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奇牙与无归之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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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都显得有些自暴自弃。　
　　“简直看起来就像毫无退路。”奇牙在心里骂到，“让老狐狸有机可乘了！　
　　奇牙决定偶尔做一回小杰。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父母死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他向着赫敏瞟了一眼，直接面向哈利。如何邓布利多知晓一切，那么比起隐瞒他不如把自己放到更明显的台面上，这是一场赌博，并且如同强化系一样横冲直撞。“我现在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理由我不想解释。”　
　　哈利想起来那天夜晚他们在霍格沃茨厨房的对话。　
　　“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黑发男孩点点头说，“我选择相信你。”　
　　他说完这句话，赫敏几乎觉得他疯了。　
　　“谢谢，如果我的推论没错，至少最后我可以向你解释我的理由了。”奇牙笑了一下，“你的隐身衣是邓布利多给你的么？”　
　　“是。”哈利点头。　
　　“你将隐身衣拿到手，之前和邓布利多做过任何与隐身衣有关的事情么？”　
　　“不，没有。”哈利摇摇头。“我只是在一年级圣诞节收到一个包裹，邓布利多后来告诉我它属于我父亲。”　
　　“很好，再一个问题。”奇牙竖起三根手指，他几乎可以肯定最后的答案，“邓布利多是在你父亲在世时拿到那件隐身衣的是吗？”　
　　“我想是的。”哈利思考了一下，“邓布利多说是他向我父亲借了这件隐身衣，我想他当时应该还活着。”　
　　“谢谢，最后一个问题。”奇牙轻松地笑了起来，又扫了一眼赫敏，“我现在不会解答你的疑惑，将继续隐瞒你，你将憎恨我吗？”　
　　哈利愣了下，随即微笑起来。　
　　“不。”他耸耸肩说，“不过我可能会很不满。但是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即使你隐瞒了我什么也不会改变你之前和我一起时的事情，我选择相信你，就好像……”　
　　黑发男孩停了下来，微笑着的嘴角最后变成一个大笑，他上前几步揉了揉对面男孩的银发。　
　　“就好像我也相信邓布利多，对你们两个我都恨不太起来。谢谢你，小家伙。”　
　　“你可真是个圣人，哈利·波特。”奇牙好笑地抓着他乱揉的手，表情柔和。　
　　“你们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才是最坏的那个人。”赫敏叹了口气，“我已经搞不清楚你是在套哈利的话还是在安慰他了。”　
　　“事实上是前者。”奇牙意味深长地对她笑了笑。　
　　奇牙觉得隐身衣的事情算是完全的结束了，虽然在逻辑上邓布利多的举动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令他不解，但死圣的隐身衣目前属于哈利，并且不用杀死前持有人也可以拿到他这两点几乎都可以肯定。也许他还需要弄清楚拿到和持有之前的区别，不过由此带来的最大转机是死圣也终于找到了目前最接近的线索。虽然复活石和魔杖的具体位置和样子他依旧不知道，也许邓布利多可以将它像隐身衣一般转交给他人，也许依旧在他手里，也许他依旧没有拿到，但总归来说邓布利多缩知晓的比他缩预料的多得多。　
　　哈利·波特不愧是救世主男孩，奇牙感叹他的心境转换和积极思考能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他在自己相通之后郁闷的心情便一扫而空，伤疤的事情很快被他丢向一边，寻找可以让他们学习黑魔法防御课的地点以及对抗乌姆里奇又再次成为了他生活的重心。　
　　不过他的快乐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一次魔药课之后，哈利重新陷入了另一场令人痛苦的课后留堂。　
　　“你能想象么！”哈利从沙发上跳起来，金红色的壁炉火焰温暖着格兰芬多休息室，四个毛茸茸的脑袋围着那里坐成一圈。“他叫我去他办公室禁闭，然后告诉我让我对外说因为我的魔药惨不忍睹需要特别的魔药补习，事实上是邓布利多要求他教我大脑封闭术。”　
　　“我同情你。”说这话的是罗恩。　
　　“这是个好机会。”这个则是赫敏，“既然邓布利多认为你需要学习，并且斯内普能够教授给你，你就应该好好学习。”　
　　“但是我希望他能自己教我，至少也不应该是斯内普。”黑发男孩抱着脑袋蜷在坐垫里，精神疲倦而且有点焦躁。　
　　奇牙眨了眨眼，觉得如果哈利见识过揍敌客家的教学才会知道什么叫痛苦，所以他直接无视了黑发男孩的哀号。　
　　“我也觉得是好事。”奇牙说，赫敏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它听起来非常有用，如果你学会了就可以顺便教教我们。”　
　　“哦！你们完全不明白这有多讨厌！”哈利懊恼地低吼，“为了学习那种东西他一遍又一遍对我施摄魂取念，他窥视我的心灵我的记忆，再也没有比那种感觉更令人讨厌的了！”　
　　他急速地说完这堆话喘息着，赫敏深吸了口气。壁炉的火花爆炸了几下，但是他们都没有在意。　
　　“总比被控制了好。”过了很久，奇牙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开口。他单手拖着下巴，瞳孔里倒映着火光，“如果你感受过被人操控思想，被人强迫违逆自己的意志去做什么事情，虽然你想保护重要的人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这些感觉的话，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绝望，我保证你就不会再说这么幼稚的话了……”　
　　“说得好像你被谁操纵过一样。”罗恩咽了咽口水，试图把气氛变得像个笑话。　
　　“我是被操纵过，被我大哥，在这里。”奇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差点因此失去最重要的人。”　
　　他看向哈利，黑发男孩的神色跟着凝重起来。　
　　“我知道了。”他把手放在原本就蓬乱的黑发里乱抓一通，站起身来，“我会努力去尝试的，哪怕他是斯内普。”　

　　第三十八章　

　　哈利是个好男孩，这点奇牙几乎可以肯定。但在面对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教学上，好男孩似乎完全无法发扬他的任何积极光明的特征。尽管他确实曾发自内心地对他的朋友们承诺会努力尝试这些补习，但毫无疑问他还是失败了，甚至可以说是更加糟糕。　
　　好在这样的补习一星期只有一次，在大部分时间里好男孩哈利依旧是好男孩——力图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课基地，并且开始聪明地转着弯和老巫婆乌姆里奇做斗争。　
　　在忙碌了一星期的课程和准备后，让所有人担心不已的周六也终于平安到达了尾声。　
　　“我要死了。”哈利把头埋在书页里吼，他刚刚从斯内普的个人补习课上回来，“你们可以试试，让斯内普想方设法地入侵你的脑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说明你没学好大脑封闭术。”奇牙打击他，“你得努力。”　
　　他和罗恩正趴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矮桌上研究论文，赫敏坐在他边上织毛线。　
　　“他根本不告诉我要怎么做！”哈利不服气地说，学着斯内普的腔调，“他只会野蛮地对我用摄魂取念，说什么‘清空你的大脑，波特’，‘抱紧你的思想，波特’，‘用你的精神而不是用你的魔杖’却不告诉我怎样去控制那个什么该死的思想。”　
　　奇牙倒是觉得他很能理解这种情况，完全就是他学习魔法时的壁障。　
　　“也许斯内普觉得控制思想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像呼吸一样简单。”但是哈利毕竟和他不同，也许他是个外人，但哈利·波特毫无疑问是属于魔法世界的。　
　　“或许你太纠结于斯内普告诉你的表面的东西，试试看用本能去做那些事情？”　
　　“本能

？”哈利烦躁地重复，“我真怀疑本能需要用如此邪恶的方式来引导！”　
　　“也许……”罗恩凑近一点神秘地说，“也许他根本不是真的想帮助哈利。”其他三个人都看着他，等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罗恩吞吞口水，把声音压得很低，“也许……他实际想做的是把哈利的脑子再打开些，让神秘人更容易地……”　
　　“也许你该说哈利关不住自己的脑子是他自己的错。”赫敏生气地说，“你们两个怀疑他多少次了，没有几次是对的，邓布利多和凤凰社信任他，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嘿！这次我可没说我怀疑他，我都让他看完我的脑子了！”哈利抗议，奇牙拍了拍他，脸上写着“可不是吗”几个字，这让哈利垂头丧气。　
　　“他以前是个食死徒，”罗恩顽固地说，“而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改变了立场。”　
　　“邓不利多相信他！”哈利和赫敏一起叫道，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哈利缩了缩示意赫敏继续。　
　　“如果我们不能相信邓不利多的话，就没什么人可以相信了。”她死死地瞪着罗恩，哈利在一边用同样的眼神瞪他。　
　　“哥们，不是我说你……”罗恩咂咂嘴，“自从见过邓布利多之后，你对他的信仰程度又加深了。你们这样联合起来反对我，弄得我好像是那个挑拨离间的坏蛋。”　
　　“事实上你不坏，只是有点蠢。”赫敏瞟了他一眼，罗恩想跳起来咬她。　
　　“我觉得如果是卢平的话，我一定能很快学会。”哈利沉默了一下，“至少守护神咒多亏了他我才能掌握。”　
　　奇牙回忆了一下凤凰社见到的那个男人，他看起来非常温和，就好像云谷师傅曾经给他们的感觉一般。也许这样的老师对哈利来说的确是最好的。　
　　“他是个好老师。”赫敏点点头，“但是他已经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而且他很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说‘如果’……”哈利低声咕哝，“事实上，我得说，最近伤疤的疼痛已经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了。”　
　　“也许是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有了效果。”奇牙推测，“虽然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是潜意识里身体已经多少记住了它。”　
　　赫敏赞同的点点头。　
　　“我觉得不是。”哈利摇摇头，“这种情况是见过邓布利多后开始好转的，那时候他还没有要斯内普教我大脑封闭术。”　
　　“难怪你最近看起来心情不错。”罗恩总结道。　
　　赫敏跟着点点头补充：“而且也没用再直接与乌姆里奇冲突。”　
　　哈利抬起手背看了眼，上面还有一道“我不能说谎”的白色疤痕。他沉默了一会又拽出奇牙的手看了一会，银发男孩的皮肤上早已经没有任何痕迹。　
　　“我还是非常讨厌她。”哈利沉下脸说，“但是为了不妨碍即将到来的秘密黑魔法防御课，我不能再跟她直接冲突。”　
　　他这么说，赫敏满意地微笑起来。　
　　“我真高兴你从之前暴躁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抱着织了一半的毛线站了起来，“我得睡了，希望明天早上我们去图书馆之前你们能把今天应该完成的论文写上至少一半。”　
　　“我努力……”哈利和罗恩垂头丧气地摸了摸手边的课本，“晚安，赫敏。”　
　　“晚安。”赫敏心满意足地走进塔楼，他们又继续低下头埋在课本里沙沙地写起来。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哈利再次抬起了头。　
　　“其实……”他斟酌语句，“有句话赫敏在的时候我不太想说……”　
　　“什么？”红发男孩和银发男孩一起停下来看着他，哈利看向罗恩，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我理解你”的光芒，哈利觉得他和赫敏整天吵个不停却也成为了一对，实在是个很神奇的事情。　
　　哈利挠挠脸，再三让他们保证这个话题绝对不能跟赫敏提。　
　　“虽然白天的时候，伤疤已经没那么容易疼了，但是夜晚的梦境倒是没怎么减少，你们肯定不知道那种每天晚上都做着同一个梦的感觉。”他环顾一周停顿了一小会，压低声音，“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梦见同一条走廊和同一扇门，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扇门打开后究竟能看见什么。伏地魔究竟为什么一直看着这扇门，他肯定是想从那里拿走什么东西。”　
　　他说出“伏地魔”这个名字后罗恩随即打了一个冷颤。　
　　“要是被赫敏知道你在想这种东西，她一定会火冒三丈。”红发男孩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哥们。你在揣测神秘人的想法，你在探索他给你看到的东西，并且试图找出他的目的，这简直太疯狂……”　
　　他的表情突然一变，恐惧中露出一丝兴奋。　
　　“也太酷了！”　
　　奇牙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错，所以别告诉她。”哈利压低声音谨慎地说，“所以回来时我总在想，我不一定非要封闭自己的大脑，只要我不被伏地魔发现，我就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被发现？”奇牙反驳道，表情看起来非常危险，“斯内普入侵你的大脑时既然你会有感觉，那你刺探伏地魔时他就不会完全不知道。如果你和他的思想是连在一起的，那么你能对他做什么，他就也有可能对你做什么。”　
　　“他能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哈利反问，“我可以把他的情报告诉凤凰社，但是他只能从我这里看见乌姆里奇的表演。”　
　　“所以这才是你被邓布利多疏远的原因不是么。”奇牙盯着他，一直看向那对绿色瞳孔的深处，“如果他给你提供了什么错误信息，或者在你靠近邓布利多时他从你眼睛里看见什么你觉得无所谓但实际上不应该让他知道的东西，又如果凤凰社按照你提供的信息去做什么而伏地魔又正好发现了秘密泄漏而做出计划更改，如果因为你的大意而失去了什么人，这种失败你能够承受得起么？”　
　　他一口气说出很多，罗恩因他的话语深吸几口冷气。　
　　哈利的脸上逐渐沉下来，奇牙看着他不做任何让步。也许他不会管伏地魔要对这个魔法世界做什么，但是至少他不会看着朋友毫无戒心地向着悬崖前进。　
　　“你和伏地魔的思想连接是个双刃剑，在你拥有足够力量可以掌控它前，怎样保护好你自己才是你现在唯一可做的事情。”奇牙瞪着哈利，“你肯定你已经足够强大了么？”　

　　第三十九章　

　　奇牙不知道哈利是怎么想的，黑发男孩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罗恩也学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他们像平常一样上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