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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三途川之叹息-第36部分

小说: 三途川之叹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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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缕月光穿过叠嶂的碧叶,在池塘里洒下斑驳的影子。想要伸手去接,却在触碰水面的瞬间,穿透了指尖,震碎了月光,随着一圈圈流转的涟漪荡漾开去。   天族的冬宫乍看与朗熠的皇宫并未有何不同,四季皆白雪皑皑。只不过这里的植物却常年碧绿,仿佛寒冷并未对它们造成多大的影响,若逢花季,缤纷璀璨,入眼的白下姹紫嫣红。
   晚膳过后,辰汐百无聊赖倚在冬宫的池畔,逗弄那一池的鲤鱼。眼神慵懒,时不时的打着哈欠。跟在左右的侍女疑是她有些累了,赶忙递来一件外衫,她随手接过,却未披上,抱在怀里。脸颊触上衣领处的毛裘,痒痒的暖。身子挪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思绪飘荡。
   记忆中的某个地方也有那么一池的荷塘,湖面上覆盖了满满的碧绿荷叶。半夜睡不着总会偷偷跑到亭子里,听那鱼儿游动的轻响。总在半梦半醒间,伴随着叹息声,白衫抚过视线。接下来,会是一具温暖的怀抱,轻轻地深怕惊动她似的小心翼翼,披上了薄裳,抱起她回到卧室……
   如今人已不在身旁,再没有为她披上衣裳的那一抹白影。池糖不见荷叶,放眼浓重幽沉的墨绿池水,空空的,似是连心也跟着空洞起来,鼻子微酸,淹湿了眼角。
   这时,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打乱了她纷飞的想念。院外的侍女来报,陛下有请。
   吸了吸鼻子,逼回了泪水,换上另一副面孔。心底好奇,他翔玠把她朝后宫一扔,少说也有七八天了。真是难得还能记起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抖开外衫穿上,唇角一抹淡笑,朝传话的侍女道:
   “劳烦带路——”
   
 
 
 
 
 ☆、NO 82
 
   侍女引着辰汐出了冬宫,未经春宫直接步入的秋宫。
   辰汐甚感困惑,这里是天族族长执政的地方,虽然料到翔玠不会在春宫等她,却没想到自己被换到大殿。
   这会儿已是傍晚,正殿的大门闭合,她们绕到了旁门进入。
   主事的公公一听是辰妃,行了个礼,从偏门领着她进了内殿。一路上叮嘱她要放轻声音,这倒是引起了辰汐的好奇。怎么她也是一介妃子,进入正殿本不合适宜;非但如此,鬼鬼祟祟的像是做贼。辰汐看着前方公公诚惶诚恐地要她放轻的样子,心底一阵好笑。对于翔玠的目的,原本还有几分芥蒂,现下完全被新鲜感征服,她倒是想看看这家伙卖什么关子。
   长廊尽头,转了个弯,既是正殿。他们却未抵大门,拐入一旁虚掩的小门。
   辰汐一怔,眼前别有洞天。不大的一座雅间,仅一桌一椅,入眼大幅的一张深红纱帘占据了整整一堵墙。房间有些怪异,似是由主殿隔离开的。
   难道……正想着,就听纱帘后面传来宏亮嗓音,带着些恼怒地抱怨:
   “陛下——臣请求陛下立即下旨杀了那女子。”
   看似是一场好戏。纱帐内的少女柳眉轻挑,踮起脚走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
   紧跟着,翔玠不温不火的嗓音悠扬:   “可——她是孤新册封的辰妃。”
   喔!竟然是要杀她。
   “陛下——”方才请命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回显得有些急躁,“我军因此女平白损失了一万人马,真乃红颜祸水。如若放任,势必将造成更大的威胁——”
   “祸水?!”翔玠莞尔一笑,声音拉长,“她也算是祸水么……”
   此时纱帘背后的女孩脸色黑了黑,略带愠怒。虽然不满别人称她威胁朝纲,但更不喜欢翔玠不以为然的啼笑。薄唇撇了撇,憋住火气,继续听下去。
   “长老院只是这样说的么?还有什么?”翔玠懒懒地问。
   “臣……臣不敢妄语……”声音这次惶恐的微颤。
   “说——”
   翔玠逼迫地下令。间隔了几秒,那声音才再次开口:
   “据闻此女极像上一代族长,不少祭司认为她是上一代的转世。有人猜测遗失的审判之杖很可能就在此女身上。更有甚者……居然提出要立此女为主,直接将陛下您取而代之……”
   咣当——
   座椅的掉落声震碎了一室的空静,从映着斑驳晚霞的红纱帐后面响亮地传递到了正殿,说话的男人未有半分犹豫拔剑爆喝:
   “什么人?!”
   辰汐吓了一跳,还未从方才的谈话中回过味儿来,惶然地被惊醒,畏缩地撤步。倒是身旁的公公反应迅速,轻挑帘子,步出,躬首微颤:
   “陛下息怒,是奴才高德。奴才刚刚看梁柱上有个麻雀窝,想要去捅,却没站稳一不小心摔了下来。扰了陛下与沙门将军,望陛下恕罪——”   隔着一层红纱帐,煞人的寒意肆无忌惮地传递过来,如若置身寒风般凛冽,拂过肌肤留下一片战栗。好强的杀气,她暗暗感叹。
   这位被唤作沙门将军的男子,她略有耳闻。是最近几年的新生力量,由翔玠一手提拔,战绩雄厚。可以说是翔玠的誓死追随者。显然沙门并不相信高公公的说辞,杀气腾腾贴近红帐。剑柄穿过了纱帘,露出镶嵌的宝石,大掌触上血色纱帘,眼看下一个动作就要冲进来,一刀霍了她。
   辰汐紧张的攥紧拳头,额角溅出细小的汗珠,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翔玠的声音适时地插入,轻如翅羽,却极具威慑力:
   “高德啊,那只扰人的鸟哄走了么?要是没跑远了,就命人抓来送与沙门将军,我们将军对那只淘气的鸟甚感兴趣。”
   挑帘的手一僵,落了下来,沙门的声音些许惶恐:
   “臣不敢——”
   衣袖一摆,扫平了凶险。语气又换上了慵懒:
   “如若没有其他事情,就退下吧——”
   待沙门将军铿锵的步伐渐渐远去,辰汐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对于化解危机的高公公满含感激。千钧一发,若不是他挺身而出,稍不留意这会儿怕是殿上要乱作一团了。由是自己不好,打翻了凳椅,可罪状扣下来却不是一条性命而已。
   还在愣神,却见高公公已撩起了纱帐,巨大的殿堂展现在眼前。银眸底映出灿金幔帐,水漾华彩的大理石从高坐的悬台延伸置紧闭的木雕门尽头。庞硕的天族星月图案阴刻在铜铸的雕塑上,千盏红烛闪烁着灼热的光辉,照亮了百平米的大殿。
   辰汐上前一步,轻声朝颔首的高公公致谢:
   “辰汐谢公公解围——”
   “辰妃娘娘,说哪里话,奴才为娘娘顶着罪名是奴才的福气——”
   冠帽遮住了眼,辨不真切。倒是那苍白面颊上的唇挂着冷冰冰的笑。虽是卑微的语气,想那眼底未曾有过半分的敬意。
   相比之下,她辰汐还是太过单纯了些,挂念着别人对自己的好,却忘记这深宫尽头,每一步皆非这般容易。高公公是翔玠的人,办的事情自是上头的旨意,怎会平白蒙受了冤屈。颔首的卑躬屈膝,反而是衬得她的笨拙。
   辰汐面对他的无理,泰然一笑。是非之地并不适合她,她敬谢不敏。不想争什么,让一些人看了笑话又有何妨。
   水色衣裙飘飘从高德身边走过,未再看他一眼。声音却悠悠传递了过来,似并非说给谁听:
   “公公的恩情,辰汐记下了。来日终会还与——”
   颔首的高德一怔,嘴畔上扬的冷笑僵硬地定住,诧异的抬眼。女子的身影却早已走出老远,独留下柔弱的一副背影。
   好生奇怪的女子……
   
 
 
 
 
 ☆、NO 83
 
   空旷的大殿之上,只有辰汐与翔玠两人。
   脚下,大理石上的星月图案像一只安睡的野兽,优雅的匍匐在上位者的脚下。辰汐立在月亮的尖端,淡然旋身,目光如水落扫过大殿最后落在图腾上,微微蹙紧了眉头。
   这星月她是见过的。首次是在两军交战的杀场,光耀的辉金宛如朝霞衬在血染旗面上,肃杀又壮丽。这会儿躺在大殿上的大理石星月,表面浮着一层淡薄的黑,沉重的让她十分不舒服。
   “为何不是金色?”柳眉微蹙,呢喃自语。
   “哦?音儿喜欢最初的金色么?”
   话音落,一身宫装打扮的翔玠已从台阶上踱了下来,立在她身侧。颇有兴味地打量她。
   “原本是金色么?”
   她疑惑地抬眼,不知是不是受到战旗的影响,她总觉得这大理石星月该是灿金色更加和谐些,至少与撑起整座殿堂的八根雕花玄柱呼应。
   “是啊!可惜我不喜欢。那么大面积的金,太过晃眼。所以都命人涂成了墨黑。”
   辰汐仰首,眼眯缝成线,望向身边的翔玠。四周红烛上的灯火在他刚毅绝美的脸庞投射出光影的痕迹,从高挺的鼻翼处分开。光与暗的交汇,仿佛是灵魂深处难以逾越的鸿沟,明明靠的那么近,却又好似远隔万里山川。
   这男人很奇怪,性格乖张,阴晴不定。开心的时候,喜欢降低身份用“我”来称呼自己;不高兴了,视人命如草芥。偏偏恶魔又配上一张巧夺天工的容颜,华光潋滟的金瞳里透着荼靡的腹黑,艳丽夺目的粉唇吐出的绝非警世箴言。
   “翔玠,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审判之杖么……还是……这些并不能够满足你……”   这些人真的是神么?辰汐有时闹不明白。神该是无欲的,色界欲界之外的存在。也许他们被人类幻化的太过完美了些;也许正如预言师红零所述,不过是较为长寿的物种而已。除去那光环下无尽的生命旅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反而伴随而至无法承受的寂寞,难以抗衡,所以厮杀、选择争斗,跟着生命延续。
   无视于她的发呆,翔玠嘲弄的笑意穿透银眸:
   “你该知道我要什么!”
   
 
 
 
 
 ☆、NO 84
 
   辰汐仰首,眼眯缝成线,望向身边的翔玠。四周红烛上的灯火在他刚毅绝美的脸庞投射出光影的痕迹,从高挺的鼻翼处分开。光与暗的交汇,仿佛是灵魂深处难以逾越的鸿沟,明明靠的那么近,却又好似远隔万里山川。
   这男人很奇怪,性格乖张,阴晴不定。开心的时候,喜欢降低身份用“我”来称呼自己;不高兴了,视人命如草芥。偏偏恶魔又配上一张巧夺天工的容颜,华光潋滟的金瞳里透着荼靡的腹黑,艳丽夺目的粉唇吐出的绝非警世箴言。
   “翔玠,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审判之杖么……还是……这些并不能够满足你……”
   这些人真的是神么?辰汐有时闹不明白。神该是无欲的,色界欲界之外的存在。也许他们被人类幻化的太过完美了些;也许正如预言师红零所述,不过是较为长寿的物种而已。除去那光环下无尽的生命旅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反而伴随而至无法承受的寂寞,难以抗衡,所以厮杀、选择争斗,跟着生命延续。
   无视于她的发呆,翔玠嘲弄的笑意穿透银眸:   “你该知道我要什么!”
   那话音太过玄奥,辰汐辨不真切。橙黄眼眸里的光深邃难懂,让她的心脏一阵悸动。
   “我不是光音——”
   她畏缩地退了一步。他跟进:
   “你是她的转世。”
   这男人一遍遍的重申着,像是牟定了预言,在她身上套上光音的枷锁。就算别人利用这枷锁来反他,他也毫不在意。
   银眸染上怒意,不耐地提高声音: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在此之前,我还是个人类……”
   “现在不是神了么?!”他答地理所应当。
   “那又如何?连我自己都搞不清为何来到这个倒霉地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我身体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审判之杖……”
   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吼,之前,是朗熠问她讨大神宗卷,这会儿又变出一个讨审判之杖的人来。
   面对她的怒气,翔玠也不恼,反倒是笑得别有深意,伸出大掌覆上银丝,幽幽的开口,语气好似有十全的把握:
   “没关系,我知。不过我相信你会帮我找到它的。对么,我的乖女孩——”
   
 
 
 
 
 ☆、NO 85
 
   审判之杖长什么模样,到哪里去寻,她不知道,不过宫廷到底有多黑暗她算是有初步了解。最先是鸿门宴。敬的是宫妃,谢的是王,金戈铁马却是朝向她。
   自秋宫星月殿堂事件之后,辰汐就一直被关在了冬宫,这下总算逮住个机会出来放放风,也不为一件好事。翔玠在春殿宴请嫔妃,明里是行召辰汐入宫之礼,暗里为堵宫外悠悠众口。
   倒是顶着上代族长转世的身份,不上不下的尴尬、退居后宫的辰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们打他们的,这皇宫翻一个也与她无关。接到翔玠的口谕随意挑了件素色的裙衫,便踏入了春殿。
   放眼望去,灯火斑斓下的宫殿里,百花斗艳,姹紫嫣红。相较于她的素颜,就连侧身随侍的宫女都比她的装扮要好上许多。本想放低姿态,瞒过众人的眼,溜达一圈即刻撤离。这一招素颜示君好像做的有些过了,反而没有预期的效果。
   朱红小嘴撇了撇,有些窘迫。既然来了,做戏理当做全套,挺直了身板,坦然接受一双双流连在身上的鄙夷。
   冰蓝绮罗在玄武岩上留下晕晖,穿过广场,粉足才踏上殿堂外的台阶,突发状况猝不及防。
   一排托着食盘的宫女自通天长阶尽头出现,衣袂飘舞如蝶影浮动,二十几个人形色匆匆却整齐如一。近身时仿佛是冰泉自身旁流淌而过,清新亮丽。
   突地,不知是谁的衣摆缭乱了谁的眼,迷蒙了双眸,队伍尾部一位小宫女脚步铿锵,重心不稳撞击过来。手中的漆红器皿斜了角度,手一滑滚烫的汤汁倾盆而下……
   “娘娘——”
   身后侍女的惊呼,队伍前后宫女们的尖叫,撕裂夜幕中的清冷幽僻,碾破殿堂里的袅袅弦音。
   汤汁泛着白气,抛高、坠落。不知是谁恶意地推了一把,宫女踩绊上自己的衣角,朝前方的辰汐扑去,汤汁就在头顶,惊恐盛满了碧波,手无措地抓住了辰汐的袖口,眼看下一刻灼热的水汽就要将二人淋个彻底。
   未加思索,辰汐揽上少女的腰身,粉足在玄武岩上划了个圈,轻轻一带,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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