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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竹篮梦魇-第8部分

小说: 竹篮梦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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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议论竟持续到熄灯后仍在继续着,直议论到半夜众女方才终于得出了结论,此结论竟是,陈婷这朵桃花竟找了个好婆家,亦该择个良辰吉日,将此二人送入洞房。

    且不得不佩服女生的八卦与颇具别致地想象力。

    陈婷与陆雨欣倒没加入,此时俩人竟窝在一张被子里,由陈婷向陆雨欣陈述着先前发生的事。听罢陈婷的的讲述,陆雨欣终于气馁了。然王海志虽态度恶劣,诚然说的也绝非是假话,一直以后便都是她俩与敖兄搞出来的事。倘使不是她俩,王海志又怎会被推入悠悠众口中的,然以他的性格,即便是皮相还长得可以,定然是不会成为名人的。

    本着如此理亏的心思,陆雨欣想去讨回公道的想法亦被陈婷劝住了,遂打算将此事从长计较,话题便由讨回公道转到了王海志身上。

    此时,陈婷忽道:“唉!他好难相处啊!”

    “那你是打算放弃了?”陆雨欣反问着。

    陈婷幽幽叹了口气,亦不回答也不作声。

    陆雨欣忽转过身搂着陈婷小声道:“我听敖德柷说,那小子以前不像这样的,好像说是因大一时打过一次架,又受了伤,然后回家养了八个月回来后就变成那副德性了!”

    听闻陆雨欣这么说,陈婷竟也波澜不惊只淡淡地又唉了一声。

    “唔,敖德柷就是这么说的!”

    陆雨欣顿了顿便惊异了,闺蜜怎一点不觉得着奇怪,难不成她竟知道此事?遂问了句:“你怎么了?难道你知道点什么……?”

    话还未说完,嘴便被捂上了,只呜呜着后面的字,陈婷嘘了嘘亦才小声吱吱唔唔道:“你也知道我爸以前是在州公安局工作过嘛,他知道我考上这学校的本科后,就劝我重新补习一年,说这学校不好。当时我很好奇为什么,就纠缠着我爸问了好久,最后才从他那知道了原因……”

    陈婷亦又压低了声调将她爸的话说了一遍,随后又加了句道:“我爸他也参加了那此行动的。”

    陆雨欣听后呐呐道:“不会吧!这么巧,嗨,管它呢,我困了,睡了啊。”

    陈婷显是口是心非地也道了句:“但愿别这么巧。”

    两女便结束了谈话,遂睡下了,然陈婷却并未睡着,借着窗外透入的灯光直愣愣地望着头顶,心里暗暗的念着此事,哎!为何竟会如此天意弄人啊。

    且不知她就这般躺了多久,终渐渐入了梦乡,然却在梦中看到了这么一幅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

    一个模糊但又酷似王海志的人竟将自己直直的从这七楼上推了下去!
十一 回乡偶书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车轮碾压过如溪水般汇集的雨水;印下一道道淡淡的雨痕,亦蜿蜒地延伸至远方。雨点凄凄,暮气腾腾,环山路上汽车一辆接一辆,缓慢爬行,犹若一条蓦然腾云的长龙。路旁的农田中,枯黄的玉米被雨点打得沙沙作响,如春蚕啃噬着桑叶般刺耳。

    我靠于座上,思绪早已飘然回乡,此时父亲正在做什么呢?兴许家乡亦也阴雨蒙蒙,此刻他尚坐于火塘旁正抽着烟筒;兴许又或万里无云,于烈日下收割玉米。总之,父亲定然是孑然独身,若非因我,母亲又岂会匆匆抛下父亲独自去了黄泉路?念及这些,我心情陡然便沉重了些。

    自打母亲过世后,我亦已一年多没回家了。

    原我并不打算回家的,且并不是不想回去,皆因囊中羞涩及路途遥远。若非因了同族的堂哥恰好送货至靖图市,亦记起还有我么个堂弟,又怎会得以搭上这趟顺风车。望着雨雾茫茫,我且于心中感激着这位堂哥。

    车子已不停地走了半天了,还有两日的路才能到,大抵是因近乡情怯,我一路上都胡思乱想,且少言寡语。

    堂哥许是因车内气氛过于沉闷,遂开口问:“海志,明年七月就毕业了,你学分还不够,是吧?”

    他怎会知道此事,脸红了红好奇道:“唔!堂哥你怎么知道的?”

    堂哥一边握住方向盘,一边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随口道:“听我一个战友说的。”

    我在心里暗暗称奇,堂哥的战友是谁?竟知我学分还未修够,但闻堂哥的口气,似他并不愿道出这战友是何许人。既然他不愿告诉我,我便也不欲开口问,只将这疑惑记在心中。

    我这位堂哥名作王海鹏,当过几年兵。且听他说过;于部队时他还是个优秀的汽车兵,退伍后便干起了长途司机这门营生。多年来走南闯北,倒也见了不少大小事,心胸自然亦比村里人宽广了许多,且还对我家极为照顾。

    他见我沉默不语,便又开口道:“海志,你要是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将来出到社会上来又怎么找得到工作?”

    听了他这一番不重不轻的问责,我忽念起出事后重返学校时,亦是他出钱相助,否则我又怎能回得了学校,便顿时汗颜起来。

    我默不作声,遂想以哑然应对。

    诚然堂哥定知我会沉默以对,又道:“你又怎么对得起你孤零零的老爹?

    若说此时我还有什么软肋的话,那定然便是这位孤零零的父亲,否则我亦早寻了极端,报了那仇。此刻堂哥竟提点起,我竟隐隐觉着堂哥定是听到了什么。

    我悻悻地望了堂哥一眼,只唤了句:“哥……!”

    “唉,你这娃吶,性子怎么生得这样倔。”堂哥兀自深深吸了口烟,又道:“这两年我走过的地方多,冤枉事也听多了,比你当年那事大的多了去,比你当年那事小的也如牛毛,人家不都一样熬下来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这理,为什么非要钻那牛角尖啊!”

    “哥!”

    我凄然的喊出一句后,竟硬咽愣是说不出话来,心里亦挣扎着。

    堂哥不但知我这一年来的作为,还知道的如此详细,最为关键的是他居然能如此的理解我?且还出言相劝,这让我如何不感激。

    他显然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竟隐有责备的接着道:“我知道,婶的死因你一直揣在心里。可你想过没有,婶婶她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她在地下知道你竟然因她就这样**了,自暴自弃了,她会安息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她会安息么?”

    听闻堂哥这番话,我竟忆起了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样子,她是那般的疼爱于我。可这一年来,我到底是怎么度过的?我已然记不起有多少个夜晚未能安然入睡,亦记不起自己多少次于心中呐喊着仇恨。

    我蓦然便觉着脑瓜子里如针扎一般的生疼,只龇牙咧嘴地抱着头喊道:“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不甘心就这么忘记仇恨,任他逍遥法外。”

    堂哥看着我这般痛苦不堪的样,遂刹住了车,探过身将我脑袋揉进怀中囔囔道:“你傻啊你,我父母死的早,一直都是叔与婶将我拉扯大,婶婶她就像是我亲生的妈一样,难道我会要你忘记咋亲妈的仇恨吗?我只是想让你暂时放下仇恨,好好读书,等过几年有钱有势了再收拾他也不迟啊!”

    我于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句暂时放下仇恨,等过几年有钱有势了在收拾他的话,胸中一直堵塞着的地方竟隐隐有些通透了,原本早已黯淡的心也亮堂了几分。

    堂哥见我情绪稳定了点,遂扶正我身子骨道:“我也有许多怨恨,但人活着不能只记得仇恨,还要为别人多想想。你我都是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能提得起放不下。”

    言罢便打着了火,遂沉默着启动了车子。

    车一直随着山路上弯曲慢慢地爬行着,我的心亦随着慢慢的融化着。

    堂哥他说的没错,原是我钻牛角尖了,报仇的方法并不是唯一,且也用不着将自己也搭了进去。望着一直专心开车的堂哥,我蓦然觉着他是如此的高大魁梧,我竟如此的渺小不堪。

    我这一年来算是白活了,我脑筋本就转得快,若不是因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又怎会钻那牛角尖?我真当好好感谢这位一直关注于我的堂哥,但此时,我且有了新的目标,新的希望。

    两日后的清晨,车子终于顺利抵达了家乡的县城。本来是先到达我们村子所在的小镇的,然堂哥却并未让我下车,而是将我直接带至县城这才停下。

    弟兄俩一下车,堂哥便带着我直奔一家药店,在我好奇地目光下东挑西捡选了一袋药,遂塞于我手中又细细地嘱咐着,让我按说明书教父亲该吃的吃,该擦的擦。

    我望着手中的药袋子,眼眶又红了红,父亲的身体竟已垮成这样,我却还丝毫不知!我真是个不孝子。

    出了药店,堂哥又亲自将我送到车站,且从口袋中摸出几张百元大钞塞于我手中,沉沉道:“这钱你收好,回去给叔两百,剩下的你全拿着去学校,好好地念书。”

    我静静地想了会,亦听从了堂哥的话将钱收进了口袋,许我现在对他最大的感谢便是能拿到毕业证书,遂轻轻地地对堂哥道:“哥,你放心,我一定能顺利拿到毕业证的。”

    他此次竟没回我的话,只淡淡的笑了下朝我挥了挥手。

    透过车窗望着立于路旁越来越远的堂哥,我竟傻傻地斜了斜嘴,心中默默道,堂哥,你放心,我不单只简单地拿个毕业证的。

    崇山峻岭中的石铺路上,我望着这熟悉的山,熟悉的树,熟悉的草,以及那熟悉的味道,我竟生出了种巴不得早点儿到家的心思。

    若以前是因胆怯而不敢回家,那此刻我竟是想早点回家了。立于那最后一座高山脚下,我隐隐闻到了山的那一边传来的山歌声,是的!以前我为何不能将仇恨暂且埋藏于心呢?为何不敢面对父亲?为何不敢面对父老乡亲们呢?

    竟全因我的私心而起,如今我已然放下包袱走了出阴影。

    村头的路上,我迎到了好几起出晨工的叔侄,竟能笑着同他们打招呼。他们亦也笑着回应我,且还嘘寒问暖了好多。不管他们此番对我的回来作何议论,我且觉着自己竟全能笑着面对了。

    回到家后,年逾古稀的父亲陡然见回来的我,竟诧了好一阵,遂一边抹泪一边高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因没了母亲,孑然独身的父亲过得竟如此凄凉,凌乱的家什堆得到处都是,推开门时我的眼又蒙了一回,背着父亲咬了咬牙忙收拾起来。

    一边收拾一边于心中竟凄然叹道,爹吶,你又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呢。

    父亲因我回来,竟高兴的毅然不顾我的反对,将家里唯一的一只传宗接代的公鸡欣然宰杀了。他对于我的反对如是回答,我若盼不到儿子回来,养多少只鸡又有什么用?

    因了这句话,我便不再阻挠父亲了。

    这一趟回来便是要与父亲好好聚一聚的,爷俩且同时上山,亦同时回家,到那里都有说不完的话题。父亲与我谈了家里的好多事,我亦将学院中的部分生活告知他,且还特意的将陈婷同我的事与他细说了一番,不料父亲竟高兴得差点老泪纵横,且还特地嘱咐于我,下次回来定要将姑娘领回来与他瞧瞧。

    我甚惆怅,这没由来的一说,父亲竟会如此高兴至斯,可我现在与陈婷的关系,许不若陌路之人吧!

    约莫回家住了十来日,念着田间里的活计我已全干完,在看望过母亲坟头后的当晚,我遂向父亲提了下明早便要返校的念头。

    父亲听了后眼中暗了许多,默了默后还是点点头。

    我且不知父亲是不舍与我分别,但却不欲拖儿子的后腿,是以才会不言不语的只点头。我也不知如何安慰父亲,亦只能沉默着陪着他坐到鸡鸣。

    第二日清晨,我于父亲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默默地转过身踏上了返校的路途。当我爬上第二座山头时,远远地我竟看到父亲还立于那。

    我怅然着朝父亲立着的那里呆望了半晌,更是千百愁绪顿涌心头。
说明
亲爱的书友们,因第十一章本属番外,但我写于正文了,今晚便会有两更,以后仍然是每日一更。
十二 儿女情短
    陈婷甚纠结,自那晚的事后,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原谅王海志的如此蛮横无理,但自己却偏偏没由来的时时想起他。事后便也再没去过王海志的宿舍,只时不时地便会哀叹一声,陆雨欣也不再往那宿舍跑,亦陪伴着她。

    约莫过了十来日,不知陆雨欣是否那根筋抽了,竟强硬的拽着甚扭捏地陈婷前往王海志的宿舍,她要替自己的闺蜜讨个说法。不曾想,往日都能顺利上楼的她俩这星期六竟被挡在了门卫处,任她怎么纠缠都效果甚微。大学宿舍不管男生女生门前都立着异性止步的字样,但男生宿舍往往管得甚宽大些,周末桃花还是可以由男草带入的。但此刻因了无人带领,两女亦才会被堵在门口的。

    无奈之下,陆雨欣亦只好随便托了同学上去帮她叫下人,不曾想,传回来的话竟告知两女在宿舍中未见到敖德柷,王海志亦不在?

    两女颇觉奇怪,怎会没人呢?

    陆雨欣甚气愤,甚不解,明明昨晚便说好要陪她去逛街的,怎地如此没诚信,且还不告诉自己到底去了那里。

    陆雨欣一脸不甘地追问那男生道:“他们宿舍的其他人也都不在吗?”

    “在的……”同学面露难色的道,顿了下又附了句:“你不会是要我再去问一趟吧!”

    诚然他猜得很对,陆雨欣居然笑眯眯地冲他眨了眨桃花眼又悻悻作态地扭捏道:“唔唔,麻烦你了啊!麻烦了你啊!”

    那男生顿起了一张苦瓜脸,这大清的没由来见了两位女神,当时亦是色迷心窍才答应的。许是想献献殷情,跑一趟腿也就算了,没曾想,敖德柷居然让他告诉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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