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天王事件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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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保密做的很好，没人听过欧阳辰的新歌，您看……”
“这不用担心，学几天就能学好？又是他自己写的，制作再花哨也没用，那个亚历克斯·杨最擅长的是原声音乐，不过……”郭明放下签字的钢笔，“压轴这种位置就不要叫他们浪费资源了。”
“是。”
风衣男走出去之后，助理小李走了进来，“郭董，《武林盟主》在新西兰后期制作费用不够了，您看……制片主任刚才给您打电话，您可能手机没电了。”
“喔，还真没电了，”郭明把手机递给助理，“继续追加，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这部戏对我们公司，将会相当于《乱世佳人》之于米高梅，彻底确立业内的位置。”
装上充电器，小李回到桌前，“宣传组的王卓听说普鲁图的《黄沙》已经通过了审查。”
“哦？”抬了抬眉，郭明有些感叹，“卢娜毕竟是卢娜，垂死也能挣扎。”
“他们公司的爱情轻喜剧《像猫一样的男人》也排定紧接着上映。”
“谁演的。”
“路游，预算是七百多万。”
“看来普鲁图是到了紧绷的时候了，别的公司也没什么像样的，看来定胜负的局已经很明显了。”
“唱片部门的钱总问，是不是太急了，要两张唱片一起发。”
“她？她做好制作总监就可以了，发行她哪里懂得。一张个人一张组合，足够在这段是时间内完全占领男偶像歌手的目标市场。”郭明非常满意地自言自语，“卢娜，你最后的结果是全面溃败，永无翻身之日。”
老板那宛若阿修罗的表情，令小李不自觉地发抖，轻轻退出去。
关上门他才松口气，为什么都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怖？
在卢娜家的厨房里，唐晓萌正在做着她最拿手的菜。
刚才进门时，她看到了卢娜眼里的水汽。
“妈，我回来，”欧阳辰逆着光，他的笑比那太阳还要耀眼。
“好好，进来、进来。”
就在她还沉浸那不用言说的感觉时，有脑袋突然探到她身后来，“做得怎么样？”
“饿了？”
“恩，”欧阳辰轻轻抱住她的腰，轻轻咬她的耳朵，“太饿了。”
“你别……”便被他吻了过去，甚至比平时还要贪婪。
他的声音有些哑，“路游这个死小子，要不是他来，我还能……”
唐晓萌发自真心地无语，“您老人家能不能每天想些积极向上的内容。”
“这就是积极向上，要不想你才该头疼吧，”欧阳辰说，“能吃你做的饭，真好。”
“真的？”
他没回答，却直接张嘴，“啊——”
绝倒，唐晓萌拿起一块蘑菇，放到他嘴里。
“肉，啊……”
“……”晕，我真成驯兽师了，她拿起一块，“行了吧。”
“恩。”
客厅里传来路游的声音，“我知道啦！哈哈，我知道我这步该这么走了。”
“别是你偷换了位置。”
“怎么可能。”
“不然你怎么可能解出来，”亲了她耳垂一下，欧阳辰走出了厨房。
这是幸福吗？唐晓萌想，这就是幸福吧？
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完整……
叮咚——叮咚——
欧阳辰透过屏幕一看，是吴子锋。
打开门他进来，“哥……”
“恩……”
卢娜从客厅走了出来，有些惊讶有些激动，“小锋……”
“不欢迎？”
“当然……当然……”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别哭了……妈。”
心中一震，她点点头，“恩，岁数大了，眼睛不好使了。”
一时间三个人杵在那里有点尴尬。
“诶，谁啊，又打断我俩对局，”路游走了出来，“额，这位帅锅不素……哎呀太好了，我早跟那臭屁男下腻了，臭棋篓子一个。”
拽着吴子锋走到客厅前，“嘿嘿，我也该管你叫哥吧，象棋下得怎么样？”
“不怎么下。”
“好咧……阿不，那咱们切磋一下。”
过了一会，唐晓萌到客厅说，“饭做好了，阿姨这次做的汤非常榜哦。”
她却见吴子锋第N次淡定从容地说：“将。”
“退一步退一步……诶，退无可退……”路游抬起头，“……这位哥哥，您不是说您不怎么下马？”
“不怎么下就代表不怎么会吗？”勾起嘴角，志得意满地笑。
这表情，他无语，转头跟欧阳辰说，“你看看，每次你赢就这副死德性。”
“恩，”欧阳辰点点头，“很帅。”
“啊啊啊啊！！！你们欺负我！！！！”路游捶胸顿足，赖在沙发上不起来，“不算，再来一盘！”
卢娜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微笑着看着他们。
建国，一定是你保佑我们，谢谢你。
窗外的夜色在刚刚一场雪扫过后，显得格外清澈。
月亮，也意外地没有冷冽，皎洁宁静地看着洗涤之后的凡间。
唐晓萌的心情如月色般站在窗前看着夜空，好久没有心情看星星了呢。
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浴巾的欧阳辰从后面环保住她。
“看星星？”
“恩，我发现，好多星座都忘了。”
“今天算是好的，平时连三等星都未必看的全。”
他未完全擦干的头发滴的水调皮地钻到唐晓萌脖子里，让她觉得像哈痒，“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夜空的？”
“不知道，忘了，应该很小吧。晚上常常只有我一个人，没事就数星星、找星座，然后和他们对话，和他们玩排兵布阵的游戏，”吻了吻怀中人的耳垂，“你呢？”
“差不多吧，不过我没和他们对话，”用脸轻轻摩他的脸，手抚上他的大手，“我只是觉得，他们就像……”
“自己最私人的玩具一样。”
“恩，不会丢，不会被抢走。”
无需彩凤双飞翼，心亦灵犀一点通。
“晓萌，唱首歌吧，你唱的那首《Happy Working Song》我印象深刻。”
想起了被拱上台的尴尬，“你还记着呐，忘了吧，我回想自己扮嫩丢脸死。”
“我永远不会忘……生活真的非常不可思议，曾经不怎么喜欢唱歌的我，竟然迷上了唱歌，要出唱片；更奇迹的是，和妈和哥都相认了，”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晓萌，谢谢你。”
心要窒息了，尽量不让自己地脸不那么烫，唐晓萌说，“唱什么好呢……”
“随你。”
她开始像英格丽·褒曼在《北非谍影》里那样，哼起调来。
听出是《As Time Goes By》（中译：《随时光流逝》），欧阳辰跟着她哼起来。
唐晓萌的声音不是甜美的细高也不是醇郁的低沉，轻轻唱来，却别有味道：
“You must remember this/请君牢记
A kiss is still a kiss/亲吻仍是亲吻
A sigh is just a sigh/叹息只是叹息
The fundamental things apply as time goes by/随着时光流逝，爱情真谛永不变〃
欧阳辰的声音也和了进来：
“And when two lovers woo/情侣们相恋
They still say 〃I love you〃/照样说‘我爱你’
On that you can rely/这点你尽管放心
No matter what the future brings as time goes by/随着时光流逝，不管有什么在将来出现
Moonlight and love songs never out of date/月光和恋歌决不会过时
Hearts full of passion jealousy and hate/心中总是充满激情与嫉妒
Woman needs man and man must have his mate/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
That no one can deny/这个谁也不否认
It's still the same old story/到头来还是老调重弹
A fight for love and glory A case of do or die/为爱情和荣誉的战斗要进行到底
The world will always wele lovers as time goes by/随着时光流逝，世界永远欢迎情侣”
两个人影叠成了一个……
让月亮见证，这首随时光流逝来印证不朽的情歌再次唱响在两个人的心里。
46
46、File…046 人心 。。。
舞台上的置景雅巧，伴随着音乐和掌声的响起，一个身着粉色晚装的女星翩然走到舞台中央。她是现今全国最受欢迎的脱口秀主持人之一。
“又到了这一天，我们每年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举办新年音乐会……”
后台候场的欧阳辰看上去一如平常，随手拨弄几下。
倒是他身旁的助理有点紧张，同时也有些不满——欧阳辰被组委会安排与舞群以及助演歌手在大厅梳化，节目单的改动也将他从压轴改在了没有特别的位次上。
轻轻拍了一下皮绷得紧紧的助理，欧阳辰示意他放轻松。
助理脸一红，真不称职，竟然让自己的艺人安抚自己。
欧阳辰勾了一下嘴角，倒不是什么明悟或历练经验，而是她从来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化妆间有什么，排名前后有什么？对一个公司来说，可能是能够体现他们经营明星这款的产品价值如何，可对于一个“工作者”来说，这并不等同于自己作品表现的水准。
只要想到，她在台下，是自己永恒的支持者，他就觉得，这些，就有了意义，让他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突然更改节目顺序，怕是有人继续捣乱吧？”她一边帮他换衣服一边说。
“看你怎么看了？”
“怎么讲？”
“对个人身上，肯定是有原因的，对宏观来说，这只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嗯……”
“晓萌，如果没人听你别觉得丢人哈？网上已经有人准备组团离场来羞辱我了。”
“放心，只要你在台上，就一定有我这个观众。”
晚会副导演跑过来小声说，“快上场了，准备好。”
恩，欧阳辰点点头。
“谢谢少女组合辛德瑞拉的《HIGH》，让我们全场都high了起来。下面，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个熟悉的新人……郁辰。”
切~~~ 奥啊~~~台下响起一些倒彩声，稀稀落落。
他穿过幕布时，想起前两天与母亲的对话。
“妈，我准备改回原来的名字。”
“小辰……”
“我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名字既然只是代号，那就应该用最合适的吧。”
“那我也改吧，”吴子锋推门进来。
“哥……”
“不能总让你当弟弟的显得更懂事儿。”
走到台上，郁辰感受到全场都在注视他，那几声倒彩倒是后继乏力。
示意他站在舞台中间，主持人说：“我没叫错吧，可能是习惯使然，还是习惯叫你欧阳，听说你去欧洲游学，去年下半年开始就没有出席过公开活动，有什么话想对大家说。”
坐在台下的唐晓萌有点紧张，她听到有些观众说：
“他怎么来了？”
“扫把星。”
“唱歌？别丢人了，小模样跳艳舞演个三级到不错。”
“还用演啊？他们娱乐圈都是他妈烂货，没准哪天他的视频图片就出来了。”
“未必有，中看不中用的戏子们多了去了。”
也有人在私语：
“好像更帅了。”
“恩，一身随性的打扮不知道为什么更显得他成熟不羁。”
“听说他的唱片没人愿意发，也够倒霉的，说到底有多大事儿？”
“肯定有内情吧，前阵子不是有老艺术家批评演艺界现状：没表情的当演员，没嗓子的当歌星，没身材的当模特，欧阳辰起码论长相身材没得挑，戏也不赖，又红了好几年。以他的条件发十张唱片也足够，谁还在乎他唱得怎么样啊。”
接过主持人的话筒，郁辰说，“我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想表达的都在作品里。”
“那好，让我们欢迎郁辰为我唱这首《忘》。”
伴随着零星地几个掌声，灯光暗了下来，一束光打到郁辰身上。
全场屏息，那光让他立体的五官更具雕塑感，靠坐在高脚凳抱着吉他，眼神渐渐深邃起来。
甚至有人觉得，他前面的话筒架有些多余，破坏了画面的质感。
忽然，全场听刺耳到扭曲的声音闪过，引得很多女性观众捂耳尖叫，唐晓萌心一惊。
“怎么了？”
“什么事儿？”
“好像音响故障？”
PENG！那束光也灭了。
“哈哈，我早说他就是扫把星吧，”有男声喊道，“扫把星！滚下去！”
却见郁辰自顾自的弹了起来。
晚会副导演准备让主持人上台中断，却郁辰的助理拦住了。
“当我们长大，梦想变得比尘埃还要渺小
当我们成熟，手脚都被套上沉重的镣铐
朋友，你有没有曾想一想，梦被忘记了
朋友，你有没有曾看一看，窗外的模样
为此，我曾拒绝长大，痛恨成熟
重重（Chong）枷锁，将自己武装
你呢？会不会和我一样
最后发现，面具后的我们
畏惧的，不是世界的现实，而是自己的成长？”
开始时还有些议论，等唱到后半段，整个场子都安静下来，倾听他的声音。
“还是你已经忘记？梦想让我们肆意飞翔
还是你害怕想起？我们曾多么向往成长
唉，丑恶是世界的元素之一
就如同美好一样
请不要逃避黑暗，他会令你成长
更不要无视光芒，就在你的身旁”
一曲终了，全场安静片刻，仿佛被吸走了所有生命的存在一样。
开始有人零星的鼓掌，伴随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掌声也越来越大。
“太好听了！”
“歌词真不错。”
“词还好，他唱得太好了，这就是我的生活……”
“怀疑他连水平的词都写不出来，肯定找了枪手。”
“肯定地，刚才大屏幕打出曲子也是他些，不可能。”
“录了没，录了没，我回去要好好听听。”
“唱这么好，干毛不发唱片，唱片公司都是傻逼吗？”
“我早就说过他会不错……”
有人叫，“欧阳辰、啊，郁辰，再来一首。”
“在来一首！”
“来一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