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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三途川之叹息-第38部分

小说: 三途川之叹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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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座上的辰汐惋惜的叹息,这样出色一名女子,呆在这深宫院里,太过屈才了。虽不知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天族上位者,可那双金瞳里曾经闪闪发亮的斗志,如今均被浓烈的不悔爱意掩埋,徒留下残灰一片。 
   爱在错误的时间发生,懵懂转醒间,却已失去挣扎的能力。
   好在翔玠皆不吝啬的给予赞美,低首的琴雅脸庞染上艳丽的粉润,仿佛初绽的桃花,美得动人。说道兴头上,祥玠挥手招来侍者:
   “去,将凤羽霓裳取来,孤要赐予此女……”
   啪——
   话音未落,席间一柄酒壶落地的清脆响声,震碎了满堂的寂静。
   仿佛是安排好的情节,又似期待已久的戏剧,嬅烨那张雍容的脸庞瞬息间变了颜色,惨淡如纸,幻化上梨花带泪,凄楚的娇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凤羽霓裳乃我族的瑰宝,陛下怎能轻易赠予他人……何况,此女不过是区区紧那罗族的一届嫡出。凭何配得起我族的凤羽霓裳?”
   冷。阴霾的寒意自辰汐身旁的男人身体中逐渐溢出。仿佛要吞噬世间一切的温暖。金属的光亮眼眸此刻拢上一圈鬼魅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是在教训孤咯?!”
   祥玠似笑非笑的怒火令嬅烨一震,跪在地板上的膝盖,朝后移开半寸,却发觉怎么移都移不开头顶上方的怒焰。血色褪尽,颤抖不已。
   “臣妾不敢——”
   
 
 
 
 
 ☆、NO 91
 
   身侧的男子悠闲地朝椅背靠去,手臂随意地揽过从头至尾都保持着安静的辰汐。神情仿佛不过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可那压低了声音的轻语却没有半分戏谑:
   “孤的话,几时需要你来干预了?”
   下首的女子膝盖一抖,几欲稳不住身子。眼底一片颓败。刘海掩埋住了视线,却未能隐藏住全身散发的恐惧。
   “陛下恕罪,是臣妾造次了……”
   头未敢抬起,那声音下却难掩的委屈。
   辰汐的银眸里一片寂静,冷漠地面对眼前的纷扰。拥住她的手臂在腰身处收紧,攒地些许疼痛,她也似浑然未觉,不冷不惮地扭头扫了一眼。翔玠的目光略带讥讽地穿越她,落在下方的嬅烨身上。
   “既知她是紧那罗族的嫡出,也该知道紧那罗早在百年前就被孤灭了。如今跪在你身侧的女子,是弑冢楼的贵客,你皆该好生招待才是。这般善妒,让孤如何放心将着后宫交付于你——”
   辰汐一怔,戏演到这里,突然似是恍然明白了些什么。木讷地从翔玠俊朗的面孔上转开了视线,再次落在一前一后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子身上。
   十二支圆木支撑的大殿静得宛如深山幽谷,忽有风从门框的缝隙里飘过,传来呜咽地悲鸣,扰得殿堂顶端的风铃清脆地颤抖,牵连着人的心也跟着难以平定的烦躁起来。
   悠悠的叹息声轻不可闻,从翔玠怀中的女孩身体中散出。
   这一场闹剧,不管是独霸专权的嬅烨,还是为博君颜顾的琴雅,皆没有谁是既定的赢家。好似赌局,每每看似已胜券在握,下一刻却足矣倾家荡产。
   这么好的戏码,他又怎么能够放过了她?!
   不出所料,翔玠冰澈一般的眼瞳一转,柔情似水。倾身贴近她:
   “音儿,你说,孤该如何处置她俩呢?”
   声音不大,好似情人间地呢喃,却偏偏足够让所有人听见。
   他这是要将她拉下水,看不过她的孑然一身,冷眼旁观。再后来,不管她如何挣扎地试图摆脱,终究逃不开他的掌握。
   下一秒,端坐在王座上的辰汐,忽的站了起来。眼眸在翔玠脸上打转,片刻后笑颜逐放,不卑不亢:
   “陛下,臣妾恳请陛下赐一名贴身仕女,方便进出。”
   所问非所答,没头没脑地蹦了出来。
   辰汐脸上的笑意未减,淡薄地拢上一圈光晕。心底暗自思量,既然翔玠决定把一整座后宫的麻烦丢给她,绊住手脚。她怎能坐以待毙,理应奉陪到底。
   现如今,局势扭转,变成了她与他的买卖。
   “陛下,”媚眼流星,别样风情,跟他谈条件,“把我困在一个地方,让辰汐如何为你找到你想要的呢?”
   
 
 
 
 
 ☆、NO 92
 
   “陛下,”媚眼流星,别样风情,跟他谈条件,“把我困在一个地方,让辰汐如何为你找到你想要的呢?”
   男子的金眸却瞬息收缩一线,眯缝着眼打量起她。
   见对方没有动静,她举步跟进,压低声音补充,反而画蛇添足显得虚假。毕竟这种事情,她并非老手,沉稳不足,少许急躁便露了破绽。
   随即,翔玠笑了,好看的笑容似是春水,点点的朱红唇角宛若烟花团缀。那洞悉一切的眼瞳直直摄入她的心魄里。看得辰汐不寒而栗,额角渗出汗珠。脸上却未敢有半分示弱,一如最初的娇柔。
   “音儿看上谁了?大胆说,孤允了你就是——”
   半是宠溺的口气,惹得辰汐一愣,没想到他如此痛快地答应。颔首卑恭的头不自觉地抬起,对上深邃幽暗的金色才恍然明白,那胜券在握的笑意,分明是在戏弄她。
   在他眼底,她的那些小心眼均无处可藏,□裸地袒露在表面。仿佛是逃不出黑暗的孤雁,走至穷途末路。既便如此,她也要搏上一搏。
   “琴雅姑娘与臣妾是旧识,说起来也算半个老师。陛下可愿意将她割爱……”
   “陛下——”
   话未说完,对方就已不愿。一声娇呼,内含的情感,似悲似怨。辰汐不用回首,也知道下首的女子此刻定是一副绝望哀怨的表情。
   她明白她的不甘愿,如若换作她辰汐自己,遗失了一颗心,也定是这般悲戚。可她却有自己的打算。
   银色的眼瞳未因那一声凄婉动摇,心湖沉静无波,势在必得。
   翔玠一瞬不瞬地凝视她,像是试图将她剖析一般。作为妃子,她向他讨了个美艳的舞女,如若这等事件放在他任何嫔妃身上,哪怕是嬅烨,都可以解释为合理的嫉妒。可,她却不是别人。那一刻,他竟然看不穿她所想。
   瞬息,一抹勾魂夺魄的笑自翔玠完美无暇的脸庞上绽放:
   “孤就答应你——”
   明知她在朝他耍心眼,即便如此,那又怎样?想玩,就由她。或许发展将更加有趣。
   辰汐喜上眉梢,躬身答礼。却不知,一双怨毒的目光,自背后不远处射来,仿佛毒蛇的牙,逼近她的咽喉……
   
 
 
 
 
 ☆、NO 93
 
   晨光穿透雕花窗棱的缝隙洒得满室的温暖。纤纤玉手撩开了白纱幔帐,一张懵懂待醒的小脸打着哈欠探出头来。阳光在睡眼惺忪的睫毛上拢上一层幻彩光晕,粉嫩的双颊被热气熏得比平时稍显红润,仿佛是三月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守在床边的侍女立即递来外衫。辰汐摆了摆手,没有要穿的意思。随手拿起丝巾擦了把脸,命人将窗子打开,未起身,半卧在床上,悠闲地看起书来。
   昨夜的宴会闹到很晚才结束,到最后把辰汐累得连眼皮都难以抬起。幸得终了嬅烨略施手段的“盛情相邀”才把翔玠给拐跑。看着那张得意洋洋蔑视她的脸,辰汐不由得好笑。
   别人捧得像个宝,在她却似瘟神一般,巴不得赶紧躲得远远的才好。正想借机溜走,却在散场时被捕到。翔玠临走特地嘱咐她迁入春宫,迫于淫威,辰汐当晚就携一干人等搬入了春宫的曦泉院。
   辰汐手中的书还未翻过一页,但闻屋外传来乒乓砸东西的响声。
   “外面出了何事?”
   “回娘娘,是昨晚新召入院的琴雅姑娘。怕是不习惯这里,不小心撞倒了东西……”
   银眸先是一愣,随后柳眉上挑,转头斜睨倚在她床边的侍女。只见那女子低垂着首,眼神些许闪烁。明知对方说谎,辰汐却也不恼,饶有兴致地侃调:
   “这撞东西的频率还挺高的嘛!想必是这曦泉院的东西彼此挨的有些近了,一碰逐个倒。这样算来,却是负责清理的嬅烨娘娘处理不周……”
   女孩咚的一身跪了下来,吓得声音哽咽:
   “娘娘,开恩。奴婢哪敢嚼嬅烨娘娘的舌根。实在是……实在是……”
   年轻的脸庞挂上泪痕,焦急地企图从窗户处眺望。一双稚气未脱的大眼难掩的担心。
   阖上手里的书,对于自己突然弄哭的女孩,颇有负疚感。叹了口气道:
   “别哭。我随便说说的。”手搭上女孩的肩,施力将她带起,撩起袖子擦去了双颊的水汽,放柔了声音: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清露——”
   像是没见过这般温柔如水的娘娘,不由的有些呆了。喃喃地回答。
   “你与琴雅同属紧那罗?”
   “是。奴婢是琴雅公主的伴读——”
   
 
 
 
 
 ☆、NO 94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清露——”
   像是没见过这般温柔如水的娘娘,不由的有些呆了。喃喃地回答。
   “你与琴雅同属紧那罗?”
   “是。奴婢是琴雅公主的伴读——”
   提道琴雅名字的时候,清露白玉般清透的小脸挂上崇敬的光亮。忽觉自己说错了话,噗通一身又跪下,绝望地死命磕头,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什么,含糊的,听不清。
   眼看光洁的额头没几下就要见红,辰汐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拦下:
   “行了,别磕了。我这里没这么多外面的规矩、章法,出了这屋子,兴许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但跨入了这门,一切就得听我的。既然跟了我,从今天起,这三跪九叩就给我省了吧!”
   忙说着,辰汐心疼地掏出药,为她消肿。待一切整理妥当,外面的乒乓声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辰汐冲她无奈地笑:
   “你们的公主的火气从来都是这么大么?”
   清露见她没有怪罪,胆子渐大起来:
   “娘娘莫怪,奴婢虽然不懂为何您要把公主留在身边,不过总比让她去伺候陛下的好。清露知道,公主只不过是承一时之气,等她想通了,即会明白娘娘是为她好……”   辰汐静静地听着,淡笑不语。眼前清澈如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单纯的眼神里盈满了信任。那光晃得辰汐惭愧。这女孩的经历也许并不比她好,灭族、失去亲人、屠杀、战争……每一项,都足矣毁灭那双眸子里的霞光,可没有……星辰依旧,没有因任何外在的侵蚀而陨灭。
   她要比她洁净、善良许多。
   在此之前,留下琴雅的目的,自己也不甚明晰,却肯定不是以救人为前提。或许是想反将翔玠一军,或许是为了压制嬅烨。而这一刻,为了那双清澈的眼睛,她决定帮她一把。
   
   
 
 
 
 
 ☆、NO 95
 
   “二十二……二十三……”
   琴雅气闷地瞪起金眸,目光穿过春光无限的桃花庭院,落在中亭里的银发蓝衣的女子身上。女孩悠哉地吹着风,不时地接过侍女手中的水果,送入口中。听着身边的人为她列数自己这一上午的战绩。
   才举过头顶的青花磁罐,突然变得有些吃力,虽没有方才摔碎的巨大,手臂却隐隐传来酸痛感。才要放回去,亭子里就传来恭敬地汇报声:
   “禀娘娘,琴雅姑娘这会一共摔碎瓷器二十三个,共计损失五千两——”
   “喔——”
   女子不温不火地应着。眼皮都不抬一下,随手摘下一粒葡萄送入口中。琴雅火气腾地一下又猛窜上来,松懈的手举高,大力地向地板砸去,上好的青花罐被她摔了个粉碎。一片片滚下了宅院的阶梯,乳白色的碎屑,散了一地。
   “第二十四个。共计损失五千五百八十——”
   仿佛是故意一般,汇报声紧随而至。琴雅的脸色一阵青白,冰冷的眼瞳狠狠地射了过去。对方却浑然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无所谓地一笑:
   “姑娘可是累了,要不过来喝口水,歇一歇,再继续?”
   说着,执起手边的茶壶,斟上两杯。和和气气地撩手作了个请。
   金眸一怔,犹豫了片刻。抬脚跨过碎屑步入亭子,也不行礼,拉开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将茶一仰而尽。这些连贯动作间,眼瞳却片刻未从辰汐脸上移开。
   宛如星辰的银眸带着稍许淡薄的笑意,似乎能够看穿她的一切心思,又似无形的屏障,隔绝了红尘以及内心的真实世界。明明有包容天下的慈悲,却偏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琴雅最先憋不住,口气微冲: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银眸波澜不兴,笑意未减,“皇宫这种地方,就盛产瓶瓶罐罐,姑娘摔得高兴了,自然就拿去。反正这账目又不计在我头上,总会有人愿意付这比开销。今天姑娘就算是把这曦泉院的瓷器都摔碎,明天立即会有新的补上。你要是看着不乐意,接着摔就是了。不过,姑娘难道就只有摔盘子的志气?!那倒是让我辰汐高估了你——”
   “少拿迂回战术忽悠我。弑冢楼那点本事,你也仅学得了皮毛。”明知对方说得在理,嘴上却也不肯示弱,“皇宫这种地方不是小女孩办家家酒的游戏。还是趁早回去。躲开这是非,或许还能保存性命。”
   “的确如此——”
   
 
 
 
 
 ☆、NO 96
 
   “少拿迂回战术忽悠我。弑冢楼那点本事,你也仅学得了皮毛。”明知对方说得在理,嘴上却也不肯示弱,“皇宫这种地方不是小女孩办家家酒的游戏。还是趁早回去。躲开这是非,或许还能保存性命。”
   “的确如此——”
   辰汐不再多言,悠悠地回了四个字,掺杂一丝无奈。眼睑低垂,遮住了银眸的光辉。似是这个话题就此中断了,端起面前的茶啐上一口,身体微微后倾,换了个角度,移开了视线。
   适才话音有撩火之势,恨不能与对方拼个死活的琴雅,仿佛是火山遇到了冰雪,此刻顿时卡住,满腔怒火无从发泄,骤然哽在了喉咙里,憋了回去。面露愠色,无趣得执起茶壶斟满,一杯接一杯的饮起来。待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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