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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30年间军校大学生的激情从驿动到:泯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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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不超过5句。

挨了粉拳
由于刚进入或者准确地说刚要进入青春期,我们的审美异性的眼光还有很大问题。

  我爱慕的女孩,就一个标准,学习好。

  这就像非洲一土著族,女人都在脖子上戴项圈,结果,男人审美女人的标准是谁的脖子长。红高粱模特队的赵本山不也说吗,“我觉得劳动者是最美的。”

  当然,当时我的审美就和赵大叔一样,觉得学习好是最美的。

  张秀翠是年级前5的水平,她还是年级60米短跑的纪录保持者,是我“暗恋”的惟一对象。

  我以己度人,想她肯定也会暗恋我。

  果然,去学校取中考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我骑车进了学校,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张秀翠。我紧蹬了俩下赶上去。

  我大胆地和她打招呼,因为此时我们初中毕业了,暂时算是社会青年了。

  我一喊她,张秀翠马上就红了脸,以我自己对人的了解,不做贼心虚什么啊,这就是暗恋的标志。我俩并排骑了有30多米到了教导处。

  并排骑车,一句话也没说,我却心跳过速。

  结果,她考了441分全校第二,我却只有420,全校前30以后了。这比我平时的成绩不如。

  “咋啦。”张秀翠看我不高兴,在从教导处出来后,追上我,“差点也没事啊,肯定进重点班呐。”

  “排那么后,进了也没意思。”我说。

  “别那么小心眼……陈丽来了。”既然取了通知书,我们就又成为了学生,我们说话就要避讳熟人,“你先走吧,别生气了。”她压低声音说,并前去和我们班的陈丽说话。

  小声对你说话,这也是她对你有意思的表现之一。

  回到家,我其实还是挺高兴,只是当时比张秀翠差那么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前不开心。

  夜里,我又和张秀翠走在一起,不过没有分开,还牵手。

  结果一个冷颤我醒了,发现裤衩湿了,生理卫生知识告诉我,我初遗了。

  有生14年以来第一次单独和女生说话,我就把初遗给了她。

  这是不是也很丢人呢?但和女生单独走了几十米还单独说话,对那时的我,确实已经非常艳遇了。

  那有生16年来单独和女生在这么香艳的情景下共坐,我会和武卫红怎么样呢?

  我一边和她说话,一边走思,一边脸红。

  “看你爸爸妈妈,可都不黑啊。”武卫红说。

  我听出这是在变相说我黑呢,“你别看老李黑,我放光辉。”

  “呵呵,这是今天最像你说的一句话。”武卫红笑着说,“你今天太正经了也。”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过啊?”

  “去。”武卫红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

  天啊。这是什么感觉?

  那个时候,我们的所有知识和见识都来自学校,顶多来自电影。在学校,我们只能学到《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类的把人骂死的骂人,再就是“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类的雷人的溜须,即使是被《大众电影》读者来信批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庐山恋》中,也没见到郭凯敏和张瑜有什么*的动作。

  所以,我不知道这种“痒在肉爽在心”的打就是打情骂俏的打。

  武卫红知不知道,我不清楚。

  但这一拳,真的是触及灵魂的,从她的拳头传出电流,上至我的大脑让我脸红,下至我的DD,直挺挺――幸亏有口袋挡着。

  很多年以后,第一次见到:“粉拳“这个词,我马上就明白了,说的武卫红的那一拳。。 最好的txt下载网

传授鉴别搞对象
由于脸也红了DD也硬了,我只好目不斜视地僵硬地呆在那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当时我就想,本来自己的梦中情人是张秀翠,可是没考好只能在S市与武卫红为伍,那就是上天在乱点鸳鸯谱,我只能接受。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非认定和人在一个城市就非得恋爱。

  我用绝对的余光看了眼武卫红。

  说实话,虽然初中同学三年,但我还真从没正眼看过她。

  她那时还入不了我的法眼:武卫红一直是成绩中游,堂堂的我一男一号,当然不会注意她了。

  这一细看,我连说了无数句谢谢,在心里,对上天。

  让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上天还真给了我一个漂亮的鸡漂亮的狗。

  武卫红的一头乌发梳成马尾巴,眼睛鼻子嘴什么的透着清秀,主要是皮肤非常的白皙。

  在农村女孩里,白皙的皮肤非常罕见。

  怎么说也已经16岁了,我的审美已经向成年人靠拢了,我看出武卫红是个真正的美女。

  想着自己的恋人竟然这么漂亮,我笑了。

  “自己瞎笑什么呢?”武卫红问。

  “那我不笑还自己瞎哭啊。”

  “哼,做梦娶媳妇呢吧。”

  “我也没做梦啊。”

  “对了,你咋没跟张秀翠一道走啊?”武卫红没头没脑地问。

  “怎么一道啊?”说到张秀翠,就好像现在的妻子提到我前妻一样。

  “哼装什么啊?”武卫红说,“她去广州不正好和你一路吗?”

  “她考哪啦?”我虽然装镇定,但提到张秀翠我确实非常关心。

  “你会不知道?”

  “我怎么就知道?”

  “你不知道谁也得知道她啊。”

  “为什么?”

  “得了吧,我们谁不知道你和张秀翠是一对啊。”武卫红酸酸地说。

  “别造谣啊,我就不知道我和她是一对。”

  “你瞒不了我们。”武卫红说,“知道怎么观察谁和谁有事儿吗?”

  “你知道?”

  “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几莫为。”武卫红说,“上课时候,或者是自习,如果谁迟到了,你就看他一进门看谁,那就是他的对象,至少是暗恋的对象。”

  “还有这窍门?”

  “我,嗯”武卫红脸红了下,“每次你迟到时都看到你看张秀翠,而且张秀翠也看你,你们一对上就微笑。”武卫红说,谁迟到,当然他一进来大家都去看他,那他看谁就会和谁目光碰上,如果人家没意思,就马上把目光躲开,“但是,你们俩每次都互相黏糊会儿。”

  “我怎么不知道。”其实,我回忆一下,她说的还真是。

  “还有,就是上课如果老师或者哪个同学说了可笑的话”武卫红说,是那种哄堂大笑,“大家都笑,注意力就散了,那些成对儿的就浑水摸鱼,趁机互相看,互相笑。每次都是你和张秀翠。”

  看来女孩子要比我们男孩子开化得早多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咱俩
“你就别瞎说了。”我看了一眼武卫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竟然用那样的目光盯着我。

  我们迅速躲开对方。

  “咱俩以后在一个城市了,你可别造我的谣了,啊。”

  “这时候想起‘咱~~俩’了,同学三年,你恐怕都看我这个落后生一眼吧。”她半嗔半娇地说。

  “哪能啊,我倒是想看你呢,可不是近视嘛不敢看那。”我是第一次见到女生用这样的表情,心里觉得很是异样。加上前面的“粉拳”,我心猿意马起来,行为也就不禁有些放肆。

  当然,很多年以后我为当时把“放肆”看成放肆莫名其妙:我和任何其他近视眼看东西一样,眯眼认真看了看武卫红。

  “你,近视?”武卫红见眯眼看东西的人多了,到不以为然,“你整天不学习,眼睛怎么就近视了。近视很时髦啊?”

  “谁说我不学习啊,不学习,这大学是你给我考的啊。”

  “学什么啦你。”武卫红坏坏地一笑,“盖小宁那本书,你早就学习完了吧。”

  “没,真没,他排第7,我排第9,没轮上了呢。”

  “呸,还好意思说排第9,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好还用学,我本身就这么好。学人的是猴,学好的人,都是坏人。”

  “你就”她又一次用粉拳向我袭来。其实,这次我俩紧挨着,她根本应该没可能打到我,但上次那一拳太舒服了,我装傻,让她打到。

  她也没想到我会让打,距离又近,按武侠小说说的“来不及收”她一拳打我脸上。

  
  就这样, 3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北京永定门车站。

  我们T县离北京只有120公里,但那时的火车要走3个小时。

  因为离北京太近,我们无论去哪里,只要路过北京,就必须从那里倒车,即使是去我们的省会S市。

  永定门车站,就是现在号称亚洲最大车站的北京南站的前身。虽然后来知道它位于南郊,但这时候,这里是我见到过的最大的地方。

  我们出来,武卫红在边上看着包,我去北售票处排队中转签字。

  我签到了一趟开往S市的车,因为从县城到北京是慢车,所以这也是慢车,下午4点半开车。

  “还有两个多小时,咱们干啥去呢?”我签字出来说。

  “我爸爸不是不让咱们出去吗,都没来过,丢了怎么办?”武卫红说,“咱们去候车室吧。”

忽悠了铁老大
我们抬着包到了候车室。

  如果你是农村长大的,小时候一定听过老人讲“古记”,也就故事、演义、传说。那时候我经常听到“古记”里的小鬼一进来就说:有生人味。

  进了候车室,我知道了什么叫人味。

  整个大厅,估计最是高三教九流中8流以下的人,因为这里只有短途车或者是慢车,全部面向缺钱又不缺时间的阶层,今天的话叫民工,那时候还没这词,但都是带着编织袋的人。

  别说座位上,连地上都满是人。

  大厅的气味,基本是汗臭与脚臭加上P臭的混合。

  我们憋着气退出来,到了候车室西边的广场,找了个树阴,武卫红坐她包上。

  说实话,刚才在车上,和她共坐一包,我,也可能包括她都很受用。

  但是现在,好像没了理由,在这么大一片广场坐在一起。

  我四周看了看,就到花池子边。环视四周确认没人,就从花池子边上挖出一块砖。捡了张报纸把砖包上,我坐在武卫红旁边。

  “你偷人家砖,没事吧。”

  “坐砖人,拿了块砖,怎么能叫偷啊。”我说,“待会还给放回去呢。”

  “咱们吃饭吧。”武卫红说,“我早晨就没吃。”

  “那你能坚持到现在啊?”我说,我早晨吃了饺子现在还饿了呢。

  “你们大早起就吃饺子?”

  “上车饺子下车面。”我说这是“例儿”,是发脚的意思。

  “你们这例儿真多。”武卫红说,他家是T市的,那是我们地区行署所在,就没这例儿。说着,她从自己带的小包里拿出一袋蛋糕和一袋面包。

  我咽了下口水。

  那时候这两样东西对于我们农村还算奢侈品。

  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妈妈煮的鸡蛋。

  “是咸的吗?”武卫红问。

  “不是,咸的怎么当饭吃。”

  “那,不就菜吃得下去吗?”

  “怎么吃不下?”我把鸡蛋递给她一个,自己包了一个。

  我自己的鸡蛋还没包完,她把鸡蛋吃完了。“真好吃。”武卫红说,鸡蛋稍微有点盐味,既好吃又不咸。

  我马上把盛鸡蛋的袋子给了她,“吃吧,咸了我带着西红柿捏,我吃你的面包。”

  我真为自己的狡猾自豪,明明是想人家面包,还大义凛然。

  结果,我把她的一袋面包全吃了,她还算客气,只把妈妈煮的10鸡蛋吃了一半,5个。

  这就是所谓这山望着那山高。

  城里人来乡下做客,乡下人觉得城里人是贵客,可不能吃平常老吃的竹笋,每天大鱼大肉,结果城里人想“真抠门,放着那么多竹笋都舍不得给吃。”等乡下人到城里,城里人想一定给他看看什么叫待客,于是每天花大价钱买竹笋,乡下人心里骂“没见过这么抠门的,竟然连肉都不给吃。”

  还好,我们俩都吃了对方的,城里人吃了竹笋,我乡下人吃了大肉。

  看看快到开车时间了,我说去候车室吧。

  正这时候,两个铁路女制服拿着喇叭领着一大队人往我们呆的地方来了,“651次,永定门开往S的旅客,请到第6检票口检票上车。”651次正是我们要坐的车。

  我和武卫红对望了一眼,真巧。

  好像同时意识到她在车上说的那个鉴别搞对象的方法,我俩脸同时红了,好像碰在一起的不是目光而是器官,马上分开。

  我们迅速把包放到检票口,结果我俩排了个第一名。

  我接着就拿起砖,把花丛的土扒开,放进砖,再给人埋上,“好借好还”我心里还没说再借不难,一个人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以为被捉了。

  “小同志,你别管了,我们有专门人员会整理的。”我扭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铁路服装。

  他以为我看到砖被人拔出来了,做好事给埋上了呢。

  我一个大红脸。

  “谢谢你啊。”男子说。

  20年后,当我看到范伟对忽悠他买了拐的赵本山说谢谢时,马上就说,他是剽窃了我的经历。

  这是我有生16年来,呵呵,也是有生以后N多年,被铁老大欺负的忍气吞声外,惟一一次让老大被我忽悠。

审美误区
上了车,我们是12车厢,因为是刚签字的,是最后一节,94号和99号。结果,我俩是面对面的窗口座位。

  我把她的大包放到行李架上。坐下来,又是对望一眼:真巧。真好。

  这是我们第二次对望,心领神会那种。

  我意识到这点,在目光分开后,偷偷看她,我觉得她长得也还凑合。

  入学30年聚会的时候,我又见到了武卫红和张秀翠。我才明白,16的时候,自己的审美其实还掺杂了太多学习成绩,而不是容貌。在我们已经步入中年时,被我视为二流的武卫红其实,还算个美女呢,不是半老徐娘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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