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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弃后,再爱朕一次!-第49部分

小说: 弃后,再爱朕一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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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王皇后突然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张庭,目光中满是不屑之意,“自古传位皆是先立嫡,次立长,再说我痕儿自三岁起便被封为太子,皇位不论如何都是我痕儿的,哪能轮到张贵妃所出的庶子!”

    “皇位不论由谁继承都有皇上来决断,纵然你是皇后也没有此等权力,天子子民哪能只听信你一面之词,就断定太子便是日后皇位的继承人,如若皇上此前突然改变了注意,谁又能知晓呢!”张庭说话间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坐拥底气,每说一个字都能让人为之一颤。

    越说,王皇后心中是越气愤了,看向身后榻上的男子,发现他还是半睁着眼眸,没有任何力气再说一个字,便放弃了让他为她们母子二人证明的念头,但她岂能容得旁人说痕儿的半句不是,随即便将痕儿紧靠着自己的身子拉开,看到他手中握着的金黄色锦帕还在,总算将眉头舒展开了一些,她又将锦帕一层一层再次打开,一枚雕刻着龙纹的玉玺跃然于帕中。

    她手握玉玺,将它呈现与张庭与他身后数百名黑衣人眼前,说话间顿时有了诸多底气,“方才皇上已将传国玉玺交于我痕儿手中,并传位与他,他现在已然是北燕的新帝,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王皇后愤然挥了挥衣袖,手握着那枚玉玺,满脸得意之色。

    自然,张庭也将那枚玉玺看的清楚,那便是北燕传承百年之久的玉玺,他认得,不止他认得,整个北燕的子民几乎都认得,都说见玉玺如见皇帝,但张庭看到这枚玉玺非但没有跪下,嘴角还若有若无的浮现一丝隐隐笑意。

    偏殿不算太大,有众多死士没能一齐涌进偏殿,他身后几十名死士显然也将那玉玺看的清楚,但主子没有跪下,他们自然也不用跪,都说一人得势鸡犬升天,他们主子胸有成竹,他们自然也有了底气。

    张庭看着那枚玉玺,再看向王皇后得意洋洋的神情,不由得笑的更欢了,继而向身后的死士勾了勾手指,再指向在榻前的母子二人,语气中尽是冷意,“将王皇后与太子拿下!”

    身后走上几名黑衣人,向母子二人走去,听了张庭突然下达的命令,王皇后突然笑意全无,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黑衣人,惶恐之意倏地升起,反应迅速的将男孩儿推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黑衣人靠的更近了,她这才想起,为何宣政殿门外守卫如此森严,他们却能不声不响的进入,她指着不断靠近的黑衣人,还是强撑着挺直腰板愤怒吼道,“大胆,谁敢靠近我们,我痕儿是北燕天子,谁伤害了我朝天子,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黑衣人闻言顿在当地,思虑片刻后看向身后的张庭,收到他一个狠戾的目光后还是跺了跺脚,继续向前靠近,此刻若往后退必然是一个死字,往前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们自然明白如何抉择。

    王皇后见自己的怒吼还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终于手足无措,开始乱了手脚,她护着身后的男孩儿不断向后退去,一直推到榻前,发现再无路可退,慌乱之际,她再次伸手指向向前的黑衣人,试图震慑住她们,“你。。。。。。你们大胆,竟敢伤害我北燕天子,来人那————!我宫中羽林卫难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么,竟拦不住尔等歹徒,来人,来人哪——!”

    不断的大喊,可殿中只有黑压压一大片死士,都是张庭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保护她们的羽林卫。而张庭,看着她无路可退还是故作清高的样子,对她的不自量力报以一个不屑的冷哼,“皇后娘娘无需再做无谓的挣扎,守候在殿外的羽林卫全部被我死士击杀,现在没有人可以救你们母子二人,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几个黑衣人已经将二人的手扣住,任之如何挣扎也无法再动弹,张庭的话无疑是给王皇后一个当头的痛击,唯一能保护她们母子二人的人已经全部被他们击杀,那么,从此刻开始,她们母子只能任由眼前男子处置,一个女子,一个孩子,他们毫无还击的能力,怎能与眼前这几百壮年男子对抗。

    “张庭,你用如此下作的伎俩夺我儿皇位,算什么英雄好汉!”王皇后看着张庭,此刻的表情用咬牙切齿来形容实不为过,手被扣在身后动弹不得,紧盯着张庭的眼神中透出渗入心底的恨意。
梦中惊醒4
    “我是不是英雄好汉就不劳皇后娘娘挂心了,只要能让皇上立得明君,我还是愿意出些兵力的。”张庭对王皇后的嘶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云淡风轻的与之回话。

    接着,张庭阴狠的扫了一眼被扣住双手的母子二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那男孩儿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紧接着,放开紧握着左右两个孩子的手,从腰间掏出一把贴身匕首,将剑鞘打开,蹲下身来望着左边个头稍高一些的男孩儿,将匕首递到他跟前,轻声与之吩咐道,“来,夜昭,拿着。”

    男孩儿听话的接过的匕首,看到这一幕,小小的脸颊上是与这个年龄不符的冷静与沉稳,拿好匕首,男孩儿与身边的弟弟对视一眼,继而疑惑的看向张庭,他不明白舅父为何给他这把匕首。

    看到男孩儿听话的接过匕首,握的有模有样,张庭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蹲到男孩身边,与他一起面对着被黑衣人禁锢住的母子二人,伸出手指向她们,与男孩儿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些,显得无比温柔,“夜昭,去,用手中这把匕首,将太子杀死!”

    声音虽然很轻,但却有种震慑人心的威力,这便是他的厉害之处,闻言,连从小沉稳的夜昭都不由得对他睁大了眼睛,同时震惊无比的还有听到此话的母子二人,榻上只剩下一口气的男子,还有夜昭身边的玄月。

    玄月虽然年纪小,但也懂得舅父这话的意思,他无疑是对那母子二人下了一道逐杀令,要将他的太子哥哥逼到绝路,待他话落,玄月只愣神了片刻,便慌忙走到夜昭身边,拉过他那只紧握着匕首的手,不让他离开,口中与之念念有词,“哥哥,你不能杀了太子,太子一直对我们很好,你不能恩将仇报杀了他。”

    “玄月,你还小,不许多嘴。”张庭突然对他怒喝一声,见他不再发声,才又回过头来看向夜昭,“听着,若你此刻不亲手杀了太子,他日后也必然会恩将仇报杀了你,并且杀了舅父,杀了你的母妃和弟弟,夜昭,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必须承担起自己肩上的担子,你只有登上皇位,才能保护你的家人。”

    张庭耐心的劝解,男孩儿还是站在原地有些摇摆不定,男子见状再次指了指被禁锢住的母子二人,厉声与男孩吩咐道,“夜昭,就算不为你自己,为了你的母妃,你的弟弟你也必须登上皇位,快,去杀了太子,夺过他手中的玉玺!”

    “哥哥,哥哥。。。。。。”玄月小声的低喃,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无助的看着夜昭,他不想从小要好的伙伴死在自己哥哥的刀下,他若亲眼看到这一幕,或许会成为自己一生的噩梦,他不想让自己的哥哥背负上如此罪孽。

    夜昭心下一横,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声音发颤如乞求自己一般的玄月,此刻他的小脸儿上已是满脸泪花,他将手中的匕首握的更紧了,试图抹去一些心中的恐惧,不顾玄月口中不断的呢喃,他缓步向那被禁锢双手无法动弹的母子二人走去。

    看到手持匕首一脸坚决的夜昭,王皇后终于大声失色,身边同样被人禁锢住双手的是她的孩儿,她唯一嫡亲的儿子,纵然她死也不能让自己孩儿受到半点伤害,她惊慌的死盯着缓步走来的夜昭,冲他大喊道,“不,昭儿,那是你的哥哥,你的父皇就躺在你眼前,你怎能狠下心来杀了自己的哥哥!”

    脚步微顿了一下,此刻心中是千头万绪,夹杂着不少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他只楞了片刻,小小的眼睛里透出无比的睿智与深沉,继而又握紧了手中匕首,眉头微蹙起来,缓步向二人走去,谁也没有看到,他紧握匕首的手心儿里,已经透出了点点汗水,使握着匕首的小手湿滑无比,但还是决绝的向那个方向走去。

    匕首发出阵阵阴冷的光芒,照射到了殿中每一个角落,看到这匕首的光芒,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心中恐惧,有人幸灾乐祸,此刻心中最惊慌恐惧的应该是王皇后母子二人,只见被禁锢住双手的男孩儿看到这匕首的光芒后,惊慌的向后退了几步,可身后有人钳制,他没有退路。

    夜昭清楚的看见,榻上身着龙袍气若游丝的男子见到这一幕,倏地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男孩儿没有任何逃脱的办法,看向眼前的匕首越来越靠近自己,终于抑制不住哭出声来,一个还未成年的孩童,怎能忍受这般沁入人心的恐惧,夜昭靠他更近了,他侧头以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满脸泪水,口中带着哭腔不住的与她求救,“母后。。。。。。救救痕儿。。。。。。救救痕儿。。。。。。”

    现今,母亲是他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谁能知道自己最好的兄弟现在欲要来杀了自己,他心中这份不可置信与濒临死期的感受,他只是一个未经人事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孩子,承受不了这诸多打击。

    听着孩子的哭声,真可谓是一道重锤一般痛击在王皇后的心里,哭声越哭越响,一个母亲的心也碎之彻底碎裂,再也不顾什么端庄礼节,什么皇后之仪,她此刻只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她随着男孩儿一起流下泪来,不顾形象的与之大吼,“夜昭,不要杀了痕儿,你不就是想要皇位吗,本宫将皇位给你,只要你不杀了痕儿,本宫什么都给你!”

    脚步再一次顿下,夜昭此刻已经走到了男孩身边,听到王皇后的话后,侧头抬眸以严肃的目光看向她。

    见他脚步顿下,王皇后总算将满脸狰狞之像舒开了一些,生怕夜昭的刀有任何动作,伤了她的孩儿,声音特意放轻了许多,严肃的看向身边的痕儿,厉言道,“痕儿,快,把玉玺给夜昭!”

    王皇后敛去了眼中不断喷涌而出的泪水,与之吩咐完了之后便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她害怕因为自己说错了一句半句的话,便会致使眼前男孩儿情绪混乱错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是她唯一的孩儿,日后唯一的指望,自己的夫君已经躺在榻上奄奄一息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他若死了,自己苟活于世便没有了任何意义。

    男孩儿双手被禁锢在身后,但手中依然紧握着那金黄色的锦帕不放,此刻已由轻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他好似独自一人被放到了悬崖边上,身后没有退路,前方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他无法逃脱,身边的母亲也同样被扣在悬崖边,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但她却却不能给予自己任何的帮助,她自身难保,何谈救出自己。

    身后的黑衣人自觉的放开了男孩儿的一只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见她以严肃的目光看向自己,并示意自己将手中的玉玺快些交给他,男孩儿回过头来,哭泣声渐渐变成了抽泣的声音,手握着金黄色的锦帕,颤颤巍巍的拿出来,递到夜昭跟前,“夜昭,玉玺给你。。。。。。给你。。。。。。”

    夜昭紧握着匕首的手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表情也有了一丝动容,这是他自小的伙伴,这中间最不忍心杀了他的人绝对是自己,可他懂得皇权之争的残酷,做任何事情之前想的都不能是自己,对待旁人,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能手软半分,但是如今,他已交出了玉玺,若没有人向民间放出消息,他今夜与舅父带兵攻进宣政殿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不用杀了太子。

    看着跟前男孩手中的玉玺,与他那颤颤巍巍的小手,夜昭心中的信念,不再那么决然了。

    但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做什么,他伸出手,接过男孩儿捧在手中的玉玺,紧握在自己手心中,在尚小的心中不禁感叹,就是这么一小块玉石,却成了他不惜以匕首对着兄弟欲弑兄杀父的信念,这块玉石,是否真的值得人人争抢,人人谋夺,而他却真的有如此大的能耐,能让父子反目,兄弟互残。

    年轻的心动摇了他的信念,眼前的男孩儿是太子,是北燕未来的君王,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一件怎样的事,一旦成功,他便成了人人唾弃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即便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存在,他也不会在日后为君的日子里安然入睡,试问天下有几人没有情谊,做的出此等试兄夺位之事。

    夜昭看向身后的张庭,他此刻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知道,他每一个动作都逃不出那双锐利的眼睛。
梦中惊醒5
    他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张庭,他知道他懂得自己的心思,王皇后一直与自己的母妃争锋相对,好几次秘密陷害与她,自己的母妃没有她那等身份地位与身家,只能处处让着她,任由她欺凌自已,看着王皇后的嫡子坐上太子之位,自己为父皇所出的长子却只能册封为王,永世无太子皇位无缘,母妃心中必然痛苦万分。

    纵然王皇后一直处处针对自己的母妃,可太子是无辜的,难道真要让他成为这残酷的皇位之争中一个牺牲品吗?他与自己年纪相差不多,他不忍心看着一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孩子惨死与自己刀下。

    现在,他手中已然握着玉玺,已然是皇位的继承人,此殿中的几百死士都是自己的人,父皇也已经生命垂危没有生存的机会,只要将她们余生关押在监牢里,或者逐出北燕国土,流放边疆,她们便再也生不出什么事端,他们今夜出兵入主宣政殿的事也就会深埋于地下,永远不会让世人知晓。

    以复杂的眼光看向张庭,他在等待一个答案,只见张庭看着自己许久,终于剑眉微蹙,气势汹汹的开口,“昭儿,玉玺已夺得,但这母子二人还是留不得,你日后是北燕的君主,绝对不可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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