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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爱情,终将繁星满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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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偷偷地骑着自行车跟在女儿的后面。她看着他们俩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后来逐渐到拥抱、亲嘴。谢大嫂万分焦急。她觉得自己的女儿早晚有一天会失贞。这还了得。
  这天晚上等女儿深更半夜的回来后,她正式找女儿谈话。意思是你现在还小,先把工作做好,等过两年再搞对象。谢小红正当热恋,哪里会听的进去。
  谢大嫂就每天接送女儿上下班,除了上班哪里都不能去,更不能再跟那个男孩子接触。
  谢小红抗议几次无效后,在一个晚上跟谢大嫂吵架后含着眼泪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天就塌了。
  谢小红傻了。得了抑郁症。
  每天除了傻笑就是坐那发呆。大哥大嫂领着谢小红四处医治,医治的结果就是谢小红看起来越来越像横路敬二。治了将近一年,花了金钱无数、吃药若干,不仅一点没有见好,还貌似加重了。
  大哥早就下岗,大嫂在一家饭店洗碗,这下子一家三口人都不上班了,俩大人拉着孩子,辗转于各种专科医院,吃着各种国外的、进口的、昂贵的离谱的药,谢小红的状态一点也不见好转。有一次发病,把家里的电视都砸了。披头散发、光着身子就往外跑。
  万不得已一家人住进了精神病院,四面全是铁栏杆。进出得守门人员拿着钥匙开锁。
  谢大嫂和谢小红挤在一张病床上,大哥自己在走廊的长椅上过夜。一家三口拿着饭盒,带着被褥,过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陪护生活。
  就这样不到一年,本来就是工人阶层没有多少积蓄的一家人,经济上立刻捉襟见肘了。
  万般无奈,大哥大嫂打算借着这次春节,希望老爹老妈能帮忙开口,跟自己的亲弟弟………谢万德借两万块钱,去北京看病………谢大嫂不知从哪里听说这个病可以去根儿………把脑袋上打个孔儿,把控制着精神区域的、病了的神经烧死,谢小红的病就会好了。
  谢万德一家到了的时候,谢大嫂正在抹眼泪。
  谢万德听了谢大嫂的哭诉后,“切”一声皮笑肉不笑:“这个病没得治。再治下去也是白花钱。你们两口子把钱花光了还不醒悟是吧?医生就是在骗你们钱,看你们好骗,说啥你们都信。”
  说完,站起来转身出去带着儿子去放鞭炮了。
  大哥大嫂面面相觑。看样子这是不愿意借给他们钱啊。
  大嫂转头看到了坐在旁边孟云心。
  “小弟妹啊,大嫂子求求你,跟你家万德说说,借我们两万块钱。你们家有钱,也不急等着用钱,就先借给我们,等小红的病好了,上班了赚钱了,我们肯定会还钱的。大嫂子会记住你们的大恩大德的。”说完,就哭了。
  在大哥大嫂看来,谢万德没明确表示借钱给他们,是因为旁边的孟云心没点头儿。谢老爹一家人都知道谢万德非常乐意找孟云心做媳妇,肯定家里大事小情都孟云心说的算,没准就差把她打板儿供起来了。
  大哥大嫂眼巴巴地等着孟云心表态。
  孟云心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她坐在那里听着谢小红悲惨的故事,没想到转眼就被推上了借钱的风口浪尖。现在大嫂这么一说,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她立刻想起了六姐的话:“他有没有每个月交给你他的工资收入?他赚多少钱、钱在哪,你知道不?”
  是啊。他赚多少钱,钱在哪,她真的不知道。借还是不借,她这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做不了主。
  忽然间,以前的那些困惑又清晰的涌了上来,六姐的话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心头:“赚的钱不交给你,说其他的都是白扯!”
  大嫂看着孟云心迟疑的表情,哭声更高了。站起来一边拉着谢小红往外走,一边说,“老谢!咱们走吧!就当你没有这个弟弟了!”
  这个春节,谢老爹家里不欢而散。
  谢万德不肯借钱给他大哥,一个原因是他真的认为,钱借出去给谢小红看病,跟被大风刮走没啥区别。他大哥几乎没有偿还能力,两万元借了跟给了一样。他谢万德才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用尽各种手段、连蒙带骗赚来的钱拿出去打水漂。
  另一个原因是,他跟他大哥“有仇”。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十四)

  这个仇是他从17岁的时候,跟他大哥坐下的。
  谢万德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跟着一群闲散人员四处乱窜混到17岁,偶尔坑蒙拐骗点钱花。长得身强力壮能吃能睡的他,是家里最小的宝贝疙瘩。老爹老妈习惯了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他。甚至一块布都留着给他做条裤子。他也觉得这个家里他就是特殊的,好东西就得先可着他。
  谢大娘常年患病,在那困难的年代,谢老爹从嘴里挤出粗粮,拿到黑市上偷偷换点大米。每天晚上蒸一饭盒大米饭给谢大娘吃。
  谢大娘对自己最小的宝贝儿子谢万德疼爱无比,宁可自己少吃几口,也要把一盒蒸大米饭给谢万德大半盒。久而久之,谢万德认为那半盒大米饭就是他的。
  一天下午谢万德的大哥从工厂下班回来,闻到蒸大米饭的香味,实在没忍住,就把那半盒饭给吃了。
  谢万德在外面晃荡一天回来后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找大米饭吃。当他看到空空的饭盒后红了眼,说,“谁把我的大米饭吃了?”
  在对门屋炕上躺着休息的大哥听到后,说,“是我吃了。”
  谢万德一听,“咣当”一声扔掉空饭盒“噌噌”几步走到大哥面前一扬手,“啪”一声就是一个大嘴巴:“谁让你吃我的大米饭?!”
  大哥捂着生疼的脸,看着眼睛通红的自己的四弟,怎么也想不明白,因为半盒大米饭,他居然能打从小带他上学、领着他放学回家、帮他跟别人打架的自己的大哥。
  从此,谢万德跟自己的大哥结下了仇。
  这个仇并没有因为一奶同胞、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而开解,相反越来越深。
  大哥结婚了,跟大嫂住进了对门屋子里。谢老爹的俩屋子被占去了一半。谢万德只好卷起铺盖卷,在老爹老妈的屋子里支起了半扇门板,做为他晚上的栖身之处。
  一个晚上,睡的四仰八叉、鼾声大作的谢万德一个翻身,门板扣过来,摔在了地上。
  谢万德从门板上爬起来,冲到对门屋照着大哥大嫂的房门就是一顿猛踹。
  “让你们结婚!让你们结婚!你们结婚整的我没地方睡觉!结了婚就从家里滚出去!”
  谢大嫂挺着大肚子,跟谢大哥俩收拾收拾东西,去了娘家。
  自此,谢万德跟他大哥,几乎几年不见面。
  一晃谢小红都21岁了。
  谢大哥谢大嫂除了每年春节回谢老爹这里坐一会,给扔几个钱之外,几乎一年一年不照面。
  他们哥俩也除了春节这一天能在谢老爹这里碰上,几乎没有任何联系。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连家里电话、手机都不互留。
  大年初五,孟云心在家里收拾屋子。
  谢万德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接。手机铃声刚落,家里的座机又响了,孟云心伸手去接,谢万德大声喝道:“别接!是我大哥!”
  孟云心心里明白,他是在躲避他大哥。
  谢大嫂彻底死了心。
  最开始她以为是孟云心不愿意借钱给他们。当他们第二天又去谢老爹那里要来了谢万德的电话号码,给谢万德打电话的时候,谢万德接起手机一听是他大嫂,“喂喂”了几声,说一句“咋不说话呢?听不清”就挂断了。再打,万年无人接听。
  旁边她的丈夫………谢万德的大哥,抱着脑袋,一声不吭。
  大年初六。
  孟云心独自一人回到爸妈那里,一方面是看看自己的爹妈,另一方面,弟弟孟云龙带着准弟妹,来家里吃饭。
  孟云心回到爸妈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孟爸孟妈在窄小的厨房里忙碌。虽然家里房子不大、人口也不多,但是温暖、和睦。
  弟弟孟云龙比她小五岁。几年前大学毕业后从最底层的售楼员做起,现在已经是一家香港房地产企业的市场总监,负责新楼盘的宣传策划。
  准弟妹是与之有工作往来的第三方广告公司的文案,中文系毕业。俩人因为工作关系而结缘。
  孟云心坐在旁边听着弟弟和弟妹畅谈未来的工作设想和他们不久即将成立的小家庭,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假如当年她和林志宏有缘结婚的话,可能也是这样一种情形。
  弟弟弟妹的婚期定在五一。
  两个都是搞策划宣传的年轻人,不用老爸老妈操一点心,为自己设计了一场既节俭又高雅、庄严、令人难忘的婚礼。
  五一假期,孟云心参加完弟弟的婚礼,回到了自己家里。
  谢万德沉着一张脸,谢小宝在自己房间里装模作样的写作业。
  和外面艳阳高照、生机盎然的气氛相反,孟云心一回到家里就感到沉闷和压抑。
  还感动于庄严的结婚誓言、沉浸在美好爱情氛围里的孟云心,不禁在心里强烈地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别人的婚姻:弟弟和弟妹的婚姻、六姐和六姐夫的婚姻、Z同学和二婚土豪的婚姻。
  有句名言说的好: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
  孟云心想不明白自己的婚姻和别人的婚姻在本质上有哪里不同,但最起码,在形式上,肯定是有很大区别的。
  谢万德看孟云心回来开了腔:“随礼没?”
  “随了。我弟弟结婚,我能不随吗。”
  “随了多少?”
  “2000”
  “2000?!你真有钱!随个200、300就行呗!没见过随礼随这么多的!”
  “是我弟弟结婚,又不是办公室同事。我是他姐姐。”
  “那又怎么样?早晚都得自己出去另过。现在看着热乎的,结完婚转眼就不是他了。结完婚人家就跟媳妇是一家人了。你是嫁出去的姐姐,属于外姓人了。别看你现在给多少钱,将来没准人家根本不认识你是谁。”
  孟云心听了心里很反感。
  从小她和弟弟就亲。家里就姐弟俩,孟爸孟妈是高中老师,经常带学生上晚自习。尽管孟爸孟妈极力躲开俩人同时上晚自习的可能,但还是不免有撞车的时候。
  孟云心记得那时候她刚刚小学三年级,弟弟5岁上幼儿园。有一天晚上爸爸妈妈同时在学校没回来,姐弟俩胡乱吃了点饼干,就在家里静静的等着爸妈赶紧下晚课回家。
  那时候住的不是楼房而是平房,家门就是木头门,不仅四面漏风而且一脚就能踹开。一个门鼻子一把锁头,就是全部的安全保障。弟弟年岁小,困了要睡觉,剩下孟云心自己听着嘎嘎作响的家门、看着孤独的灯火非常害怕,紧紧地拉着弟弟的小手,坐在弟弟旁边,一直等到爸爸妈妈回家。
  童年的姐弟俩互相爱护、无忧无虑,一直很亲。这种亲情一直持续到现在。跟谢万德家的四个哥们姐们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孟云心听到谢万德这番话很反感,忍不住反驳道:“我们家我和我小弟从小就亲,一直到现在。我小弟妹也是非常开朗、和善的人。我们的关系一直处的很好。不仅现在好,将来也会好。根本不会出现你说的谁也不认识谁的情况。”
  孟云心还想加一句:“你以为都跟你家兄弟姐妹一样啊!”想想说出来没准有可能引起吵架,就又咽了回去。
  改成了另外一句:“兄弟姐妹不亲,那还叫一奶同胞吗?他结婚我做姐姐的出点钱,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谢万德听了来了劲儿:“你什么意思?你们家人好?我们家人不好?结婚前你就瞧不起我们家人,嫌我们家都是工人,叫你来吃顿饭你都不搭理我大姐,一声不吱。结婚后你是老谢家人了,怎么还瞧不起自己家人?什么你们家你们家的?你也是老谢家人!怎么没见你对自己家人肯这么花钱?!”
  孟云心听完这话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十五)

  她怎么没对他家的人花钱了?她花的还少吗?她几乎每个月的工资都贴到家里了。
  没结婚前带谢小宝买书、买文具,甚至还买过鞋子、衣服,那些是结婚前,都不算了。
  领完证自己拿着俩包裹进了谢家的门,蜜月时谢万德出差,谢小宝刚升初一,开学交的各种费用:班费、校服费、书本费、间食、午饭、零花钱等等。还有一个月的家用钱。
  结婚半年老婆婆住院,刷卡2000元,谢万德答应回头给她,最后不了了之。
  谢万德出差期间她负责所有家庭开支,也倒奇怪了,每次谢万德出差,家庭支出就接踵而至:结婚后谢万德第二次出差,家里网线到期了,谢万德打电话让孟云心去交1000块钱。连话也是如出一辙:“回头我出差回来给你”。结果当然是再无下文。交过两年的采暖费、物业费,都是谢万德前脚出差,后脚物业就上门催费,就像预约好了似的。若干次的孟云心下班上楼前,谢万德电话到了:“下班车没有?下车了顺便在家楼下的购电处交500块钱电费,家里欠电费断电了。我做饭呢,你先交一下吧,我就不下楼了。” “下班车没有?下车了顺便交点煤气费,咱家被贴条了。我做饭呢,你先交一下吧,我就不下楼了。”“。。。。。。”“。。。。。。”
  甚至她想起了头几天谢万德说家里的冰箱好几年了,款式太旧了,想换个新的。接着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好像没带啥嫁妆过来哈!”当时孟云心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来应该是谢万德暗示她去买个新冰箱了。
  孟云心心里不太舒服。
  她心里有了一种似曾有过的感受。那种感受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那究竟是种什么感受,她记忆有点模糊。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跟大学四年级快到新年时徐景峰管她借钱时的感受,一模一样。
  孟云心觉得既然结婚了变成一家人,钱上就别计较了,谁交都是交。只要懂得对方的付出,承认对方的付出,那么花钱也是维持好关系的一种体现。所以她从不计较这些支出。她觉得谢万德应该记得这些,知道她对家庭的付出。孟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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