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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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澄，那布丁呢？你不吃了么？”夏薇急忙问。
“我醒之后再说吧。”
看着雨澄离开，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两个人愣愣地看着对方。
雨澄竟然没再纠结他们的关系，还一个劲在撮合他们在一起。
雨澄释怀了？
再没有人比你更好11
课间，雨澄正在整理笔记。班长这时走了过来。
“雨澄，慕容，关于这一次圣诞节或者元旦，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毕竟最后一年了，大家还是想要一起过。”
雨澄与慕容对视，说出自己的担心，“可是我们才去了冬游，现在又想要过节，太过了老师会不会不同意？”
“放心吧，这些事情我已经和老师说过，她能理解的，你们就尽管提建议吧。”
“好吧，那我们先想想。”
“嗯，等着你们的答案。”
雨澄把所有的笔丢进笔袋，说，“呐，我们过圣诞节吧。”
“无所谓，反正都是蛋。”
“……”
——我是会卖萌的分割线——
12月24日，平安夜。
班里决定举办一个化妆舞会。
雨澄不会跳舞，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热闹的人群。
初夏拿了两杯鸡尾酒，一杯给了雨澄，“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去跳舞啊。”
“我不会跳，还是算了吧。”
“等会有个活动，每个人戴上面具，然后凭着自己的直觉，找到自己的爱人。你不想参加吗？”
“多老套的游戏，我才不想参加呢。”
“雨澄，别闹，那你今晚来参加活动干嘛……”
“就是不想呆在家里，看他们恩爱。”
下一瞬间，雨澄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捂住嘴。雨澄抱歉地看着初夏。
“你有了慕容，还想着苏子辰吗？”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总是对自己说，接受慕容吧，他是个好男孩，不该辜负他。可是我又无法忘掉苏子辰，我自己也很纠结很难受。”
“雨澄……那我姐呢？”
“什么？”雨澄望着初夏。
“你可不可以对她好一点，就算，你还是喜欢你哥……你也不要伤害我姐，好不好？”
“我会努力接受她的……”
“呐，我去参加活动了，你要是想来的话，一起啊。”
雨澄慢慢地摇头，目送初夏离开。
雨澄走神了好一会，就听见人群中有吵架声，雨澄预感不好，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初夏！”雨澄惊呼。
原来是初夏和颜耀尊被众人围着，颜耀尊似乎很生气，脸都红了，有几个人拉着他，避免他冲动。
初夏傻傻地坐在地上，精心梳好的头发散开了，披散下来遮住了左脸，雨澄像是知道了什么，蹲下来，看见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颜耀尊打了她！
雨澄愤怒地拉起了初夏，问他，“你凭什么打初夏？”
“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颜耀尊冷笑，初夏做了事，她的好姐妹还要出来责怪他。
初夏轻轻拉了雨澄的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算了，雨澄。”
雨澄拉着初夏离开了晚会，她们这个时候不该留在这里。
寒风刺骨，吹醒了初夏，初夏愣愣地看着雨澄，“别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回答。雨澄，陪我去喝酒吧。”
喝酒……雨澄差点就要下意识拒绝，还好她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牙齿咬到了舌头。
初夏那么难过，她怎么能拒绝她……
雨澄想着，为了朋友要能够豁出去，何况，她心里也一直很想放肆一次……
“初夏，走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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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酒吧，昏暗的灯光，雨澄除了眼前的几扎酒，根本看不清什么。
耳边满是乐队的音乐声和舞池里噪杂的音乐。
明明初夏就坐在身边，还要用喊着来说话，雨澄对这种地方真是喜欢不起来。
初夏熟练地开了一瓶酒，不要命似的往嘴里送，雨澄见了连忙拦下。
“初夏！你疯了！这样喝会醉的！”
初夏却笑了，“雨澄，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吗？放心吧，不会醉的。就算今晚我把这几扎的酒都喝了也没事。”
“可是……对胃不好……”雨澄还想说下去，被初夏阻止了。
“你也喝啊。很爽，喝了烦恼都会忘记。”
雨澄不相信酒有那么好喝。
小的时候，她曾经喝过爸爸的酒，一口，苦得她一直吐口水。那种感觉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怕什么，就一瓶！”在初夏的劝说下，雨澄还是鼓起勇气拿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苦味在嘴里蔓延，雨澄面无表情地咽下了。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在寒冷的冬天，胃却开始发热了。
“的确，酒是个好东西，至少，在冬天不会冷。”
雨澄还记得初夏对她说过喝酒会发热。
“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苦，不过还可以接受。在伤心的时候，就尝不到苦味了，怪不得你们都喜欢喝。”
“嗯。”
“初夏，你们发生了什么……”
雨澄不放心地看着初夏的表情，担心她会突然崩溃。
“没什么啊，就玩游戏的时候，出错了。”初夏苦笑。
“你们不是很相爱么，你去向他解释啊，他会原谅你的。”
“没用。”初夏又喝了一口酒，待吞下，又接着说，“如果解释有用的话，现在我怎么还会和你闷在这里喝酒？”
也是噢。
“你做了什么？”雨澄想起颜耀尊对她冷笑，瞬间所有的温暖褪去，雨澄拉紧了外套。
“那个面具游戏，我和你说的那个……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熟悉，所以在人群中，我凭着他的身形和今天穿的衣服，我就走过去对他说我喜欢你，结果那个人很错愕地揭下面具。不是他！”
“初夏……”
“然后，我想向他解释，可他不听。他以为我喜欢别人。可是我没有，我还是喜欢他的，我觉得，错过他，会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
“他怎么会换了衣服呢？”
“他说他不小心被果汁泼到，所以换了一件衣服。我怎么会知道有人和他衣服一样！他不喜欢撞衫的！要是看见别人有和他一样的衣服，他绝对不会再穿了！”
“算了，时间久了，他会明白，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就算他真的不要你了，又如何，难道你寻死他就会回来吗？这只是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罢了。”
“雨澄，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和慕容。”
“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们吵架，明明是兄弟，颜耀尊和慕容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他就不能像慕容那样会包容呢？”
“初夏，别忘了，我和慕容之间，隔了一个苏子辰。所以，我们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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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初夏扶着跌跌撞撞的雨澄回家。
“初夏，我还没喝够呢！”雨澄的眼神飘向别处。
“你喝醉了！我们该回家了。”初夏安慰道。
真是的，到底是谁失恋了啊，反倒雨澄喝酒停不下来，又没有酒量，现在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回家，回家。”念叨着，雨澄突然笑了，“走吧，我们回家吧，哥哥还在家里等我呢。”
初夏忘了一眼雨澄，平时安安静静的，怎么喝了酒就这样了。该不会是傻了吧？
“好，我们回家。”
初夏鼓起勇气按了门铃，房子一点光亮也没有，想必都睡了，借着路灯，她勉强能看见门铃。
几分钟后，门开了。
苏子辰披了一件外套，冷着脸看着她们。
“那个，雨澄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怎么让她喝酒了？”苏子辰盯着初夏，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初夏的身体。
“抱歉，我没看好她，我……”
“算了，雨澄给我，你走吧。”苏子辰打断了初夏的话，“可以自己回去么？”
“可以。”反正她也没有要留宿的意思。
苏子辰接过雨澄，把她抱在怀中，浓郁的酒味弥漫在鼻间，苏子辰皱了皱眉。
“唔。”雨澄挣扎着下来，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苏子辰。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哥哥，抱。”
苏子辰瞥了一眼她的手，不是他不抱，她刚刚不是自己挣脱开了么。
无奈，苏子辰把她抱回房间，放下她，他就去装热水。雨澄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浓重了。
“哥哥，别走。”雨澄拉住了他。
雨澄躺着，一只手伸出被子拉着他，明明是闭着眼睛，苏子辰却觉得她在看他。
他坐到床边，拨开她额头的碎发，柔声说道，“好，我不走。”
“哥，我喜欢你。”
苏子辰身子僵了僵，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雨澄说的是……
“嗯，哥哥也喜欢你。我也知道雨澄喜欢哥哥。”
“我说真的，哥哥，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苏子辰迅速挣脱开雨澄拉他的手，说道，“雨澄你喝醉了，别胡说。”
“我没喝醉，也不是胡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好好休息吧。”苏子辰抛下这句话就要离开。
“哥，你敢说，夏薇没来之前，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不是兄妹的爱。”雨澄幽幽地说。
苏子辰的脚步明显一顿。
“没有。”
“呵，你骗不了我。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吗？”
“我……”
“哥，和我在一起吧。”
“不可能！我和夏薇已经在一起了，我爱的人是薇儿，不是你雨澄！”
“……你爱过我的不是吗？”
“那又怎样，和我结婚的是薇儿，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了。”
苏子辰狠狠地关上门，雨澄的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他说，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了。
雨澄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里，任由眼泪冲刷着脸上的淡妆。舞会她化了妆，现在脸上一定有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很难看吧。
雨澄在黑暗中苦笑，没关系，曾经喜欢过她就好。
她没醉，她只是想要说出那一句话，一句曾经无数次练习想象过场景的话。
哥，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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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去哪了？”
学校深处的长椅上，也许是冬天，虽然树叶还是绿的，却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慕容摸了摸雨澄的头，雨澄半躺在慕容的腿上，手指折叠着手中的叶子，眼睛不停地打架。
“嗯？”雨澄习惯性地发了一个单音。
“昨晚的舞会没有看见你。”
“陪初夏了。”
“我听说了，耀尊是不是发脾气了。你跟初夏说啊，他那个人脾气就这样，让她不要在意。他现在很后悔呢，不懂要怎么开口。”
“嗯……困。”雨澄打了一个哈欠。
“雨澄。”
“嗯？”
“你昨晚是不是哭了？”
“嗯。”
慕容早上看见雨澄的眼皮是肿的，昨晚一定流了不少泪。
“又是因为苏子辰？”慕容深吸了一口气。
雨澄每次难过，肯定都是因为苏子辰。
“是。”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也难受。”
“哪样？”
“把我夹在中间。”
雨澄在心底默默笑了，她知道，慕容有一天会忍不住说出来的。
“你知道的，我忘不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的，要试着忘记。我知道你不会一下子忘掉他，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成天魂不守舍的，对我不公平！”
“嗯。”
“你在听么？我在和你说话。”
“有。”
“可不可以不要只说一个字。”
“可以。”
“……”慕容推开雨澄，一下子把雨澄惊醒。
雨澄坐好，用眼睛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每次这样都是因为苏子辰，我不用想不用猜轻易就可以知道。雨澄你醒醒吧，他是你哥哥，陪伴在你身边只会是我。他都已经和夏薇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总是想着他，难道你很想做一个插足者吗？两个人的世界，你挤不进去的，太小。”
“就算是这样，我每天还是傻傻地希望，总有一天会改变的。”
“但你可以不可以让我从你身上看到一点希望，我和你在一起的希望！你也知道单恋的感受，那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接受我呢！雨澄，我保证，我不会背叛你的！”
“我有接受你，你有看到吗？”
“雨澄，你要学会放下。装了沸水的杯子，既然你觉得烫为什么不放下，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因为它温暖，舍不得放下。”
“那如果在你面前有两杯水，一杯滚烫的咖啡，你喜欢喝，一杯温热的茶，你很少品尝。你会选择哪一杯？”
“抱歉，慕容，我不能选择。你明知道我舍不得，却非要我选择。”
“雨澄，我走了。”慕容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