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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吃恋-第46部分

小说: 吃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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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琴手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音乐声也是若隐若现地萦绕耳边。窗帘是拉上的,深绿色的大幅落地窗帘像神秘幽静的丛林,给人一种虚幻幽静的感觉。屋子很小,光线黯淡,很安静。刚才酒吧里的喧闹声在这一刻嘎然而止。她看到那把白色的小提琴,就搁在浅绿色的桌布上,像一幅静物油画。小提琴即使在静着的时候也是极美的,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令人遐思。

    琴手听到了她进来的声音,转过身来。他已经换下了刚才上场穿的演出服,随意地套着一件黑色的毛料茄克。茄克里面是一件火红的毛衫,火焰一般燃烧着,点亮了她的眼睛,以及心灵。

    她听到他低唤了一声“小鱼”,然后他向她走来。她们的目光一直对视着的,那眼睛里的内容惊人的一致。忽然又有了一种照镜子的感觉,那亲切的,让人迷失的感觉。他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手从她的黑发里穿过。那种绕指的温柔,那种甜蜜的痛楚。

    橙子,真的是你吗?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知道,你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像是另一个自己,像是她的一只影子,怎么可以让你从她的世界里走掉,然后消失?

    她的直觉一向是灵敏的。她直觉他来自一个危险的世界,那种危险足可以吞噬她的生命。而他,却是一个美好的人,是她这一生中一直等待的人。她信任他,如同信任她自己。

    后来他牵着她的手,走出那家酒吧。他已经将琴放入琴盒,背在肩上。他答应她,为她拉一整夜琴。她的心忽然一痛:一整夜。那明天呢?她甩甩头,不去想明天。

    只有今夜。这萧瑟的秋夜将比任何一个春日更暖。两个人的寒冷合在一起便是温暖。

    短短一周的培训很快结束。然后上岗,试用期三个月。

    她在财务部,而菲儿在市场部。不一个楼层,但她们午饭是在一起吃的。

    菲儿的到来,在公司里引起了强烈的震动。她走到哪里,哪里便因为她而亮丽。她的办公桌上,红色的玫瑰总是长开不败。而她与她相比,是十足的灰姑娘。同事萧峻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小颜,其实你很美的,但你的美是那种冰冷的美,只能远望而无法接近的美。

    对他的话她只是一笑而过。这话她听得太多了,从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人开始说她清高。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她冷默的外表之下,一颗心也会怎样的鲜活。而这种热情,只是给一个人的。那便是橙子。她只想活得真实一些,她讨厌同事之间那种虚伪的友好,这种虚伪的友好背后便是尔虞她诈。恭维的话她从不会说,背后翻闲话她更是不屑。虽然这会使她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但她无法改变她的性格。她害怕与不够熟悉的人相处,即使表面上已经足够熟悉了的。

    而她与菲儿竟成了知己。似乎她们之间勾通起来没有什么障碍,就像她与橙子一样。与菲儿相处久了,她会发现她是个内心不染纤尘的人,就像她的外表。

    她也没有再去问他盒子的事。事实上,酒吧那次见面之后,她们便很少见面了。她们已经各自投入到了一份自认为是爱情的意境之中。

    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是从傍晚开始下的。夜深的时候,雪已经在大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临睡前,橙子又为她拉了一曲琴。《小夜曲》的气息委婉缠绵。她已经习惯了他每晚的琴声。在他琴声的余音里入眠,她可以整夜做甜蜜的梦。

    窗外飞雪漫天,呵气成冰,而窗内则温暖如春,情满心怀。她睡在橙子温暖的怀抱里,像一只流浪多年的小猫,找到了一只安乐的小窝,就再也不愿离开。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被音乐声惊扰。那曲调低沉哀伤,令人柔肠寸断。她听着听着,不由轻轻抽泣起来。然后,她听到橙子急促的声音:小鱼,你怎么了?

    她睁开眼,脸上已满是泪水。橙子爱怜地试去她的泪。他的温情让她的心慢慢放松起来。本来已经很久没做那个痛苦的梦了,为何在这个温馨的雪夜,这梦又来扰乱她的安宁?

    她刚要对橙子说没事,却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真切的声音:“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惊得跳了起来,把橙子也吓了一跳。他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的。他说:“小鱼,别怕,有她呢。”

    她惊悸地向他望去,看到他的面容,才不由心定一些。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他心脏均匀的跳动声,心律也渐渐正常。

    那女子冰冷的声音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她问橙子:“你刚才可听到有人说话?”

    橙子说:“没有人说话,除了她俩之外。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吧。别怕,她抱着你睡,她会保护你的!”

    她抬起头,看橙子的眼睛。她看到了他复杂的眼神。忧郁,心疼,痛惜,无奈它们像落叶一样落满那幽深的湖水。而湖水是清澈见底的,一直都是。所以与橙子相爱的这些日子里,她从来没有追问他的过去。如果他想说,他会告诉她的。如果不说,她是不愿意问的。

    可是她知道,橙子的心底有着深深的忧郁。这忧郁与她的忧郁不同。她正想着,忽然发现橙子的眼睛里竟有着一层薄薄的泪水。她的心一阵强烈的疼痛。她突然觉得她这么做太自私了!她应该与他分担痛苦才对。一个人的快乐若与他人分享,快乐就会成倍,而一个人的痛苦若与他人分享,痛苦则会减半。

    于是她终于问了。她现在需要知道他的心事。她不能忽视他的心事而装装作不知一切的样子对他。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小鱼,你还记得那天她送你回家之后,她曾说过要办一件事吗?之后她就很久没跟你联系,直到你那天在酒吧里遇见她。”

    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苦涩而艰难的等候以及重逢的喜悦和心跳。

    橙子接着说:“她那个时候,是在找一件东西。”

    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什么东西?”

    橙子的眉微微蹙起:“一只黑色的盒子。”

    橙子的话像是一颗乍雷,在这个宁静而温情的雪夜里,将她的整个人击得粉碎。虽然一直以来,便有一种隐隐的担忧,可她一直不愿将这种担忧化作具体的想法。也许,是她不愿面对现实。她不去过问橙子,不去追究他的来处,也许真正的原因就是,她害怕面对现实!

    而此刻,她像是突然接近了事情的真相。那自她营造的意境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她像是一个置身童话的小女孩,本来在一座花园里玩耍,却突然发现美丽的花园变成了漆黑的旷野。那种恐惧在最意外的时刻里到来,让她无法去面对,甚至,无处可逃!

    意识在此刻有些模糊。这种模糊的意识让她感到像置身于梦境。哦,也许这是梦吧。对,是梦,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改变,那个小女孩,她一定是在花园里睡着了,被上帝愚弄了一下。醒来之后,身边还是那个缤纷多彩,花香扑鼻的园子!

    可是,她知道,这又是她在胡思乱想。这并不是梦,此刻,她还依偎在橙子的怀里,他的体温是真实的。

    所以她无法摆脱那温暖的感觉。忽然她听到橙子在唤她:“小鱼,你怎么了?你晕过去了呢。”

    橙子将他的面颊帖在她的面颊上,在她耳边轻轻问:“小鱼,你告诉她,为什么听了她的话,你会晕倒!”

    晕倒?她真的晕过去了吗?为什么她竟然没有感觉。她只是在刚才有许多奇怪的想法而已。

    她去看橙子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竟是深深的迷惘。非常非常的迷惘。这迷惘反而使她安定下来。她深深吸了口气问他:“你说的那只黑色的盒子,装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找那只盒子?它是你的吗?”

    然后她紧张地盯着他的唇,她看到那双唇一张一合,那一刻她几乎想堵住耳膜,她害怕听到从那张微翘的棱角分明的唇里吐出来的答案!

    但她还是听到了。听到之后她愣了。她呆呆地注视着橙子的双眼,那眼睛里的迷惘烟雾一般散出来,笼罩住她的双眼。

    橙子竟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匆忙地来找她。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茶楼。他知道她喜欢那里的。在飞雪的隆冬,一间充满暖意的茶舍,手握一杯暗香浮动的碧螺春,让茶香沁在身心的每一处角落,温馨而淡定。
第67章 心药(3)
    到目前为止,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这符合敲诈。”言至澄说,“或者是一个有规律的约会。”

    “不过这种情况最多只持续一、两个月,”他说,“以前她们也兑过现金。在每周的同一天、填写差不多的金额,倒是你希望得到的情况。”也许她们最后不能忍受继续被敲诈,于是想断绝与敲诈者的来往,结果被他杀了。

    这种假设相当有理,但是他们还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

    她有点失望,因为他们不能立即查明凶手,认为他们今天的发现是非常关键的。现在她需要做的事是再次研究那些支票,然后耐心地筛选她知道的情况,直至凶手的面目渐露。她相信她最终肯定会找到所有的证据,只要将它们好好拼起来,她将弄清凶手是谁,以及他的动机何在。

    她需要回家独自安静地呆一晚上。没有别人打扰。

    “让我花点时间再想想这些支票。”她说道,“如果我发现什么,会给你来电话的。”

    “我马上就撕下这些支票。检验上面的指纹。也许我们会很幸运地找个与某个嫌疑犯一样的指纹。”

    “可能更幸运些,能查出谁是幕后那个主谋……”

    简正则疲倦地点点头。他在期待着案子的突破,因此将紧抓这跟救命稻草。“啊,”他说道,“我想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他说着,拿出一叠证据袋,然后挑出那些支票。言至澄随即离开了办公室。

    言至澄沏了杯茶,端着份三明治来到屋外的平台上。一轮满月的银光洒在院子里,不远处传来的邻居家的狗叫声打破了庭院里的宁静。

    她喝了口茶,又咬了口三明治,就再也不想吃下去。她斜靠在身边的一张桌子旁,想着自己是否疏忽了什么东西。

    她觉得6个女子在经济上都非常宽裕这一事实也许能说明一些情况。她们可以付给那些掌握内情的人一大笔钱,以对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保密。不然,她们为何不直接在支票上填写某个公司或个人的名字?

    这有可能是敲诈,也许还有别的可能。

    很显然,这和*有关。但是除了掩盖,还有别的原因促使她们为之付一大笔美元吗?也许要隐瞒病情,但乔医生从没有费心去掩饰她们的治疗过程,因为她们的支票上都写着原因呢。

    她们孤独吗?她们都有追求者,而且她们生活中的男子,别人几乎都清楚。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们与男人有秘密关系,并出于担心或羞涩而出钱请人守口如瓶。

    她实在想不通,于是沮丧地回到屋里。她竭力想使自己的头脑清醒下来,寄希能茅塞顿开,然而,她的脑子里一片浆糊。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她看到桌上放着一堆几天前送来的信件。第一封是洛雪初的丈夫墨驹昨天晚上拿进来后放在桌子上的,后来他们去找特罗杰忘了取回去。这封信上写着“寄给唐”,但没有落款,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立刻给他打电话。

    “你好吗?”他接到电话后问,“今天的调查顺利吗?”

    “很不错,我想我们发现了一些情况,但还没有合理地解释清楚。”她又换了个话题,回到自己想问的那一点上。“我在家里,很安全。我只是发现你的信在我桌上,信封上没有写发信人的名字。谁给你写的?你是不是把什么事瞒着我了?”

    “我哪敢?你别担心,这可能是我最新的一个客户。她知道该谨慎行事,连支票都不愿给我,而是要兑成现金再给我。”

    言至澄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噢,天哪,”她轻轻地说。“是这样。”

    “怎么了?你说什么?”

    “是有关系的!”她激动地叫了起来。“你不明白吗?我敢打赌每个被害的女人都雇了个私人侦探。”

    “真奇怪,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墨驹墨驹惊得一语不发。

    “喂,说话呀。”

    “你说得有理,”他承认道,“要我帮忙的女人确实和被害的十个女子很象。她担心跟她睡觉的男人有别的性伙伴,她怕染上艾滋病。”

    “她自然会找侦探调查。可是,她有疑心的话,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睡在一起呢?”

    “我想她是这两个月才起疑心的。”

    “墨驹今天晚上在附近吗?我要找他谈谈,我相信他有类似的客户。如果我们能发现她们曾经雇过同一个侦探的话,也许他知道一些情况。他可能会告诉我们那些女人的生活特点。”

    “布赖斯可能做过这方面的调查,他对本地的私人侦探的情况比我了解得多。我呼他一下,让他去你那儿。”

    “过一会儿,我得给简正则打个电话,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他。正规的私人侦探在档案里留了指纹,是吗?”

    “应该是的。”

    “如果支票上有指纹的话,我们可以将它们和计算机中存的作对照。我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她放下电话,立刻想起来还没有打电话。她匆匆和简正则通完话,就拨通了简若愚的电话。她和简若愚的关系不错,也许知道简若愚有没有雇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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