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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以欲之名(高干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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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现在,我是鱼肉。
  所以,听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终于松开我的腿,我连忙放下来,顺势揉了揉:刚才保持的姿态让肌肉酸痛不已。
  他漠然地望着我,可是却问了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话:“不要紧吧?”
  没想到那个冰冷的人也会有关心别人的一面。
  我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他也不再多说,像一只警惕的兽一样,打量了四周一番,然后握住我的手腕,往仓库后人烟偏僻的小树林走去。
  我身不由己,只能前行。
  行到半途,人越来越少,建筑群被甩在身后,树木越来越茂盛,金新月浓烈地阳光在树影间窸窸窣窣,温度也越来越凉爽。
  我就要走到树林中央。
  我突然意识到,景非是莲的保镖,而莲,多多少少,也视我为情敌吧。
  那么,他会不会打算,杀人灭口,再毁尸灭迹?
  心底一阵发凉,而且愈想,愈觉得有这种可能。
  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形,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景非的神色。
  景非握着我的手腕走在前面,冷硬的脸依然严肃如常,不苟言笑,看不出端倪。
  有点无力的望着他构想了几百种逃脱的方法,然后又被自己一个接一个地否定。
  景非的身手明显高于我,我不想冒险。
  而且,很奇怪的,他似乎熟悉我出手的套路。
  就像那个人一样……
  从前和哥争吵时,也曾似真似假地和他挣打过,只是哥从来不和我正面动手,实在被缠得避不过了,才轻描淡写地点破我的路数。
  然后轻笑一声:“如果我和你一样学过格斗,你一定打不过我。”
  那时候的哥,在我眼中,全然是一个文弱书生,是一个只会参加高级宴会,拿着金笔签字的商人。
  只是,现在,他的另一个身份提醒我:他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柔弱可期,能够成为国安局的法国头目,韩玄飞的实力,比我所了解的深许多。
  甩了甩头,我暗暗自责:都生死关头了,却还是不能集中注意力。
  这样薄弱的意志,想学韩玄飞那样做间谍,未免太丢脸了。
  抬起还没有被制住的左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却意外地,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发卡——
  蝴蝶发夹,外公送给我的蝴蝶发卡。
  我心中一阵狂喜:差点忘记了外公送给我的秘密武器。
  来到金新月后,因为天热,头发总是松松地束在脑后,而额前的散发,总是被随手拿出的发卡卡住。
  外公送我的发卡,我只是随后丢在桌上,而今天,很碰巧,我正戴着它。
  外公说:只要碰一碰蝴蝶的翅膀……
  我悄悄地将发卡取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景非显然也注意到我的动作,却并没有出手阻止,只是回头望了我一眼:那是很陌生的一瞥,近乎温柔,让我莫名其妙。
  大概只是树林里的光影,造成的错觉吧。
  “发卡取了,头发不会搭着眼睛吗?”到了林子深处,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一种与刚才不一样的语调说着话。
  连声音都变得不一样。
  我愕然,电光火石之间,下意识想止住手中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
  蝴蝶的翅膀动了动,一簇细如牛毛的小针暴雨一般射向对面的景非。
  他有点猝不及防,却还是敏捷地躲开了一大半,只是在转身时,有一只很小很小的针,碰到了他的手背。
  一只就足够了。
  外公花重金打造的麻醉剂,只要一点就能立刻麻醉一头牛,更何况是一个人。
  景非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并不是惊惶,而是吃惊,甚至,含着一丝苦笑。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时间说出来。
  他倒了下去,麻醉剂很快发挥了作用。
  倒在我的旁边。 
                  (十八)走火
  景非倒了。
  我望着他硕长的身形跌在我脚边,双目微阖,平日里冷硬的唇线放松下来,有点嘟起,脸部的线条竟有种说不出的柔和,也透着一份古怪。
  太阳渐渐西斜,林子里的阴影越来越浓,外公说,中了麻药的人会昏睡24小时,而且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的手摸到了腰后没有被景非没收的手枪:需要杀人灭口吗?
  可是他的尸体会被发现,如果用这把枪下手,别人可以通过口径查出我,我不想冒险。
  而且……
  我伸出脚尖,碰了碰他:一定要杀人吗?
  从前在外公那里混,也见过太多的枪击,也曾领着一群小弟到处招摇撞骗,可是杀人……杀人这样残忍的事情,却始终不曾做过,也做不出来。
  “算了,你就在这里呆24小时吧,最好你醒来后三缄其口,否则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即使明知他听不到,还是努力将语气说得强悍无比。
  将蝴蝶发卡重新别在头发上,我略略整理了一下衣饰,然后转身往回走去。
  到了途中,缓缓滑落的太阳,正努力地释放着它最后的光辉。
  金光四射,照在肌肤上,仍然炙热,热到疼痛。
  等下了山坡,快接近建筑群的时候,不算意外地撞见几个人:莲和温如。
  温如还是如第一天那样穿着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的样子,莲则是一副不折不扣的中国古典美女装束,穿着香奈尔的长裙,戴着铁芬尼的钻饰,有着雪白的瓜子脸,长长的黑发,淡红的嘴唇,充满了温柔的味道。
  见到我,她们有点吃惊,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常见的礼貌:“可可,你怎么会在上面?”
  “看夕阳……”我胡扯了一个借口,然后很快转移话题:“你们去干什么?”
  “去练靶场”莲温柔地回答了一句,言语间,似乎不知道景非刚才的行为。
  她们的表情都相当自然,让我一时之间,猜不出她们是否知情。
  不过无论如何,我要表现得泰然自若,不能让她们看扁了才是。
  “要一起去吗?”温如突然插了一句,飞扬的丹凤眼里,写着挑衅。
  我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回答道:“去见识一下吧,我还没去过呢。”
  当然,这是谎话。
  当年在外公那里,我的玩具全是各种各样的枪械,拔枪,组装,射击……都是由专人教授的。
  至于练靶场,那就是我幼儿时的乐园。
  温如想在那里给我难堪,真的是找错场地了。
  我的应允显然让她们有了兴致,温如笑着问:“可可,你带枪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
  莲立刻活泼地道:“那我送你一把枪吧。来,你自己来挑。”
  我微一犹豫,便点了点头,跟着她往庭院深处走去。
  沿着小径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幢极漂亮的有着英国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别墅前,莲对我一笑:“进来。”
  我随她走了进去。
  虽说是女子所住,屋里的布置却像温赤榕那里一样,非常冷硬,一点也没有什么浪漫气息。
  莲带我走到二楼,推开了一扇门。
  里面满满的全是各式各样的武器,简直可称得上琳琅满目。
  莲愉快地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想要什么,自己挑。”
  我顿时有了兴趣,走进去仔细地看着,不时地拿起一把枪,左右查看着,然后试一试性能,然后再放下。走了一圈之后,我挑了一把枪管加长的改装沙漠之鹰,对莲客气地说:“我就要这个吧。”
  莲点了点头:“果然符合你的性格。”
  我将枪顺手插在了后腰,然后对她说:“谢谢。”
  来到打靶场的时候,温如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已经戴好耳罩,在看到我们的时候,扣动了扳机。
  前面的人型靶子应声而倒,正中心脏。
  温如取下墨镜,眼神微挑,瞟了我一眼。
  我不甘示弱,拿起刚才从莲那里选的枪,也走到温如站立的旁边,取了耳罩戴上,瞄准……
  锁定目标。
  然后,打开保险栓,扣了下去……
  我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有浓浓的火药味。
  可是这爆炸声,并不是响在靶子所在的地方,而是,响在耳侧。
  握着枪柄的地方变得异常灼热,我下意识地松开手,枪掉在了地上,然后,便是炙炙的痛。
  痛入骨髓。
  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努力不让痛呼的声音冲口而出。
  枪走火了。
  外围的人乱成一团,连温如都是满脸的愕然:我不认为这是事先安排好的行为,因为,温如脸上的讶异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冷汗瞬间布上了脸颊,在昏过去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莲。
  很奇怪,莲的神情很平静。
  美丽的眼睛,就这样风平浪静、无波无澜地望着我,冷眼着我的苦痛。
  仿佛,她视线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的脑海快速的滑过刚才的一切经历。
  遇见,交谈,选枪……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而这个答案,一直到昏迷前,也没有得到。 
                  (十九)争吵
  手上的伤凌厉得痛,即使在睡梦里,也有种烈火灼伤的错觉。
  有些丢失的记忆在混沌里沉浮着,眼前全是模糊的人影:爸爸临走前意味深长的一瞥,妈妈的哭泣,哥的微笑,还有那晚口中尝到的血腥。
  我悚然惊醒。
  意识依然有点模糊,耳边恍恍惚惚地传来了一段对话,听不出音调,似乎是一男一女,断断续续的,若有若无。
  “你为什么这么做?”男的问。
  “不这样做,能让她有理由离开那里吗?不这样做,你能脱身吗?”女人的声音很冷淡,冷淡里透着激越。
  “我说过,不要伤害她。”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清晰许多,也在瞬间,让我无法呼吸。
  突然忆起那些被遗失的片段。
  嘴中的血腥,吻,他的叹息,树林摇曳的光点中,突然变换的音调,唇角那抹无奈而纵容的笑。
  我猛地转过头,却见到一个穿着件大夫白大褂的男人,与一个穿着印度风味长裙的女子站在门外,门半掩着,遮住了他们的容颜。
  可是那个声音,那串记忆,真的是韩玄飞的。
  我张了张嘴,想唤出那个名字,喉咙却干涩得厉害,我发不出声音。
  半掩的门,便是千山与万水。
  他在咫尺。
  “飞,不要把感情带到工作里来,这是你教我的。”女子说。
  柔和优雅的语调,是莲。
  那女人是莲。
  而景非,景非就是韩玄飞。
  我竟然偷袭过他……
  所有的一切突然都有点解释,真相,变得那么诡异难测。
  我们在难测的世界里,寻寻觅觅,彼此。
  门依然掩着,外面的两个人,仍然在争吵。
  “我已经安排了你的替身,也就是景非的替身,往森林方向逃逸了。”莲说:“他们会把所有的嫌疑都推在那个人身上,你暂时是安全的,资料没问题吧?”
  “资料还在我这里,等着人接应。”韩玄飞低低地回答。
  “你呢,会不会受牵连?”等了等,他又问。
  “放心,我是温赤榕最宠爱的妻子,又是丽丽的挚友,没有人敢质疑我。”莲不带任何情绪地回答道:“刚才不是还责怪我伤了你这个宝贝妹妹吗?现在何必假心假意地关心我?”
  “……抱歉。”沉默的歉意。
  “算了,我在你心中,本来就不能和她比,飞,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能了解,所以你不用道歉,何况……这一次我确实伤了她。”莲放柔了声音,不知为何,有点涩然。
  “除了枪械走火,本还有其它方法的,是不是?”韩玄飞却突然咄咄逼人起来,紧跟着问了一句。
  莲一怔,声音再次冷硬起来,“你想说什么?”
  “你明白的。”韩玄飞轻叹一声,有点无奈地说:“莲,无论你有什么不甘或者怨言,可可是无辜的,我只希望,即使在最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尽可能地不伤害她,可以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责怪我,是不是?”莲的声音蓦得提高,与平日的自持比起来,这时候的莲显然太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了,“飞,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她为你做过什么,我为你做过什么!她是你妹妹,可我是你的战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她而指责我,你什么意思!”
  这一次,韩玄飞没有回答。
  门外,很久很久,都没有再传来响动。
  再然后,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生生的远去,外面只剩下那个白色的身影。
  韩玄飞驻足了许久,转身。
  他把手放在了门上。
  我的呼吸已经停顿。
  所有的视线,都停留在那只,我熟悉的,眷恋的,修长的手上。
  门轴缓缓挪动,他的脚迈了进来。
  我睁大眼睛,视线却反而不清晰起来。
  泪水模糊了一切。
  “可可。”他没有走近,只是停在了门口,迎着我的目光,轻唤了一声。
  声音是平静的,神色是平静的,语调也是平静的。
  就好像昨天才从我的房间走了出去,现在,不过是分离了一夜,他走进来,与我漫不经心地打着招呼而已。
  这一次,我很清楚的看清了他的样貌。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我魂牵梦萦,深爱的轮廓。
  英俊而温雅。只是更白了,有一种久未见阳光的白,却更增了一分贵气。
  他是真正的王子,从来就是。
  而是,是那个无论怎么追,也追不到他脚步的小女孩。
  只是追着,追着……
  眼泪哗啦啦的滑了下来。
  喉咙因为哽咽而湿润了,一句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哭喊就这样冲口而出。
  “你跑到哪里去了?”
  丢下我一个人,那么辛苦,那么担心,那么不知所措!
  韩玄飞终于动容。
  收起了祥和,收起了所有的自制与内敛,他快步走了过来,把坐在床上痛哭流涕的我拥入怀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拥了,拥所有的温暖与力度,将我置于他的保护中。
  “对不起”良久良久,他低低的说:“再也不了。”
  我已哭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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