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飞刀穿·剑醉吟 >

第51部分

飞刀穿·剑醉吟-第51部分

小说: 飞刀穿·剑醉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明的时候我睡了,她却离开了。
  我错了。
  我不该让那只蝎子爬上我的胳膊。
  那些叫和尚的男人说,娘亲为了救我,给我输了不少内力,自己变得很虚弱。
  娘亲会死吗?
  我将那本书藏在胸前,我一定要会认识天下间所有的字,然后将这本书学会,带着一身本领去找娘亲和小妹妹。
  我告诉和尚们,娘亲是我的恩师,我可以念经学佛法,却不能忘记娘亲的恩德。
  一个很老的和尚为我剃了度,他说他不会勉强于我,因为佛祖是不会勉强任何人的。
  他是我挂名的师父,教我认字、诵经,也给我讲许多佛祖的道理。
  我开始学娘亲一样温柔地淡笑,温柔地说话,温柔地做所有事。
  Part 3在寺中,我听到了各种各样的传闻。
  也听到了似曾相识的故事。
  原来,娘亲喜欢的那个少年叫沈浪。
  原来,娘亲叫做白飞飞。
  我在心头窃喜。
  因为她让我随了她的姓氏,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姓氏。
  忘忧母蛊的感知越来越弱,最终只剩下了一点点。
  我日日念经,希望娘亲的病能好,希望在我练成一身好本领之前她能在远方等我。
  多少次午夜梦里,我从娘亲的轻唤声中醒来,厌恶起自己……
  后来有一天,我曾经救过的病人送来了一个女孩子。
  她怀着孩子,奄奄一息。
  我却手脚微热,兴奋不已。
  那位大婶说,她是大户人家遭人欺凌的小婢,被随意地丢在了路边。
  我却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她的手虽细嫩白皙,食指与拇指间却有一层茧。
  茧不厚,结了才不满一年。
  这个女孩子,像是个手工艺人,也有可能是哪派才学暗器的入门弟子。
  她面上贴着一层面具,肚子上覆着一层皮,就连她穿的衣裳裙角、袖沿里都似藏有东西。
  我体内的母蛊告诉我,她是当年娘亲怀着的小妹妹。
  我很想知道她的本来面目,但我终究没有揭去她的面具。
  只是小心清理着她的伤,接着她折了的骨、断了的经脉。
  我的手止不住颤抖——是谁?竟将她伤害至此?!
  她醒来的那天,雪下得很大。
  我站在竹屋门口静静瞧着雪纷纷扬扬落下,然后听见了屋中人的问话:“有……有人么?”
  她瞧着我的样子很奇怪,像是觉得惋惜,又像是在希望什么?我有些慌乱,只能让自己如娘亲那般淡淡地笑着,道:“女施主醒了。”
  当我报出我的法号之时,她竟有些难以置信,说她叫无疾。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
  我有些欣喜。
  恍惚间,竟好像回到了当年。
  只不过我站在了娘亲的位置,而她站在了我的位置。
  然而她又不完全是我,那种相似中带着的相异,引我想要多与她相处。
  一时间,竹屋里的一切似乎都因她的来到而有了喜庆的味道。
  Part 4我喜欢对小妹说佛经,然后看着她略带着顽皮的隐忍神情。
  她并不是不耐烦于我所说的故事,她只是对佛经上的那些故事有不同的想法。
  “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
  慧能却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她打起瞌睡,我叹了口气。
  因她仍不愿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有些气闷。
  而她却忽然开了眼,摇头道: “错了。”
  “身如普提树,说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心如明镜台,说的是以人心为镜保持理智,这是教导长有一颗心的人们时刻警醒自己要善、要自律。
  我喜欢这个说法,因为它没有佛道俗之分。
  而你瞧后一首,那是佛家的“悟、空”,就是万物皆佛,不分彼此,一切自虚无来,往虚无去,无尘无心,无心无尘。
  可是和尚,你觉得拥有慈悲之心的人真有可能么?”
  我愣住,她竟瞧见了我的心么?我心也蒙了尘,却是一生不愿拂拭的凡尘,这些年,我空长了心病的躯壳,却仍带着白岭的心,若未遇上她,或许还会在自责与自怨中修习着经文与武学。
  她说:“修佛之人若真修到了那个境界,什么都是没有的,连本体的心都没有了,你又何来慈悲之心去救我?只因你堪破这万丈红尘之后,连众人、众神皆为空,何况区区一条人命?”
  她错了,我救她是因我未堪破。
  她们是万丈红尘中我剪不断的牵念。
   我想辩驳,却已无力,只听她说:“若众生都悟了这无心无尘的唱揭,便劈这山,砍了这树,散了那些和尚。
  有心修禅之人,何处不是禅院?”
  这,是娘亲希望她带给我的么?
  心病是我的禅,情是我的禅院。
  若她需要,海角天涯我都随她去得。
  我拔足跑出了竹屋,直奔少林寺。
  我要对心湖说,我要还俗。
  Part 5那些老师父想让我当掌门,不仅仅因为我的武艺和针石在心字辈师兄弟中稍高一些,更因为他们不希望我去找娘亲。
  他们暗示,娘亲是妖女。
  心湖并不很知晓娘亲的事,却能说得出“江湖传闻与少林无关”这样的话。
  说明他六根已静,心无旁骛,我让他当上了掌门。
  他对我一直很尊重,他认为总有一日我会带领他们将少林发扬光大。
  所以我在求去的时候,他不肯我离去。
  他说他只是代掌门,于佛学的领悟并不比我高。
  我说我堪不破红尘,强求也是无用。
  我与心湖昼夜不息地讲经论道,我急切地想把这许多年所悟所想交与心湖。
  心宠说,他们抓到了盗取经文的梅花盗。
  而心树,却被那梅花盗收为人质,囚禁在了禅房之中。
  此时,山下却又有了梅花盗作案的风声。
  心湖问我,我沉吟片刻。
  我心向来不在少林,盗经之事与我何干?
  只是,我并不认为囚禁之人便一定是梅花盗。
  因为少林寺是没有女人的,所以一向好色的梅花盗怎会到少林寺来?
  后来我瞧见了俗家弟子带上山的那个少年。
  他,是小妹的情人么?
  所以,他也被小妹下了蛊?
  所以,我的手指才微微发热……
  但,有那样正直眼神的少年,绝不会是梅花盗的同党。
  在禅房之外我对心树说,我还会来看他,也许会带一个人来。
  我回了竹屋。
  我向小妹提起了少林寺丢失经书的事,她的反应很是奇怪,竟然说藏经阁在四年之前已经丢失过四部经书!
  她对于身处正德四年这件事十分沮丧,坐在地上像孩子一样大哭。
  她捶地哭着:“怎么办啊怎么办?!我表回到过去啦……”
  我不知怎样劝说她才好,只得又端茶又递手绢。
  她真的不像娘亲,娘亲是从来不哭的。
  末了,小妹说,那个姓李的人并不是梅花盗。
  她还要求去少林寺看看他们。
  她说的是“他们”。
  我想,这“他们”里,有那个少年。
  少林寺是不接待女宾客的,但她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
  众生平等。
  Part 6那少年犹如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小亭边。
  我忽然有了一股冲动想上前为他解开穴道,小妹看着他的表情,黯然非常。
  她捂着腹部,我很担心。
  不知这样寒冷的天,她的孩子受不受得住。
  她说,她心病犯了。
  我瞧见禅房屋角上隐隐有一抹影子,想是哪路高手伺机想要救那少年。
  我想,或许并不用我与小妹出手。
  心湖他们终于瞧见了我,也瞧见了小妹。
  他们虽然有些惊讶,但对待她的态度十分恭敬,想必是想起当日我在禅房之外说的话。
  小妹缩了缩脖子,想是没有料到在少林寺也有她说话的份。
  后来,她说出口的话镇住了所有人。
  确实,我们并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证明那盗经的就是梅花盗。
  而李寻欢却有许多证据证明这两年他根本就没上过少林。
  小妹说:“盗经之人就算是这些个大和尚、是龙啸云、是你百晓生,是关内的任何一个人,都绝不可能是李寻欢,和这个少年!”
  她的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
  百晓生的推断在她稍冷的语音声中,变成了诡辩。
  百晓生说,李寻欢并不只有同党的,他甚至暗示心树也是李寻欢的同党。
  我心中有些愤怒。
  心树掌管藏经阁,若要经书,自去阁中取阅便可,何必要盗取?
  若他是梅花盗的同党,只需抄写一份,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经文秘籍送出少林。
  心树说,盗经的是心宠。
  心宠说,心树与小妹一般,与李寻欢是同党。
  百晓生又暗示小妹与李寻欢之间有私情。
  我正要发作,小妹居然很开心地承认她与李寻欢是同党,她说与她一道来的我也是同党。
  我欢喜非常,一时之间除了淡笑,不知还有何言语可说。
  就在心宠被心树和小妹逼得不打自招。
  那亭边的少年,因小妹的话而僵直了背。
  我想他一定没想到,可以这样洗清李寻欢的嫌疑吧?小妹看了他一眼,便请我为他解了穴道。
  没有人拦我。
  守着他的每个人看着他的面上都带着一抹歉然。
  Part 7那藏匿的影子,原来就是李寻欢。
  但我不知,李寻欢竟与小妹并不相识。
  原来小妹虽不会武,却擅长下毒。
  瞧她淡而化之地便药倒了百晓生与单鹗,化解了一场可能见血的争斗。
  ——彼时李寻欢飞到在手,而那少年手上青筋暴起。
  若我未有猜错,她不止救下心湖,连单鹗与百晓生都为她所救。
  少年似是激动非常,强压下喘息,问道:“你是谁?”
  我移目,惊见小妹捂着腹部,脚下打滑。
  我欺身上前,却听得小妹失声叫着:“范冰冰?!”
  她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我一时间不知她这悲伤中带着惊诧的语义所为何故,竟怔在当场。
  小妹摔倒在地,我抬眼看向那少年,却见他微微皱眉似是不解其意,但仍上前恭恭敬敬地俯身对小妹道谢。
  那恭敬的神态,竟好似小妹是他初识的陌生人一般。
  莫非,我竟猜错了?
  我停在当场,后来少年说了什么,我也未听明白,只记得两臂忽冷忽热,只觉思绪纷乱。
  我看看小妹,又看看少年,似他们的面目已模糊不清,渐渐都与娘亲的容貌重合在一处。
  小妹对我说,少林寺丢失的经文定会重回少林寺。
  她说师弟们憨厚老实,被百晓生蒙蔽了佛眼。
  这样似有礼却无礼的忠告,令我对身为少林僧人有了一丝不郁。
  他要像娘亲那样离开了么?
  而我只能淡然相谢。
  忽而见小妹垂头,轻诵着:“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众生,都明白我意……”
  望着小妹眼中的痛意,心中只是不忍。
  “……我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那句话轻似浮云,却似要将她胸中所有生气尽乎而出。
  李寻欢警觉地抱起她,我探上了她腕间的脉。
  小妹泪如雨下,却笑颜若花,泪眼迷蒙间只听得她说:“山是山,山非是山。”
  她心中究竟有谁,如山似水,沧海桑田,已面目全非?
  是那叫阿飞的少年?
  莫非他因他故忘了小妹?
  ……
  小妹睡梦之中的样子与娘亲有些相似。
  似喜非喜,似悲却又不哀。
  她的双手护着小腹,手足冰冷,眉头轻皱。
  李寻欢将那阿飞喊了出去,似乎对他说了什么,劝他去杀了梅花盗,而那梅花盗,又似乎是女人。
  李寻欢回屋的时候频频咳着,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叹息着道:“但愿我猜错了……”
  我不禁道:“李施主在担心阿飞少侠么?”
  李寻欢道:“担心也无济于事,错误的情爱,本就是他要了断之事。”
  我了悟间竟前所未有地动了怒——那阿飞,竟另有情爱!
  因小妹尚在昏迷之中,我不能分身捉他回来问个究竟,但我发誓,总有一日要另他吃尽苦头!
  我对李寻欢道:“他犯了错,大错而特错。”
  醒来的小妹似与昏迷之前大有不同,仿若重生了一回。
  她在李寻欢面前顺从乖觉却不失聪慧的样子让我有种“他们本是离散多年的亲生兄妹”的错觉。
  她对李寻欢道:“你不该放他去的。
  你不知,刀剑无情,人却有情么?”
  李寻欢身子一震,执药的双手微微颤抖,就听得她说:“李大哥,咱不能再做会让自个儿后悔的事儿了。”
  她黑眸中的惨然,竟与李寻欢如出一辙。
  然而只是一瞬之间,那抹凄然换作了带着恨意的冷光,这冷光似将她的颓废哀伤点亮,一时间我瞧见她咬牙的神情,可爱非常,似有无限生机。
  她恨声道:“你是王笛腊还是王笛腊还是王笛腊?”
  我与李寻欢面面相觑,心湖皱眉冥思。
  最终李寻欢出口问道:“不知何人是王笛腊?”
  小妹却不知为何面红耳赤,哭笑不得。
  Part 8痊愈之后的小妹似是忘记了阿飞。
  明明是要做母亲的人,却顽皮得像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
  她日日想方设法要留在药房,并在四下无人之时摆弄一些她身上暗藏的小玩意儿。
  偶尔她自言自语,话间夹杂者我不明白的称谓,轻言细语地抚着小腹自娱自乐,最终总会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
  李寻欢望着她渐渐隆起的小腹,说想带她离开少林。
  我虽不舍却也无他法,比较小妹是孕妇,在少林生产确实不当。
  另我万没想到的却是她,竟将我与李寻欢一并药倒。
  神志不清间就听得小妹笑声连连,手带药香在我面上爬走。
  一时间我忘了该以内力化解睡眠散,由得她混闹着坠入昏迷。
  再次醒来时我既惊且怒——小妹竟不告而别!
  看着李寻欢那张陌生的脸,我若有所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