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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竹篮梦魇-第6部分

小说: 竹篮梦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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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匪夷所思
    六个月后,出狱后的我得知母亲的死讯时便彻底变了。

    我踉跄着跪于母亲的坟前亦连眼泪都挤不出来,只觉着身体中的五脏六腑竟全被掏空了般难受,

    悔恨?

    愧疚?

    这些词语显然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呆呆的跪于母亲的坟前一天一夜后,我毅然决定重返校园,我且要将这血债讨回来。

    父亲亦不阻拦我,只叫我将摸着良心做事这一句话铭记于心,带着父亲的期望与对母亲的悔恨,我踏上了开往西北的汽车……

    我们的辅导员换了,新来的辅导员是个女的,且还亲自带着我去系里办理了复学手续。一路下来她对我都很好,但见我沉默着不顾系主任的脸上的颜色;便欲走出办公室时,她终于也来了脾气,拦住我后不解且愠怒地望着我问:“王海志,你为什么不愿坐下来谈谈?”

    我沉默着依旧没回话。

    她望了一眼系主任后便滔滔不绝到:“你以前可是个优生,今早我还跟系主任商量说,让你不用降级,只用去跟着二年级的参加期末考试便能补上你落下的学分,但我看你现在的态度……”

    我冷哼了一声,冲她吼了句:“够了。”

    随后便于她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独自走出了办公室。

    学分?降级?我会怕吗?此番前来我只怀着一个目的——复仇。因了这个目的,我亦也不想听她与系主任浪费唇舌,亦才会如此粗暴的语气对她,。

    重返校园后的我才发现很多事已今非昔比,辅导员变了,舍友也变了些,昔日的熟人似乎对此事都一直讳莫如深,且学院还将我八个多月未能返校说成了是回家养伤。

    闻着这些突变着实让我纳闷了许久,但此番我已变得沉稳了许多,变得令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了些,然面上也默默地也认了这一谣传的说法。私下里,我曾找院领导交涉过好几次,然也终是无果,后来才在传闻中略知了一些细节,诚然与我所料的相差无几。

    李殷正的老爹竟真是个大官,且还是靖图地区的一把手——地委书记,然李殷正亦才能于校园中如此猖獗。平日里莫说学生就连老师都敢打,校长亦对他头痛万分,但却也无计可施。因了这层关系,学院明面上对他与我只作出了个开除学籍,留校查看的处分,然私下却责令他赔偿了我一笔钱。

    那钱我是见过的,在一次交涉中见过,且我尽知学院为何会责令他赔我钱,但我怎能收下呢?我此时肩上扛着的可是六个月的牢狱之苦与血海深仇。

    因出狱后父亲曾对我说过,他亦曾多次前来学院交涉过,但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那时我便隐约猜到了这其中定然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不料这勾当后面竟竖着那么大块招牌。

    我不想知道为何会入狱,亦不想知道为何入狱了且还能重返校园。如今的庞然大物,我又怎能与他们斗?只能将此冤屈暗暗藏于心中,定然不会作那窦娥之举。

    因复仇无望的我已然对这社会绝望了,于是乎,我自甘堕落了起来,好学生便彻底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差生。旷课、逃学、上网等违反校规的事我全做了。同时,我还结交江湖匪类,其目的便只是为了借此麻醉自己,麻醉自己那颗若毫无人性可言的心。

    只有趁夜深人静的时,我才偶尔趁夜翻翻这颗雕刻着悔恨、痛恨、仇恨的心。

    ……。

    今天诚然不是个好日子,出门前我且该好好翻一翻老黄历的。早晨的事便不说了,但下午的事却着实将我刺痛了一番。我一直游荡于校园的角落里,直到日暮西山才省起该回宿舍了。不料到了宿舍门口却听得一回墙根,里面人正七嘴八舌地将我议论着,竟是都在揣测早晨我遇桃花之事。心里本就极不平静的我本欲一脚将门踢开,但奈何舍友们的议论竟也颇为公正,遂又收拾了一番后,这才推门而入。

    宿舍中原只有八人,但此时竟有九人在,眼见我走进来后便全没了声调,偌大的宿舍静得连喘息善能闻见。

    我亦假装什么都不曾闻到的样子朝众人笑了笑,随后便望着先于我前回到宿舍的敖兄。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便朝桌上努了努嘴,然又趴回了桌上,看他握笔的样子像是在写什么,但又不太像。顺着他努嘴的方向,我见到了我的饭碗,端起碗的我忆起了早晨的事,便率先同他招呼:“写什么呢?”

    “没写什么!你怎到现在才回来?饭还热着呢!”他依旧不曾抬头。

    “还热!”

    早晨刚大动干戈过的我俩显还未冰释前嫌,我亦也不知如何接下去,只顾埋头吃我的饭。

    半晌,敖兄忽呐呐道:“毛胡子老人吶,你说要是那天有个漂亮姑娘来对你说喜欢你的话,你觉得你会咋个办?”

    莫不说漂亮姑娘了,就连有没有人会喜欢上本小子我亦还是个问题,我将将要随口说出凉拌二字时,猛然便听到了宿舍中其他人的一阵唏嘘声。这才陡然想起了今日的一段桃花缘,难道?岂非?

    我干咳了一声道:“开玩笑!肯定是无比飞快的点头答应啊!”

    敖兄显见得并不信我,只见裂了裂嘴笑笑后反问道:“你这下才是开玩笑的吧?”

    我翻翻眼皮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敖兄却也不在追问此事,只起身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这才一屁股坐回床上仰躺着问了句让我吃惊的话:“今晚还去通宵么?去的话么叫上我!”

    这小子今晚忒有些怪异,怎竟问些莫名其妙的话来,难不成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瞒着我,还欲将我拖下水?

    我双手半吊于床橼上,甚仔细地望着他斟酌一番后斩钉截铁地道:“不去。”

    “那算了,我自己去。”说完便扭过头望着墙闭上了眼。

    我匆匆洗好饭碗后,亦爬上床默默地躺了下去。

    讲句不当讲的,今日堪堪不才本小子三番五次的遭折腾,遭刺激,已是七魄少了俩。然周公小神竟也胆肥了些,硬是不欲我入定。此番连我自己都已摸不清我且躺了多久,只听得一阵并不真切的嘤嘤梦语后,隐约觉着大约已是天亮。本该翻身坐起的我竟糊里糊涂地翻了个身,便直直地从床上翻了下来,

    乒乓一声,我便从天而降了,差点摔得半身不遂的我将将硬撑着从桌上坐起。然当本小子欲爬上床继续接着睡时,赫然发现眼面前竟是六目瞪我,且全半张着嘴,身子骨竟生生地打了个机灵,脸上睡意全无。

    敖兄的床上竟坐着女娇娥,且还是一双女娇娥。

    我诧了诧便不作细看,摸了摸鼻梁后尴尬地望着窗外咳了咳:“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跌了,跌下来了。”

    天何止亮了,简直亮得不得了了。

    难怪我刚才半梦半醒时竟听到了嘤嘤耳语,原竟是真的。我将将从床上跌下来又不是一回两回,一次两次了。但这一次敖兄也忒不留情面了点,只见他指着我竟哈哈大笑起来,且还笑得前俯后仰。

    显见得出此时方才回过神的三人并不打算就此将我放过,只听得两声吃吃一笑后,其中一个竟戏谑道:“哟,雨欣啊!你大清早拽我到他们宿舍时我还不乐意,看来倒是真没来错,居然还能见到某些人从天而降,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这回我到是将那个声音听得个实在了,居然是陈婷。

    我愣愣地转过头,傻傻地望着她道:“你那么喜欢看呀,要不要我再重降一回给你看看?”

    话一出口,我顿觉那里不对,却实在想不出不对在那里,便又走了一回神。此时闻得陆雨欣幽幽道:“婷婷啊,我家这位可是从不跟我这么打情骂俏的哦,真羡慕死我了,都还没开始就……”

    陈婷脸红了红,我亦红了红。

    原来那话竟不对在这意思上,我怅然地低头咬着牙打了个哈哈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去洗个脸哈。”

    待我出得门后便纳闷到,大清早这陆雨欣来也就算了?陈婷岂也跟着她跑来看热闹啦?然却听得宿舍中朦胧传来句娇羞,陆雨欣,你在瞎说什么呀,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大清早就眼巴巴的来找情郎的啊。

    我讪讪地自语道,不对呀!书的事不是了了么。

    忽又念起昨天分开时她塞于我手中的摘记本,这才恍然大悟到,原她写的还竟是真的!
九 殷殷切切
    此时站于卫生间的公用洗簌台前,待一盆冷水浇过头顶,凉凉甚意倒也将我凉得透彻了些,亦也明白了些。我本不欲招惹桃花,奈何今年大抵桃花缘至,方才会于昨日里竟被桃花连连戏耍。先前不慎又竟将丑态承于桃花前,不觉脸又红了一红。借着盆里的水照了一照,觉着本小子这一副皮相除过胡须外,其他都还生得匀称,倒也算得上是俊朗。虽未俊朗得上达天听,下至地狱,于院中也算得上翘首了。

    在学院中见多了男女之情,于我而言莫不是郎情妾意,黏黏腻腻,但终免不了落得个劳燕分飞的下场。

    回忆一番陈婷的留言时,我竟有些愕然,难道真还有人愿携子之手,与子同读么?且容我将它好好的思量一番。仔细思量一番后,我觉着反正于学院中这种漫长且无聊的日子应当还久,如今自甘堕落的我亦早将前程旧事藏了个一干二净,倒也可以趁着年轻且将它任性一回。倘若此桃花以后若因我未及第,那诚然亦不能怪罪于我,只厌她自个得了,我遂打消了此前在图书馆时的顾虑。

    虽有了这般抉择,但免不了也在心中念了念,没由来竟念出一种隐隐之感,昨日便竟对此桃花颇有亲近之意。

    我颤了颤。

    待收拾了一番后,我故意趿着拖鞋哒哒的走回宿舍,我且不愿再听一回墙根。舍中三人显见得正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似乎亦并未谈论什么见不得光之事,见我进来的她们只挑了挑眉望了望我,便又围着桌上的书。

    我默了默,搁好洗簌用具后又省起自打敖兄确立目标后,便很少能在陆雨欣面前显得如此沉静,此情此景实属难见。

    好奇的我遂眼巴巴的凑过去扫了一眼他正唰唰写着的东西。

    古人常言字如其人,敖兄却算是个例外了。他那一幅皮相远比我娘娘腔腔,正是个不可多得的白脸之人,可他的字我见了一向头疼,大抵便如一窝蚯蚓般歪歪扭扭。

    我仔细的辨认了一番,默了默又想了想,总算弄明白了他此番写的是什么,然顿觉惊讶道:“咦!没料到你居然懂得点量子跃迁?不过……”

    我并未把话说完,因我看出他定然是不懂的,只装模作样地将课本上的照搬下来而已,且还抄错了许多。

    这斯脸皮确然厚,他竟心不跳脸不红且还翻了翻眼皮然抬起头道:“略懂!略懂!你居然也还记得这些?”

    “废话。”

    我想到他那一句突然想不出从何抄袭来的台词,顿生出一副此人我决计不识的模样,不屑的别过脸仰望着天花板,隔了半晌才幽幽道:“想当年《量子力学与原子物理学》这门课我可是以全班最高分通过的呢……”

    敖兄的声音竟莫名激动了些:“你还记得你读过啊!快……”

    两女竟都似看怪物般望着我颤声道:“两系同修???”

    我确然是同修过生物与物理两个专业的课程,且此事是少有人知道的,就连舍友们对其亦是一知半解。若非好奇地这一望,见他竟将书上的习题解的如此之烂,我亦不会自报家门。

    此时瞧着两女的惊讶目光,想来此事定然又免不了要被嚼一顿舌根了。又想到敖兄此前定未向两女说过此事,我遂于几案下伸出食指戳了戳敖兄,假装不知地故意问:“什么叫两系同修啊?”

    他亦附和着:“是呀!是呀!什么叫两系同修?”

    陈婷似乎并未想过我俩且是在装傻充愣,然详细的对我俩解释了遍两系同修这概念。大学中有这么一个说词,大抵便是倘使你本系学分够了,亦能再选修一个系;另一个则是两个系同时进行。我自认自己绝非天才,但本着对物理与生物都无法割舍的心理,我选了后面这一修法。为此当年我还颇费心了一番,请了辅导员去大吃了一顿。

    我听了她的一番说辞,然作恍然大悟状道:“哦!原来这就是两系同修啊,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这样的,我只是选修了这门课程而已。”

    陆雨欣善好骗,陈婷便难了。她略有狐疑地问了句:“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学院有这门选修课程?”

    我亦朝善解人意地敖兄努了努嘴道:“不信你们问他!不过那门课程好像只开过一次选修便关了。”

    敖兄面有愧疚的低下个头,亦也重重地点了点。此番本是他已先上的贼船,尔后还生生亦将我也拽上去,所以即便他想下,此时也下不了了。

    陆雨欣显见的是个急性子,遂冲我扬了扬玉指朝着陈婷道:“扯什么乱七八糟嘛,你不是特意要来问他的吗?现在人都在你面前了还不快问呀。”

    因听了我同敖兄的说辞,陈婷显然有些怀疑我选修的质量,但大抵来都来了,她亦也一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将习题集缓慢推于我面前。

    我觉着本小子似乎被轻视了,且还是被个美女轻视了,遂暗暗决定露个一手半手地让她好好瞧瞧。诚然敖兄抄的尽管纰漏百出,亦也算得上大致能看得懂。

    本小子此番颇觉自豪了点,这两年我虽时时厮混着过日子,但到底也并未把脑瓜子中的东西尽数充公了。一年多不曾接触任何学科的我亦还能记住这些复杂的公式,将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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