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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八字不合-第3部分

小说: 八字不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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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五一班最后一节课是雷打不动的钢琴课,冉小灿刚说下课,孩子们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包括齐楚在内,他甚至没跟宋思未说一句话。她站在讲台上,隔着一排排空空的桌椅,望着在角落里安静看书的宋思未,纠结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要是打招呼,该说些什么呢?
  她想到上课时自己对齐楚的态度,为了保住饭碗,还是跟他解释解释吧!
  冉小灿小步往教室后面的办公桌走去,她就怕一个不留心再摔一跤,那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她看清了宋思未轻轻抿着的唇,他低垂着眼睛看着手上的书,睫毛很长,随着视线上下移动而微微抖动,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挺直的脊背没有一点弯曲,看书的姿势都是一等一的标准,就连眼睛与书之间的距离拿尺子去量肯定也在标准线上。
  “你是俄语专业的?”他合上书,抬头注视着冉小灿略微涣散的目光。
  教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了,她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顿了顿,说:“不是,我在乌克兰呆了五年。”
  “基辅市?”
  她摇摇头:“辛菲罗波尔。”
  他淡淡的噢了一声,面上却丝毫没有惋惜的表情,嘴唇还噙着疏离的笑意,接着说:“要是在基辅市,我们可能还碰过面。”
  她知道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心弦却似被人撩拨了一下。她没说她曾经遇到过他,是因为她还忘不了过去吗?忘不了黑海畔的那个身影?因为那个人,她连承认去过基辅市都办不到?
  “我读的是乌克兰克里米亚国立综合大学。”她脸色苍白,有些欲盖弥彰般补了一句。
  他笑,看了眼搁在一旁的书,长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问:“你翻译这《管理学》的书,千字多少钱?”
  “千字一百二。”她没想到宋思未思路这么跳跃,突然之间就转到这上面来了。等说完后再细细一想,他果然是懂俄语的,不然怎么知道是《管理学》呢?
  她囧,还以为宋思未看了一节课的插图呢,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低于俄语翻译平均水平。”他声音很冷淡,也很平静,丝毫听不出讽刺的意味。
  冉小灿有些扛不住,倒不是因为翻译工资的事情,而是他一尘不变的语调,轻轻浅浅,干干净净,让人无从挑剔,仿佛他只会这一个调一样,但却出奇的好听。
  “C市俄语需求量很小,想要长期接到翻译的活,价钱低很占优势。”
  他没有看她,只说:“翻译完这本,还有没有其他任务?”
  “没有了。并不是每次都好运能接到的。”
  “航天院正好要翻译一些俄文资料,你要是有时间,可以过去试一试,千字三百。”
  冉小灿坦然地说:“我确实很缺钱,但航天院的资料专业度强,我不一定能行。”从他口中“试一试”三个字就充分说明航天院只是刚好缺翻译,有没有能力那是你自己的事。
  宋思未在桌面上顺过一支红笔,在演草纸上行云流水后便留下了一串数字,数字前是他的名字:“资料也不急着用,但需要专业的翻译,这是实验室的号码,等你想清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低头见三个漂亮的行楷汉字跃然纸上,字迹承袭了行书的流畅和正楷的端庄,就和书店里买的字帖一样,雄强中带着俊秀,名字后面跟着一串座机号码。
  冉小灿拿过手边那一支黑色的笔,顺着宋思未的字迹遮住它原本的红色,直到“宋思未”三个字上看不出半点红色才作罢。她抬头见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脸颊不争气的红了,磕磕巴巴解释道:“那个……那个……丹书不详。”
  他纤长的手指还衔着那一支红笔,良久后才缓缓说道:“那为什么结婚的喜字是红色的,而且把喜庆的事情成为红喜呢?”
  冉小灿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呆呆傻傻地望着他。
  宋思未站起来,将笔放在桌子上,轻声说:“既然是个矛盾,就不要想了。”说罢微微颔首,“你先忙,我还有事。”
  她目送宋思未高大的身影出了教室,待他走远后才不满的嘀咕道:“冉小灿啊冉小灿,你就是自作自受,人家都不在意你激动个啥?”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眼发现办公桌上留着一本宋思未没有带走的听课记录薄。她盯着它很久,转头见他已经走远,贝齿咬着下唇一脸纠结,到底是看呢,还是不看呢?
  “刚才他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也翻了我的书,我看回去应该没问题噢。”
  她谨慎地翻开了记录簿,授课老师那一栏上用黑色办公笔写着“冉小灿”三个字,目光往下滑,看到评分那一栏里满满的都是满分,再看下面的评语:冉老师在授课过程中能很好的将理论和实践结合在一起,注重培养学生自主学习意识,能灵活运用多种方式教学,且吐词清晰普通话标准,教学安排逻辑性强,是知识与经验兼备的好老师。
  冉小灿整个人都傻了,她刚才就讲了一张试卷,连多媒体都没用,这……这……写的真的是她吗?
  祝佳“砰”的一声推开教室门,跑了进来,高兴道:“小灿小灿,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冉小灿本就是偷看,祝佳这么一喊她条件反射的将记录簿扔在桌上,心跳加速地看着她,等缓过劲来后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看到谁了?”冉小灿咬牙切齿地问。
  “齐楚的舅舅,就是上次那个极品帅!”
  “拜你的乌鸦嘴所赐,他作为C大的代表来我这听了一节课。”她伸手将记录薄塞在祝佳怀里,说,“给你一个靠近帅哥的机会,把这拿起还给他。”
  祝佳也懵了:“C大?”
  “他是C大航空航天院的教授。”
  “教授?”祝佳愣了三秒,将记录簿扔回桌上,撇撇嘴说,“我不喜欢学术气息浓的男人。”
  冉小灿望着这烫手山芋,抱着祝佳的胳膊撒娇道:“好佳佳,你就帮我这一个忙吧!”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怕他啊?”祝佳一脸的狐疑地望着她。
  她认真道:“不是怕。”
  “那是什么?”
  “我和他八字不合。”要是他们八字不相冲,那她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那么倒霉呢?她想罢纠正道:“准确点说,是他克我。”
  祝佳刚才破门而入,没有随手关门。冉小灿就这样注视着宋思未走进教室,再拿起听课记录薄,施施然离去,没有打招呼,还顺手关了门。
  她瞬间石化,白皙的脸再度被绯红替代。她转头盯着祝佳,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祝……佳……”
  祝佳呵呵笑着退了两步,一脸认真地说:“经过刚才的事,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你说的那句……你们俩果真是八字不合啊!”她说完转身就往行政楼跑。
  此地不宜久留啊,不然肯定会有血光之灾!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章

  以往钢琴课时冉小灿都是在教室里翻译俄语书,可这一节课脑袋里满满的都是宋思未那张帅气的脸。倒不是因为想念,而是尴尬。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收拾好东西去行政楼签退。
  周海正好下楼,皱着眉头透露着不耐烦,扬起手说:“你最后一节课在哪?我在办公室找了你好几趟都不见人,手机还关机。”
  冉小灿忽略他语气中的不耐,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我就在教室里,手机没电了,主任找我有事吗?”
  “今晚宴请C大领导,有个教授点名了要你过去。”
  她困惑地望着周海,难不成是宋思未?因为齐楚的事找她?
  “走走走,都在等你一个人。”周海见她一副呆愣的样子,推搡了她一下,指了指停车位上的车说。
  她磨磨蹭蹭地跟在周海身后来到一辆黑色的大众速腾前,见周海跟驾驶位上的人说了几句话,随后拉开后座的车门,回头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让她进去。
  她总觉得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目光滑进车内,后座另一边坐着的人正是宋思未,他的脊背还是直直的,没有一点弯曲。她迟疑片刻后还是委身坐进了车里,将电脑和书放在膝盖上,和宋思未一样挺直后背,脸颊因为尴尬微微泛红。
  “小灿,还记得我吗?”
  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传来,冉小灿抬头,因她坐在驾驶位后面,和副驾驶上的人几乎毫无障碍的来了个对视。
  那人大约七十来岁,白发苍苍,双目却炯炯有神,眼神里满溢着关切。
  她愣了片刻,颊边的梨涡越来越深了,嘴角弯弯,猛点头道:“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旋即甜甜地叫了声陈爷爷。
  副驾驶上的人叫陈维冰,不仅是前C大医学院院长,也是冉小灿妈妈和冉小尘的老师。
  “既然知道叫我一声爷爷,为何小尘病重都不来找我?”
  她努力维持住颊边的笑,解释道:“自从妈妈走后我就很少跟您联系,贸贸然找您帮忙,不太好意思开口。”冉妈妈是C大医学院的副教授,因为一个简单小手术的麻醉失败,她再也没有醒过,出事的那年冉小灿十六岁,冉小尘只有十岁。
  陈维冰斥道:“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叹了一口气,“你只管放宽心,我已经跟附院打过招呼了,让他们留意肾源的事。”
  “谢谢陈爷爷。”要是有C大附院帮忙,小尘痊愈的希望又上升一个台阶了。
  “你们俩性格太要强,要不是我无意中发现小尘在附二院的透析记录,他也不会告诉我这些。”陈维冰面露悲恸之色,声音一时竟有些哽咽,“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当时手术我来主刀,你妈妈也不会……”
  冉小灿不擅长交际,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一时之间车厢内只剩马达工作的响声。或许她打心底里觉得,失去母亲和失去爱徒的痛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陈维冰接着说,“我啊……本来没准备过来的,结果小尘说你在这边教书,就过来看看,凑凑热闹。”
  “啊……”她微微侧身,用余光看着一旁正襟危坐的宋思未,她还以为是他找她,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驾驶位上也是医学院的教授,她不认识,之后在车上的时间就是注视着驾驶位上的人和陈维冰讨论抗癌药物方面的事情。
  时间久了她觉得腰有些酸,活动双肩放松身体顺着靠背窝在后座,转头见宋思未直挺挺的后背,不觉又恢复之前和宋思未一样的坐姿,这一路下来比上一天的课还要累。
  C大只来了八个人,曙光学校倒是来了不少,除了她完全是事不关已的状态,其他人都是诚惶诚恐般的如临大敌,小心招待着。
  因为冉小灿和宋思未是一个车,又是最后到达酒店的,所以吃饭时两人相邻着。宋思未吃饭时很安静,偶尔笑着跟其他人说几句,桌子上酒杯里的酒都没有少过,有人敬酒他也以要开车为由推掉了。
  这饭局觥筹交错,却好像和冉小灿没有关系一般,她只低着头自顾自吃着饭。
  陈维冰偏头见她握着筷子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空空的饭碗,心下便已明了,目光越过她看到宋思未早已放了碗筷,便笑着对他说:“小宋,你能帮忙替我送小灿回去吗?”
  冉小灿放下筷子,赶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现在还很早,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她都无脸面对宋思未了,哪里还敢让他送她啊。
  陈维冰虎着脸对她说:“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她囧,什么是女孩子应有的样子?
  半晌后宋思未只轻轻吐出三个字:“现在吗?”
  “嗯,就现在。”
  为了方便吃饭,冉小灿将电脑和书搁在包间里的茶几上。她见宋思未起身朝茶几走去,弯腰拎起电脑包拿着书回头注视着她,没说话。
  冉小灿站起来,低着头朝宋思未走去,两人在相距一米时他转身走出了包厢,她跟在他身后出了酒店。
  包厢的隔音效果好,她根本没听到外面的下雨声,等她站在酒店门前望着夜幕中淅淅沥沥的秋雨,犹豫很久才说:“宋老师,我自己能回去!”
  她小学、初中和高中都在C市,学校离家不远,但每次都是爸爸去接的,无论爸爸多忙,都是风雨无阻。她高考落榜后到乌克兰读预科那年寒假,因为延机耽误了转机,爸爸在机场足足等了她五个小时,接到她后却没有抱怨过一句,只温和对她说:“欢迎小灿回家。”
  爸爸出事那年她在乌克兰处理毕业的相关事宜,接到冉小尘的电话后连夜的飞机赶了回来,近四分之一个地球的长度,到C市机场时是周末的正午时分。她在首都机场转机时给通讯录中的人挨个打电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C市机场接她。
  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能在任何时间风雨无阻接送你的,除了父母,没有第二个人了。
  现在又恰逢下雨,宋思未怕也是不想送她的吧!
  宋思未没说话,转头在酒店放雨伞的地方拿了两把伞,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再次回到她身旁,伸手将伞递给她,声音低低的:“走吧!”
  她接过伞,从他手中拿过那本俄语书,随后撑开伞,补充道:“外面在下雨,宋老师把我送到地铁站就好了。”
  宋思未手中暗红色的伞也已经撑开了,他转头注视着她,语气很认真:“比起在里面应酬,我更乐意送你回去。”
  “噢。”她低头看着脚尖,所以她不用觉得麻烦到他了对吗?
  虽已是秋季,温度却仍在二十五度以上,此时下着雨刮着风,比平时凉爽不少。
  两人一前一后朝停车位走去,直到听到遥控锁的声音冉小灿才抬头,身旁是来时的那一辆黑色速腾,宋思未就站在她面前,酒店招牌的霓虹灯照在他脸上红一时、白一时,她觉得即使在这颜色的转换下,他还是很好看。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伞。
  冉小灿很识趣,赶忙滑进车内,从他手中接过电脑,他顺手关了车门。她抱着电脑窝在后座,目光一直落在宋思未身上。她目送他坐在驾驶位上,长臂一伸将两把趟着雨水的伞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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