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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奈何无双-第37部分

小说: 奈何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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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卓人人善骑射,家家几乎都有马匹,是以连云镇虽小,却不乏买马的地方。除了苏筱柔,其余三人都会骑马,一切筹备停当后,清风一脸同情地看着艰难地向马背上攀爬的苏筱柔,不忍道:“苏姑娘,你还是与公子共乘一骑吧。”
  苏筱柔瞪清风一眼,咬牙道:“你看不起我不成?”脚下用力翻身上马,左手揪住缰绳,右手狠狠一拽马鬃,冲着马耳朵吼道:“快跑!”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奔跑,苏筱柔身子向后一倾,人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好不惊现,她登时没了气焰,搂着马脖子吓得小脸雪白。
  秦慕兮担忧地策马跟上,却见苏筱柔忽然身子一歪,向马下跌去,他眸色一沉,运起轻功飞身而起,一把将快要跌落在地的苏筱柔搂入怀里,身子却来不及翻转,背便狠狠地着了地,他痛哼一声,牢牢将苏筱柔护住,二人滚了两圈,方才稳住身子。
  “筱柔,你怎么样?”秦慕兮坐起身,不顾得一身的尘土,看着苏筱柔惨败的脸色,急声问道:“哪里痛?”
  “大师兄我……”苏筱柔紧紧蹙着眉,咬唇吐出几个字,却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秦大哥,你已经号了这么久的脉,怎么还诊不出?”林熙月看着床上面白如纸的苏筱柔,又看看坐在床头把脉凝思的秦慕兮,心中着急。
  “林姑娘,莫要打扰公子,公子他……定是太过担忧,要仔细瞧了才能对症下药。”清风听了,忙为秦慕兮辩解。
  又过了半晌,秦慕兮收回手,沉声道:“清风,去请个大夫来。”
  “请大夫?秦大哥,你不是医术了得吗?”林熙月一个愣怔,以为自己听错了,秦慕兮诊脉诊了好一会,得出的结果,居然是要再请个大夫来。
  “是,公子。”清风看了看秦慕兮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终是走出门去了。
  大夫很快请来,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那老者是镇上最有声望的大夫,行医大半辈子,进屋见床上躺着的苏筱柔,也不多话,放下医箱,就开始号脉。
  “大夫,您看她……究竟有何不妥?”秦慕兮看着那老者搭在苏筱柔腕上的手,脸上神色有些晦暗,只低声相询。
  “这……”老者另一只手抚了抚胡须,半晌笑道:“恭喜这位公子,令夫人有喜了。”
  “有喜?!”林熙月手上一松,刚斟满的茶杯掉落在地,摔成三半,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那老者颤声道:“大夫……你……你确定没有错……”
  “不会错,令夫人身孕虽不足一月,但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老夫行医多年,有八成的把握,正是喜脉。”老者不气不恼,依旧笑着缓缓道:“依老夫看,夫人恐怕近日没有好好调养休息,脉象虚浮无力,好在胎儿安好,服几贴安胎药也就好了。”说罢走到桌旁,拿起清风备好的纸笔,写了个方子。
  “有劳。”秦慕兮垂下眼睑,说道:“清风,送大夫出去,把药抓回来。”
  “这,会不会是弄错了?”林熙月看着那大夫走出门,奔到窗前对秦慕兮艰难地开口道:“筱柔还这么小,她怎么会……这……”
  “这孩子,是师弟的么?”秦慕兮打断林熙月的话,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只看着昏睡的苏筱柔问道。
  林熙月干笑一声,努力思索着如何回答:“秦大哥,那天……那天是因为筱柔她……”
  “如此,劳烦林姑娘,去镇上瞧一瞧,定制一辆舒适些的马车。”秦慕兮抬起头,看着林熙月的眼,认真道:“我们乘马车,尽快赶往云京。”
  林熙月一时无语,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屋中,便只剩秦慕兮自己,坐在苏筱柔的床头,玄衣如墨,静影沉璧。
  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他在书中看过。
  当他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感受那跳动的脉动,胸腔中有什么要呼啸而出,心越跳越快,闷痛一点一滴,散至四肢百骸。他想,一定是他诊错了。
  可那老者信志满满地说,那是喜脉。林熙月也只有惊诧,并无意外。
  心中最后一丝莫名的期望,霎时碎成一地月华,许多刻意埋藏回避的情绪,都瞬间翻涌而出。原来她真的与师弟有了肌肤之亲,原来她早已离自己,这般远了……
  不是说好了要放下?不是对自己承诺了,要为她的选择而快乐?为何心口还是那般疼痛?为何脑中还是乱作一团?
  秦慕兮闭上眼,身子轻轻倚在床边。
  悬壶济世,医行天下,一切的一切仿佛如同昨日梦境,现下看来,那般虚幻飘渺。心已乱,爱难平。筱柔,我连为你诊脉,都诊不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我该如何做?是不是如今只能选择,将你送到他的身边。




☆、42多情偏做无情游

  苏筱柔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她缓缓地睁开眼,便看到林熙月和秦慕兮,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倚着木质的门围子闭眼小憩,她动了动身子,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刚翻身起来,秦慕兮就睁开了眼。
  “起来做什么,躺着。”秦慕兮见她要下床,眉头一皱,又不由分说地将她按了回去。
  “我……大师兄?”苏筱柔诧异地抬起头,看到秦慕兮眼中的认真,奇道:“我怎么躺在这里?”脑子飞速地回忆着,画面定格在马背上,她眼前那些不断飞速倒退的景物。怎么骑着马,就骑到了床上?
  “我的姑奶奶,你别动!”林熙月被谈话声吵醒,一个骨碌坐起来,指着苏筱柔颤声道:“你可别起来!”
  苏筱柔一头雾水地直着身子坐在床上,愕然道:“这是怎么了?”
  林熙月干笑一声,眼神不自觉地瞟了瞟秦慕兮,不知如何说。秦慕兮微微一笑,安抚地拍了拍苏筱柔的肩,转头温声道:“林姑娘,你照看着筱柔,我去看看清风的药煎得如何了。”
  林熙月赶忙应了,见秦慕兮出了屋子带好门,她才长出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头,“筱柔,你老实地躺着吧,孕妇需要休息,何况你在皇陵呆了那么久,身子虚得很。”
  “孕妇?”苏筱柔瞪大了眼,一时反应不及。
  “就是你要当娘了啊!”林熙月一脸无奈地摇头,目露悲凉,“天哪,真是惨绝人寰,你才十五,就要当娘了……”
  “我……要当……娘了?”苏筱柔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熙月的脸,见她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脑中瞬时一片空白,手却下意识地向小腹摸去,万千思绪,终是化作一股暖流,悠悠然窜到了眼底,仿佛有什么,在那一片虚无中一点一滴地流淌出来,鼻子莫名的有些发酸。
  她真的怀孕了?这孩子……是墨清……
  于是一个晚上,苏筱柔乖顺地发着呆。林熙月将手中的药膳一勺一勺地喂过去,她便一口一口地吞下,也不叫苦,那恍惚的模样,看得林熙月心中发毛。只有秦慕兮走过来再次为苏筱柔号脉的时候,她略微抗拒地挣扎了下,脸上一丝红晕闪过,然后便别过脸,闭上眼睛。
  不知是不是药膳的作用,没折腾多久,苏筱柔便睡下了,林熙月端着药碗,看着秦慕兮坐在床头,低垂着眼睑无声地沉思,暗暗叹了口气,悄然退了出去。
  若是当初相识时还不知他对筱柔的情意,而今再看,又岂有不明之理?可惜筱柔和楚墨清生米煮成熟饭,又两情相悦,他怕是注定要情伤了……林熙月忽然想起韩子璇来,也不知那一日,他是否成功地从皇宫退走了……
  “谁?”寄宿在一户人家中,有个单独的院落,林熙月向厢房走去,空气中却有一抹异样的波动划过,林熙月警觉地转身,向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我听错了?”摇摇头,又站了一会,便回房去了。
  “进来吧。”秦慕兮静静坐在床头看着苏筱柔的睡颜,半晌,忽然沉声说道,声音中蕴含内力,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门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兄台,多日不见。”韩子璇噙着笑,推门而入,有些苍白的脸上,完美的眉眼仍透出动人心魄的魅惑,黑衣如墨,长发如绸,花香四溢,风姿绝世。“别来无恙?”
  “是你?”秦慕兮眸光闪动,站起身来,“筱柔睡了。”
  “她怎么了?”韩子璇点点头,眼神瞄向床上的苏筱柔,见她脸色略微苍白,抬脚便向床榻走去。
  “她睡了。”秦慕兮皱眉,挡在床前,“韩公子若是有事,我们去外面说。”
  “你让开。”韩子璇笑意未消,神色却是一冷,身形一动右手挥出,直向着秦慕兮的胸口拍去。秦慕兮从容躲过,袖中三道银线飞出,刺向韩子璇肩井穴。二人缠斗许久,却未发出任何明响,只有衣衫簌簌风声不断。
  “多谢兄台手下留情。”二人双臂相碰,韩子璇将银线拽在手中,看着线尾流光闪动的银针,邪邪一笑,臂上所蕴的劲道,却教秦慕兮皱起眉。
  “韩公子过谦。”温雅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内力却愈发强硬。秦慕兮看着韩子璇如墨染般幽深的眸子,声音不辩喜怒。
  “好。”韩子璇忽然撤回手,看着同时收手的秦慕兮,唇畔的笑意益发深了深,“既然柔柔多有不便,兄台便屋外说话。”转身,不再向床榻看一眼,推门而出。
  秦慕兮垂下眼睑,手掌一翻,银线没入袖中,他看了看苏筱柔的睡颜,也走出门去。
  门扉闭合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微小却又清晰,待屋内只剩烛火噼啪的燃烧轻响,床上一直沉睡的苏筱柔,霍然张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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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向云京去?”韩子璇负手而立,看着秦慕兮,淡笑道:“韩某可否搭个便车?”
  “韩公子,冥莫山庄难道还缺买马车的银子么?”秦慕兮不温不火地说道:“韩公子为何而来,在下心中也有几分猜测,只是如今有些不便。”
  “有何不便?”韩子璇收起笑容,眼神晦暗不明。
  “既是不便,自然不可说。”秦慕兮仍是面色温和,话语却掷地有声,“韩公子,那日筱柔被掳入契卓皇宫,多谢你舍命相救,听说你身中化功散,在下略通岐黄之术,也许可以为公子解忧。”
  韩子璇却不答,看了秦慕兮一会,开口问道:“秦公子,柔柔昏睡,是否是饮酒所至?”
  “不是。”秦慕兮一愣,未想韩子璇是这种反应,脑中有什么闪过,他抬头看向空中明月,淡淡说道:“此去云京路途遥远,筱柔心急赶路,太累了,休息的自然就早些。韩公子不必太过忧心,师弟他……”
  “楚墨清?”韩子璇冷冷一笑,“我也不是愚钝之人,你说这些,想必是有意维护自家的兄弟,柔柔确实钟意于他,只是她心性单纯,不知皇室后裔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秦公子也不知?韩某最痛恨权谋,与你那师弟向来不对盘,你也不必再提醒我他与柔柔是何关系,你的心意可隐忍,我却不愿!”
  “墨清耍权谋,难道你就没有?”
  秦慕兮未及回答,却听“嘎吱”一声响,门扉大开,却是苏筱柔静静地站在门前,手中提着弃念剑,水眸中波光潋滟。他脸中一抹狼狈闪过,垂下眼睑大步走过去,扶着苏筱柔的胳膊想将她领入屋内,“筱柔,怎么出来了?回去躺着。”
  “你别拉我,大师兄。”苏筱柔不自然地抽回胳膊,未觉出秦慕兮浑身一僵,她只看向韩子璇,见他一双墨眸紧紧地锁着自己,冷声道:“既然你安全地出了皇宫,你我就各不相欠了。韩公子,筱柔如今有孕在身,男女有别,不便同行,就此别过吧。”
  “有孕在身?”韩子璇愣住,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半晌,沉默终化作一抹冷笑,眼睛盯着苏筱柔手中的弃念剑,唇角上扬,说不出的凉薄,“那又如何?我本是来探一探楚墨清是否回来寻你,正可以伺机杀了他,如今看来,若杀了你,他岂不是更加痛不欲生?如此,甚合我意。”话音刚落,身形已动,当真向着苏筱柔飞身而去。
  “筱柔!”秦慕兮见韩子璇攻来,面上怒色一闪,已是动了火气,可未等他出手,却见一旁的苏筱柔手执弃念直刺而出,去势狠辣,竟是丝毫不留情面。
  韩子璇冷哼一声,也不退让,双掌竟也向着苏筱柔的小腹拍去。眼见着剑尖紧逼心口之时微微,他身子顿了一顿,霍然停住,不闪不避,只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一瞬,她眼中的愤怒,眼中的倔强,眼中的……伤痛,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胸中一窒,韩子璇忽然自嘲地一笑,身子只微微侧了个小小的角度,那剑势终究没有收住,只听金属刺入血肉的钝响,长剑透肩而出。
  “你,你为什么不躲?”鲜血喷涌而出,苏筱柔脸色顿时一白,握着剑柄的手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柔柔当真容不得我。”韩子璇看着苏筱柔,只皱了皱眉,仿佛受伤的不是他,流血疼痛也不在他的身上,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心口的疼痛胜过肩头千万倍,“楚墨清当真如此重要?”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苏筱柔咬了咬唇,猛然抽回弃念,看也不看韩子璇一眼,避过秦慕兮伸来的手,转身向屋子走去,在门口顿住身子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墨清不弃我,我愿与他生死相随,你若是要加害于他,先杀了我好了,你若是下不了手,死的便是你。”
  秦慕兮默默地看着苏筱柔进屋关上门,几步走到韩子璇面前,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细细地看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俊脸上是一丝怜悯之色,“韩公子,你何必出言激她?”
  “生死相随?”韩子璇也不接过,轻喘着伸手一抹肩头的血,血腥味混合着桃花香气,诡异中透着凄凉,他的眼却直直地盯着那紧闭的门扉,“莫说有孕在身,我心意一日不变,便断然不会死心,世俗伦理,在我眼中,只是废纸而已。我就是要楚墨清死,她若是容不得我,便随她恨吧。”
  秦慕兮皱眉,打开瓷瓶,伸手将粉末倒在韩子璇肩头,却被流出的血冲散了,“感情的事如何勉强?筱柔她不懂……”
  “不,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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