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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沥川往事-第55部分

小说: 沥川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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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这里,好吗?”沥川很少求我,这种纯粹祈求的语气,从来没用过。

 “不好”我的回答坚决又果断。

 大当然预料到,无奈地看着我:“RENE已经告诉了你我的病情,对吗?”

 我点点头。

 “他说的,其实只是阳光的那一面。”

 “什么?”我傻眼了。——骨癌、MDS、截肢、肺叶切除、化疗……这还叫阳光啊?

 “他没有告诉你,我的癌症复发的可能性很大。我是混血的亚洲人种,骨髓配型也非常难找。现在我的抵抗力几乎全线崩溃,已经支持不了多久、、、、、别瞪我,根我没关系。我真的已经很小心了,按时吃药、定期输血、注意营养、医生说什么我听什么。可是,情况仍然在恶化。你千万不要对我的未来抱太多乐观的想法。”

 沥川的语气非常漠然,好想他自己是医生,在说别人的病情。我暗暗地想,这么多年病下来,一波又一波的治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承受这一切,需要一个多么强大德意志啊!而我和他的那一点点短暂的欢乐,又该是多么的珍贵。沥川那么地需要爱和支持,却又那么坚决地拒绝我,他的固执真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忍不住嚷嚷:“小心?你这叫小心啊?你跳垃圾垃圾箱割破手、冒雨和我吵架、去酒吧喝酒,吐的要死还要逞强………这一切都说明,你不会照顾自己。”

 “小秋,”大约说多了话,他疲惫的咳嗽一声,眸光转暗,“如果癌症转移,继续转移到肺,我已经切除了大半个肺,没有什么退路了。如果是骨转移,我会被截肢。我绝不同意再做任何截肢手术。MDS继续恶化,是急性白血病,死亡率很高。等待骨髓配型,遥遥无期。就是配上了,也不是一了百了,还会有层出不穷的并发症。你还想听更多吗?”

 “你继续说………………”

 他低头沉默半晌,定定地看着我:“治疗期间,我们不能要孩子,也许永远不能有。经过多次化疗。。。。。。我可能。。。。。。可能会令你生出外星人。”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定是沥川最大的心结。我一直和沥川说我喜欢孩子,喜欢很多孩子,发誓要给他们足够的母爱。

 “不要就不要,咱们可以领养。我还省事儿呢,我特怕疼!”我再笨也知道保住了分母才有分子。没有沥川,我什么都没了,还谈什么孩子。

 “怎么?”他张口结舌了,“听了这么多,你一点也不害怕?”

 “不害怕。”

 “我答应你,小秋,如果你。。。。。。”说的太急,他不得不停下来喘气。过来十秒钟,方能继续,“如果你现在离开北京,我一定努力地活下去。”

 “不,我不离开北京。我喜欢北京。”

 “那好,你留在北京,我去别的城市。”

 “你去哪儿我都跟着,别想甩掉我。”

 他苦恼地看着我,脸是灰色的,头大如斗的样子。

 “小秋,”他抚摸着我的脸,蒙住我的眼睛,用催眠术般动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只有二十四岁啊。二十四岁的女孩子,如花似玉,多少男人愿意珍宝般地把你捧在手心里。你不必跟着我这半死的人去混日子。除了痛苦、担心和恐惧,我什么也不能给你。你应当有个幸福完整的人生、一份长久的爱、嫁一个可以呵护你一辈子的男人。或者至少你受欺负了,他可以为你去打架。。。。。。”

 “沥川”我瞪着他,“既然知道‘如花似玉’这个词,你少耽误我点,好不好??再说,我本来已是要走的,是你自己给我打的电话。所以,是你球员我留下的,”

 “我?”他眉头凝成一团,“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

 “辞职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没给你打过电话。”他肯定地摇头。

 “你打了。”

 “我没打,”他说,“绝对没有打。”

 我给他看来电显示:“这是不是你的号码?”

 他看看我,又看看手机,愣了愣,说:“我真的没打。我当时觉得有点不舒服,想给Rene打电话,刚按下键就觉得反胃,于是扔掉手机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不大舒服,趴在桌上睡着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张大嘴,额头亮晶晶的,被打击了:“这么说,你是按错了键?”

 他的眼睛像两只冰雹子:“恐怕是的。”

 “我问你,Rene是‘R’,我是'X',中间差多少个字母?”

 “在我的手机里 你是‘Q’,秋。”

 我找到他的手机,打开通讯薄,果然,我的名字是Qiu,正好排在Rene的前面,两个号码挨在一起。

 我气馁了:“沥川同学,你就不能浪漫点?就算不浪漫,你也得给我一个浪漫的回忆不是吗?”

 “我觉得,得实事求是。”

 他配备地应付着我们的谈话,配备地呼吸着,那只握着我的手,渐渐变得没有任何力道,最后,像块石子似的坠在我手中。

 “歇一会吧,”我拖着他的腰,给他垫了一个枕头,“等你好些了咱们再讨论吧。”

 他闭上眼,静静地喘息了十分钟,忽然说:“这样吧。如果我还活着,你跟我在一起。如果我死了,你答应我以最快的速度move on。这个………………你总不难做到吧?”

 哦!沥川!我的脸绯红了,拼命地点头:“我答应你!”

 他的头微微侧过来,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你说话,算话?”

 “我发誓!如果你死了,我马上move on ;两年之内就把自己嫁掉,决不当寡妇!”

 他默默地笑了,笑容里有一丝安慰,又藏着一丝不易捕捉的忧伤:“小秋,我累了,想休息了。”

 接下来的那三天,我天天陪着沥川,他睡着了我才离开医院,天没亮他还没醒,我又赶过来了。大约是觉得我不可救药,那天谈话之后,沥川忽然变得寡言少语,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着我和小穆照顾他。在床上躺了十来天,他手脚都纤细了,坐起来都会头昏。医生说他的病情没什么大的起色,又说这回的感染大伤了元气,他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了。除了输液之外,他还需要输红细胞和血小板。终于一天里有那么一两个小时不用输液时,我推着沥川到楼下花园区散步,晒晒太阳。

 每天我和小穆都会在床边帮助沥川活动关节。依照护士的指点,认真地活动他的胳膊和腿。沥川一直拒绝让我干这些事,我吧理他,他没办法,眉头就一直皱着,满心的不情愿。之后,他又坚持独自去洗手间,被医生劝了一顿,但终究抵不过他的固执,改由小穆陪着进去。小穆只好将他抱上轮椅,然后将氧气、点滴、鼻饲等仪器搬出来,挂在椅后。等到好不易进了洗手间,没过一秒钟,沥川就昏迷了。护士们赶进来将他送回床上,一群人围着他忙乱了好一阵子,他才苏醒。看见我,神态漠然,眼底里尽是难看可恼怒。他还是会礼貌地说话,声音却是虚无缥缈的。听了的人都知道,他不想理睬任何人。

 我心里明白,沥川一直拒绝我,因为他宁死也绝不愿意我看到这一切。所以,每到3这个时候,我都找理由去餐厅喝咖啡,让小穆独自护理他。

 到了周四,沥川忽然谈问我:“那个《雍正王朝》真的好看吗?”除了躺着就是躺着,沥川这十天无事可干,可能是太无聊了吧!

 我灵机一动,说:“想看么?碟片就在我的公寓里。在笔记本电脑里就能放呀!我这就去取!咱们一起看,不懂的地方我来翻译!”

 他用力地点头:“想看。”

 我拿着手袋出了医院,打出租车,去了公寓。

 沥川出事的 第二天,房东打电话来为么我,为什么他的房子里还有我的行李。我连忙托Rene去帮我多交了两个月的租金。回去打开行李才想起来,那套碟子和我所有的书,已经装箱运到昆明我姨妈那儿去了。我只好拿着笔记本电脑,打出租车去了电子商厦买新的。所幸《雍正王朝》是畅销剧,到处都有卖的。买了它, 我同时还买了一些别的连续剧,统统装进一个大包里,兴冲冲地赶回医院。打开407的门,沥川的床是空的。

 我立即去忽视值班室问沥川的去向。她们说,可能是小穆推着他到花园散步去了。

 我下楼去花园,花园很大,里面有很多人。不少病人都由家属或护工陪着在晒太阳。沥川应当很显眼,我通常一眼就能看见他。可是我找了一大圈,没找着。可能正好他们回病房,错过了吧。

 我坐电梯赶回407,病房仍然是空的。这回护士也着急了,问我:“病人忙上要点滴了。小穆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

 另一个护士说:“会不会去了活动室?”

 康复活动室在二楼,里面有人打牌、下棋、看电视,是病人娱乐的地方,可是,沥川和我一样,从来不爱凑热闹。

 我口里虽说不会,还是和两位护士去活动室里找了一圈,果然不在。

 末了,她们又说:“会不会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这倒是有可能。

 也许了沥川在半路上突然想方便,即使有小穆的照顾,他也需要花很长时间来完成。我们检查了每一个厕所,仍旧没有下落。意识到情况不妙,大家面面相觑,脸色都青了。

5。5日手打六千三百字——————————————————————————————————

 我拿着手袋出了医院,打出租车,去了公寓。

沥川出事的第二天,房东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他的房子里还有我的行李。我连忙托人去帮我多交了两个月的租金。回去打开行李才想起来,那套碟子和我所有的书,已经装箱运到昆明姨妈那儿去了。我只好拿着笔记本电脑,打出租车去电子商厦买新的,所幸《雍正王朝》是畅销剧,到处都有卖的。买了它,我同时还买了一些别的连续剧。统统装进一个大包里,兴冲冲地赶回医院。打开407的门,沥川的床是空的。

我立即去护士值班室问沥川的去向。她们说,可能是小穆推着他到花园散步去了。

我下楼去花园,花园很大,时面有很多人,不少病都由家属或护士陪着晒太阳,沥川应当很显眼,我通常一眼就能看见他。可是我找了一大圈,没找着,可能正好他们回病房,错过了吧。

我坐电梯赶回407,病房仍然是空的,这回护士也着急了,问我:“病人马上要点滴了,小穆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

另一个护士说:“会不会去了活动室?”

康复活动室在二楼,里面有人打牌、下棋、看电视,是病人娱乐的地方,可是,沥川和我一样,从来不爱凑热闹。

我口里虽说不会,还是和两位护士云活动室里找了一圈,果然不在。

末了,她们又说:“会不会去了哪一层楼的洗手间?”

这倒是有可能。

也许沥川在半路上突然想方便,即使有小穆的照顾,他也需要花很长时间来完成,我们检查了每一个厕所,仍旧没有下落,意识到情况不妙,大家面面相觑,脸色都青了。

我们冲回到值班室查小穆的手机,发现小穆没有手机只有BB机,怎么呼叫也没有回音。

一个人说:“门房进出有记录,快去门房查一下。”

我们以第一速度冲到了住院部的门房,在那里查到了沥川的签名,在出门原因那一栏里,有一行字:“外出十五分钟购物,病人,王历川,护工,穆小柱。”

简体中文,还有一个错别字,绝对不是沥川的笔迹。

女护士跺跺脚,说:“购物?这两人究竟想买什么啊!”

我打Rene的手机,响了五声才接通。

“小秋?” 

“Rene,沥川在你那儿吗?”

“沥川?怎么可能?我在国家图书馆。”

“沥川不见了!”

“什么?不可能!他现在根本不能走路!”

“小穆也跟着失踪了。”我带着哭腔简要地说了大致的情况。

“你继续找,我马上赶过来。”赶过来的还有CGP的两位老总,江浩天和张庆辉。

“医院里找遍了,没人。”我说,“护士组派人去附近的商场也找过了。”

江浩天点点头:“小秋你先别着急,我打了电话给小穆的室友,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小穆没和他谈起任何可疑的事。”

“会不会是绑架?”Rene在一旁通话,急着满头大汗。

“小穆的人品非常可靠,不然我也不会介绍给你,他在我家照顾我父亲,酬劳不低,在这里照顾王先生,你们开的工资更高于他的想象,他不会挺而走险,如果真是绑架,他也会留言勒索。”

Rene对着手机用法语急切地说了很多话后,挂上手机,问我:“小秋,沥川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比如情绪低落,烦躁不安?他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了吗?”

我闭上眼睛,回忆,如果我还活着,你跟我在一起。如果我死了,你答应我以最快的速度move on,这个,你总不难做到到?——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Rene,舌头打颤:“是的,他说,他有一次说,如果他死了,希望我答应他以最快的速度move on,又说他累了,想休息。”

Rene怔怔地看着我:“什么时候说的?”

“三、三天前。”

“你答应了?”

“我发了誓……”忽然间,金星乱冒,面前的人影变得模糊起来,Rene一把抓住我,吼道:“小秋!你得镇定!如果这时还有人能找到沥川,这个人只可能是你!”

我定了定神,心跳太快,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我脸色不对,几乎崩溃,张庆辉到餐厅去给我买了杯又浓又苦的咖啡。

Rene说:“Alex不可能走太远,他基本上不能动,小穆带着他走,也不会很方便,他们现在,一定还在附近。”

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可是,这是北京啊!北京太大了,出门就是出租车和地铁,四通八达,饭店、旅馆不计其数。如果沥川选择一个地方藏起来,几乎是不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内找到。

只有江浩天最沉着:“现在我们兵分几路,庆辉你去报警,看看警方可不可以帮忙查找各个旅馆近一个小时内的登记情况。我和王先生的秘书小薇分头给王先生认识的所有客户及往来友人打电话,寻问线索。小秋和Rene你们回忆一下,按照王先生的生活习惯,他在北京还有什么熟人和朋友,有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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