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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三途川之叹息-第17部分

小说: 三途川之叹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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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洛的声音乍然,听不出情绪。好一会儿,蓝琦打破了沉默:
   “骆公子,小汐……拜托了……要是……要是我回不来……请你不要告诉她——”
   “哼!能瞒多久!到时候这丫头闹起来,怕是血也拦不住。”青洛叱鼻的冷哼,话音突转,“活着回来见她,既然答应她明年的酒,就活着实现承诺。”
   “嗯——”
   蓝琦闷声应道。过了一会儿传来带门的声音,他告辞回去了。室内只剩下青洛身上的花香。
   辰汐的眼皮沉重,有些担心蓝琦,却又爬不起来。感觉手臂被人小心的清洗、包扎。青洛的声音似水在耳边流淌:
   “丫头,我知道你醒着呢!再过一周就是那个男人的寿宴了。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以后只能看你自己。记得……不管发生什么,在你没有足够的筹码之前,不要跟他起正面冲突……他不是你能掌控得起的角色……”
   哪个男人?!他是谁?
   她想要张口询问,却因蓝琦的牙毒扰得头脑昏沉。直觉上青洛特指的那个男人不是朗熠。那又会是谁?
   似乎她正迈向一个巨大的黑洞,却有没有喊停的权利。只有一步步走的心甘情愿。谜底是不是也在洞的底端呢!她难以知晓啊……
 
 
 
 
 ☆、NO 40
 
   三天以后,辰汐带着她高不成低不就的舞技,跟随血阑迈上了通往天族领地的道路。
   融雪被留在了青洛的宅院。忆起它一脸不情愿以及可怜兮兮的模样,辰汐就觉得愧疚。可此行事关重大,血阑是怎么也不会带着它的。抱着猫儿好说歹说,这才松开了揪住她不放的爪子。   那夜之后,蓝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送行都没能露面。怕是先她一步离开了弑冢楼。烙印在手臂的伤口很深,愈合的极慢。造成她一直要绑着绷带。血阑问起,辰汐首次没有照实回答,谎称跟融雪玩闹的时候弄伤的。
   不知道为何,开始对血阑有所保留。那双凝视她散发着温柔的光,明知道她说谎却没有生气的眸子,她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哀伤。他们之间从什么时候起出现隔阂了呢!一路以来,蓝眸眼底淡淡的迟疑,以及面对她时的欲言又止,像是一张网包裹住她,捆手捆脚。憋得她几欲大叫。
   好想对他吼,对他大发脾气。想要告诉他,她是喜欢他的,喜欢到愿意被利用。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在哪里。至少当他抱着她说,愿意守护她的时候,她是相信他的。可血阑却铁了心的隐瞒。总会在特定的时候支开她,遇到涉及的话题也是轻巧的转移。兴许是弯路转的笨了些,也许她辰汐太过敏感,那些明显的回避却让她感觉是刻意的做作。
   终于在抵达天族王宫的第二天,徘徊在崩溃边缘的辰汐决定脱离弑冢楼的保护,独自去散散心。
   绕了几个回合,花了半个时辰甩掉了跟在身后的随侍。总算大出了口气,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天族的皇宫很别致,分为春夏秋冬四季,不同的宫殿景色奇异。比如夏殿四季繁花,紧贴着的冬宫却常年白雪皑皑。辰汐是从分属客宅的春殿出来的,误打误闯却走到了冬宫。
   冬宫又分两座内宫以及一座外宫。两座内宫传说是囚牢以及冷宫。外有严密的守卫,很难进入。倒是外宫,偶尔用来留驻喜好安静的客人,也有提供给王者的宫殿。
   巧的是辰汐误闯入的殿堂,正留宿着一位上宾,也是辰汐极力想要找寻的人——预见师红零。
   亮出了弑冢楼特有的腰牌,踏入了殿门。扑面袭来的雪花落在肩头,冷意惹得她一阵寒彻。无暇欣赏四周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紧了紧衣领加快了脚步。
   迈入内里时分与一女子擦身而过。银色的长发抚过辰汐的眼前,风情万种的气质却又一身劲装打扮,弱化了柔美强化了她的英气,吸引去辰汐全部的视线。
   同时,相视的银眸略带趣味的也在打量她。最初是微愣,紧跟着了然的微笑。那笑容让辰汐驻足,疑惑的回身。
   “请问……”她迟疑的唤住女子,微微蹙眉,“我们认识么?”
   话突兀的很,惹得女子身后的随侍怒意萌生拔刀相向:
   “大胆,你可知这位大人是谁?竟然如此不敬——”
   辰汐扫了一眼落在脖颈处的刀,挑了挑单眉。眼光又落了回去:
   “我们是否曾见过?”
   与她相同的银眸,明明首次见面,陌生却又熟悉。一时想不起,似乎尘封许久躲在角落里面的记忆,勾搭着一点点的溢出封条,却又不肯一次倒出,冒出点头绪却又缩了回去。
   纤纤玉指卷起耳畔的一缕发丝把玩着,惹得辰汐疑惑的蹙眉,就连这个细微的动作她竟然也觉得熟悉。那调皮的细发在玉指的掌中缠绕的弧度,嘴角间的似笑非笑,惹得她困惑不已。
   “你……”
   对面的银眸一闪,风雪狂骤,震开了架在辰汐脖子上的长剑。六角晶体的雪花厚重浓烈从女子的身体中扩散,掩埋了天地。银发在风中飞舞,唇角带笑,张扬跋扈。美得宛如降临世间的冰雪女神,眼底的狡黠却又出卖了纯净的气质,平添几许妖魅。
   突的,她凌空跃起,带着寒意朝辰汐迎面而来。
   “梨子,别闹,好冷——”
   想也未想脱口而出,辰汐错愣地捂嘴。恍神之际,却被对方抱了个满怀。明明是风雪漫天的寒冷,却带来熟悉的温暖。女子的嗓音清脆愉悦传递入心:
   “小音,再见到你真好——”
 
 
 
 
 ☆、NO 41
 
   小音,再见到你真好——
   辰汐傻傻地立在风雪中忘了寒冷,耳畔还遗留着女子愉悦的呼唤。对方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她是谁?为什么如此亲密的称呼她,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可唤出的名字却又不是她。
   兴许是对方认错了吧?她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转身继续她的行程。却在踏入房门的刹那停歇。略微迟疑地向守门的官员询问:
   “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您是指银发的那位么?那是龙族王储——四公主梨雪。”
   “梨雪——”
   辰汐揣摩了一遍,她的记忆库里面确实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可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站在台阶边她背对着风雪皱了皱眉。
   愣神的刹那,内堂传来呼唤声,涵盖着尊贵、典雅不忍赦渎的庄严。明明温柔如斯却让闻者肃然起敬:
   “门口的那位大人,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迟迟不进来呢?”
   被她这么一唤,拉回了辰汐稍显涣散的神智,忆起此行的初衷来。正了正身子挑帘步入。
   
   堂内宽阔且温暖,屋子的四角点着热气蒸蒸的火盆,照耀着整个屋顶笼罩上朦胧的火红。印的四周侍女的脸庞不真切的微醺。顺着轻纱幔帐往内里步去,穿过了中厅的檀木桌椅,挑开雪纺纱,低矮的木质席台不足五米高,却由上好的木头砌成。一位女子半倚在织锦席间,眼儿微闭,神情慵懒,像是等待她许久了。等得有些累了,轻轻地眯缝起双眼,疲惫爬上没有半分血色的消瘦脸庞。
   女子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忍,立在席台的下首,不忍扰乱了她的小憩。却是对方打断了平静。眼仍旧半颌,话音却传递过来,空灵夹杂着沧桑的味道,幽幽地自那两片几近无色的唇边吐出:
   “大人请坐。红零等了您很久了……”
   疑惑爬上了辰汐的眸子,抬脚步上席台,挑了块柔软的垫子坐了下来:
   “你在等我?!”
   红零感慨地叹息,几分无奈,几分忧伤:
   “是啊,等了很久了。五百年……呵!兴许对于我们神族来说不过瞬息,可我却以为这百年竟有千年之长啊……”
   五百年?!要不要这么夸张!辰汐震惊地合不拢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声。
   红零像是知道她心底所想,淡然一笑:
   “想必大人是有事求解,才会找到红零吧?”
   银眸闪烁着光亮,点头称是:
   “他们说,你知道我为何出现于此。我是说,相对于你们神族,我应该是人类才是。该是死了么?死在三途河上。可又为何被卷入天界?我也曾翻阅过一些记载,虽然天界与人界偶尔会出现时空交接,但总是以幻象出现,两个时空的生命体是无法以实体接触的。可为何我不同?”
   仿佛终于找到了吐露内心疑惑的渠道,辰汐一股脑地道出。红零静静地听着,微微一笑,半颌的眸子却在此时缓缓张开。
   苍茫,本该大而明亮的眼睛在蝶羽般浓密的睫毛下一片苍茫。辰汐微愣,惋惜地别过眼去。
   室内的火炉燃地更旺了,却瞬息失去了温暖的感觉,火光通明的顶棚此刻反而分外的寂寥。红零的声音再次荡漾,似有讽刺的味道:
   “神,无所谓神仙,不过是不同人类空间的存在。就人类而言,寿命更加长些。几百年或者是千年。外表看似不会老却,却终归会有衰势。自创世女神开拓三界以来,神族作为最为优秀的种族存在,长久的寿命以及灵力视为骄傲的本钱,免不了沾沾自喜。耗力过多的女神消失后,神族失去了赖以约束的统治,更加肆无忌惮。八大部族先后崛起,与此同时带来漫长的战争。战火持续了近万年,直到千年以前天族族长携仲裁权杖降生才稳定了天界。”
   红零略微侧头,带着崇敬的神态:
   “我的师祖见证了那场圣战,每个部族虽然各自持有牵制对方的圣物,却最终臣服于天族的光音。那是自心底而发的膜拜,对于近乎大神力量的归降。很厉害是不是,我一直这样觉得。几乎持续万年的和平统治,由那具小小的身体一肩抗下……”
   话锋一转,突来哀伤:
   “兴许和平的年代太过漫长了,让人不禁以为那位大人是不会经历兴衰的创世神。我相信,其实很多人是这样希望的,要是她是创世神那该多好。可……不是……”
   红零遗憾的叹了口气,衣袖一抖,手中托起巴掌大小的水晶球体,慢慢地放在隔开两人的桌子上面。没有太多情绪的苍白瓜子脸上乍现一抹绝望的悲。声音突兀的停顿了,仿佛陷入很久以前的回忆当中,眉头深深地蹙紧。
   伤痛感染了辰汐,没有刻意地追求故事的答案。端起桌边的茶壶各自斟满。热乎乎的白烟在杯子上方飘荡,她沉默地轻抿了一口,任由香气顺着喉咙一路流淌。
   过了许久,红零的叹息声传来:
   “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的预言是错误的。尤其是明知道结局,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用两只眼睛去印证它的发生,那感觉分外残酷……”
 
 
 
 
 ☆、NO 42
 
   茶香弥漫,热气循着流动的空气缓缓上升,在二人头顶上方散开。红零空灵的双目穿透辰汐看向远方,继续着久远的故事。
   “每当无法更改的悲剧发生之际,我都不明白我们这些人存在的价值……说不说出口又有什么不一样,死亡根本避免不了啊……”   湿意染上了红零的双眸,两行清泪流过悲伤的雪色脸庞:
   “那位大人的尸体躺在我身边的时候,骄傲自负的我从没如此痛恨自己的天赋。”
   不适时的笑声自那副泪流满面的脸庞上爆发出来,搅得的心绪莫名的伤:
   “哈哈……被自己的贴身的随侍刺穿胸膛,这样的笑话兴许会发生在任何一个部族里面,可不该是那位大人身上……她是最接近大神的存在啊!为什么?为何那时我如此狂妄的以为自己的预言是既定的,藐视的那些嘲笑我的人……”
   绝望的光拢上红零的脸,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辰汐的胳膊,寻找崩溃情感的支撑力量。肌肤冰冷的触感惹得她一阵战栗,却心软的没有挣脱。辰汐的声音带着怜悯的腔调,试图安慰对方:
   “你只是说出你力量所能达到领域,做出正确的预言。那个时候,改变预言并不能改变最终的结局。预言是给上位者的警示,在特定的环境下做出理性的判断。你又怎能妄自菲薄自己的预言没有价值?!你现在的地位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地位?!”
   苍茫的眼眸一怔,错愣地咀嚼着辰汐的话语。突的,笑声爆出,竟有些许恐怖的尖锐。注视着对面笑得几欲呛住自己的女子,让人觉得分外可怜。
   就算是天界最有名的预见师又怎样?她的成名源自于预见光音的死,但就刚才的对话看来,红零更多的是希望自己所崇敬的那个人仍旧是活着,而她依旧是那个站在不起眼角落里面笑得纯真的小小祭司,体会那仰视光音的幸福。   突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安慰对方,没有被紧紧握住的手轻轻地覆上趴在她胳膊上笑出眼泪的女子。温柔地顺着柔软的淡紫色长发轻抚而下,沉默地任由她发泄。
   淡淡地叹息声自红零头顶上方传来,发被人温柔的触碰着。这感觉似曾相识,惹得她停歇了哭泣。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不到的眼睛挣得老大,奋力想要辨识眼前的人儿,却徒劳无功的垂下。
   笑声乍然而止,红零瞬间变得严肃。伸出手覆上了辰汐的脸庞,沿着眉骨一路向下摸索起来。辰汐对于她突然的转变仍有些不适,微愣地眨了眨眼睛。可没有推开对方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个来回。
   红零空洞的眼猛地睁大,双唇颤抖:
   “好象……真的好象……”
   “什么好象?”
   辰汐疑惑皱眉,直觉上认为那个答案至关重要,似乎与她有关。对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抛了新的给她:
   “大人的眼睛……是否是银色的?”
   “是。自从来到这里就转变成了银色。”
   辰汐点了点头,却见红零的手也跟着抖起来。声音带着稍许兴奋:
   “发呢?发是否也是银色?”
   “那到不是,仍旧是人类的墨黑……”
   “喔——”
   声音摒弃了兴奋,几许失望。幽幽地叹了口气。嘴角竭尽全力的扬了扬,却又不自觉的垂下。清了清嗓音,缓缓地道出:
   “大人的疑惑我不知道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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