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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爱上女王之魑鬼-第16部分

小说: 爱上女王之魑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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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去外地开学术研讨会,闲暇时同事约他一起去附近河里游泳,徐离晟水性很好,所以同意了,谁知那晚突然暴雨连连,他被暴涨的水流冲到了下游,大家找了他一晚上都没找到,都以为他发生了不幸,第二天住在河下游的居民把昏迷不醒的他送进了当地医院,在医院躺了三天他才醒过来,说起来也算是捡了一命。 
  还真让喻昭那个乌鸦嘴说对了,徐离晟心里恨恨想,本来想找喻昭算账的,谁知回来后才知道徐离晏也出了事,而喻昭竟然是黑道中人,现在正在因数桩刑事案等待判决中,听说了那晚发生在仓库的血案,他很聪明地一句也没向徐离晏问起,只要求他立刻辞职。 
  放心,我会辞的。徐离晏笑了笑,很平静地在本上写道。 
  这样冷静的弟弟才是徐离晟最担心的,生怕他为病情烦心,问:「嗓子好些了吗?」 
  「不会变哑吧巴。」徐离晏用极度嘶哑的嗓音说。 
  他的声带损伤得很厉害,虽然勉强可以说话,但医生盯嘱短期内还是以笔谈为主,他也不想说话,嗓子固然很痛,但更痛的是他的心。 
  从他苏醒后,喻昭再没出现,有种感觉,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出现了,而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鬼魂,他为什么要利用傅喻昭朝的身分接近自己,自己究竟怎样才能找到他——对于喻昭的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过自己的小腹,腹上没有半点伤疤留下,喻昭用灵力为自己治愈了重伤,是自己受伤激发了他的狂性,那晚的他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狠戾恐怖,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了,也许,潜意识中,他知道不管怎样,喻昭都不会真正伤害自己,相反的,他会尽一切力量来保护自己。 
  很想那只鬼,想到无所适从,当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他的照料后,那种突然而来的孤寂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他也才开始明白真正无法从这场感情游戏中脱离的是自己,那种回归原点的失落让他抓狂,可是表面上他还要表现得很平静,因为他不能让自己的家人担心。 
  傍晚,郑仲成来看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负责傅喻昭朝案件的刑警,明白他的意思,徐离晏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递过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的事都忘记了。 
  「一点细微末节也可以,傅喻昭朝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麻烦你再想想。」其中一名刑警说。 
  徐离晏摇了摇头。 
  作为刑警,他有责任提供任何情报,但他已经不是了,辞呈他已经递上去了,而且那些事实,就算他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刑警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来,就告辞先走了,徐离晏心情烦闷,转身去了楼顶天台,郑仲成也陪他一起上来。 
  傍晚时分,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万家灯火,一抹夕阳正在沈下,远处晚霞似火。 
  「你最近很喜欢来天台。」 
  这几天郑仲成天天来看望徐离晏,几乎每次都会看到他在天台晃悠,最初他还心惊胆颤地以为徐离晏有自杀倾向,后来才发现他只是单纯喜欢在这里远眺而已。 
  徐离晏笑了笑,他喜欢来这里,是因为那个人也喜欢,可是他说现在的空气好差,徐离晏很想知道喻昭以前度过的年代是怎样的一片风光。 
  我明天出院。他答非所问地写道。 
  扫了一眼他的字迹,郑仲成说:「好好休息,大假完后来上班。」 
  对上徐离晏奇怪的目光,他说:「那封辞呈我不批准,你是名好警员警,傅喻昭朝的事只是一时糊涂,为个人渣辞职太可惜了,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我没错!徐离晏写道。 
  如果让他再来一遍,他还是会爱上喻昭,不是混黑道的傅喻昭朝,是那个叫喻昭的鬼。 
  「你!」郑仲成很无奈地看他,「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醒悟?」 
  徐离晏抬起笔,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写什么,于是又放下了。 
  「我离婚了,昨天刚签的离婚协议书。」彼此沈默了一阵后,郑仲成说。 
  依旧无话可说,徐离晏只点点头,相顾无语,郑仲成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又说:「我知道你在怪我不守诺言,我把傅喻朝卖给刀九,的确有私心,你可以不再接受我的爱,但我无法看着你喜欢一个黑道中人,我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如果你看看傅喻朝现在在狱中嚣张的样子,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为什么?」这次顾不得喉咙痛,徐离晏直接问道。 
  傅喻朝毕竟是喻昭曾附身过的躯体,虽然他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又突然醒过来,但本能的,他想知道与他相关的事。 
  见徐离晏一改之前的淡然,问话中透着不安,郑仲成自嘲地笑笑:「这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诉讼方面出了问题,检控资料库突然起火,存储傅喻朝几桩大案的资料全部焚烧一空,他只要找个铁嘴律师,把所有罪名推到刀九身上,就能胜诉了。」 
  「怎么会突然起火?」 
  「你太小看傅喻朝了,他早想取刀九而代之,现在虽然刀九死了,刀祭社元气大伤,不过傅喻朝的死党不少,要卷土重来,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郑仲成哼了一声:「只可惜我们警方这次算是为他人做作嫁衣裳,现在只希望傅喻朝暂时收敛些,否则上头又要头痛了。」 
  郑仲成离开了,只留徐离晏一个人静静立在天台上发楞,夜风拂来,衣襟被轻轻卷起,卷不动的,是沈重的心事。 
  第二天徐离晏一出院就开车来到喻昭最初出现的山林,丛林深深,早掩住了那场天火焚烧过的痕迹,他立在荒凉的林海里,放声大吼:「喻昭,你出来!」 
  喊声在茫茫林海中渐渐远去,回应他的除了远方傅传来的回响外,什么都没有,于是徐离晏又放声喊出第二声。 
  「你记不记得你承诺过什么?记得,就马上给我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鬼,还是胆小鬼,一碰到问题就学缩头乌龟!」 
  嘶喊下嗓眼痛如刀割,他毫不在乎,他只想马上见到对方,而这里,是他唯一可以寻找的地方。 
  可惜,喊了近半个钟头,山间什么都没发生,徐离晏仰头看去,但见古树参天,鸟雀纷飞,仿佛在这片天地里,只有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去山林找人的唯一结果是他又失声了,声带和软骨韧带重新撕裂,以致于帮他看病的医生很生气地训了他一顿,告诫他如果不想今后永远失声,那就在短期内绝对不能在再说话。 
  傅喻朝的案子开庭那天徐离晏也去了,果然如郑仲成所说,被告一方很轻易就赢了这场诉讼,看着傅喻朝在保鑣镖的护拥下得意地走出法庭,相同的脸庞让他怅然若失。 
  傅喻朝脸色很难看,看上去有些虚弱,不过精神非常好,看到他,冲他竖起中指做了个猥亵的动作。 
  「徐Sir,不好意思,我要出狱了,谢谢你的关照,还有你们帮我换的这张脸,年轻了好几岁,倒省得我再去美容了。」 
  那不是喻昭,喻昭永远不会对他做那种动作,那一刻,徐离晏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喻昭不会再出现,他连骗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 
   
   
   
  第十章 
   
  之后的一个月,徐离晏又恢复了简单的员警生活,那封辞职信最后还是被郑仲成打回来了,徐离晟也没再逼他,他知道大哥一向是那种口硬心软的人,每次在他出事后都会责令他辞职,但看到他恹恹的样子,不用他说,就会逼他去上班,也幸亏有上班,繁碌的工作让他有了逃避思索的机会。D_A 
  正如郑仲成所担心的,傅喻朝心机很深,刀祭社在他的领导下,势力恢复得很快,照社团最近的活动来看,只怕不用多久,他们就要进入正面交锋的时刻了。 
  希望那一刻到来时,自己可以狠得下心来面对他。 
  这晚,徐离晏去高宝生的酒罷吧喝酒,他要了啤酒,可惜得到的却是杯跟饮料没多大区别的鸡尾酒。 
  「你的嗓子还没完全好,应该滴酒不沾的。」高宝生瞪他,义正词严地说。 
  「没那么严重……」 
  「别说话,笔谈就好,我可不想回头被你家长官追杀。」高宝生制止了徐离晏的说话,又很三八地问:「怎么样?你们会不会有发展?」 
  不会,他跟郑仲成原本就不是同类人,就算郑仲成没有结婚,他们之间也不会长久,更何况,他可能轻易忘记那个人吗? 
  徐离晏眼神瞟到放在旁边的几本杂志上,其中一本的封面是傅喻朝,他做事比刀九低调,又长袖善舞,出狱没多久就在娱乐杂志上露面,封面上还写着向大家介绍傅喻朝的一些经营新策略,赞美他是优秀企业人才材等等。 
  经营新策略,难道是教大家如何贩毒?徐离晏嗤的一笑,仰头将那杯没味的饮料一口喝下去。 
  「爱一个人没错,可是不要爱错人。」高宝生在他对面意味深长地说。 
  「我没错!」他没爱错人,他从来就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只是没人肯听他的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 
  心情突然变得烦躁,徐离晏付了钱,告辞离开,高宝生在他身后叮嘱:「明天还要上班,早些回家吧。」 
  徐离晏没早些回家,相反的,他去了另一家酒吧,至少在陌生的地方,不会有人限制他喝酒,不会用担心的眼神看他,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发泄,撑了一个多月,他实在撑不住了。 
  在酒吧一口气喝到两点,喉咙被酒烧得火辣辣的痛,他才摇摇晃晃地出来,跟踉跄着来到车前,准备在车上睡一觉,然后直接去上班,大哥出差去了,阿昊和阿晨也不在家,没人知道他的放纵。 
  开门的时候,身后傅传来脚步声,一股怪异的味道突然向他袭来,徐离晏连忙闪开,随即手肘向后撞去,将那个偷袭者撞到了一边。 
  僻静的停车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人,没想到徐离晏醉酒后身手还这么好,大家一拥而上,对方进攻得太快,徐离晏没时间掏配枪,只能赤手空拳反击,心情的郁闷无形中刺激了攻击力的爆发,轻易就把那些人打倒,不过酒劲涌上,他的招式放缓了下来,一个不留神,被一名歹徒挥拳击在小腹上,眼前一阵晕眩,抱腹摔倒在车旁。 
  不知过了多久,徐离晏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长沙发上,房间很大,华丽典雅的欧式格调的空间里立了许多人,有一个坐在他对面默默注视他。 
  「你醒了?」傅喻朝看着他,微笑着说。 
  当明白自己是在刀祭社的地盘上时,徐离晏神智彻底清醒过来,急忙翻身坐起,突然的动作牵扯到小腹受的伤,他皱了皱眉,伸手掩在腹上。 
  那个小动作没逃过傅喻朝的视线,凌厉眼神立刻扫过立在门口的几名手下,淡淡问:「我交待任务时说过什么?」 
  知道出了错,大家都不敢答话,最后领队小声说:「是阿四动的手,那条子功夫太硬,醉了酒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所以……」 
  「砰……」枪响声打断了领队的话,阿四右手顿时血流如注,却捂着手不敢做声。 
  「我不想听解释,也别再有下次,出去。」男人淡淡说完,将手枪扔在了茶几上。 
  有人把阿四扶了出去,不过突然发生的一幕让室内气压又低了几分,徐离晏有些吃惊于男人的狠毒,同时从其他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中也了解到,傅喻朝已经成功接手了刀祭社,他戒备地看傅喻朝,问:「你把我绑架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叙叙旧而已,毕竟在我失忆其期间,你照顾了我這那么久,谢谢你也是应该的。」傅喻朝笑嘻嘻地说。 
  一个月不见,傅喻朝神情中的倦怠完全消失了,笑意淡淡,充满了傲气自信,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但同样带着蛊惑的魅力,在对上那双眼眸时,徐离晏感到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 
  「不必了,那是我的工作。」 
  说完,他站起身,但随即便有一柄枪顶在了他脑侧,是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不过从他出枪的快捷速度来看,跟他动手,自己讨不到便宜。 
  这段时间里徐离晏没少看有关刀祭社的资料,知道这男人是傅喻朝刚请的保镖方青芜,方青芜原本是杀手出身,能请得起他当保鑣镖,傅喻朝还真不简单。 
  「看来你的目的不只是叙旧。」徐离晏随口笑道,眼神却不动声色地瞥向桌角,傅喻朝刚才用过的手枪上——他对自己能逃离不抱任何幻想,不过不代表会束手就擒。 
  傅喻朝使了个眼神,让方青芜把手枪放下,笑道:「仅是叙旧那多无聊,徐警官,最近我看了不少有关你的资料,以你的身手而言,薪水实在太少了,有没有兴趣来跟我一起干?」 
  「没有。」 
  徐离晏说话同时手飞快探出,但傅喻朝比他更快,先他一步碰到枪,枪枝滑到了茶几的另一边,他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看来,要让你留下来得费些心思了。」 
  「你想怎麼样?」 
  「赢了我,放你走,输了,就乖乖留下来听我差遣,不过,我的保镖人手足够,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床上保护我。」 
  看到其他人一齐向后退,让出场地,徐离晏问:「你食言怎么办?」 
  傅喻朝耸耸肩,笑得有些残忍:「你有拒绝的资格吗?」 
  话落同时,徐离晏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傅喻朝说得对,他的确没有拒绝的资格,所以只能拼力博搏一把,至少拿到枪,让自己的胜算多几分。 
  傅喻朝闪身轻易地躲过了他的攻击,并予以回击,他出手狠重,徐离晏勉强躲开,却被拳头划过的厉风刺痛了脸颊,这个人不好对付,他没有半点侥幸心理,除了拼命。 
  不理会自己的身体是否处于险笃位置,徐离晏奋力痛击,不给对方半点反击的机会,拳头暴风骤雨般的挥下,动作狠戾快捷,傅喻朝对他一连串的攻击有些措手不及,连退了几步,徐离晏终于瞅到机会,探手拿到了枪,在傅喻朝要回击时把枪口对准他的眉心。 
  「你输了。」他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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