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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和那些暖暖的阳光-第6部分

小说: 你和那些暖暖的阳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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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往办公室的途中遇上好几位军阶高的同事,都热络得打了招呼,顺带不着痕迹得打量了暮歌几眼,直说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

    暮歌今天穿了外婆特地订做来的衣服,款式简单的白色小洋装,外婆希望能将她打造成以为小淑女,但晨歌说姐姐穿成了小仙女儿,真是好看。适才换完衣服出来,挑剔如凌远航也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紧紧跟在凌远航身后,时而仰头看看他,安静乖巧地不像话,只是甜甜地直笑。这样的小姑娘,无端让人想起温驯的小雪狐,认主怕生,也狡黠。

    进到凌远航的办公室后,暮歌先是参观了一圈,在室内卫生间磨蹭了一小会儿,出来时手心拽了一只耳钉。

    “喜欢舅舅的办公室?”凌远航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一边。

    “还不都是那样。”家里的书房至少还有些暮歌的东西,冷硬中透着小小的温暖,单位的办公室就彻底维持他一贯的风格了,冷硬威严。

    凌远航笑而不语。

    “舅舅都没有朋友。”暮歌转而去开书柜,发现都是些很专精的书籍。

    “你又知道了?”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于是坐下开始处理一些急件。

    “就知道!”娇娇的语气。

    确实是。凌远航见到每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却没和任何人有过多的眼神交流。不知是他不知怎么与人成为好友还是根本不屑结交,按说处在这样位置的人多多少少得要有几个权势滔天的密友,互相扶持盘根错节才能走得更高更远。凌远航是天生的将才,但他却并不十分适合官*场政*坛。

    “待会儿我让梁秘书给你弄台笔记本。”凌远航再宠她也知道场合,也断然不会真的带着她一起开会。

    “我带作业了,待会儿我就做试卷。”暮歌随身的小包里塞了几份数学试卷。

    “这么乖?”凌远航抽空看了暮歌一眼,眼含笑意。

    “一直都这么乖。”嘟嘟嘴,蹭到凌远航身边。

    “暮歌……”见她又试图霸占他的膝盖,凌远航颇为无奈。“都是大孩子了。”

    “大孩子也是孩子。”甜甜一笑,一个旋身就坐在凌远航的膝盖上。倒也没像以前那样抱着他脖子撒娇,今天乖乖的坐着,掏出试卷准备学习。

    凌远航突然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忽略这孩子了,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心疼。其实早就习惯这样的亲密了,她是坐在他膝盖上长大的,在西藏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忙,她也还小,又不放心给别人照顾,就自己带在身边养着。但凡不是特殊的工作日她都会跟着他去上班,然后她坐在他膝盖上,他办公。回来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骤变,他一下子变得极其忙碌,她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学习生活。

    偶尔暮歌会觉得委屈。说不清原因,就是委屈。现在又坐到凌远航膝盖上,暮歌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心头所有的温暖霎那间都回来了。就像他们还在西藏一样,只有他们俩,小小的亲密和幸福。回头用力抱抱他,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做题目。

    梁秘书本想进来提醒领导离开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可站在门口却再也迈不开脚步。

    那样的画面很美也很诡异。小女孩安安静静地伏案做题,男人单手放在小女孩腰间,下巴靠在她肩上,指尖拈着一份资料眯眼浏览。时而他会看看她的动作,然后很温柔地笑。

    凌远航家世好、前途好、长得更好,他美得很有男人味,是军区所有女兵的梦中情人,甚至连男兵看到他都会忍不住脸红。可这人冷,骨子里就透着冷意,没人近得了身。小女孩长得也好,漂亮得不像个真人,是很女人很精致的那种美。这一家子……

    女人天生是八卦而充满的,梁秘书也不例外,心中不由YY起某些狗血禁忌的剧情。今天她算是开了眼界,什么时候见过领导大人笑得这么风骚过?

    再看了几眼,她悄悄地退了出去。

    原来,这男人嗲起来还真不是普通地嗲。

正文 何处惹尘埃(八)
  “诶,陈主任,首长开会去了,你找他有事?”

    “我送份文件过来。你不一起跟着去吗?”

    “首长另有任务给我。文件你给我就好了。”

    “没事,我拿进去吧,前几天落了东西在这里。”外头传来交谈声。一个是梁秘书,暮歌认得,另一个从来没听过。

    落了东西?暮歌看看放置在手边的耳钉,眼中闪过一道极光。

    陈欣惠推开门时愣了好一会儿。纵使有凌远航时常锻炼她的视觉冲击,但看到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是……”

    “姐姐你好,我叫凌暮歌,凌远航是我舅舅。”暮歌从位子上站起来,对着来人笑道。同样是笑,但却不是凌远航在场时的那种毫无保留的笑,真的是一家人,连笑也像,都带着淡淡的疏离。

    “啊!是首长的外甥女啊!你好你好!我是你舅舅的同事。”陈欣惠二十有九,被个小姑娘叫姐姐自然心花怒放,再一听是心上人的外甥女,连忙走近,扬起自认为最有亲和力的笑容。

    全中国几百万解放军都是同事!

    “舅舅去开会了。”

    “我知道,我是来……”

    “来拿东西吗?刚听到你和梁姐姐说的话了。”陈欣惠话没说完就被暮歌打断。这孩子很少这样没礼貌。

    “是这个吗?”亮晃晃的钻石在白白嫩嫩的手掌里更显美态。“军人不是不能戴实物吗?”装似自言自语。“刚才舅舅还说哪来的耳钉还想把它扔掉呢,我想肯定是有人不小心落下的,看着挺值钱的就没让他扔。还想交给门口的警卫员叔叔呢,没想到姐姐就来了。”

    陈欣惠忙道谢。瞧瞧,多热心的孩子,可这话听着,怎么就让她有点尴尬有点难堪呢。耳钉是她上次开部门小型例会时特地留下来的,是为下次找凌远航找借口,她还故意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了。

    “姐姐喜欢舅舅?”暮歌笑着问。

    心事被一个小姑娘一语道破,陈欣惠再沉着也忍不住红了脸。满面红霞的军装红颜,竟也有说不出的美感。

    暮歌皱皱鼻子,轻轻将耳钉放在桌上,拐过办公桌,亲亲热热地拉着陈欣惠坐到沙发上。

    “姐姐不能喜欢舅舅。”迎视陈欣惠探究防备的目光,暮歌扯动嘴角。对方这眼神太熟悉了,在西藏有很多女兵也这样对舅舅表示过好感,而她一直被她们当成占有欲过度的孩子看待。“虽然必须是无宗教人士,但其实舅舅是佛门的俗家弟子呢,在西藏时就已经正式出家了。”

    “啊?不会吧?”陈欣惠显然被这个消息冲击的了。

    “是啊,还受戒了。”暮歌指指自己的手腕。“舅舅手上有十二个戒疤。光是小沙弥有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不涂饰香鬘,不视听歌舞,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食、不蓄金银财宝,受戒后是不允许破戒的。舅舅是在西藏受的戒,藏传佛教要守二百五十三戒的。”

    陈欣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毕竟也见过世面的人呢,很快就回过神来。“不是,有舍戒还俗?”

    闻言,暮歌掩嘴一笑。“问题是舅舅从没想过还俗啊。舅舅就是不想让外婆比他娶妻才出家受戒的啊,可是还没侍奉外公外婆百年,所以才做了俗家弟子。”语气一变。“其实……”

    “其实什么?”陈欣惠问得小心翼翼。

    “舅舅只是忘不掉舅妈而已。”暮歌满脸的难过。

    “首长不是没接过婚吗?”陈欣惠大惊。黄金单身汉凌远航,莫非是她掌握的资料有误?

    “是没结婚啦,不过舅舅在心里早就已经把舅妈当成自己妻子了,我和晨歌从小也都是这么叫她的。”

    “那她人呢?”

    “没了……舅舅很伤心,所以才去了西藏。”

    陈欣惠惊愕无语。原来当年凌远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的西藏,难怪呢,凌远航的私生活干净地像一张白纸,壮年的男人,却像佛一样孑然一身地活着。再者,怎么会有人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断然离开,原来……

    “姐姐听过宝黛关于缘分的小寓言吗?舅舅以前常讲给我听的。”

    摇头。

    “姐姐想听吗?”

    点头。

    “黛玉问宝玉:这么多的姐姐妹妹你怎么舍得?

    宝玉回答: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黛玉再问:水在流,你又怎么留得住?

    宝玉回答:瓢去,飘不去。”

    暮歌说完,笑着直视陈欣惠,而后者则陷入了沉思。

    这孩子,骨子里竟是这么犀利。这不就是缘嘛,瓢起来的是有缘,飘去的是无缘。爱情本就如此。谁是谁的缘,谁是谁的落花流水,早就注定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朵莲,它只盛开在自己的世界里,艳绝人寰。时间是无涯的洪荒,它匀速流动时,也许会遇上一个人,让你甘愿挫骨扬灰。爱情不会有那么多的惊世骇俗,在时间的洪荒中顺流也好逆流也罢,终究只是不多不少,恰恰用完每个人一生有限的热情。

    “舅舅说他这辈子只爱舅妈一个人。”

    “爱若卑微,就算了吧。”

    凌远航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他连续开了两个会,一个小时以后还要去给刚入伍的新兵发言,后面这个行程暮歌自然是要跟的。

    这孩子还是跟他离开时的时候一样伏案做题,可他却听了不少关于自己的流言,不就是关门开了四个小时的会议嘛,怎么一出来好像换了人间一样,叫来秘书一问才知道原来刚才他的办公室里发生了那么精彩的事。

    听说陈主任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却面色详宁。看吧,这就是暮歌,她总能说服你,连感情也是,这么轻而易举。

    “暮歌,凌暮歌。”

    “嗯?”

    “我刚才听说了好多有关于我的流言。”

    “舅舅是出家了吖。”这厢依旧伏案演算,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办公桌旁的纸篓里,赫然躺着一枚钻石耳钉。

    凌远航失笑。到卫生间里洗了手,出来时衬衫扣子解了两颗,脖子上有条红绳,红绳下只一颗佛珠。

    “凌暮歌。”

    “诶。”

    “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舅妈?”

    闻言暮歌才缓缓抬起了头,非但不觉自己做错事,还用责备的眼神盯着凌远航。“不喜欢的人,舅舅还任由人家深陷,太坏了。”

    凌远航笑出声来。“还关心别人哪?世上那么多人,难道我要逐个应付吗?暮歌,一个人能承担的幸福有限,精力也有限,世上没有小说里那样所谓的好人,感情要干脆,还要自私。”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别人死活干我何事。男人的心实际上比女人要来的脆弱,许许多多出轨的男人,他们起先并不是真的想出轨,痴男怕缠女,甩不掉,优柔寡断,半推半就,于是做错了事。男人的爱情智商很低,在成长的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要学会说:你的眼泪,与我无关。真正负责任的男人只负责背负一个女人的悲喜。

    “那倒是,你只承担地起我的幸福。”暮歌笑开。

    “小傻瓜,你的幸福将来会有另一人承担的。”

    暮歌一听,不乐意了。“舅舅答应了要一辈子陪着我的。”

    “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凌远航恍了神。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人答应他会永远陪着他,可是那个人很轻易就食言了。曾经看过的一些鬼神电影,里面美若天仙的精怪总能得出一个结论:不要轻易相信人类的承诺——这条定律,似乎也适用于人类本身。

    “你生,我陪伴;你死,我陪葬。”

    目光最后专注在小女孩眼中,连唇角最后一丝笑意都缓缓收敛了。这个诺言太沉重,暮歌这孩子,凌远航知道,她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心中突然一丝抽疼,心疼这个孩子,也为自己。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暮歌,凌暮歌,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多无所谓的执着。”

    “容易满足就是幸福。佛说: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心头挂,便是人间好时节。平常心是道。舅舅,我没有无所谓的执着,得不到的我不要,我不要的也休想逼我要。”

    只是后来幸福对她说:你还太小。

    凌远航凝视着暮歌,再次久久不能言语。她也笑笑着回视他,坦坦荡荡,毫无扭捏毫无惧怕。

    你看,这孩子总是这样,总能很轻易就说服你。凌远航不知道只有自己这么容易被她说服还是其他人也是这样,总之,他很容易就对这个孩子妥协,毫无原则,更不计后果。

    “暮歌,凌暮歌,你还太小了。”

    “小孩才讲真话。”

    “那……”凌远航伸出手,整理她颊边的碎发,眼睑微垂,目光随着指尖缓缓移动。“一辈子都做舅舅的小尾巴吧,凌暮歌。”

    “好。”暮歌缓缓笑开,春山如笑。

    目光再往下,凌远航略微讶异地挑了挑眉。“数学变这么好了。”

    “我多聪明啊!”

    “是聪明。”这孩子比他聪明,比他透彻,也比他执着。“暮歌,待会儿,跟舅舅去新兵营。”

    新任小尾巴当即走马上任。凌远航让梁秘书找了套女兵服,暮歌才十五岁,但已经有一米六六的身高了,军装穿在她身上非但不显宽大,反而飒爽英姿,另有一派风*流,娇俏地不像话。暮歌从卫生间出来时,上一秒还在通报行程的梁秘书霎时就失了声。看看凌暮歌,再看看凌远航,这一家子的妖孽!要是此刻凌晨歌也在现场,老天!

    妖孽首长和他身边的小女兵惊艳了所有人,这天,妖临天下。 

正文 何处惹尘埃(九)
“暮歌,你周末跑哪儿去了?我打电话到你家,保姆说你不在,连凌晨歌也不见人影。”周一早自修刚下课,苏乐就千里迢迢从教室的一头跋涉到另一头,更毫不客气地把子竞的同桌赶了出去占了他的位置。

    “我们去舅舅单位玩了。”第二天连晨歌也跟着去了。凌暮歌是凌远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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