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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余谣莫相思-第17部分

小说: 余谣莫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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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隐无视了唐佐伊走出后台时朝他抛来的媚眼,方才的话让他很在意,也许他该跟钟谣坦诚地谈一次。叶漠隐拿出手机准备打给钟谣,刚按下一个键,手机屏幕突然规律地闪了起来,又是谢教授。

“谢教授。”

“漠隐,演讲结束了吧,哎哟,真是感谢你这次来参加校庆啊。”

“哪里的话。应该的。”

“哦,你现在有空的话,能不能来一下我办公室?对对对,就是以前那个,二号楼306。恩,我等你。”

“哒。”话机轻轻挂上,谢教授摘下眼镜放在话机边上,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看似随意地前后摇着身子,面前木桌上放着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封,桌子表面的松脂层经了长久的岁月烙下一道道浅淡的痕迹,与信封一样,同是沧桑之感。

……

“叩叩。”

“进来。”谢教授从椅子上坐起来,重新将眼镜戴上,“漠隐啊,好久不见,长高了啊。”

叶漠隐关上门,轻笑道:“谢教授,我这么大的人了,不要用长高了来当开场白吧?”

“哈哈哈,也是也是。”谢教授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说,“坐吧。”

“抽烟?”叶漠隐摇头。“好吧。”谢教授又将烟放回了上衣口袋,轻咳了一声才说,“其实叫你来这也没什么事,想跟你叙叙旧,还有就是那这个交给你。”他微微前倾身子,将桌上那封信推到叶漠隐面前。

“这是什么?”叶漠隐拿起信,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赫然写着‘叶漠隐’三个大字,纸已经开始泛黄,只是那三个黑色大字还是规规矩矩毫无变化,他定定看了会就要打开。

“等等。回去再看吧。”谢教授又重重咳嗽了一声,“这几天校庆,很多像你这样好久没见的学生回来了。我就在家里整理了一下以前的东西,人老了,就开始恋旧了。这个就是我昨天找出来的,我记得是一个女孩子寄给你的,正巧是你走的那天,所以我记的特别清楚。”

“女孩?”

谢教授和蔼地笑起来:“喜欢你的女孩当年可是不少啊,这八成就是封情书了。我昨天左思右想,可不能因为我的一时疏忽,断送了一段潜在的姻缘。”

叶漠隐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意,那封信也随手塞进了口袋。一老一少在办公室里又有的没的聊着,到了下午夕阳西斜的时候才离开。

整整一个下午,叶漠隐没法在谢教授的办公室里打电话给钟谣,这一出门就急忙拨了电话过去:“钟谣,你在哪?”

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开心,确切的说,是因为失落而略显冷淡:“我在逛街,晚上我会自己回去的。”

“……”叶漠隐张了张口,又紧紧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就这样过了许久他才说:“好的,别太晚了,自己小心。”

手机后盖因为被抓在手中太长时间而泛出微微的热,从手心里一直蔓延出来。叶漠隐开始有些明白自己这时是怎样的心情。就像你明明已经清清楚楚了解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想要组织语言然后去告知于他人,直到要说的那一刻,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就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口。

他打了电话给易达,回到家时,家中只有莫莫和地瓜迎接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家变得冷清了,没有人在里面听到他的开门声轻声说一句:“你回来了?”,他便觉得无比失落。

地瓜和莫莫在他身边跳来跳去,期盼着主人能在它们头上摸一摸,可主人却有心事般得坐在沙发上仰躺下去久久不语。

地瓜轻叫了一声,莫莫就立即走到它身边,它们在叶漠隐脚边绕着圈,看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坐了下来,接着背靠着他的腿躺在地上,没多久,低低的呼吸声变得规律起来。

听着它们的呼吸声,叶漠隐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泛黄的信。

谢教授的话开始在他耳边回荡,这也许是多年前的一份情感,只是迟到了而已,他看着信封,正在考虑是否要打开看。它已经在这里面尘封了那么久,也许可以继续就这样安静地尘封下去,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看到,就像多年前那个女孩将信纸放进去的那一刻,随着信封被封上,变成了一个秘密。

可他又觉得如果不看的话,是对这样一个可能存在的感情的不尊重。

曾经有人对他说过那样一句话,宇宙间的生物犹如恒河沙数一般多,他所在的这个世界上的六十亿人也许也不过九牛一毛。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单位,就能有无数种组合,那辗转了生死轮回,能微尘一般的两个人在这样广袤的空间中相遇,是何等的机遇?

他一直记着这句话,也将其作为自己的待人原则。所以他还是打开了信。

叶漠隐亲启:

你好,也许你不认识我,也不会想要认识我。但是我早已关注了你很久。我叫钟谣,一个与你同校且默默无闻的女生,这封信我考虑了很久,直到今天才有勇气动笔写下。

这并不是一封简简单单的情书,或者说根本不能称之为情书。不,也许,有一半能称之为情书……

首先,我想说,你还记得三年前在杭州你曾经帮助过一个女孩子吗?当时她被两个痞子堵在巷子里,你救了她。

谢谢。

你不会明白当时的我是怎样的心境,也不会明白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不会明白从那天起我就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但这些我自己都清楚,其他都不重要了。

就是因为那件事我追随你考上了这所大学,虽然是最冷门的考古系,但我至少能在这里继续看着你,至少知道你没有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我常常会躲在远处看你,那是因为我没有勇气主动与你说话。很讽刺,即使是这样日复一日直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有点像一个偷窥狂了,你还是没有丝毫察觉。

后来我去了宠物店打工,不单单是为了赚取生活费,更是为了可以近距离接触你。因为我知道你有一条狗,你常常会带它去那家宠物店洗澡。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就像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追星一样,于是我也买了一条狗。我也常常将它带去宠物店。

后来,有一天因为我的疏忽,狗的笼子没有关好,你家的狗跑出来了,等我回到宠物店的时候,发现它和我家的狗正在一起。说实话那时候我竟然还有些欣喜,也许是我自己太懦弱,竟然将自己的想法单方面地灌输在它们身上,竟然觉得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有一些交集。

可我错了,没有多久,你家的狗狗就难产死了。那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我在内疚与恐惧中度日如年,整日妄想着这个世界如果可以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这封信不能称作情书的原因,因为我要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忏悔。我明白你有多喜欢那只狗,当我想到在你知道真相之后是不是会对我恨之入骨的时候,可我不能就这样闭口不谈,那种恐慌就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

对不起。

呼,舒服多了,即使你从现在开始恨我我也认了。把心里的话讲出来真是舒坦,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说出心里话,虽然这些字有点杂乱、不搭。不过相信你一定看懂了。如果你想骂我或者向我索赔我都毫无怨言,你可以来考古系找我。不过,我想你根本就不会想理我吧。

纵使如此,最后还想再说一次。

谢谢。

我喜欢你。

对不起。

——钟谣”

叶漠隐轻抿着嘴,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他放下手中的信,目光落在了正在熟睡的地瓜身上。他没有想到这封信竟然是钟谣寄给他的,在他出国的那一天。

他可以想象那个青涩的少女忐忑着心情,手中紧紧拽着这封满载着从未向人吐露过的心事的信站在他教室的门口。同学遗憾地告诉她她要找的人已经出国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还会不会回来。

少女呆立许久,转身离开,握着信的手越拽越紧,她不知道这封信该如何处置,丢掉?

就在这时遇到了当时叶漠隐班上的指导员谢教授,他热情地从钟谣手中接过信,一副包揽下来的摸样承诺着会亲手交到叶漠隐的手里。

他的确做到了,却在多年以后。

叶漠隐哑然失笑,如果当初晚走一天,他就会收到这封信,也许他就会更早些认识钟谣。但现在也不晚,他想着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在酝酿一场早应该在多年前就上映的戏。

第25章 苹果

钟谣漫无目的地在路边闲逛,她觉得有些冷,将衣服紧紧拉住又继续走,玫红的夕阳已经沉下了地平线,硕大的月亮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落出一个个亮点,碎碎的如银石一般,就像白日里的阳光。她轻轻哈出一口寒气,又搓了搓手,大脑不断回忆刚才的场景。

唐佐伊故意将她支开的意图是什么?

她走到一家甜品店门口,站在门外殷勤发着传单的少年边说着广告语边将广告单往她手里塞。可不料她手因为寒冷变僵了,那张单子没有被拿住,缓缓地飘到了地上,一落地立马就被路过的行人踩踏在脚下。

钟谣飞快跑开,她可不想那个少年说她是故意的。

这条小路虽然偏僻,但因为有各式各样的店家,所以晚上来这里闲逛的人不少。顺着路一直走,她也不知道有多久了,窄小的一条路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两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枯黄的树叶落得满地都是,它们舒展着被人踩过,时间久了,仿佛是镶嵌进了水泥路里。

“小姐!剪个头发吗?今天我们芳菲理发店店庆打折哦!”(芳菲理发店,GOOGLE一下,你们就知道。)一个穿着制服的姑娘拉住钟谣的胳膊,要不是她开口说话,钟谣还以为是要抓着她拼命呢。

“芳菲理发店?”钟谣抬头看了看这家理发店的招牌,透过玻璃门朝里面望了望,店面不大,倒是挺干净的。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我今天没准备剪头发。”她委婉地拒绝。

“没关系的!”那姑娘从挽着胳膊的姿势转变成勾住肩膀,一边将钟谣往里拖一边说:“我们店今天店庆哦,就只有今天打半折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你本来没有打算,却正巧在我们打折的时候路过我们店,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呢?”

‘这姑娘口才真好……’钟谣想着就被拉进了这家名字熟悉的理发店。

“小姐你要做什么样的发型?”一个穿着一件皮夹克顶着大光头的男人拿着几把剪刀走到钟谣身后,十分专业地打量了她的头发问。

钟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都已经进来了不如就理一下吧,自己的确是有好久没有剪头发了,想着她说:“修剪一下就可以了。”

“好的。阿森,过来,给这个小姐洗一下头。”光头喊了一声,然后又走开了,不多会,一个一头黄毛的年轻小伙走到钟谣身后,开始用一个装着清水的奶瓶似的玩意儿给她洗头了。

这里要普及一下知识,一般来说,用这个奶瓶来洗就是干洗,这个要比去水池洗贵上三分之一左右。而且他们还会不停问要不要好的洗发水呀?要不要护发素呀?做头发的时候还要问要不要好的药水啊,一般从一百八十八到八百八十八的都有。但是笔者要说,不是国家驰名商标的理发店,他们给你们的都是一样的药水!!不要再相信他们了!!!如果实在不能过自己良心那一关,大家就用二百八十八或者三百八十八这样居中价位的药水吧。八百八十八让它见鬼去吧!!!!(常去那些大型坑爹理发店的姑娘们应该都知道。)

以上是钟谣的心理活动,即使她是个宅女,到底也在社会上混迹了不少时间,这种事情当然是心知肚明,看着离她的头越来越近的奶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毕竟,她现在没有那心情。

洗头弟轻柔得在她头上左搓搓右搓搓,不得不说他的手法还是不错的,这让钟谣有些昏昏欲睡。

“小姐,我们这里有二十块的洗发水和四十块的洗发水,你要用哪种?”

“二十。”

“还有二十块的护发素和……”

“二十。”

“那你是要我们总监给你剪头发还是发型师?”

“发型师。”

“那……”

“别的不用了。”

“好……”飞快的一问一答中,钟谣终于让那个小黄毛闭上了嘴巴。他的手还是不轻不重地按在她头顶,就像一直催她入眠的安眠曲。钟谣定定看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一头泡沫,配上自己这张板着的脸说不出的怪异。

无事在安静的环境里,钟谣又开始想刚才的事情。

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下午,她正坐在图书馆里看书,因为是周五,大多本地的学生都回家去了,不回家的也成群结队外出游玩,此时在平日人不算少的图书馆里的学生就寥寥无几了。

“喂,听说你们班有人喜欢我们家漠隐?”

“恩?”钟谣一凛,这个名字在学校里并不难听见,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乎,也许是早已养成了习惯。钟谣几乎在听到的同时转看身边的桌子,有两个男人坐在那里,只是他们抱着篮球,没有拿书,看样子是刚运动完来这里随意坐坐。

其中一人,便是唐佐伊。

“是啊,我们班那个小美女,听说可迷叶漠隐了。”另一人搭腔。

唐佐伊很得意的样子说:“小美女?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们家漠隐人又帅,家世又好,可不会喜欢那种平凡的女孩子。”

钟谣合上书起身离开,没看到身后那个一脸得意的男生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笑不语。

“哎……”钟谣回过神,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长发剪短了三分之一,额前的刘海也从眉下散碎型变成了眉上一刀平。

她皱了皱眉,身后的理发师看到了急忙问:“怎么了?不满意吗?”

片刻沉默过后,她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指针正一格一格指向八点,刚才回忆的片段还在她意识里未有褪去,反而因为这经年的记忆重新被如此清晰地拼凑起来变得更加强烈,她淡淡道:“没有,好了吗?”

理发师见钟谣没有异议,高兴道:“恩,就要好了。小姐,我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吧?看你多适合这个发型啊。”

“恩,像小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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