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婚姻有多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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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停了敲打键盘的手，震惊地看着他。小小年纪，为什么这般深透地看问题？简直和那个人一样，少年老成，也许和家庭有关吧？
原来爱情那么伤：《十年之后》这首歌，我在异乡的时候，特别喜 欢＇炫。书。网＇，十年，是不长不短的岁月，后来我想通了，不敢怎样，应该要感谢那些生命中出现过的人，感谢那些经历……
看着她一瞬间情绪变幻，启航闷闷地道：“晨曦姐，你现在过得好么？”
没等晨曦回答，他又说：“我知道，是哥对不起你，其实现在他也很后悔………”
晨曦打断了他，一笑：“小航，都已经过去了…………你看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过得挺好的，没有因为某个人就一蹶不振，没有因为离婚就自暴自弃………感情的事你不懂，那不是付出和得到的等价交换，有些东西，隔远一点会更好…………”
“你们总是把把我当小孩，我是*了，晨曦姐，以后我就叫你姐，好不好？”启航热切地望着她。
她答应了。
几天后，启航找到她：“姐，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晨曦看他一脸一头的汗，以为他又在忙打工，心疼道：“你又揽到什么活了？”
“不是………是我哥给我买了个小公寓，你帮我看看，装修啥的我也不懂…………关于什么色调、风格之类的，你帮我把把关…………你不要推辞，姐姐帮弟弟，天经地义嘛，还有你的审美，我是百分百相信的…………”启航生怕晨曦拒绝，说得诚恳。
晨曦一愣，离婚的时候程远航倒也提出过给自己一套房子，可是自己拒绝了。她只希望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掉，干嘛还要住进那个人提供的房子里呢？可是还是避免不了在生活中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甚至房子…………
以若干理由推辞，启航却固执地站着，垂着头，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不由心一软：“好了—我帮你看看………可是我也不懂啊………”
“你就当为自己装修好了，我信得过你…………”启航急急说。
程远航给启航的公寓不过四五十平方，却位居环境优雅的开发新区，十六层，空间高，加上一个小阁楼，屋子显得雅致，启航很干脆就和装修公司签了合同，条件是一切都要让姐姐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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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节 迷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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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开学一切都很混乱，两周后才安定下来，一切走上正轨，启航的房子装修也*了尾声，晨曦开始空闲下来，除了每下午去杨家，基本就呆在宿舍和图书馆。
那间第一食堂，挨着图书馆和男生宿舍。距离研究生楼很远，但晨曦喜 欢＇炫。书。网＇那里的砂锅煲和血糯米糕。
常乐去几次就不去了，拉着她去二食堂，一路念叨：“于晨曦………有虫子，你还吃得下去啊！走走………”
走进二食堂，晨曦才明白常乐拉她来的原因，原来这里又叫“教授食堂”，来吃饭的教职工特别多，连饭盒也是阿姨们收。
从一楼到三楼，也饱了眼福，女生宿舍距这里很近，吃饭的女生很多，美女自然如云。
好容易端到一份排骨年糕，并且抢到了座位，常乐搡搡晨曦：“快看………幼稚的小女生………”
餐厅一角，一群女孩子围成一桌，叽叽喳喳。
晨曦带着疑问看看常乐，这就是幼稚么？
要是她知道自己为了个帅哥而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不知道会不会封她个号。
“看到帅哥，恨不得粘过去………呶，那桌后面，有个帅哥………”常乐用筷子指指。
从她们坐的地方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点白色的衣服。
“姐…………你是远视眼啊………”晨曦笑笑。
“快看………帅哥站起来了………可惜，那个女生挡住视线了…………”
“她们去搭讪呢………可真是大胆………”
“这帅哥是不是个正太，不过看衣服应该是运动型的啊…………”
晨曦埋头解决自己的排骨年糕，冷不防常乐激动地搡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激动得变调：“啊—啊……”
晨曦低头吃饭，还没咬上年糕，手肘又被一碰，含着东西直起身子抗议：“姐………”
她的头被常乐一掰，直接转了个方向，朝着过道。
那几个女生正走过来，不时回头和后面的男子搭话。
“萧老师………”女孩清亮的嗓音带着娇媚。
晨曦抿嘴，原来那男子是老师，正要移开视线，却和一道目光相遇。
不能置信地眨眨眼，瞪着来人，连嘴里含着的东西也忘了咽。
那人已经笑着走到她面前，微微低头，露出明朗的笑容：“嗨…………小曦………”
“真是你？你是老师？”常乐嘴快，“你在医学院？换发型了，蛮帅的………妞儿，你说是不是？”萧哲用手触触头发，额前有缕碎发，他抬手拂了拂，那动作带着些漫不经心。
“是………胸心外科…………”萧哲看到晨曦石化状，嘴角沾染上东西，伸过手来。
晨曦上身往后躲，看清他手里是一张湿巾后又有些羞惭，自作多情了，他并没要为她擦拭的意思。
还好，这人总算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她接过来草草擦了擦。
那几个女孩子讪讪地离开了，常乐弹起来：“萧老师你们聊哈，我就不打扰了………先走，先走………”
晨曦还没从惊愕状态中恢复过来，突然就发现自己已成了整个餐厅的焦点，那些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女孩子们，因了萧哲，而好奇地打量着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待遇，忙站起来，萧哲缓步和她并行，明明她走得很快，可是还是吃了腿短的亏。
走进那条绿杨匝地的路，晨曦问：“阿哲—你真的当老师了？不当医生了？你不觉得放弃自己的事业很可惜吗？”
“……我没有放弃，相对医院，大学的研究环境更适合我…………”
“真的啊！？”她脑子里想着萧杨的叮嘱。
“S大是我母校，得悉我回过就邀请过我…………而且在这边，更有利于撰写我的一份论文…”
“真的？那就好！”晨曦抚着胸口，如果萧哲是为她而来，那她该如何去面对萧叔叔和夏阿姨？
“那你现在住哪里？”
“暂时住在学校提供的地方，我买了套公寓，还在装修中………”
晨曦一听，来了劲：“那你装修的是什么风格啊？”
“想知道？”萧哲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
“我帮小航装修公寓呢，正好可以借鉴一下…………”她有了精神。
“小航？”萧哲停下脚步，眼眸暗沉了几分。
“哦………是程启航，程远航的弟弟…………他在这边的法大读书…………”看出他的疑虑，她解释。
萧哲拍拍她：“小曦………你还是这样…………心软………”
开始是程远航的父亲，现在是程远航的弟弟…………
回去的时候和郭郭网上聊天，说起萧哲，郭郭发了个吐血的表情。
“他疯了！”郭郭说。
“？”
“*气得住院了，心脏病…………”
晨曦头大，他要置她于何地，罪人么？
“女人，他这么做是不是不值呀？你可否有过一点点的惭愧？”郭郭替萧哲叫屈。
晨曦无言………
“那夏阿姨那里，情况怎样了？”
“你问阿哲好了………最好敲醒他，做事还像个小孩……………明知有的人是铁石心肠………呵呵，晨曦，我真的希望能掏出你的心来看一看…………”
“郭郭，在不能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的情况下和他交往，对那个人是不是不公平？我尝到过那种感觉，所以，我不愿意将我受过的加诸别人的身上，尤其是阿哲………”
“女人，能遇到一个将自己宠得像公主的男人，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吸取教训，如果遇不到自己要的也爱你的人，那么就找个爱自己的男人…………………”郭郭语重心长地说，末了发了个敲打她的表情，提醒她，该醒醒了！
晨曦拨通了萧哲的电话，那头安静，他的声音明朗纯净：“小曦………”
“阿哲，你妈妈住院你知道么？”
他沉吟一会儿：“知道—上周我才回去过，昨天出的院………”
“阿哲，我想和你谈谈………”晨曦揉着太阳穴。
萧哲却说自己现在有事，要去机场接个人，等回来再联系。
研究生班有几个未婚男士，以为晨曦还没结婚，有意拉她出来玩，她都拒绝了。
启航的公寓装修，已经结束了。和启航去挑选订了家具后，她赶往杨家。
杨果和杨实本学期上四年级了，杨家女主人对晨曦很满意，让她周一到周四每晚都来辅导两个孩子的作业，周六或周日补习半天。
走进杨家的复式房子，杨太太站在玄关处抱歉地说：“于老师，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两个孩子正兴奋着呢，你先等等他们，他们和叔叔出去买东西了…………”
晨曦点点头坐到沙发上，边看电视便和杨太太聊天。
晚上八点，小家伙终于回来了，老远叫道：“于老师—快来看我的玩具………”
一个胖胖的男子进来，看到她，吃惊的表情定格在脸上，好一会儿才向她伸出手：“你………不是程远航的………”
那声音很是雄浑，晨曦脑子里电光石火地浮现了一幕，伴随而来的还有那次在机场和程远航的相遇，这个，应该是程远航的同学，那个杨律师…………
辅导完后，杨毅执意要送晨曦回校。
拗不过杨太太的热情和杨毅的殷勤，晨曦上了车，到下车的时候都觉得这世界太小。
杨毅很健谈，从上车开始讲起，大约晨曦的开小差让他产生了错觉，一直把她当个倾听者，从离婚案说到刑事案。
“于老师，你和程远航，不好意思，上次误解了你们的关系………”杨毅突然对她说起。
“没关系…………”晨曦淡淡道。
“你们离婚，一定是因为周蕤吧？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两个人挺暧昧的，不过我不喜 欢＇炫。书。网＇周蕤的性格，太强势了…………”他转头笑笑，两眼几乎眯成了缝。
到校后，杨毅殷勤地开车门，还以手扶着车顶，以防晨曦碰着头。
等晨曦转身后，杨毅才开车离去。
程远航要他留意的就是这个女子，杨毅初时对两个人的关系很是好奇，执业律师的好奇心驱使他一次次地假借感谢为名，送她回家，旁敲侧击地打听她的私生活，她却闭口不谈，只是在他每次提到程远航的时候很不自然。
而程远航竟然要把那套小居室的产权过户给这个女人！接连几次到S市来，也不说找谁，拉他和刘潇吃顿饭后，就消失不见了。
男人对别人的情史都是持观望态度的，杨毅是个特殊。他偏要试探出程远航，告诉他：“你托我打听到人，找到了，每晚都给我侄儿侄女补课………”
程远航的反应很大，稳重的他，少有的揪住了他的衣领。
这个疯子！
第二天，程远航跑到他哥哥家的楼下，硬是等到那个女人的出现，然后转头对他说：“杨毅………你帮我照顾她………”
“你不给我实话，我干嘛照顾？”
“她是我老婆………前妻………”
前妻，还照顾！程远航你是脑子里进水了么？杨毅心想，看程远航脸色阴沉，没敢惹他。
这天看到晨曦后，突地产生了一个念头，想要试探一下，看程远航和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晨曦后来连去几次杨家，都会在那里碰到杨毅，初时不以为意，可是杨毅每次必要坚持开车送她回校，还殷勤地请她吃晚饭，虽然是以感谢晨曦对他两个侄子的照顾为名，而且也有杨果杨实在一块，晨曦还是隐约地觉得杨毅的热情不同寻常。
某次杨毅送她回校的时候，她下车前，杨毅按住了她的手，那胖胖的大手满是湿汗。
“杨律师………你？”晨曦缩回手，有种预感，想马上逃开。
“晨曦………我这样叫你，可以吗？”男人小心试探。
晨曦只能尴尬地点头。
“晨曦………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杨毅咽口唾沫，问道。
“挺好的………”晨曦觉得头皮都发麻，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那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不错………”杨毅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巨灵大掌里，鼻头冒着油汗。
“可是我………我现在还不想结婚………”晨曦拒绝道。
哪知杨毅却不在乎：“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刚离了婚，对婚姻还有恐惧感，结不结婚，这是个形式问题，而且一纸婚书，又有什么意义，关键是我喜 欢＇炫。书。网＇你………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说要好好对自己？自己还没同意呢，晨曦无语以对。
杨毅却以为晨曦还在犹豫，继续做工作道：“我还是先说说自己吧，你还不了解我的情况，我和程远航是同学，我现在在一家律所，已经升为合伙人了，收入嘛，年收入上百万，有房有车，………，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说对不对？只要有感觉，现在的社会，是很宽容的……………”
晨曦终于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和她做情人，不，连情人都不是，不谈感情，只是*而已。
她吸了口冷气，冷冷地对杨毅说：“杨律师，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你的青睐，我年龄一大把，没钱美色，你为什么就看上我了？”
她挣脱了他的巨灵掌，想给那笑弥勒一样的脸一巴掌，终是忍了气。
“你别误会，其实我觉得………你虽然不比那些小姑娘，可是你有你的味道，你只是不爱打扮而已，打扮一下一定很好看，你知道我被你的什么迷住了吗？”杨毅唾沫飞溅地说道，“我看到了楚楚可怜的神韵………表面坚强，其实很弱小的，我就想保护你…………”
晨曦觉得一口气快要出不来了，飞快地开了门，下车前丢了一句：“不好意思，杨律师，我想我对你没其他想法，以后我们别见面了………”
“晨曦…………”杨毅叫住她，不理解地问，“难道你还在等程远航，也是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