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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三途川之叹息-第47部分

小说: 三途川之叹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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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她开始沿着水流的方向前行。心底涌冒出个念头,假如一直走下去,会是怎样?于是,她便走着,竟不知疲惫……
   
 
 
 
 
 ☆、NO 135
 
   遥远的前方没有灯火,却似有股力量在拉扯着她,不停地朝前寻觅。
   忽而诧异,走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摆渡人,那个毕恭毕敬对她行礼的无脸船夫去哪了?!
   这么想着,脚下顿住,抬眼搜寻起来。
   身后乍闻笛声,如泣如诉,却又遥远。好奇的旋身观望,却见河面的源头有光点闪现。
   她开始为去向彷徨,明知河水的尽头会是无尽的黑夜,却又质疑光的距离。一时间,立在河水里不知所措……
   笛声仍旧在继续,执着地勾搭着她的注意。这乐曲很熟悉,却又想不起。
   踌躇主宰着她的神经,辰汐懊恼地握拳,抓紧身上的白色衣裙。
   白色?!她一向偏爱蓝色才对,白色,那是冰封在湖底光音所穿的衣服。一不注意,发丝的颜色也越发地浅了,长长的银丝沿着胸线垂到腰际……
   猛然间,她仿佛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分不清自己是辰汐还是光音。这种异样的感触令她本能性的抗拒:
   走开——
   她企图撕扯着长发,妄图驱赶身体中另外一个自我。可嗓子却发不出半点响声,手臂皆吃力得难以抬起,好似被人禁锢了手脚,难以挣脱。犹如被困在瓮里的兽,在一种不确定的环境中迷失,想要挣扎,却又不知所措。
   这一回,不像上一次双子剑那般容易搞定。反而辰汐自己的脾气上来,到时无从发泄。明明能够感觉对方的存在,偏偏又找寻不到踪影。自己恍若傻子,立在水中歇斯底里。
   好吧!你到底想怎样?!
   她弃械投降,决计和谈,希望能够逼出这股力量。一个声音开始自内心深处言语:
   '不要抗拒,请接受我——'
   是光音么?是么?
   '我就是你——'
   畏惧的心底有如打翻的五味杂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身体所能承载的力量又在增加着,之前是多种兵器,现在竟然连人都跑了进来。
   声音再次响起,似是对于她的判定有所异议:
   '不,你错了。我不是兵器,它们也不是,我们都是你——'
   哼,之前的双子剑也是你这般说辞。
   她不屑地翻着白眼,它们一个一个都是如此,同样的言论,不过是为了与她争夺主导权。
   '唉——'
   叹息声传来,结束了对话。力量消失不见,她又可以活动了。
   这时候,笛声又一次悠扬,带着点滴依恋的情感,从光源处传递进来。
   是谁?吹得这般委婉,仿佛内心深处掩埋了太多情感,压抑地说不清又难以道明;又似无法整理出头绪的丝线,纠结在一起,牵动着她的心随之振荡,隐隐作痛。
   对于笛声的好奇开始超越三途河水的眷恋,辰汐调转了身子,朝光源迈步。身后无明的牵扯仍在,却在脚下逐渐流逝。眼前的光圈越变越大,原本觉得是难以抵达的光明,瞬间变得简单起来。
   当光芒取代了黑暗的瞬息,笑意浮现在唇角,这笛声,她明了了……
   
 
 
 
 
 ☆、NO 136
 
   当辰汐自船舱里苏醒的时候,天际已经破晓,乌云褪去,阳光主宰了世界,温暖的橙色丝线顺着窗户照映在面颊上,暖烘烘的。
   她像是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浑身疲乏,困顿不已。当唇边溢出满足的呻吟声时,一只湿漉漉的小舌头,开始对她的脸颊进攻起来,一时间口水攻城掠地朝脖颈去时,被人即使的止住,拎起扔了出去。
   忽闻猫儿的惨叫,睁眼对上一双充满血丝的紫眸。
   “醒了?”
   紫眸的主人青洛不敢确定地询问,疲劳过度令他看起来憔悴不已。那双闪烁着期待却又隐隐夹杂着恐慌的眼,死命地盯住辰汐,深怕一不留神,她会再次闭上眼睛一般。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喉咙处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宛如多年未经敲打的铜钟。想要撑起却又因浑身虚弱无力,跌了回去。
   听到回话,青洛眉宇间宽慰,俨然松一口气,几天来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下。端起手边的水,喂她咽下。口气也变得轻松起来,说着气话:
   “是,睡到我恨不得把你丢到鸿水江里去喂鱼。最近正好闹饥荒,我看鱼儿也颇难填饱肚子,正好捡个现成。”
   “就我这几两肉怕不够给您那一干鱼虾塞牙缝的吧?!”
   水温润了喉咙,辰汐也舒服许多。习惯性地回嘴,亦如过往。前一时刻的紧张就这样化解在斗嘴当中,紫眸里的忧虑烟消云散,笑意浮现。面对辰汐婉约却又香甜的笑颜,虽然仍旧带着病态的苍白,却比什么都来得舒心,不由得迷幻了双眸,深陷其中。
   被青洛的紫眸锁住的容颜,一时间红燥浮现于脸颊。那双眼,摄魂夺魄,令她的心跳快得几乎夺出胸膛。
   清风撩起了鬓角的发丝,扫过娇小的鼻翼,在眼与唇边画出绮丽的弧度。令她难以看清他。懊恼地皱眉,才要拂开顽皮的长发,却被另一只大掌快了一步。温暖的触感贴服过面颊的肌肤,灼烧温度隐隐传来,分不清是他的掌还是她的颊。
   “头发……”
   她的视线总算偏离了诱惑的源泉,眼光接触发丝的瞬息,困扰地皱眉。
   长发已由银白变为最初的墨黑,身体中竟然感觉不到半点力量,就连守护心肺的大神宗卷的能量也一并消失。懵然忆起梦境中的情景,诧异浮现于眼底。由于抗拒新融入的能量,竟然连带着其它也一并掩埋、消散。
   
 
 
 
 
 ☆、NO 137
 
   “哪里不舒服?”
   辰汐呆滞的表情,引来青洛的局促,慌忙探寻脉象,试图运用内力探查她的身体状况。还未进入,输入她身体的能量就被反弹了回来。诧异挂上了俊颜,辰汐苦笑:
   “看来,我又恢复到人的存在了……”
   她将自己如何吸收上古兵器的能力详细描述给青洛听。
   根据她的推断,最近一次的能量融合,由于她的抗拒,光音的那一部分吞噬了她身体内的其它气息,一并跟着消失。造成现在她一点气息都没能剩下。
   “光音的能量?!”青洛的英眉蹙起,团膝冥思,“如你所说,你先在池底看到的是光音的尸体,而后能量进入身体,尸体的幻象消失。紧跟着遇到翔玠,根据他的反应和之前对于上古神器的吸收能力,很有可能你遇见的不是光音,而是消失已久、翔玠一直想要得到的仲裁权杖——”
   原以为光音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池幻影,没想到是封印了的仲裁权杖。力量能够进入身体,她皆不奇怪了。至于自己是否是对方的转世,她不那么在意,别人说是便让他们去判定;而自己,她也只不过是辰汐。
   翔玠要查仲裁权杖,她可连半个影子都掏不出来了。那暴君现在一定气得恨不能把她从人堆里揪出来,剁了痛快。只是这一举动,却无辜连累了青洛。
   “看来,我不仅仅退回了人类状态,也成了全大陆通缉的对象了……”
   沮丧流淌过黑眸。小船里的空气刹那低迷,辰汐抚摸豹猫的手指僵硬几许,缩成幼态的白雪绒球不甚满意地拱了拱,换了个姿势。
   “那又怎样?!某个丫头好像从未脱离过血与纷争呢!没有了气息而已,你还有我——”笑意带着宠溺,安慰性的语气。青洛倾身贴近,手臂自背后搂紧她的腰身。“那个狂妄的、企图用小秘密要挟我的小丫头哪里去了?!爪子这么快就被磨平了么?”
   他与她倚靠的如此近,近得她几欲能听到对方胸膛里的心跳,以及泄露自己内心的震动。暧昧的气息随波荡漾,浮现在小船上。坐在船沿边的女孩反射性地背部前倾,差一点划下水里。好在,那双臂膀拥得这般用力,潮湿的呼吸自耳际传遍全身,守护的味道十足,令她心安且踏实。仿佛有他在,她皆不再畏惧这片大陆带个她的任何威胁。
   “可是,我这副人类模样,太容易连累到你——”
   她不想拖累任何人,尤其是他。那个讲交换条件的幼稚小丫头已不在。最初的无知被现实一次次的打磨棱角,如今光滑亦如美玉,坚韧亦如此。
   “人类?!”青洛笑得唏嘘,“丫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如若你这幅皮相还能称作是人类,怕是这片大陆上多数的女神都要自形惭愧了……”
   江水清澈如镜,波光映出的女子,纯净的面颊带着点苍白的味道,眼眸如水,半开半阖间似如朝雾。一如既往的容颜却在眉宇间多添了几分妩媚,与倔强微微抿起的唇相呼应交汇出氤氲的光圈。靡丽的星眸宛若夜空,时而璀璨炫目时而深邃难懂。黝黑的长发被风撩起,仿佛死划过水面的燕子,留下潋滟微波。
   短短的几年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平凡人类女孩不见了,不知不觉间,长成一位星芒初绽的女神。
   水里倒影的女孩是她,那张脸没有变,只是有些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原本以为是气息的作用改变了发与瞳的颜色,只是当一切恢复如初,心境与思想却如何也回归不了开始的单纯无知。
   “有时无知也是一种美好不是么?至少她眼底的世界是干净的……”
   她低声呢喃自语,流入身后的人儿耳中,调侃她的多愁感伤:
   “是啊!一辈子只活在自我悲怜的世界当中,因为一点小伤小痛就闹自杀,的确纯净美好——”
   被说破过往幼稚举动的辰汐,双颊染上绯红,不再言语,眼神放空,眺望远方。
   破晓时分,天与水的接缝被朝霞染成静谧的紫,褪尽了浮华,不染尘烟。辰汐抱着融雪窝在青洛怀里,悠悠地问:
   “我们……要去哪里?”
   “漂到哪里就去哪里——”
   他随意地答。竹笛小心地收入腰间。有她相伴,江面的寂寥再难影响到他。去哪里又有谁在意……
   
 
 
 
 
 ☆、NO  138
 
   鸿水江面气温适中,阳光散射在江水上,发出斑斓缤纷的色彩。小舟顺流而下,在商旅的港湾稍作歇息又继续前行。越往龙海方向,人烟越发稀少起来。原本这一带曾是繁荣几代人的肥沃疆土,现如今被战火吞蚀,几近荒凉。逃亡的流民逆水而上,纷纷奔往平静稍许的内陆。
   这却有利于辰汐与青洛的旅程。身旁来往皆是匆匆地商旅,一个个都是提心吊胆在做生意,没有人注意到这对俊美霏凡的璧人。他们并不需要过多的掩饰,任由小船漂浮在水面上,走走停停,悠哉惬意。
   舱内的酒香浓郁,百无聊赖的辰汐昏昏欲睡。忽闻天空中鸟儿啼鸣,迷糊间怀里的豹猫电光一般跃起,眨眼间钳住了白鸽的咽喉。
   “死猫,你敢把信鸽咬死试试——”
   盛怒中地咒骂跟着自船头传来,一猫一人开始为鸽子进行新的一轮交战。
   舱内的女子抬了抬杏眼打了个哈欠,对这一切习已为然,凉凉地递来一句:
   “融雪不许把纸条吃了。”
   “鸽子也不许吃——”舱外自猫嘴里抢鸽子的男子,愤愤地回瞪她。辰汐只好会以“歉意”的微笑:
   “好吧,雪儿,今天放了那只倒霉的鸽子,明天它还是会飞回来的——”
   接到命令的豹猫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口,收纳了羽翼退回幼态,踱回主人怀里舔毛。
   猫嘴下获救的信鸽惊恐地在青洛手上扑腾,待他拆下信件后,迅速地掠上天空,摇摇欲坠地逃命去了。
   青洛怨忿的美目扫过没有半分负罪感的女子跟她的宠物,颇为无奈地打开纸卷。
   “又是血阑的?!这一回,翔玠要搜察哪里?夜叉族还是自己的腹地?你猜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就在他眼皮地下晃悠呢?”
   天族大军挺入摩呼罗迦族,而他们的船一路沿着鸿水江穿行,整整跨越了摩呼罗迦的半壁山川,可以说是最接近翔玠的地段。只要他稍加动用人力,揪出他们是不成问题。可惜,天族的情报网络今昔已被弑冢楼垄断,想要掩藏两个人完全不在话下。
   血阑的野心被掩饰的太好,掩埋在低垂的头颅下,以及连她都不曾怀疑的爱情幻影中。好在这些过往,对她来说已随风拭去,牵绊的线仍在,依旧在意,依旧想念,却也只是纠结,不疼不痒。
   好半晌,听不到看信的人儿半点回应,仰首却见几日来,青洛醺然旖旎的眉,难得地凝结。
   “怎么了?血阑那边有事?”
   辰汐诧异地起身,寻到跟前。
   “不是。”紫眸揽上别样的情愫,复杂地凝视她,“信是来自龙族王储梨雪——”
   “哦?”秀眉微挑,等待下文。
   青洛地声音片刻停顿,似有难言之隐。她却不急,睁着大眼睛无声地等待。他们之间没有隔阂,亦不需要欲言又止。
   “她托付魅堂寻流光眼——”
   
 
 
 
 
 ☆、NO 139
 
   “她托付魅堂寻流光眼——”
   “流光眼乃摩呼罗迦族的瑰宝,八大上古兵器之一。是翔玠这次攻打摩呼罗迦的理由。”黑瞳充满了困惑,“现如今弑冢楼已归属天族,委托魅堂去寻,这不是挑明了跟天族交恶。她傻了不成?!”
   “不,这是梨雪的私人委托,直接交由血阑手上,没有族长的印记,也没有正式的铭文。”
   “梨雪跟阑的交情有好到这般吗?”
   如若真有这般紧密的关系,弑冢楼危机时刻,血阑为何不投靠龙族这个后盾?!她更加弄不明白了。纤长的蝶影睫毛呼扇呼扇,等待解惑。
   紫晶眼瞳深了几许,暗如幽湖,一字一句读给她听:
   “吾梨雪,悉知友人辰汐现已脱困,甚觉安心几许。承蒙楼主对友人的照顾,梨雪感激不尽。现却仍有一事困扰,惶惶不能成眠。劳烦阁下助吾寻觅流光眼,此物涉及大陆的安危,皆不是为图吾一己之私。故人辰汐如若得悉,必不会袖手旁观,还望楼主成全——”
   “她这分明是委托给我的任务——”
   明晰地眼神流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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