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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生一世美人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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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一号,女一号…… 
  宏晓誉不停意外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是那个杜风,时不时总笑着,大多是笑宏晓誉的大惊小怪。 
  “这种水乡,大多都有故事在里边,”美霖用手捏着螺壳,笑著看D Wang,“我记得上次你给我讲西塘的事?就是经常有人住在那里,就会走失几个小时?再回来……” 
  D Wang摇头,打断她:“时宜胆子小,不要晚上讲这些。” 
  他说的自然。 
  可是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他和时宜的事,有的笑得别有深意,有些已经开起玩笑。这种善意玩笑很常见,无伤大雅。 
  时宜为免他太尴尬,只是笑,倒没有多排斥。 
  宏晓誉从没见过D Wang,倒是很好奇,低声问她:“他怎么知道你胆子小?” 
  时宜轻声说:“我经常半夜录音,每次都要等人一起,才敢坐电梯下楼,合作久了的人都知道,很正常啊。” 
  “不对,不正常,”宏晓誉眯起眼睛,“非常不正常。” 
  时宜轻捏了下她的手背:“不许八卦了。” 
  “那最后一句,”宏晓誉好奇问她,“你那个老公知道有人喜欢你,会不会吃醋?” 
  会不会吃醋? 
  时宜倒是对这个问题很没底气。 
  她想,周生辰是喜欢自己的,有多喜欢?她心里没有底。 
  所以才会焦虑吧?就像在不莱梅。 
  “你不会连这点儿自信没有吧?”宏晓誉蹙眉,“所以我说,嫁人还是要爱自己多一些,我眼看你怎么喜欢他,怎么开始,甚至莫名其妙没有任何仪式就结婚了。你太上心了,明明自己是传世珍宝,偏就当地摊珍珠卖了……” 
  时宜忍不住笑:“都什么比喻?” 
  “本来就是……” 
  “嘘,”时宜拿起手机,轻声说,“我要出去接电话了。” 
  她起身,走出去。 
  这里是老式的木质小楼,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临河的二层,排列着七八桌。他们占了两桌,靠东侧,她就走到西侧窗边的地方。 
  周生辰准时打来电话。 
  她靠在木窗边,压低声音和他说话。 
  周生辰已经被她训练的非常娴熟,从晚饭的饭菜开始,事无巨细汇报自己的行程。也亏他真的是记忆力好,连具体时间都能说出来。到最后时宜听得心情极好,想到宏晓誉问得话,装着无意地说:“最近好像……有人在追求我。” 
  周生辰略微沉默:“是那个D Wang?”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知道。” 
  …… 
  时宜想到,他掌握着自己所有资料,顿时有种被识破的尴尬。 
  她一时没说话。 
  倒是周生辰察觉了:“想知道,我会不会介意?” 
  她不好意思承认,也没有否认。 
  周生辰笑了声:“你可以这么想,我是因为会介意,才会随时掌握你的动向。” 
  “真的?” 
  “真的,”他顿了顿,轻声说,“千真万确。” 
  她笑出了声音。水的远处,能看到有几艘停泊的木船,挂着灯。 
  景区没有游客,只有这次的主办方、媒体、还有参加总决赛人,所以这种游船在晚上时不会开放,只停靠着,自成风景。 
  周生辰继续说了几句话,断了连线。 
  众人饭罢,被景区负责人安排了活动。 
  泛舟或者是去大戏院听评弹。 
  时宜不喜欢深夜在河边上的感觉,就去评弹。整个戏院坐了半数,夏日有些闷热的风吹进来,她有些不在意地听着,轻轻转着手腕上的念珠。 
  这样炎热的夜晚,环境并不算惬意。 
  却莫名地,让她记起了一些,曾经早已模糊的事情。 
  那一世,她自幼学唐史,对唐玄宗所作的《霓裳羽衣曲》极有兴趣,可惜却因安史之乱而失传,再无人得曲谱。终有一日听闻,南唐后主李煜与周后,竟复原了大半。 
  她当真想听,周生辰也宠着她,让人请来曲谱。 
  可惜那日她犯了错,错过了那场《霓裳羽衣曲》,一切只源于一杯茶。她自幼喜茶,周生辰便为她搜集名茶,那日她想为他泡他最爱的,却因水质缘故,倒了又倒。 
  名茶价值千金,却被她任意挥霍。 
  那是他初次斥责她,眉目显有怒气,却隐忍不发。 
  只是不让她去观歌舞,将她留在书房内,站立持笔,字字句句写着历代名茶。写到唐代时,她委屈的红了眼眶,听着远远的歌舞乐曲声,却不得不继续握着笔,一字字继续去写:蒙顶,紫笋……神泉小团、碧涧明月、方山露芽、邕湖含膏、西山白露、霍山黄芽 
  她努力眨眼,想屏注眼泪,却还是落在纸上,晕成一片。 
  “十一,”他微微俯身,看她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终于开口说话,“你倒一杯茶,便是百姓数日,甚至是整月口粮。你有品茶的喜好,我便为你买茶,但不想你骄纵成性,不知百姓辛苦。” 
  她攥着笔,微微颔首。 
  “你是未来的太子妃……”周生辰继续说着。 
  她却忽然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她不想因为自己是太子妃,才要记得这些。她只是他的徒儿,甘愿受他责罚。 
  含泪眼睛里,尽是倔强。 
  周生辰欲言又止,忍不住微微含笑,直起身子:“继续写吧。” 
  有夜风吹进来。 
  评弹仍旧继续着,时宜靠在木制的长椅一侧,仍旧难以将思绪拉回来。 
  她眼前仿佛就有着抄写满满的宣 
  纸。 
  而余光里,只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太深究朝代= =这文的古代部分属于半架空。。。。 




☆、第二十九章 一如你初妆(2) 

  晚上住的地方,装修并不算精致。 
  更如同寻常的人家。 
  不知道是因为晚饭后听得那段评弹;还是因为这里的氛围;她想起他离开前,两人在镇江的那段日子。短暂而又玄妙;当时只是紧张于和他奇怪的家庭相处;现在想起来,却越发感慨。 
  他存在于这样的家庭,是否是注定的。 
  钟鼎之家,隐匿于世。 
  睡到三点多,那段抄写茶名的片段,反复出现,她辗转起身。想了很久;终于拨了他的电话;在漫长的等待音里,几次想要挂断。 
  他是在短暂休息?还是仍旧在实验室?还是在开会? 
  她把手机举到眼前,看着未接通的提示,拇指已经滑到挂断的选项。忽然电话就接通了时宜马上拿起来,贴在了耳边。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周生辰的声音,有些疑惑。 
  “我做了一个梦,”她的犹自带着睡音,“一个同样的梦,反复重复很多次。我知道是在做梦,可是醒不过来,就只能看着。” 
  “梦魇?” 
  “嗯,梦魇。” 
  “那些水乡多少都有故事,”周生辰不知道是在哪里,穿过来的声音,伴着些轻微的回音,“我听说过一些,大多有些中邪的迹象。不过我不太相信,或许你白天没有休息好?” 
  “嗯……或许吧。” 
  梦是相同的,都是他和她,时宜并不觉得可怕。所以醒过来,也只是有冲动听他的声音,好像要求证他真的存在,和自己在一样的年代和空间里。 
  “梦到什么了?”他问。 
  “梦到我在抄历代的名茶,”她低声说,“你能背的出吗?唐代的茶?” 
  “差不多,都知道一些。” 
  “比如?” 
  “比如?”他笑了声,“想让我给你背茶名,哄你睡觉?” 
  “嗯……”她本来是平躺着,现下侧过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听。” 
  “好像我太太,是四大好声音之一?”他揶揄她,“我只是个搞研究的,声音实在没有什么特别,怕你听久了会厌。” 
  “不会……”她笑,“一辈子都不会厌。” 
  那边略微沉默,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 
  时宜以为他想说什么。 
  未料,他当真开始给她念那些茶名。蒙顶,紫笋、神泉小团、碧涧明月、方山露芽、邕湖含膏、西山白露、霍山黄芽……有些或许是记载问题,单独的字有些出入,她没有出声纠正。 
  她坐起来,靠在木制的床头,看窗外稀 
  疏的灯火。这里的建筑设计,都具有年代感,在那一世清河崔氏及长安都在长江以北,江南是什么样子的?她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只在李、杜的诗句中,获悉江南“女如雪”。 
  而数百年后,她坐在这里,听周生辰远在大洋彼岸,给自己念有些无聊的茶名。 
  他的声音说不上有什么特点。 
  念的很慢,却很有耐心。 
  她发现,周生辰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谁都是如此,起码从初相识到现在,他对她始终如此。 
  “婺州东白、祁门方茶、渠江薄片、蕲门团黄、丫山横纹、天柱茶、小江团、鸠坑茶、骑火茶、茱萸寮……”他略停顿,“差不多了,就这些,你还要听别的朝代的吗?” 
  “嗯……”时宜犹豫着,想要问他会不会很忙。 
  忽然,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 
  像是金属落地的声音,这个声音刚才也听到了,只不过,她太想听他说话,都忽略了。“时宜?”周生辰忽然又叫她,“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奇怪的声音……”她低声说,安慰自己,“不会是你说的‘这里都有些故事’吧” 
  他笑了声,略有取笑:“你信佛,又不做恶事,为什么会怕神魔鬼怪?” 
  “不知道,天生的吧?” 
  她仔细想想,经历过轮回的人,的确不该这么怕黑,或者惧怕神魔鬼怪。 
  周生辰又说了些话。 
  时宜很少这么主动给他电话,而他也出乎意料地,主动和她闲聊一些自己试验的事。时宜听得认真,走过去把窗子关紧,走到门边检查门锁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脚步声。 
  她凝神,想要听清楚。 
  “还怕吗?”周生辰像就在她身边,看得到她的心里变化。 
  “一点点……”她低声说,“可能有人太喜欢水乡风景了,半夜起来去看夜景,我听到有些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轻。” 
  “有时候人越是恐惧什么,就越想要接近什么,”周生辰的声音,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刻意的温柔着,“不要开门,回床上试着睡着。如果睡不着,我会一直陪你说话。” 
  她的确有些怕,很听话地上床:“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他笑:“不会。” 
  后来,周生辰和她说了很久的话,慢慢声音就都没有了。 
  时宜一觉睡到了九点多,被宏晓誉叫醒,一起吃早饭,她问宏晓誉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晓誉很惊讶说没有,又看看身边的杜风,去问他有没有听到。 
  杜风只是用筷子夹着菜,摇摇头。 
  时宜见两人如此反应,更是有些后怕了,在下午决赛前,低声和美霖说自己要换个地方住。美霖咬着笔帽,乐不可支:“给你换,你肯定也还是怕,要不然你接下来两天就和我睡一间房吧?”时宜自然乐意。 
  美霖问她半夜怕鬼,怎么不给自己电话,时宜想到那个陪自己直到天亮的电话,很隐晦的笑了笑。她是略微低着头的,笑得连美霖这个同性都一时移不开目光,轻声嘟囔了句:“我打赌,你真有让男人倾国倾城的冲动。” 
  时宜伸手,轻推了她一下,示意比赛开始了。 
  两个人这才端正做好,看那些决赛选手的表演。 
  到下午三点多结束了今天的比赛,她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非常意外的电话。 
  是周生仁。 
  她记得周生辰的这个过继的弟弟,对自己算是非常友善的,甚至比周文川这个同胞兄弟还要亲近些。小男孩在电话里说,自己刚好这几天有些空闲,想要来陪陪她这个未来的兄嫂,时宜虽然觉得很奇怪,却没有拒绝。 
  对于“未来兄嫂”的这个称呼,她早就有心理准备。 
  只要周生辰的母亲不承认这门婚事,就连周生辰身边的林叔都要一直称呼她为时宜小姐,或许这就是大家族的规矩。她和周生辰明明生活在现代社会,是合法的夫妻,在这个家族里却不被认可。对于这些,时宜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委屈。 
  但是这种情绪只是稍纵而逝,对她来说,没什么比周生辰更重要。 
  从他和自己求婚起,她就认定了这一生自己要和他一起。 
  名份和认可,都不重要。 
  周生仁是晚饭时到的,随行而来的除了两个女孩子,就都是男人。不同于在镇江的见面,他私人出行就随便了很多,只穿了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短袖,像是个初中刚毕业的普通男孩子。 
  时宜坐在离景区入口较近的小石桥边,站在阴凉处等着接他。 
  没想到他就如此堂而皇之进来了,走到时宜面前,扬起嘴角,叫了声时宜姐姐。 
  “你直接进来了?”她有些奇怪。 
  毕竟现在景区没有开放,只接纳了她们这次比赛的人和媒体。 
  周生任点点头:“母亲怕我出意外,特意安排人做了准备。” 
  他说的一本正经,颇有些周生辰的影子。 
  时宜噗嗤笑了声:“你这么和我说话,我以为看到了你哥哥,”她手掌轻轻摸了下小男孩子的额头,“出汗了?很热?” 
  小男孩长得快,已经和她差不多高。 
  或许是家里没有一个姐妹敢这么对他,以至于略微有些愣,很快就笑了,点点头。 
  她见过小仁几次,知道他不太爱说话,就也没多说。 
  周家果然是做了安排,景区的负责人已经安排好了小仁及随行人员的住处。时宜陪他到阁楼房间时,两个女孩子已经迅速打点好一切,连茶具都换了全套 
  小仁似乎没有喝茶的习惯,等两个女孩子出门后,从房间的小冰柜里拿出两瓶可乐,打开来,倒给时宜一杯:“我听梅家的人说,时宜姐姐很会泡茶?” 
  时宜接过玻璃杯:“还可以吧,就是一个小爱好。” 
  “姐姐好像天生就是要嫁给我们家的人。” 
  “有吗?”时宜笑起来。 
  “没有吗?”小仁仰躺在竹椅上,认真看时宜。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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