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古代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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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随从看见她恢复了,十分高兴,做了丰盛的饭菜。一个随从还拿出一包银子,几把短刀,说是在这屋里找到的。凭借这些东西,他们可以跑回宋国了。
英子默然,与他们一起吃了饭。看两个随从兴高采烈的样子,英子心里变得阴冷。她突然从后边袭击,短刀割破他们的喉咙,他们甚至连头都没来得及转一下,便在迷蒙中慢慢地倒下,一命呜呼。
英子低着头看他们的尸体,眼睛一热,有泪水流出来。可她旋即把泪水擦净。她不能哭,永远不能哭!两个随从虽然朝夕相处,共过患难,有了浓厚的感情,但他们知道得太多:知道英子曾经为了二蛋发疯。知道阿香与二蛋同床共枕,知道英子蒙受巨大的磨难……这是耻辱,这是秘密!她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她的内心,知道她的既往。她要做一个阴险的人,一个阴暗的人。别人永远猜不透的人,不动声色毁人于无形的人!
她要成天下第一恶妇!
她侨装打扮,成了一个男孩子。她在屋里放了把火,走开了。她知道,那火会慢慢地烧起来的。果然,快走到阖闾城了,才发现几里外那个小山庄着起了大火。她冷哼一声,进了城,直奔藏绿指环的大树。找到了绿指环,戴在手上。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哥,只有田苗子是她能信得过的人。
她四处打听,有人看见一男一女,形貌很像阿香与二蛋,往葛城去了。她便买了匹马。直奔葛城。
葛城不大,城墙巍然。上有门楼。下有护城河。穿过木桥,进到城里。城内有东西、南北交叉的两条大路,路两侧商铺连连,十分热闹。英子寻找了一阵子,没有发现二蛋与阿香,便在城中心的一家旅店里住下。她住二楼。从后窗望出去,房屋一排排的,煞是规整。往下看,是旅店后院,两侧有马棚。里边拴着不少马,英子的马就在其中。
英子看见了管马的人,那是一个头发挺长的汉子,穿的衣服也破旧。他里外忙乎着,拌料、喂马,甚是勤快。英子突然觉得,这汉子的身影似曾相熟:怎么像元庆谋呢?
汉子进马棚里,看不见了。英子不由晃晃头:元庆谋那厮虽然狡猾,特能装傻充愣,但不至于沦落到喂马的程度吧?
晚上,到一楼前厅里吃饭,竟然又看见了那喂马的汉子。汉子是扛着一口袋米从外面进来的,脸面正好对着英子。英子大惊:这不正是元庆谋吗?那面相,那脸的轮廓,那走步的样子,都像。只是他有些木木呆呆的,表情呆板。看见了英子,却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扛着米进到后屋去了。
英子坐不住了,不知怎么弄的,浑身发热。这毕竟是她少女时期爱恋初萌的感情,是深隆心底美好而凄怆的回忆,她不能不为之激动,不能不为之心波汹涌。
好一会儿,她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这才明白,虽然杀了两个最亲近的人,虽然已经下了狠心,要做天下第一恶妇,可她还是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没有成为杀手级的冷血动物。这是不行的,必须坚忍,必须冷酷,必须凡心不动!
她用力地摇着头,把乱纷纷的思绪压下去,又变得鎮静了。
店里伙计恰好给她送来了炒菜,她拉住伙计问:“你们那喂马的汉子,挺勤快的,就是不爱作声,是吧?”
小伙计笑了:“这位小客,您算是问对了。他呀,名叫无语子,就是这么傻拉巴吉的。半拉月前,还在街上要饭呢!那天,我家主人正好赶车出门,在街上马惊了,差点儿把主人摔着。无语子正在边上要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冲上去,竟一下子把马拽住了,救了我家主人一条命。我家主人看他人不错,挺憨厚,就把他领到店里了。他呀,啥也不要,只要能给一口饭吃,给点破衣服换洗,就足够了。好人哪!”
英子吃惊了。看来,这个人,真的就是元庆谋。他摔下山涧,却并没摔死,而是把脑袋摔坏了,可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以至于沦落到此。
英子高兴了:这可挺好,省得还要报复他,杀掉他。如果把他弄到我跟前,侍候我,整天当牛当马地使唤他,不也算报了仇吗!
英子心里顿时解气了不少。
回想当初,元庆谋唇红齿白,洒脱俊朗,武功超群,天下仰慕,竟几次拒绝她如花似玉般的英子的追求,真是可气可恨哪!
英子吃过饭后,便到后院,见元庆谋正在马棚里喂马。元庆谋真的一副傻子的样子,朝她和气地点头,算是打招呼。英子站在旁边,看他喂马。这小子,喂马好象全是下意识动作,马料拌得非常细致,对马是既亲切,又体贴,不时还摸摸马毛,脸上露出喜欢的温暖表情。
英子更加认定,这就是元庆谋!
英子开口道:“这位汉子,我看你马喂得很好哇!”
“谢谢夸奖!”元庆谋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英子仔细瞅着他,忽然叫起来:“哎呀!你是田茂?”
元庆谋茫然:“田茂?我不认识田茂,我叫无语子。”
“不,你就是田茂。你是宋国人,应该回宋国啊,全家都等着你呢!”
元庆谋傻头傻脑地说:“田茂,我真的不认识,你弄错了吧?”
“不会错的。你等着,等着。”
英子进了旅店,找到了店主。
“店主老爹,”英子鞠了一躬,“我是吴国人,名叫江桃。我多次跟父兄到宋国贩丝。这个田茂,就是你们店里的傻子,我认识他,是宋国彭城人。他跟着商队出来,却失踪了,谁知竟在这里看到了他。他怎么会变傻呢?”
店主吓了一跳:“他竟然是宋国人?哎呀!他是我救命恩人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变傻的;反正我头一天看见他,他就是这样的。”
“店主老爹,你不知道,他原先可灵呢!能说会道的。我正好准备去宋国,想把他带回去,你看行吗?”
“行啊,行啊!既然你知道他的家乡,那最好不过了,你就带他回家吧!”
当即把元庆谋找过来。元庆谋听到自己是宋国人,仍然一脸的茫然:“我还有家人?我记不得了。我也不知道是怎样来到葛城的。”他鞠了一躬:“谢谢这位小客。如果能把我送回家,也许我就能明白,我到底是咋的了。”
英子让他做好准备,第二天早晨出发。元庆谋在后院有个小屋,他就住在那里。英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阴阴地笑了。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你终于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英子想了一阵,有了个计划。趁着天黑,她溜出去,在大街上左逛右逛。转到后街,看见风灯之下,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街角下棋:在石面的路上画一个棋盘,用石子当棋子。下着下着,两个人为悔棋打起来,动了拳头,还撕扭在一起,各不相让。英子将他们拉开,他们嫌英子多事儿,竟逼向英子:“你干吗多管闲事儿?你赔偿咱俩钱!”
“啥,赔钱,为什么赔钱?”
“你耽误咱俩下棋,赔偿耽误下棋钱!”
真是两个小无赖!可这正是英子要找的人。
英子笑了,从内怀里摸出点散碎银子,两个小痞子立刻眼睛发亮。
英子道:“这点钱,先赏给你俩喝点酒。我还有个大活儿,想让你们干。三天之内,每人赚三十俩银子,干是不干?”
两人不信:“得了吧,别蒙人了,天下还有这等好事儿?”
英子道:“如果同意,明天早晨,买两张鱼网,巳时从城南门出去,到五里地外的树林里,把两张网分别结在一棵树的两侧。我和另一个人会经过那里,这两张网要同时罩住我们两个人。以后的具体行动,我会指示你们的。”
英子拿出五俩银子,诱惑地晃了晃。
两个小痞子立刻信了:“行,行,我们干!”
“那就说定了!”英子把银子扔在地上,转身走开。
第二天早晨,她委托店主,到市集上给元庆谋买来一匹马。店主又送给元庆谋一套新的长衫;头发也剪短了,脸洗得干干净净。虽然傻气仍然,但还是显露出当年的丰彩。英子心里一动,随后就大骂自己:没出息的东西!如果不能断情,还得受其所制。要坚强,坚强!
终于完全镇静。(未完待续。。)
111、报复的快感
英子带着元庆谋,告别店主,骑着马,出南门,顺大路前行。
天气很好,太阳暖暖地照着。英子斜眼看看,元庆谋乖乖地坐在马上,一声不吱,只是不断地摸着马毛,脸上露出喜爱的神情。
如果他当初能对我像对待马这样好,也许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吧?
英子冷笑一声。
英子忽然想到,这元庆谋是不是在装相啊?也许,他还像在山庄里那样,故意引我上钩吧?英子想起了他以前的所作所为,那个认为他不可能喂马的判断有些动摇。因为在她所遇到的男人中,除了那王野鬼蟆蛤道的外,就是元庆谋最难令人琢磨了。
“喂!”英子决定进行试探,“田茂,你能不能记起,你是被艳姑弄走的。那个艳姑挺邪性的,没对你咋样吧?”
元庆谋眨着眼睛:“艳姑,我不知道谁是艳姑啊?”
“你还能记不住艳姑?我看她,对你挺好的。”
元庆谋仔细地想,忽然,他头脑中出现了一些记忆的碎片,似乎有过一个女人,他不喜欢的女人,跟他很亲近很亲近的。
“啊呀!”他叫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英子惊讶:“他不是恢复记忆了吧?”如果恢复记忆,那可真不好办,就会整不住他的。
“田茂,你咋的了?”英子故意大惊小怪。
元庆谋晃晃头。惊呼了这一声之后,那些记忆的碎片倏然闪去,元庆谋又啥也想不出来了。他只是疑惑:英子所说的艳姑,似乎有过,可又似乎没有。但那艳姑的名字却仿佛触动了他内心的什么东西。
他脸面变得紧张,总是在想事情。可又想不出来,弄得挺痛苦。
英子明白了,他啥也没想出来。她告诉自己,不应该再问下去,不要将他问通了,脑子重新恢复记忆。可好奇心。又让英子控制不住自己。
“喂!田茂,你还记得一个名叫英子的姑娘吗?”
“英子?”元庆谋努力地想,没有马上回答。
“对呀!是英子。你俩还在一起背过诗呢,她很懂诗的。你还能记得,你俩背过的诗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是多么美好的诗句啊。你还能记起来,你俩在一起弹过琴吗?乐曲多好听啊!难道你都忘了?”
元庆谋想了很久,摇摇头。
英子简直要气疯了。可恨的元庆谋!对那个几乎不相干的艳姑。他倒现出受到触动的样子,表现得有些失态。可他竟然想不起英子,想不起那个对他柔情蜜意、少女初情萌动的女孩儿!这种男人,应该杀了!
英子气得咬牙切齿。后来忽然发现,自己又失态了。不行,她再也不能动气,再也不要问了。就让这个元庆谋,这个元大傻瓜。继续傻下去,永远傻下去。只有傻子。才好控制。只有傻子,才能在他身上任意发泄自己的仇恨!
五里外的树林,很快就到了。英子早已看到了树林边埋伏的两个小子,也看到了路边一棵树的两侧吊着的两张网。她故意引领元庆谋来到那棵树下,只见那网的结头就绑在树干上,绳子一拉。网就能落下。
英子怕元庆谋虽然傻了,但武功还在,自然反映还在,便说要喝水,两人都下了马。把马拴到一边。元庆谋从马背上解下水袋,很恭敬地给英子送过来。英子为分散他的注意力,故意大声说话:“无语子,你看这草地,绿草长得多么好。”
元庆谋眼睛看绿草,手把水袋递过来。英子一手接水袋,另一只手暗暗地一拉网绳,两张网急速落下。元庆谋猝不及防,被网罩上。而英子翻滚到一边,手里仍然拉着网绳,把元庆谋身上的网拉紧了。
“哎呀!这是咋回事儿,咋回事儿?”元庆谋大叫,身子使劲挣扎,却被网越罩越紧。
英子装作也被网罩住的样子,大喊大叫,却滚到旁边的沟里去了,罩她的那张网象征性地盖住了她的半拉身子。
“哎呀!遇到强盗了,遇到强盗了!”她叫。
两个小子闻声跑过来,先跑到英子身边,眼睛都看着躺在地上的英子。由于身处沟里,元庆谋根本看不见英子。她低声道:“去,把他的网拉紧!”
英子手里出现了十俩银子。两个小子过去抢了银子,快步跑向元庆谋,把他身上的网拉紧了,元庆谋再也不能动了。
“你们是谁,干吗这样?”元庆谋惊恐地喊。
两个小子又跑向英子这边。英子叫声比元庆谋还大:“你们这是干啥呀?松开我,松开我!”示意小子抬她走。两个小子连忙抬起她,快步往一边跑,跑出好远,元庆谋看不见了,听不见声音了,才放下她。
英子嗤的笑了,坐起来:“你俩表现不错。你俩一人拿根木棒子,给我打那个傻子,打得越狠越好,只要不打死就行。晚上时,你们回家,明天再来,继续打。打足三天,我把剩下的二十俩银子全给你们。”
“就这么简单?”
“你们还想要多复杂?”
“当然应该复杂。可以给他灌点狗屎,弄点儿驴尿,那该多解气!”
“也行。如果你们还能想出捉弄他的招法,我又很满意,我会再加十俩银子。”
“那好哇!到时候,凭你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