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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重生回到1999-第14部分

小说: 重生回到199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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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子摇摇头说:“年轻人,你要杀的是只是公的,后面的东西不能等死了再割,不然整条猪都带尿骚味。” 

张非问:“那我要怎么弄?先把它阉了?” 

老头子笑笑:“我看它的伤在后面,你踢一下,让它活一活,血流动了再阉。” 

张非明白了他的意思,阿海似乎领悟得更透一点,过来对着黑家伙的屁股就是一脚,这家伙挣扎起来,声音跟那些活蹦乱跳的活物没什么区别了,不过嘴里还喷着血。 

看场面太血腥,张非就叫小云和雪玲先回去。两个人走后他才一把握住那坨曾经与自己亲密接触的东西,尖刀子一下捅了下去……几下之后,那坨东西被张非丢在案上。这野猪显然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扭着笨而粗的腰身,血不断从它胯下涌出来。 

老头子在一边点头微笑说:“可以放血了,再不放肉就硬了。” 

张非过去一脚踩着猪头,对着它的脖子一刀捅下去,刀尖正好穿过它的气管与大动脉。血猛涌出来,野猪一喷气,血就冒起泡来,喷得他一身都是。 

猪血流了一地,三个伙伴只是用自带的脸盆装了一些,那血就停住了。 

没有开水,刮毛只能等一下卖的时候再说了。 

老头子这才又开始说话:“我要猪心,你从下腹开上去,先挖出来给我。” 

边上一直等候的大马就不肯了,他也是要猪心,跟张非订的价还是两百块钱。大马上来就说:“我是先订的!你不能不卖!” 

张非说:“我不是都说好,谁出的价高谁拿走?你忘了?再说现在确定下价格的只有猪腰和猪泡,大小肠和肉,别的都没定下来。” 

大马横气上来,上前一步,但马上看到张非手里的尖刀,转而向老头子一步,叫道:“这猪心我是要了!你别跟我抢!” 

老头身后的壮汉一步向前护在他前面,他眼里射出来的凶光马上让大马退了两步,大马语气软下来:“算了,要多少钱等一下争就是了。对了,你把猪腰留一下给我。” 

张非说:“行,还有一个猪腰倒是没人订走。” 

老头子跟壮汉说了两句什么话,壮汉离开,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大泡沫箱过来,里面放什么东西没人没看到。老头子淡淡地说:“动手吧。” 

张非看看边上的人,紧张起来。他没杀过猪,更不知道怎么去把猪肢解了。人家庖丁解牛好歹也练过十年吧,自己别说是猪牛这种大家伙,就连小鸡小鸭都没解过。如果非要说解过,那也只是别人做好以后端到桌子上他再动手的。 

大小荣的老爸大元和阿海的老子罗师都是门外汉,一个有一个说法。 

张非也不知道听谁的。后来还是老头子说了:“从下腹剖开,把心挖出来,如果割下来还跳的话我给两千,不跳的话我只能给一千。” 

张非愣了一下,在场的人都吓到了。这老头子谁啊,居然出两千块钱买个猪心!脑子有病吧?甚至有人怀疑这老头是张非城里的什么亲戚,叫过来做托儿的。 

众人的讨论并没有让老头子难堪,他还是坐在那里带着微笑一副闲庭信步的姿态看着张非。张非一咬牙:有钱赚的事情当然不能等了,更何况跳的两千块钱呢——虽然这笔钱不是巨款,却也绝对不少了。他一刀捅下去,开了个口,就把手伸到野猪肚里去摸索,心脏这东西他还是认得的,可惜臂长有限,只能再把开口放大,这一下它的肚子一下子都摆在众人面前了。那个心脏足有一个排球大小,还在跳着。老头子终于按奈不住了,站起来说:“快!”

017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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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非手起刀落,切断了连着心脏的心条血管。壮汉抢一步上来,把还在跳的心脏包进保鲜膜里,再放到泡沫箱里。众人这下才看到那箱子里原来放着半箱的冰棒——最便宜的那种,一根一毛钱,只用水加苏打,有点甜味——他将那个心放到箱子后,老头伸手把冰棒理了理,让它们将这颗心埋了。而那颗火热的心居然还在跳着,顶着冰棒堆一动一动。 

张非不禁后悔起来:看样子这是好东西。亏了吗?也许吧,但自己现在要这东西有什么用,怎么处理才能补身子自己又不知道,只能当成是一个大猪心吃了。别说张非还真喜欢吃猪心,就喜欢那种嚼劲。 

老头站起身,壮汉就过来,将一把钱塞到张非的手里,都是红票子,身后的亲友团马上接过去点验起真假来。其实不用看张非也知道是真的,假的话他没必要搞这种排场——就算是假的他也认了。 

大元和罗师确认钱都是真钞后,交给大荣把钱放进刚准备的钱箱子里。其实那就是一个鞋盒。小荣拿了一百块钱跑到店里面去换零钱。 

大马在一边灰头土脸的一句话不说,张非嘿嘿笑两声说:“大马,不好意思啊,人有花十倍的价钱,你也别怪我贪钱,我还没娶媳妇呢,得留点本。”这话引得当场的人都笑起来,那些人一个调侃一句。 

这个说:“你这么快就想着娶老婆了?长毛没?” 

那个说:“没长毛怕什么,娶回家不长毛也能用!”哄笑。 

“娶媳妇了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用?” 

另一个说:“你得把那条猪鞭留着,那样老婆就不会嫌你小了……” 

……这群人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想到那里去。 

三鹏见有人高价要了猪心,心里着急,要是平时肯定也跟着众人调侃两句,不过他现在没这个心情,便挨到张非身边说:“你把猪肚割下来吧,我订了的。” 

后面的人看三鹏的急样,一个个也都急了,报上来说自己订了什么,张非让大荣去处理。现在他不紧张了,反正就是一头猪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杀都杀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先把内脏一骨脑地全掏出来,放到大脸盆上,让小荣和阿海把那些东西都整理一下。几个亲友团当然闲不住,都忙起来。那个大脸盆里面的东西是这些人最想要的,一个个都围在那里不肯移步。 

内脏清完就开始扒皮了。野猪的皮不能像家猪那样连着猪内一起卖掉,得把它扒出来,这东西可以熬成野猪胶,野猪胶泡成酒,喝一小杯一晚上不用盖被子,猛着呢。 

当然别人要买生猪皮也行,得按着价格来买。 

剥猪皮倒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皮与肉之间有一层很薄的肉油膜,只要用点力皮肉就分开了。张非只用一把小刀子就找到了庖丁的感觉,一小会儿那块完整的野猪皮就被他放到一边,当然说好了,这东西三家齐分了,当然不能卖!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到时候泡上一坛子米酒,对,年底的时候可要多酿些酒,到时候可以泡些野物,现在用不着喝,等以后拿出去卖那才叫值钱呢。单是米酒放到若干年后,陈年老米酒,喝进去只有醇和甜香,想买都没地方买的。 

剥皮的时候人又围不少过来,主要分成两圈,一圈在张非这边,看他剥皮,一圈在大脸盆那边,多是订了货的人。还有一些游荡于彼此,再加上一些小孩子,合作社一下子热闹非凡。也难怪这时候大家吃完饭要午睡还早,也闲着没事,村里的消息经不起传的,两三下传得谁都知道。甚至有远一点的都开着摩托赶来了。谁都知道这种天气要买就要新鲜,要等到下午他们干完活回来,肉都在案上臭掉了谁还要? 

现在不仅图新鲜,选择性也大,买回去炖上,晚上吃刚刚好。 

对了,问一下老头子那些东西要怎么吃啊,能补的就补,张非这身子骨以后可以要担大任的,不能亏了自己。抬头没看到老头子,只从人群腿中间的缝里看到他和抱着泡沫箱的壮汉,已经走远了。 

问别人也能问到放什么中药进去炖,实在不行的话就加点当归枸杞就行,反正这也是补,药下太多了反倒没了肉香。 

眼前都是腿,大多是穿着短裤就出来的,大老爷们喜欢穿着一条老式内裤到处溜,村头走到村尾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这些腿没什么好看的,要看张非自己就有,他要找的是女人的腿,可惜都是中年妇女的腿,正常都是短而粗的,再不然就是细得腿上血管要爆出来似的,一点美感都没有。再说了,大中午的哪个漂亮妞会出来买肉?这都是大人的事。 

张非看了一圈真是失望,不得不低头接着干活。可他干活的时候那些人总喜欢指手划脚的出主意,有些还不怀好意,明摆着就是要骗张非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像大马他爸老马就让张非把瘦内上面的那层亮色浅油层给去掉,还说这东西没用,五块钱他要买了。 

大马在一边没说话,张非抬头看看老马,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脑子还这么不好使呢?这几个孩子虽然不大,可怎么的也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吧,你一个旧社会走过来的人也太把我们看得脑残了吧?这么明显就要买走这一层亮油?刚才那个老头子还说这层亮油拿去泡一两左右蒸熟的糯米,半年后就成金黄色的膏状物,可以跟驼鸟油比。他虽没说驼鸟油有什么功效,张非心里却是明白的,珍贵啊,几克的东西卖四五百块钱,赛黄金,能卖你五块钱? 

张非嘿嘿两声,说:“老马,五块钱,要不要把猪鞭也卖你?” 

老马马上顺口而出:“好啊,反正你小孩子要那东西也没用,五块钱我就掏了。” 

边上人一阵哄笑,阿海的老爸罗师在那边手里收拾着猪内脏,忍不住抬头就叫:“老马,你还以为现在小孩子像我们小时候啊,骗说吃鸭爪写字会抖就拿给你吃了?他们比你都精!” 

然后有人附喝:“罗师,你说吃鸭爪手会抖是怎么回事?” 

罗师就站起来伸伸腰,点了一支烟说:“我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家里就分了我一只鸭爪,我刚拿到门口还没吃呢,老马就过来了,说小孩子吃这东西手会抖,以后写字不整齐,我不懂啊,他就拿去吃了,还说是帮我!老马这招用了这么多年还要用啊?” 

众人一齐笑起来,笑得老马脸红到发紫。老马那点事村里人都知道,后来家里人给小孩子鸭爪的时候都会交待说吃这东西不会写字不好看,不喜欢吃要拿回来。据说老马不止从一代的孩子手里骗过鸭爪,鸡爪也有,别的什么东西也有。 

大家在笑话老马,他儿子大马却没办法反驳,这是事实,怎么争辩?他脸上了很难堪,转话题说:“罗师我的猪腰倒是收拾好没有?我付了钱可是要回去睡觉的!”感觉老马就不是他父亲,而且只是路人而已。 

罗师瞪了他一眼,接着笑:“好了好了,阿海你给他装起来。” 

大马走了,老马却没走,蹲下来再跟张非商量:“你把这层油卖我,五十块。” 

边上有人就看不下去了,是厚道的二凤婶。说她厚道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张非去她摊子上喝豆浆,别人两碗是六毛,张非绝对是五毛,别人两碗豆浆三条油条一块二,张非绝对是一块钱。而且买小菜的时候她都打的比较多。但其实对于别人,她似乎不怎么厚道(村里人真论起来也没几个算得上厚道的),张非就亲眼看到她把张非巷子里一个老太婆外加两个女儿给骂得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二凤婶开口就说:“别听老马的话,这东西自己留着,杀一百只野猪也不见得有这么一层,老马你倒好,五十块钱就要买,听婶的,留着有用。” 

老马就不依了,刚才丢了的面子现在找到机会了得找回来,开口就骂:“你个没男人X的货,捣什么乱,我买我的东西关你屁事!” 

二凤婶当然不依了,开口也就骂起来:“你有女人X,有女人X你找自己媳妇X什么出来了?”这话很毒,这也是大马的痛处,老马把大马的媳妇给X了,他媳妇受不了别人说闲话就喝了农药,大马这才不认老马。二凤婶是寡妇,嫁过来没几年男人就死了,她拖着个女儿也挺不容易,想找人改嫁了,可就有人说她命里克夫,没人敢娶她,她就早上的时候在合作社卖点豆浆小菜什么的,白天还得带着个孩子去山上干活,男人死了公婆哪里会有好脸色,只留了一点瘦什么都种不好的山地给她,要没那个小摊,估计早就饿死。现在有人骂她的短,她当然应战。 

小云雪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张非边上,抬头看着两个人。众人也没劝架的意思,至少到目前这种状态还不会劝,得等到要动手了才会上去拉架。 

张非也不好说什么,众人把注意力转到别处去也好,但别骂得太凶了,打起来对他生意不好。 

老马被人这么一揭短气得跳起来,这是他这辈子最怕人说起来的事了,偏偏眼前这个恶婆就当着这么多人骂出来,他顺手捞起我放在肉案上的阴蘘袋子,冲二凤婶就要砸过去。张非猛地站起来伸手拉住他的手,把东西夺下来,冷冷地说:“这东西还没定价,你要是砸了我说多少钱你都得买!” 

老马被张非这一句咽了回去,但那边二凤婶却不依了,就要冲上来。她身后是她女儿英妹,憋红了脸抱住二凤婶。 

“好了!”张非厉声喊了一句,见双方都静下来他才接着说:“今天是我引起的,这件事对事不对人,老马你有错在先,二凤婶只是提醒我,你要是还想买什么东西回去就按我出的价来,能买就买,不能买就回去睡觉!” 

张非没想到这话说得这么气派,说得全场人都静下来了。 

“什么叫买不起,又不是没钱要赊账,我去买包烟,别一下子都卖光了!”老马嘴上不吃亏,退出人群向合作社边上的杂货铺走去。 

此时二凤婶也平静下来了,英妹这才放开了她。 

张非走过去说:“二凤婶,谢谢你。”这话他说的无比诚恳,二凤婶看着我,笑了:“你小子有出息,以后不得了。” 

张非笑说:“呵呵……二凤婶要买什么,等一下我让小云给你送到家里去。” 

二凤婶就要了一斤前腿肉,又交待说别人乱说什么不要听,只管照你想的去卖。而后推开人群离开了,身后跟去的英妹回头看了张非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二凤婶叫了一声,急急地走了。 

张非这才蹲下来,雪玲问我:“你手里拿什么东西啊?” 

张非低头一看,靠!刚才从老马手里抢下来的猪蛋蛋还拿在手里,心里一阵恶心,连忙丢到肉案上。 

小云附在雪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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