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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清涧寺系列 - 3媚惑的苦涩夜晚-第28部分

小说: 清涧寺系列 - 3媚惑的苦涩夜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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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让他在视觉上取悦老翁的计谋似乎奏效,仙崎的神情相当愉悦。  
                    犹如高岭之花的凛然风情,以及冰肌玉肤下潜藏的满溢欲望,强烈骚动着人们的嗜虐心和征服欲。然而本人却出奇无所觉,仍毫无防备地和众人谈笑风生。 
                   
                    和贵代替深泽接掌清涧寺纺织社长一职,俨然一副青年企业家模样,但他的心远比动人美貌脆弱易碎。当然,这点他本人也毫无所觉。  

                    「只要您希望,随时吩咐我一声。」  
                    「说得也是,等老身哪天想再好好疼爱那朵花,会再麻烦你的。相对地……现在世道这么乱,若有什么需要老身帮忙的,别客气尽管开口。」 
                   
                    在场众人都认为,清涧寺财团跟仙崎的关系只建立在生意上的往来,没什么深刻牵连。不过他们台面下的紧密连结,却是连军部都不知道的秘密。 
                   
                    约莫一年前,仙崎藉由财经大老牵线,对深泽提出想见和贵的要求。  
                    深泽早有耳闻老翁性喜男色,对这要求一度相当为难,但对方的地位背景又让他舍不得拒绝。  
                    和贵知情后,以不问他为何要求见面就拒绝,未免太无礼了责备了深泽,并毫不犹豫地答应对方的邀约。  
                    后来弄清楚,仙崎只是拜托和贵当他作画的模特儿,深泽才觉得自己虚惊一场。觉得仙崎画功拙稚却别有一番风味的和贵,之后更私下和他碰过好几次面。 
                   
                    结果,清涧寺财阀因此和至今仍对陆军——尤其是对宪兵队拥有特殊影响力的仙崎攀上了关系,受惠良多。'星期五论坛'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  
                    对于军部还是多多资助为上,尤其是在如此不安定的时代。  
                    随着浪漫时代走向末路,不景气的风暴席卷整个世界的现今,舆论的压力也一股脑地扑向图谋巨利的财阀。  
                    走到街上,针对无产阶级的宣传单随风飞舞,劳工运动及共产运动更是与日俱增。其中更有部分激进份子主张,无产阶级有权从榨取劳动者的资本家身上,夺回属于自己的钱财。于是,将抢夺行为正当化的掠夺行为,便连锁反应似地在各地发生。一开始只是威胁恫吓资本家夺取金钱,之后甚至演变成袭击银行的强盗事件。 
                   
                    在这场混乱中,清涧寺财阀也无可避免地成为激进份子的眼中钉。今天早上,深泽就收到署名劳动者觉醒会——名称极为冠冕堂皇的团体来信。信里主要写着财阀的专横实在不可原谅,若知悔改就把钱财全数归还劳动者这类要求财阀解体,以及劳动者有权分享财富等充满威胁意味的内容。 
                   
                    信里所言倘若属实,也不是不能考虑。但为了避免同行认为清涧寺财阀很容易撂倒,深泽必须小心处理这件事,以免影响旗下企业。  
                    为了守护清涧寺一族,他不惜利用宪兵队或高等警察,只是目前还不到那个时候。  
                    和仙崎谈话结束再看向会场时,已不见和贵的身影。  
                    惊讶的深泽连忙寻找他的踪影。最后透过玻璃窗,看到他和一名穿着制服的宪兵站在露台上。  
                    身材颀长的将校紧贴着和贵,靠在他耳际说着话。和贵低垂着眼微微颤抖,丝毫没注意到深泽的视线。仔细一瞧,才发现男子的手正卑猥地抚摸和贵臀部。虽然讶异男子在这种地方公然调情,但深泽还是力持冷静地轻敲玻璃窗,让两人知道他的存在。 
                   
                    听到声音抬起眼的和贵,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朝自己招了招手,深泽便打开落地窗来到露台。  
                    空气中仍残留着淫 靡的余韵,深泽却装做没发现。  
                    「深泽,你来得正好。我一直想介绍浅野先生给你认识。」  
                    和贵望向深泽的双眼湿润,脸颊也微微泛红,一看即知刚刚有事发生。明明一副被诱惑而兴奋的表情,他却自以为能瞒过别人。这种可爱的反应实在让深泽提不起气责备他。 
                   
                    那名将校似乎也有同感,兴味盎然地盯着和贵看,然后别有他意地瞥了深泽一眼。那是寻找共犯的眼神。  
                    「你就是清涧寺家赫赫有名的心腹?久仰久仰,我是宪兵队的浅野要。」  
                    「我是深泽直巳。您客气了,您的丰功伟迹也是名闻遐迩。今日得以见面,实为敝人的荣幸。」  
                    浅野用力握了下深泽伸出的右手,嘴角绽开一抹愉快的笑。  
                    「您才教人羡慕呢。不但独占了清涧寺家美丽的继承人,还有清丽可人的千金。」  
                    嘴上这么说,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羡慕,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男人。但深泽并不讨厌跟这样的人交手。  
                    「另外,浅野先生是国贵哥的同学,在各方面都给了我们不少方便。」  
                    听到和贵提起清涧寺国贵的名字,浅野眼里闪过一丝阴影。看来这位浅野要,跟表面上被当成因公殉职的清涧寺家长男之间,应该有某种程度的纠葛?深泽不由得这么想。 
                   
                    「清涧寺先生。」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和贵说了声抱歉便先离开,留下深泽跟浅野在原地。两人聊了一会儿无关痛痒的话题后,深泽表示想去拿点饮料。这时,浅野缓缓开口。 
                   
                    「——东京宪兵队总部有个叫安藤的男人……虽然优秀却不简单。」  
                    那是类似吐息般沉静的声音。  
                    「目前有很多人卖人情给清涧寺家,你们千万小心别被利用了。」  
                    「您的忠告我谨记在心。不过依我看来,您也不是简单人物。」  
                    「原来如此,你还真有种,对宪兵讲话也敢语带试探。像你这种人才,留在清涧寺家实在可惜。」  
                    尽管讶异对方会这么说,深泽却没显露心思。  
                    「我只希望清涧寺家跟陆军之间的有形无形借贷都能归于零,这样对彼此都好。」  
                    「您的忠告似乎有很高的代价呢。」  
                    没有回话的浅野仅露出一抹嘲讽似的微笑,深泽不禁暗自苦笑。  
                    蛮横的暴雨持续拍打着车窗,清涧寺宅邸逐渐在昏暗中朦胧地显现轮廓。三天两夜的出差终于结束,和贵放松地轻轻叹气。  
                    「阪口,你住在哪里?」  
                    「我住千住。」  
                    「是吗?这次真的辛苦你了。」  
                    这次陪同和贵到大阪出差的,是深泽亲自挑选、名叫阪口的健硕男人。  
                    对方似乎很满意清涧寺纺织的社长远道而来谈生意,很干脆地答应签约。成功签下两份大型合约的和贵,此刻心情相当愉快。  
                    好想早点见到深泽,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  
                    才和他分开两晚,就感到无比寂寥。  
                    当然,寂寞的不止是他的心。  
                    如果可能,他连一秒都不愿离开深泽。但以目前必须用心经营人脉的情况来看,那无异痴人说梦。撇开这点不谈,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无止尽地对深泽撒娇。况且生性淡泊的深泽,一定会对那种过度黏腻的关系很快感到厌倦。 
                   
                    明知如此,和贵的不安还是与日俱增。  
                    以前只要和贵希望,深泽每天都会拥抱他,但现在次数明显减少许多。所以他曾那样相信对方深爱着自己这件事,也如遥远的幻梦般变得好不真实。 
                   
                    尽管为自己丝毫没有成长感到羞愧,但只要成为对深泽有帮助的人,应该就不会被抛弃了?就是这念头支持着和贵专心投入工作。  
                    正因如此,交合时的喜悦才会那般深刻。知道他并没有对自己失去兴趣,欢喜忘我的和贵不禁淫浪地贪求对方。明知太过浪荡只会加快深泽抛弃他的速度,但就连和贵,也无法控制自己贪婪到近乎无可救药的身体。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周遭的一切都在改变,就只有他依旧被深泽囚禁。  
                    两人共乘的计程车追过路旁冒着秋雨奔跑的少女,和贵不经意地望向对方,旋即双眼圆睁地大叫。  
                    「快停车!」  
                    和贵慌忙要司机停下车,车门一打开他便飞快冲出车外。  
                    「鞠子!」  
                    「哥哥……!」  
                    气喘吁吁的清涧寺鞠子紧紧攀住和贵。妹妹湿透的身体异常冰冷,和贵的心不禁一檩。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样!?」  
                    「……有奇怪的人在后面……」  
                    马上就要到家了,加上计程车只能搭两个人,于是和贵脱下外套披在鞠子肩上,把雨伞交给她。接着对车子里的阪口说我到这里就好,但阪口仍下车帮和贵提行李。 
                   
                    撑着伞打开玄关门,管家内藤立刻拿着毛巾冲过来。  
                    「你没事吧,鞠子?」  
                    和贵担心地问,寒冷和恐惧交加的鞠子脸色苍白,说不出半句话地紧抓住自己。平常的她向来坚强,此刻这模样实在吓坏了和贵。向阪口随口道过谢,和贵紧搂着妹妹的背走进屋内。 
                   
                    一会儿过后,鞠子似乎冷静下来了。  
                    「对不起,哥哥。我没事了。」  
                    「你先去洗澡免得感冒。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鞠子点了点头走向自己房间。  
                    都发生这种事了,怎么不见深泽人影!?他还没回来吗?  
                    困惑的和贵爬上楼梯准备回房,背后的玄关大门却打开了。  
                    是深泽。原本想出声叫他的和贵,却被他身上的危险气氛震慑住。  
                    「我换个衣服就出门。」  
                    「我帮您准备好丧服了。」  
                    深泽眼神严厉地望着和贵,他才想起似地说你回来了。  
                    「为什么要穿丧服,发生什么事了?」  
                    「生意上的往来对象过世了,我得去守灵。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慢慢说。」  
                    丢下这句话,深泽便擦身而过走向自己房间。被留在原地的和贵只能愕然伫立。  
                    ——就是这个吗?  
                    用过略迟的早餐,和贵坐在小会客室翻阅报纸,突然被一则报导吸引目光。他神情凝重地盯着内容——前天去世的富田制钢专务的守灵夜,在一片肃穆中举行。 
                   
                    出差的疲累让和贵昨晚早早就入睡,直到刚刚听佣人提起,才知道深泽清晨才回来。  
                    「……哥哥,你在这里啊。」'星期五论坛'  
                    听见鞠子开门走进来,和贵抬头对她微笑。  
                    「早啊,鞠子。身体还好吧?」  
                    「是的。我昨天失态了……哥哥一定吓到了吧,真对不起。」  
                    昨天鞠子也很早休息,并未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关系,用不着道歉。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但鞠子只是微微一笑说没什么。  
                    「鞠子,瞧你昨晚的样子,不可能没什么吧?」  
                    「我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所以才会那么慌张。不过后来想想,对方应该只是碰巧跟我同方向。先别管这件事,我……」  
                    但鞠子突然停口。  
                    「怎么了?有事尽管说啊。」  
                    「不,没什么,还是下次再说吧。」  
                    感觉得出欲言又止的鞠子有要紧事瞒着自已,却坚持不说。她表示要去吃早餐而起身时,和贵也没有继续追问。  
                    深泽差不多该起床了吧?  
                    为了向他报告出差结果,和贵拿着报纸走向二楼。  
                    爬上楼梯后,发现父亲房门稍稍开启,里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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