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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商海谍影-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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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是反谍布的陷阱?
他这样想,马上否定,不可能,如果情报面世,他就不用来了。
那这个人在自保?
有点像狗急跳墙的姿态,不过又不太像,被通缉的,不消失远遁,反正一在绕圈子,他以为他是谁呀?
是啊,他究竟是谁啊?
这个问题纠结在他头脑里,让他头疼欲裂,对着新上的菜肴毫无胃口,看看约定时间已近,他直接拔通了电话,用母语直问着:“这不会是你们的圈套吧?”
“如果是圈套,你就听不到我的声音了。”对方道,也是日语。
“可这个人怎么解释?他的能量快赶超你们国安了,先后十个人,有去无还了,我已经无人可用了,再动,恐怕我得露破绽了……他拿走了律曼莎的手机,似乎在等着我上钩。”他说道,危险的直觉告诉他,根本未敢尝试。
“律曼莎只知道我,但没见过我,更不知道你的存在。”对方道。
“但东西怎么办?我现在相信真在他手上了,但我不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他说道,这个人的非常举动,无从解释。
“我刚接触到他的档案,上一位就是栽在他的手里,栽了的那位可能并不清楚,他不是反谍人员……而是一个商业间谍,曾经和律曼莎一起同过事……我把他的资料给你发过去,你斟酌一下,我觉得还是有机会的。”对方道。
“对方几乎找不到弱点,唯一一个也因为我们的失误疏漏了,还能有什么机会?”他丧气地道。
“你们武士道,不同于侠义道,站在你的角度当然也不会理解他,他身边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只盯那一个?很多有份量的人,未必能挟制他,可我想赢回一个对话的机会似乎不难,您说呢……他的资料都过去了,你自己选吧。”对方道。
这位低着头,看着哈曼商务、dtm几处商业合作名单,以及对比仇笛手机捋理的通话记录,慢慢地,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似乎发现了一个让他反戈一击的机会………r1148

   

第206章 往事稠 忠奸难辨谁
耳畔能听到飞机掠过空中的啸声,视线里却只能看到墙上的方形天空,被黑暗和雾霾包围着,远没有囿于一室既焦虑又彷徨,戴兰君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身处这样的境地,作为战士、作为嫌疑人、为了任务、为了保密都经历这种隔绝外界的环境,从小耳睹目染,从红色家庭到军队,骨子已经种下的服从的因子,一切为了大局,每一次都让她很坦然,但这一次却她心里却充满了愤懑,她知道,自己在为推诿、为包庇、为官僚承受着这种非人的待遇。
她一直把自己当做战士,可无数次的碰壁让她清楚了,一个纯粹的战士,在满是卑鄙和无耻的战场上,根本没有战斗力。
嗒……门声又响,这一次她拿定决心了,不准备再虚以委蛇,回身坐到了桌旁,来了两位总局的内部调查员,落坐,打开夹本和录音,像看嫌疑人一样看着她,所不同的,仅仅是没有刑具而已。
“我现在开始重复第四遍,你们不必记录,可以对比录音。”
“第一,我出身红色家庭,无海外关系、无海外资产、从小到大,除任务的特别需要,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和单位度过,你们可查。”
“第二,我的收入除了工资再无其他,名下没有房产、没有财产,现居的一处六十平的房产是我父亲单位的福利分房,这个,你们也可以查。”
“第三,我和叛国的俞世诚是青梅竹马,他父母双亡后,中学到大学是在我家里长大的,他一直管我父母叫爸妈,我父母也把他当儿子看,我们是有过一段情史,不但有过,而且我一直觉得我们成夫妻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我们分手了,已经很早了,分手的原因是因为我发现他和几个女人都有来往,私生活很不检点,当然,这也有我长年不在他身边的原因……你们也可以查。”
“第四,至于我和他的联系,已经中断很久了,他在两年前出逃时,局里内调已经查过我和我家里,不管他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没人会原谅他的叛国……”
“第五,今天的事,是七处根据信号的追踪找到了这个落脚点,我带队追捕,已经知会过局里,你们要认为我和他串通,我也没什么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过我现在觉得,最可恶的还不是叛国者,而是那些借着为人民服务之名,中饱私囊、穷奢极欲的蛀虫,他们比叛国者对国家危害更大!”
戴兰君又一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铿锵有力,毫无退缩。
两位内调被触动了,一位道着:“这个情况我知道了,局里正在研究。”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封锁得住吗?”戴兰君不屑道。
“这个事先放放,俞世诚的事,也先放放……我们来是其他的事。”另一位道。
“什么事?”戴兰君狐疑问,一下子像蓄力出拳,却击到空处了,让她有点奇怪,这个时候,还会有其他什么事。
“秦魁胜副局正在奉命查找一份丢失情报的事,这份情报来自于两年多前在长安被杀的中野惠子,那个案子,你参与过?”一位内调问。
“问过了,我知道。空穴来风的事。”戴兰君道。
“请正确对待,要是空穴来风,就不至于我们还专程来一趟了……认识这个人吗?”一位内调排着照片,戴兰君脱口而出:“认识,包小三,他是我查非法测绘案时,雇的人。”
“据他交待,他在中野惠子的安全屋里,偷走了六撂美金和一块表……如果仅仅是财物,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在田上介平被交换释放后两个月,长安出现了一连串的怪事,多名涉案人家里被非法侵入过,重点嫌疑人马博的前女友庄婉宁,还被人迷昏,家里遭劫………正在服刑的马博也交待,中野有自己的情报渠道,他们双方是共享和互利的关系,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可能是一份军事情报,你应该清楚,田上介平在长安一带,收罗了大量的退役军人,要是说寸功未建,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啊。”一位内调,严肃地道。
“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我很少见到包小三,你们如果见过可以问他,是不是和我有牵连。”戴兰君不屑道。
“包小三已经被采取措施了,据他交待,他把表以五千块钱的价格卖给了这个人……”另一位内调排着另一照片,戴兰君蓦地眼神一紧,那位笑着道:“看来这个人,应该和你有关系喽?”
“有,男女朋友的关系。”戴兰君直言道。
“那现在……”
“已经分手了,如果你们见到他,也可以问他……”
戴兰君打断了对方的问话,双手一叉,那是不准备说话的姿势了。
两位内调互视,然后有人把包里的平板拿出来,放着两段剪辑视频,这是下午抓持枪歹徒的交通监控,看得戴兰君脸上肌肉直抽,她心里凉透了,她知道,仇笛又一次义无返顾地把自己陷进去了。
“你可能还不清楚,他现在也在通缉令上。”
“可能不是我们一家在找他,早晨他遭到了袭击,是有人雇佣特卫保镖干的,特卫公司说不清雇主是谁。上午就在你们行动的时候,他主动袭击了这几位……屏幕上这两位,正是我们在长安就盯上的两个疑似间谍外围人员,他们先后数次入侵涉案人员住宅,从来京就被盯上了……这一位,就是持枪这一位,被他和一位二劳分子,打成重残了,现在还躺在急救室里。”
“如果知道点有关他的情况,希望你如实向组织反映。”
“这是在挽救他,你也是反谍人员,应该清楚,他现在身处的环境有多危险,境外潜伏的人员一旦找到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两位内调一人一句,解释着仇笛的行径,慢慢地戴兰君脸色从惊到愕,从愕到静,深呼吸了几口,她反而奇怪地坐定了,给两位内调严肃地道着:“我以我的党性、人格担保,我对此毫不知情……而且我建议,如果他刻意躲着,那肯定有躲着的理由,你们就不要费尽心思找了,找不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一位内调愣了。
“两千万人口的城市,他比我们更知道在这个城市怎么生存,怎么躲避……对不起,我帮不上你们。”戴兰君客气地道,靠到了椅背上,眼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同事,而思绪早神游于物外了。
第四次询问结束,没有结果。
戴兰群保持着坐姿未动,她肃穆的脸上,多了几分焦虑和不安,就像每一次她执行危险任务一样的那种感觉,尽管表面上很冷静,可她心里,却忍不住地紧张,心弦绷得紧紧的,除了危险,还多了一份担心,本来想让他置身事外的,可没想到,他陷得比自己还要深。
一声吁叹过后,她望着状如牢笼的房间,有点颓然地仰头而坐,就像慨叹自己的命运一样,两个男友,一前一后,都在通缉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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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十八时,总局召开局长办公会议,准时参会的董淳洁,在会议方开就成了会场焦点,总局局长公开点名批评,七处未经同意,擅自和地方警力协作,追踪一起两起刑事案件。
这是擅权,这是越位……处理结果是,马上退会,就此做出深刻检讨,在本周公开会议上再由局党委讨论处分决定。
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董淳洁是被撵出会场的,很快,七处集训地去了两名内调,勒令停止追踪,并封存了未经总局批复,私自接入的中继路由,把这儿的对外联系,全给掐了。
十九时,总局会场,去了数位警方大员,在缴获数据放出来时,与会人员齐齐变色,很多人心里在打鼓了,要是按那位叛国者要求做,颜面何存?可如果不按人家说的做,万一暴出来,也是颜面何存啊。而且涉案的个顶个都是根深叶茂的,就现在这会场的能力加起来,怕是未必能查到底吧?
会议在激烈地讨论,不过并不是正反方,一方建议置之不理,反正境外**势力就没少制造过这种负面新闻,贪腐问题该由反贪部门解决。另一方建议要尽快抓捕凶手,严防他们再行凶杀人,至于这位叛国者,完全可以设法定点清除。
陈傲在会场没有发言,像他一样没有发言的人有好几位,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的回避着这样一个事实:那位叛国者交上来证据,足以所有涉案的人锒铛入狱。
二十时,会场仍在讨论、研究、磋商,这件棘手的事,就连总局长也未敢拍板。
二十时三十分,董淳洁带着费明等数位国安特警,全副正装,出现在向阳分局,接待的是值班员,被老董训了几句,有位带班的领导急急赶来了,一介绍是副局长。这个分局副局长可比老董的级别低多了,老董不客气问着,嫌疑人的情况。
全部被七处接手了,副局长巴不得撇清呢,老董就问了:“那个女受害人呢?几处接走的?身份、编号、你们核实过没有?监控在什么地方,我们要全带走。”
副局长安排着提取监控,说着是对方给了个核实电话,一核实,确属国安下属的对外经济信息研究处,所以就没做询问,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车接走了……人家毕竟是受害人嘛,又是机关单位的,所以……方便一下喽。
“法制法制,就是你们这些人搞坏的。”老董教育了副局几句,要走了监控,留存地信息,一挥手问着:“那个见义勇为的呢?”
“滞留室关着呢。”副局汇报道。一看老董脸色不对,副局陪笑解释着:“董局,咱们这儿是首都啊,您知道这是位什么人,退役兵、蹲过四年大狱,刚放出来……都说不清楚他为什么在那儿站了一小时,就为了等歹徒似的,我们严重怀疑这起事件是黑吃黑啊……”
“有证据么?”董淳洁问。
“暂时没有。”副局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依法办事啊?没证据你滞留人家啊?要不是人家把歹徒打伤,还没准出多大乱子呢,功是功,过是过,单纯这件事,你说他有功还是有过?”董淳洁问。
“那肯定有功了。”副局长道。
“那不得了,放人……交给我们,我们严格审查。”董淳洁道。
副局长明显觉得那儿不对劲,可已经习惯现在的处理方式,愣了一秒钟就点头道:“是,马上放人。”
匆匆去提人了,人一走,董淳洁笑眯眯地道:“官本位社会,看官不看理。”
费明笑了,小声道着:“总局内调去人,勒令我们集训地停止追踪。”
“那恰恰证明,我们做的卓有成效。”董淳洁道。
“勒令停止了,还有什么成效?”费明嘟囊道。
“文件上七不准、八不要,不能干的事多呢?谁干的还少了?”董淳洁不屑地道。
“可……”
“可什么可,还不懂什么意思?一位密干被袭击,袭击的人又被仇笛他们袭击了,袭击结束,密干和袭击的人,都被提走了……连协查的戴兰君也被隔离了,我就不信,这里的弯弯绕,能缺了自己人捣鬼。”董淳洁道。
“哦,我明白了,那这个密干和袭击的人、接走他们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费明道。
“那么干,是屁股后撵狼,笨蛋才干那事呢。早有防备了,你什么都查不出来……不信你回头查查,什么对外经济信息研究处,绝对是一帮吃空饷根本不上班的,拿个证件出来招摇幢骗的,京城里吃这碗饭的主可太多了,公交车上糙爷们都敢吹牛逼,天天吃钓鱼台国宾馆的自助餐,都吃腻了……”董淳洁道着。
以费明的了解,老董一兴奋一紧张,那碎嘴就不停地说话,他很快发现源头了,是被几位警察带出来的人,一米九开外的大个子,头大如笆斗、两膀比普通人要宽一半,走路着胳膊上的肌肉一晃一晃,乍一看,根本就是个人形野兽。
“我姓董,名淳洁。跟我走。”老董说了句。
祁连宝一言不发跟着,上了车,离开分局一段距离,老董问着:“仇笛在哪儿?”
“不知道。”祁连宝道。
“和谁在一起?”
“不知道。”
“上午你们袭击的是什么人?什么原因?”
“不知道。”
“那你总知道,他要干什么吧?”
“不知道。”
回答简单到极致了,老董忿忿扭过身,语不停歇地问着:“那把你送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祁连宝道。
这回费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了,老董笑着道:“要不把你送回局子里吧,我看你挺适合那地方的。”
“行,管顿饭再送回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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