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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三途川之叹息-第2部分

小说: 三途川之叹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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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遍得告诉自己挺住,似乎也在此刻开始初见成效。至少她已有了支配身体的力量。最初是手指末梢,然后是整个掌竟然可以随意地转动。
   “快了……就快了……”
   这样的希望给她些许安慰,苍白的脸孔上浮现笑意。可余光瞟到此时出现她面前的人儿时却笑不出来了,生硬的咧嘴,表情呆滞……
 
 
 
 
 ☆、NO 4
 
   船夫,或称为摆渡人,血河上的摆渡人。
   很难描述那是一种怎样的怪异画面,在这片毛骨悚然的暗红色水面上竟然也会有船夫。但眼前的人立足于破旧的小船上,手中执桨,身着斗笠雨披不是这血河上的船夫又会是谁。
   画面当真诡异。正因如此,当巨大的斗笠被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摘下露出脸孔的时候,辰汐几乎是难以控制得呼叫出声。
   那也能称之为脸么?
   苍白若纸茫茫一片。更或者压根就只是一片而已。朦胧模糊分辨不出五官。唯一能称作是眼睛的部位,被两团漆黑无光的洞代替,深深的对上辰汐的,仿佛能吸进一切的空灵。而此时,她竟感觉他是在笑呢。没有五官,看不到上扬的嘴角,没有脸部肌肉的扭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似的,或者说他是让她知晓一般在冲她笑。不附带情感的微笑。
   “老天!你果然考验我的神经——”
   辰汐情不自禁得低呼。那人儿却在此刻发出声音,带着丝丝的死亡气息汇入她的大脑:
   “容我自我介绍,大人——小人是虚,三途河上的摆渡人——”
   “你说……三途河……这里是三途河……”突来的讯息让她不自觉的结巴。“那我背后的是地狱……”
   “是的,大人。确切点说是幽冥界——”
   现在是什么状况?!辰汐像是被人攉了一巴掌,她敢肯定她决不是在做梦,此刻从没有过的清醒。就目前的局势而言,她是死了没错,而且已经半只脚跨入幽冥鬼蜮。现在不过是退后一步就心满意足的面对死亡,而上前一步呢……
   头开始隐隐作痛。她不知是否所有经过三途河的灵魂都如她一般清醒,至少现在她是多么希望自己是浑浑噩噩的,不管是进是退,反正最终有个去向,不用在这倒霉的河面上折磨自己。
   “那么,大人,竟然现在您已经完全清醒了,您是否决定跟随我进入幽冥界,还是您打算留在这里?”
   “等一下,我已经是死了对么?”
   看来她并非是中大奖穿越,而是合理性死亡,不过她仍需要确定。
   “您说笑了大人,万物均有寿命,生老病死乃之常理,就算是神也有消亡回归幽冥的一天。但……那并不包括您——”
   辰汐突然有点反应迟钝,这才意识到,对面这个没脸的摆渡人虚从头到尾都在称她为大人。
   “等等,你叫我什么?!”
   “大人——”虚毕恭毕敬地欠了欠身,重复。
   被一个诡异的没脸家伙称为大人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至少辰汐此刻有点发蒙。
   可是形势却已由不得她再深入的询问,身后的屏障轰隆一声巨响,彻底破裂。温热的血水仿佛潮汐来临般顷刻间暗沉,她明显的感觉到距离足底的水位低了几米。还未来得及反应,水又迅速回涨,没过了脚面,然后蔓延上小腿,吞食掉下肢,朝胸腹方向汇聚。眼看她就将要被湮没在这看不到底的三途河中……
   
 
 
 
 
 ☆、NO 5
 
   不知何时,对岸祭台上敞开的大神宗卷停止了光束的灌输,辰汐被血河吞并的霎那间,黑色的火焰冉冉腾跃迅速自燃。
   “该死——”
   “抢救神卷——”
   呼喊与咒骂由对岸传来,燃烧的大神宗卷拉回了人们吃惊的目光,显然神卷难逃被毁灭的厄运。最后一刻吸引去太多的注意,反而让人忽略了河中央被吞食的女孩。
   窒息的水压没过胸腹时辰汐悲哀地想,也许她该早点做出决定的,假如能预料到结局,此刻也不会如此惧怕死亡。
   听说三途河是用来吞噬亡灵的,入者灰飞烟灭。难道这就是她希望的么……
   就在她彻底绝望之际,鼻翼处一股暗香袭来,超脱了血水的腥臭。一只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腕,拎货物一般把她揪出水面,辰汐被来人夹起向彼岸掠去。
   飞旋间紫衫飘飘,修长的身姿匿藏在上好的华紫锦缎里,衣裹下的腰身结实精瘦。幽然馥郁的奇特花香从袖口处溢出,暗香袅袅地萦绕在她的鼻端。抬眼是温润如玉的一张面孔,巧琢天工的五官镶嵌在月白色的肌肤上,却被一副银色金属面具盖住上半部分看不真切。但从那挺立的鼻骨就足以引得人想要去探究面具后的全貌。青丝妖娆被凌厉的风吹散打乱,却平添妩媚,散发着倾城的芬芳。
   辰汐看得有些呆了,竟在愣神之际人已到达了对岸。还没回过味来,她却似被抛的垃圾一般,整个人甩在了祭台上面。
   “啊——”懊恼地惊呼,大理石质地的高台挫伤了肌肤,火辣辣的疼痛。
   她抱怨地想,这人儿是好看了点,但脾性怎么这么差,刚想开口怒叱却被来人堵了回去:
   “脏死了——”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狠狠得甩了甩刚才夹着她的袖子,柳眉蹙紧,面具后面的眼满是厌恶地瞅她。
   辰汐现在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有没有搞错!她竟然这样被嫌弃了,还是被如此漂亮的一个男人。她的女性尊严顷刻间碎成千万片。从前被人欺负哪有人用过脏这个字眼,凭良心说她辰汐可是半个洁癖症候群,爱干净的典范。现在竟然有人敢嫌弃她脏。简直是不可饶恕。
   猫也有亮爪子的时候,怒火熊熊张口就要反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脏——
   “脏”字还没有吐出来,就被生硬得卡在喉咙里。
   她的确很脏!身上仍旧是被挂破肩膀的那件校服,在血水的浸泡下完全湿透,紧紧的贴在发育不良的身体上,散发出腐朽的血腥味道。
   真恶心——
   连她自己都开始厌恶了,何况是别人。脸涨的通红逃避得闪开视线。心底暗自叹气,她的尊严是彻底玩完了。
   还在哀悼自己的尊严时,那个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却在几步之遥:
   “哼!还有心情脸红,看看你干得好事——”
   后面的话几近咆哮,反倒是辰汐被吼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很明显对方不是冲着那紫衫帅哥,因为这位已似没事人般吊郎当得立在一边,看好戏得瞅她。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好事”是她干的了。
   不过她能干什么,她才刚刚脱离危险而已,连爬都没爬起来呢!怎么有能力让一个人抓狂到这般境界。
   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一身墨衣的男子,健康的麦色肌肤掩盖在合身剪裁的戎装里,性感地诱惑气息从胸口露出的半壁春光中隐隐浮现。刚毅不屈的面颊配上菱形薄唇,看那形状该是上嘴唇少许嘟嘴,只是此时被抿紧拉长。高挺的鼻梁配上一双修长魅惑的丹凤眼,霸气十足。可惜的是此刻那凤眼里的犀利足够杀死她千万次了。
   辰汐忐忑地缩了缩身子,退无可退,身体已经抵上了祭台的栏杆。
   “你……我……”
   在那阴冷的眼神下,她很难组织成完整的句子。胆怯地回望,余光搜寻着让他震怒的源头。
   男子犀利的眼神咄咄逼人,对于她的恐惧视若无睹。怒焰高涨,啪的一声从手中甩出一个物体,落在她脚边不远的地方,质问的眼神一刻也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辰汐怯怯地探身上前,借着灯火看个真切。
   那是一副烧焦了的卷轴,依稀能辨识得出织锦质地面料以及轴承上的精致暗花。可惜真正有价值的部分此刻已经毁坏,卷轴被烧成两断残破地躺在大理石地面上。
   辰汐柳眉蹙起,烧毁的卷轴与她何干?!
   “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疑惑不解地问道,单眉上挑迎上墨黑色的气焰。却瞬间被人揪住脖领从地上提起。火星肆意的瞳孔里跳跃着弑血的光,阴沉的话音自牙缝里挤出:
   “你撇的倒是干净——我告诉你,就算是用倒的,我也要让你把大神宗卷的力量给我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这人简直是莫明其妙。是他把她困在三途河中央,也是他催动的那个什么卷轴的。那股灼热感好不容易在血水涨潮之际被压下去。现在又说让她自己吐出来。她怎么知道怎么吐?!从头到尾她都只是承受者好不好——
   “放开,我怎么知道那个鬼玩意怎么弄出来——”
   她烦躁地挣扎着。今天果真倒霉到了极点。先是想死没死成被幽冥界的恐怖氛围吓破了胆;随即被一个没脸摆渡人称为“大人”;接着好不容易出来个正常养眼的,反倒是自己在人家面前丢光了脸;最后这个更绝,“强买强卖”不说竟然还让她原封不动的吐给他看。
   唉!她现在真的很无力。下颚微抬眼迎上怒焰,有本事他就自己倒个看看吧!她是不知道怎么吐啦!
   差一点辰汐就要把这话道出来了,却闻紫衫男子一改优哉腔调,温润的声音透着紧张,眼神穿过她望向三途河面上:
   “熠,我想……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了……”
   什么来不及了?!
   辰汐扭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越过了祭台,汇聚至三途河的对岸,整个人石化一般再难动弹。
   说是吓的并不准确,更或者惊讶要多些。
   那当真是之前在她身后所发生的空间异变么?!
   水与天的接连处,由一副巨大的透明壁垒隔开,此时正有无数只白色冤魂模样的物质奋力地挤压撞击着表面扭曲了的空间。强大的冲撞力导致河水一改平缓的波动,被摇荡得上下起伏。水波在一次次的推高又拉低间失去控制,造成大幅度的潮汐。朱红的血水拍打上透明的空间屏障,再牢固的防御也难抵挡双面夹攻,破裂开来。冤魂总算得到释放,拥挤地钻出裂口,推怂间裂痕扩大,慢慢地演变到现在,足有百丈之宽。
   “该死的,这么大的口子,没有大神宗卷怎么封印——” 
   还在揪扯她衣领的男子发出一声低咒,从愤怒的口气里隐约夹杂一丝慌乱,很淡,辰汐听不真切。反倒是揪住她衣领的手松开了,回身对着一旁的紫衫帅哥道:
   “洛,先带她走——”
   一用力,辰汐已经跌入另一具怀抱。不过身后的人儿却没有那么好打发,随即又把她扔了回去。有点像是小孩子赌气,口气执扭地嚷:
   “不行,熠。你又想抛下我,说好了生死与共,这一次说什么我也要跟着你——”
   辰汐感觉自己就是人人唾弃的垃圾,被抛来抛去。在这当口,眼前这两位帅哥语气却流露着对对方的关切,难道他们……
   正想着,被唤作熠的男子已经来到近前。剑眉聚拢,不容置疑的威严里却又一丝无奈。而她倒霉的从垃圾变成了夹馅饼,而且还是带电压的那种。
   “洛,听话——”
   另一方更加执著:
   “不要——”
   纠缠不清的二人在辰汐看来反而有些暧昧不明,她狂翻白眼。
   唉!为何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一定要她来做?!
   辰汐清咳一声,不紧不慢地插入: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我是不介意你们继续上演‘深情对望’啦!不过貌似对面的怨灵有增无减,那个……祭台下面的人怕是顶不住了……”
   突兀的夹馅饼女音拉回了神情对望的二人。环顾四周,飞窜的怨灵啃噬着四周的人群,局面已经超出了控制。
   紫衫男子最终妥协,满是不情愿的答应,再次夹起她朝三途河反向掠去。临走的刹那,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回望,目光流连于湖面与仍立在船头的摆渡人虚对上了视线。
   虚依然在笑着,这一次却别有深意。看到她正望他,轻微的颔首道别,随后转身划着船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辰汐困惑地皱了皱眉头,有些疑问存留在脑海下次有机会她定要问个明白。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晃,再让她跑到三途河上,她宁可还是保留疑问的好。
 
 
 
 
 ☆、NO 6
 
   恒古不变的大海,朝阳隐在海的背后。恍然间竟然成了千年精灵,挑起了尘世丝丝暖意,使生灵繁衍不息,就这样默默地,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直到永远……
   波澜起伏地海原,破晓出开,金色的阳光如同利剑还未出鞘却已光芒四溢,由天空汇入海里……
   碧波荡漾的海面,大海的尽头矗立着冰晶砌造的宫殿。
   穿过那通透的晶石墙壁,宫殿的深处,芙蓉纱绢纵横交错,夜明珠寒冰似的辉耀光亮让本就朦胧的景象变得更加亦真亦幻。
   层峦的轻纱内,珊瑚床上一只粉雪藕臂探出帐外,纱帘轻挑露出内里的春光。慵懒的女音紧跟着扬起唤住了正欲上前的宫人。
   “什么时辰了?”
   早已候在屋外的女官几步上前,颔首回话:
   “回殿下,刚过卯时——”
   “唔,展凝那边有消息了么?”
   “展大人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看您正睡着,怕讨扰……”
   纱帐后的佳人嘴角上扬,笑得娇媚。一汪银潭深瞳中眼波流转,心思似已转过千回。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
   “展大人,你我早已是名义上的夫妻,哪还用讲究这么多……”
   “四公主说笑了,公主是千金之躯,蒙公主看得起在下与之结为连理,但我龙族的等级规矩还是不可以破的——”
   倚在珊瑚床上的女子,稍显不耐地拨了拨散落在额前的银丝。雪颜暗沉单眉上挑,小声嘀咕:
   “臭石头,又拿规矩砸我!哼!等我当真坐上王位了,首先废的就是这个破规矩——”撩开帘子示意身旁的女官,“金鳞,去开门——”
   房门开启之际,走进一个俊美冷肆的男子,青色长发随意扎在脑后,刚毅的五官宛如雕塑。一双碧眼深邃如海像是能包容一切。一夜的未眠让双眼稍显倦意,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孔更添几分疲惫。
   看在女子眼底,微微地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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