眼见自家主子对于这么重要的事,如此不上心,大多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开始发出低微的议论声。
  只有莫苍然慢慢站起:“这些人虽然相继离开,使我们已发展的势力大受打击,而本来将要发展的势力也早无希望,但是,如果主上愿意,我们很快可以掌握更多、更大的实力,以为他日大业所用。”
  卫孤辰眉峰似有若无地微微一蹙,却什么都没有说。
  在场诸人,有人微微凝眉,有人露出深思之色,有人忧虑重重望着莫苍然,但更多人按捺不住性子,纷纷问出声来。
  “莫老,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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