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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三途川之叹息-第33部分

小说: 三途川之叹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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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城墙脚下祭司的法术攻击逐渐成型,伴随着大幅度的火球跃上墙壁,亡灵术引来附近飘散的魂魄,一时间打压得对方难以抵抗……
   
   自血阑出现以后,祁珖就遭到了寤寐与蓝琦的双向加攻。寤寐的镰刀阴狠毒辣,配合着蓝琦得天独厚的气焰,竟逼地他连连败退,一点点朝内撤去。对方却哪里肯罢手,援军已到,局势扭转,信心大增,越战越勇。
   站在中心地带的辰汐,眼看大量的亡灵被利用,攻击着夜叉黑甲铁骑。娥眉微蹙,心底冒出别样的情绪,与煞气血腥的战场格格不入。
   三途川尽头那一幕涌上脑海,大量迷失了心智的夜叉丧尸彼此啃咬着,就如此刻一般,那些飞聚盘旋在空中被利用的亡魂,毫无意识攻击着自己的族人。婚礼上,带着怨恨表情的男孩与远处朗熠凝聚了满腔怒焰的玄眸重叠,逼迫得她愧疚地闭紧双眼……
   她做不到……让她此时抛弃大神宗卷的力量,她根本做不到……
   对不起,她辰汐不是神,自私且懦弱。就算是她欠他朗熠的,亏欠整个夜叉族的。她会还的……终有一天,只是不是现在……
   逃逸似的,如此迫切想要离开这里。连拉紧血阑袖口的关节都微微得泛着白:
   “阑,我想……”
   似是明白她要说什么,血阑安抚地轻拍着她的手掌,笑容狡黠:
   “别怕,骑士马上就到——”
   音方落,青洛的马儿竟真的抵达跟前。臂膀一捞,轻巧得把她抄上了怀抱。方才落座,缰绳就被拉紧,接受主人号令的马儿抬高前蹄嘶鸣长啸一声,轻松地回转了方向……
   没有半点支持的女孩,重心不稳差点翻下去。吓得赶忙抱紧青洛。藕臂收紧却感觉脸颊处的胸膛迅速地上下起伏。银眸狐疑地挑起,恰巧捕到了面具下方微扬的唇角。瘟怒地皱鼻,这个时候他竟仍有心情戏弄她。却不知,小小的一个玩笑,却也让她的恐惧殒灭无踪。
   “抓紧了,我可没手顾及你——”青洛用贯有的恶劣口气在她耳侧道。之后,嘹高嗓音冲远处快要踏入城门里的蓝琦与寤寐发号施令:
   “穷徒莫追,掩护撤离——”
   战到兴头上的二人,一脸的不甘愿。临了补了两记狠招,这才恋恋不舍地追上了青洛,左右护航,三匹马儿前后逆军行进。
   
   渐渐地,夜叉城消失在视野中,缩在青洛怀里的辰汐,探出个脑袋,看着远远被他们抛在身后的血阑,不确定地呢喃:
   “阑他,可以的吧——”
   听闻她低语的青洛,肌肉明显一紧,随后嘲弄地笑:
   “与之相比,我倒觉得你更需要担心我们——”
   我们?!他们不是脱离夜叉城了么?
   疑惑不解地抬眼瞅他,却见青洛面具后面的脸色难得的凝重,浅紫色的眼瞳里隐隐投射着防备的杀意。转头再探,身侧两匹骏马上的少年兵器均都紧握于手中。
   原来只有她自以为虎口脱险了,一切不过才开始而已。
   四周茂密的松柏林中,寂静的可怕。暗藏着的危险的气息伴随着夕阳的落幕,慢慢朝他们汇聚而来……
   
 
 
 
 
 ☆、NO 74
 
   夜幕遮住了松树林的视野,冷寂的林子里,隐隐地投射出月的幽光。
   野兽的唔鸣混杂在草垛中,忽远忽近辨不真切。昏暗小径望不到尽头,风雨欲来的无声压迫人的感官,远比直面袭击更能刺激神经。
   自青洛提醒她危险靠近以来,马儿已经跑了有一段里程了。可却好似怎么跑也逃不出重围。他们如同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狩猎圈中,前后改变方向多次,却怎么也冲不出去。敌人难得的耐性好,潜藏伏击,不时有人影快速的晃过,试探性的出手却又并不做绞杀,仿佛逗弄般,拿他们耍着玩。等待猎物自己丧失求生的勇气。
   这样变态的手段,只有一人能想到。辰汐现在异常肯定。所以下一秒作了个决定。
   “把我放下来——”
   她的声音很稳,带着点隐约地赴死决心。让青洛一愣,诧异地看她:
   “现在?!你疯了——”
   “是的,现在。否则我们谁都别想活——”
   口气有些瘟怒的咬牙切齿。围堵猎物是自大的翔玠贯用的招数。他想要的只是她。放下她,或许其他人还有生路。蓝琦与寤寐护在左右两翼,承受主要攻击,这会身上均都已挂彩。再拖下去,只不过是困兽之斗,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
   对于她的提议,青洛片刻的沉默,手里的缰绳却未曾松开。辰汐见他未作表示,不安地扭动起身子,想要跳下马去,反被青洛扣紧了腰身,狠狠地拥入怀里,执拗得可以。
   奇异的花香充斥在她的鼻翼,令她想起方才面对夜叉部族时他的从容,无奈地叹息:
   “洛,你这个笨蛋,比我强不到哪里去啊!还带着面具来,这不是明摆着被阑利用么——”
   打见到血阑的那一刻就隐约猜到,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血阑那双令她分外怀念的温柔碧波下隐藏的讯息,掩盖在思念潮水背后的是争夺天下的“野心”。一直以来,埋藏的甚好,温文儒雅的笑掩盖住了心机。却在恍然回眸间,泄露了秘密。对于辰汐来说,那眼神太过熟悉,翔玠、朗熠,他们每一个落在她身上的热切目光不尽相同,想要忽略都难。
   可叹的是,她压根不明白他们能从她身上获取什么样的好处。
   曾有那么一刻,她愿意相信血阑是来救她的。可很遗憾,她离开弑冢楼时,天族大军压境,那会儿他没有能力对抗天族,任她独自离去。半年后弑冢楼倾巢而出,与夜叉一战。只能证明,血阑最终受降了。
   而她为他所做的一切,这几个月来遭受的苦,到头来变得没有半分意义。
   自作自受,多此一举。她自嘲地笑,嘴抿成奇怪的曲线,比哭还难看。
   突地,脸颊处传来温润粗糙地触感,青洛的大掌不知何时覆了上来,轻轻地碰触上她被冻得些许发青的小脸。
   “还疼么?”
   声音别扭地低沉,却不减温柔。他在为上次发生在夜叉军营里的那一巴掌道歉。耳朵贴近胸口,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暖意划过辰汐的心田。
   “不疼——”
   那一巴掌不单单只是他的错,也有她的不对,如若不是受伤的她倔强地似只刺猬,不懂婉转,也不会如此。朗熠对青洛来说何等重要,她知,性命交托的对象。如今他却愿意为她背弃这份情谊,反倒是惹得她愧疚。
   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树林中即刻传来一声长鸣,弑冢楼与夜叉的对决终结。
   听到信号的青洛暗自低咒,扬鞭策马,嘴上也未闲着,对身边护航的二人道出利害关系:
   “你二人听着,楼里的任务如今结束。接下来可以选择放弃追随,吾主血阑实际已降,天族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倘若继续,我不能保你二人安全——”
   “不用说了,我自当护小汐周全。”蓝琦声音从右侧插了进来打断了青洛的话语。侧头对上辰汐沉重、担忧的银眸,笑得纯粹,少年的眉眼透着坚定的华彩,似天地间没有什么可以拉回那副为之赴汤蹈火的决心。
   青绿的发在风中飘荡,宛如夜光底的冥蝶,舞出绚丽的光辉。微微又偏了偏脑袋,对并肩的伙伴啼笑:
   “倒是寤寐,此行已无关任务。若是怕了,不如现在放弃。晚了被天族劫杀,到时可不要哭着埋怨我——”
   一抹沉重的冷哼自左侧灰衣少年身上传来。拥有双重人格的少年,白天的寤已经沉睡,随着夜晚降临寐也自体内清醒。嗓音已不再清冷,多了几许高调的尖细,但少年本身不弱他人的傲慢却一如既往:
   “别把我与寤那家伙相提并论。我寐何时输给过你。且不要一会是你躺在地上向我求救才好——”
   看着二人气定神闲地斗着嘴皮,你来我往一点没有退缩的意思。辰汐反而更加不安。如今劝服不了青洛,本希望蓝琦与寤寐即使收手,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可她却不知,少年们赴死的勇气,却不是如此轻易就能拦阻的……
   “你们……”
   生死攸关,哪里容得意气用事。辰汐无奈地叹息,才想说什么,可却已经晚了。象征天族军队的星月旗扬起,在前方不远处耀武扬威。树林间的士卒从阴暗处窜了出来,将他们困在中心。拦截了去处,也切断了退路。
   翔玠对于围剿猎物失去了耐性,打算直取咽喉,痛快彻底。
   凛冽的寒风吹得星月旗在风中瑟瑟地响,震荡着辰汐的心脏。隐没多时的月光从树缝间探出头来,洒在万人大军的包围圈上,泛着阴森的寒意。正前方,一骥白马彪骑缓缓地自人群里闪现出来。头盔下的眼瞳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倾城容颜下的两畔红唇上下开颌,带着阵阵惋惜的腔调,幽幽地感慨。那话音里的字句却没有半点情感,仿佛是来自地狱地催命咒语,
   “真是可惜……”
   骤然间,辰汐宛如置身于冰窖中,从头凉到底……
   
 
 
 
 
 ☆、NO 75
 
   “你应该听她的话——”
   翔玠的声音宛如午夜的鬼魅,淡淡地带着戏谑的笑意从正前方的人群里传了过来。令坐在青洛怀里的辰汐冰透了彻底。抓住紫衫的手指关节泛白,纠结着锦缎蹂躏出一道道的褶皱。拥着她的手臂一如既往地踏实,没有松开半寸的意思,此时却不能给予多少安慰。辰汐的嗓音沙哑中透着急躁:
   “洛,放下我!求你……否则……”
   他们可以为她面对万人大军,这样的恩情足够了。她不愿、也不想看到有人死在这里,谁也不行。
   窝藏在胸口的小脸抬起,眼底投射着乞求的光看向青洛。后者却没有与她目光交集。嫣红的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水晶般通透的眼瞳里盈满了桀骜不逊,穿过敌军直抵不远处的翔玠。
   瞬间令辰汐的一颗心沉到谷底。
   金穗的发丝被月光映出点点晶亮,白马上的人儿身着月白战甲,气定神闲打马而来。凤眼眯缝成线,嘴角噙着事在必得的笑意,仿佛不过是沿途偶遇上迷人的风景。
   蓦地,眼光落在依偎于紫衫怀里的辰汐,带着迷离水汽的银眸里载满了担忧望着面具后的男子,却已容不下他人。金瞳暗了稍许,触怒了心弦,戾人的杀意却骤然自翔玠月白战甲下的身躯里弥漫散开。
   翔玠突然爆弑而出的杀意,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坐骑。敏感的马儿难以忍受地喘着粗气,开始躁动地抖动着蹄子。蓝琦与寤寐一跃而下,各自放走了战马,亮出了兵器。
   银眸辗转于前方笑得没有丝毫情感的俊颜,悠悠地地叹息,向身后的男人作最后的规劝:
   “洛,你还记不得记得你跟我说过的……假如没有把握,就不要正面对上他……那时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持马的青洛神色却未有半分变化。手轻轻地安抚着□的骏马,探身用只有辰汐听得到的声音低语:
   “丫头,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我们的交易?”
   回避了她的质问,语气充满了疼惜,把彼此的思绪拉回很远。
   那一天,她首次发现他的秘密,弱小的她像是溺水的人儿急于抓住浮萍,寻求保护。他似情人般摸着她的发,语气反而冰封,他对她说,我们作比交易吧,作为你保守秘密的条件。
   他明明可以杀了她,却没有。始终没有……
   那时他不曾真正答应她,可却从未放弃守护她。不知不觉间她早已变成他的责任。   不祥的预感笼罩上心头,还未来得及反应,却在下一秒,青洛扳开辰汐的手一把塞入缰绳,跃下了马儿独留下她。
   突来的变化搞得辰汐仓惶,急迫地转身想要看清他,迷雾却自他身体中飘溢开来,白茫茫的雾气迷蒙了双眼。马上的人儿慌了手脚,旋身再去寻时紫衫却已消失在视线中。
   “青洛,小琦——”
   呼喊声传的老远,却似错开了空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独留下眼前的苍茫。
   分不清方向的辰汐不知该往哪里行进,身下马儿不安定地来回晃动着身子。忽地,谁的手扬鞭扫过了马儿,一声嘶鸣,失去了控制,载着她朝迷雾中狂奔而去。
   『丫头,跑,走得越远越好——』
   青洛的气息回旋在耳际,她觊觎辨识,却拉不住疯了似的朝前飞驰的骏马。
   朦胧的月夜,树林间一片乌黑。迷雾中血的腥甜味道自未知方向逐渐漫延,兵器撞击的响动隐没在昏暗的雾气里,混杂着隐约可辨的喊杀朝身后的某个方位汇拢。翔玠狂妄的笑声冲破了潮湿的雾气,带着煞气直逼她的心脏。
   说不怕是骗人的。翔玠的力量庞大的让她难以抵御,在加上气息深处浮现的黑暗物质,第六感总是在不断警告她逃得远远的。此刻的辰汐比谁都想转身走掉,可……丢下青洛跟蓝琦,她又能去哪里……
   生活一贯的唯唯诺诺,害怕冲突,害怕挨骂,害怕会被更加残酷的对待。
   兴许那并非是胆怯,单纯的懒惰罢了。对于辰汐来说,与人针锋,不如沉默来的轻松,安静的配合,远比引发对立更利于保护自己。   可惜这一次牵扯到太多人与事。不是明哲保身调头走掉就能够终结。她也有想要去守护的责任。就算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哪怕结果仍旧注定,可至少不会背负悔恨一辈子……
   手中未握紧的缰绳懒散地上下颠簸,骏马感觉到身后的威胁跑得极快。首次骑马的辰汐,不知该如何让它停下来,低□体轻拍马鬃:
   “对不起,我要抛下你了。只希望别让我摔得太惨才好——”
   马儿像是听懂似的,步伐竟然放慢了些许。辰汐借势身子一滑,滚下了马背。
   好在脚下是蓬松的灌木,摔下去皆不是很疼。只不过几缕尖锐的树枝撕破了衣襟,在肌肤上留下浅薄伤痕。现在的她哪里去有空去搭理这些,凭借着方才的记忆朝喊杀的发源地而去。
   
   枯枝覆在潮湿泥泞的土地上面,下脚处,咯吱咯吱的响动。迷雾遮住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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