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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红与绿,男与女-第34部分

小说: 红与绿,男与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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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们自己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老婆或者女友必须三贞九烈地等他们回头。 万一女人过界,哪怕是因为男人的过界而过界,那么他们那沉睡了千年的中国男人的畸形的自尊心就受不了了。

  逢有重大事件,把手机开到震动档放在贴身裤兜,还是风荷做业务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既保持了礼貌,又不致错过客户的重要电话。从这件事发生后,她就买了只小小手机袋,把手机吊在皮包外面,碰到重要场合,索性关掉。 

  真有什么重要事情,别人要么会再打过来,要么会发短信。她再也不用震动档,再也不把手机放在裤袋中。 

  这种愚蠢的错误她犯一次就够,不会再犯第二次。

  风荷那一夜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未睡,凌晨五、六点的时候恍恍惚惚,似乎睡着了,也似乎没睡着,迷迷糊糊地感觉阿柔进来,跟程无为说了几句话,又出去了。程无为翻个身楼住她,把头埋在她的后颈深深地嗅一下,又睡过去。 

  虽然最后醒来已经是中午,可是风荷还是感觉头发沉,太阳穴突突地跳。她拿出药盒,找出风油精涂在脑门和太阳穴上,只能得到暂时的缓解。

  暂时的缓解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程无为说:“想不到那个周致远这么厉害,看不出看不出。” 

  风荷有心无心地说:“这世上高手多了,哪里那么轻易让人看得透。只有你,傻乎乎的,该放在心里的放在脸上,不该放在心里的反而放在心里。” 

  程无为笑:“什么跟什么啊?不就几杯酒吗?我不也没咋样吗?怎么你就那么愿意给我上纲上限的?” 

  “没咋样?敢情你不知道你昨晚醉成什么样子啊?”风荷走到厨房,看看垃圾筒,已经给春燕倒掉,就回来说,“是阿秋帮我把你架回来的,然后你就吐得一塌糊涂,我用了阿柔的五件旧衣服才给你清理掉。几杯酒?你倒说得轻巧!” 

  程无为笑:“好了好了,老婆,我也没办法不是?还是老婆好啊,我都吐成这样也没把我踢下床。” 

  风荷说:“我也不能每时每刻跟着你。你以后机灵点,喝不了别逞能。不能喝酒又不丢人,喝醉了满大街耍酒疯才丢人呢。这次去北京,你可要自己当心,那些北方人你一个也喝不过,索性一口别喝,人家也不会为难你。你喝了第一口,后面就刹不住车,不喝也得喝。” 

  程无为空长一副北方人的身坯,喝起酒来是最最没用的。

  程无为凑过来笑道:“所以啊老婆,你还是跟我去,现场监督我不是更放心?” 

  风荷转过头说:“去,去,怎么又转回来了?你又不是少年儿童,还要监护人?” 

  吃完饭程无为又去公司准备材料,跟几个同去的人开了个简短的会。风荷在家里跟春燕两个更换冬天的棉被,把夏天的衣服被褥清洗的清洗,收藏的收藏,顺手就把程无为去北京的衣服也 找 拿出来,烫得平平整整放入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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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链接是“等待戈多”典故的由来,风荷借此典故,婉转地暗示自己在寻找*,同时也避掉了那些她认为“档次不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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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吻别(上)
程无为早上自己开车到机场,一路上还不停地动员风荷跟他一起去。最后风荷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难道你让我这么扔下阿柔跟你去游山玩水?” 

  程无为说:“这有什么不可以?不是还有春燕在家嘛!” 

  风荷说:“亏你说得出,你还爸爸呢,怎么看怎么象后爹。” 

  到了机场,把行李箱取出,风荷换到驾驶位上。程无为转身欲走,风荷叫住他,冲他招招手。

  他走过去,隔着车窗问:“什么事?” 

  风荷说:“别喝酒。你就说你不会喝,一口也别喝,上来先要果汁。” 

  程无为点头:“知道了。” 

  风荷说:“你把门拉开。” 

  程无为疑惑地拉开门,问:“又怎么?” 

  风荷给他一个甜蜜的微笑,指指脸颊:“亲一下再走。”她发起怒来可能会象魔鬼,可她笑起来也真的如同天使。 

  程无为看看左右,说:“女人真要命!”说着凑过头去,不料风荷却转了转,一只胳膊绕上他的脖子,这吻就一下子落在嘴上,并且不由自主地成了*。 

  程无为连忙挣脱,鬼头鬼脑地四处观望,确信没有人看到这一幕,才松一口气,冲风荷摆摆手,拖着行李箱走入候机大厅。

  风荷的眼泪哗地流下来。她定了定神,才开动车子,到家乐福去买了洗洁精,卫生间清洁剂,芳香剂,肥皂,漏网,西式平板拖把,家用小梯子,超细纤维清洁布,水桶,围裙,塑胶手套,还有一些水和面包,然后开到新交付使用的商住房,把这些东西拎进房,开始动手打扫。 

  全装修的房子,虽说不是那么精致,却也现成,厨房设备,卫生设备和洗衣机,热水器全部都不用再费心。只要买些家具即可入住。

  风荷戴上手套,支开梯子,先把窗户大致擦干净,然后把清洁布浸湿后拧干,用夹子固定在平板拖把上,从这头推到那头,再推回来,一趟趟地来来回回,一直把地板擦到能光脚在上边走而留不下任何痕迹。 

  她知道她有些歇斯底里,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歇斯底里地干活,她怕她会崩溃。 

  四室两厅两卫的房子,打扫起来不是那么轻松的事。超细纤维的清洁布,因为是化纤的,既吸水又吸灰,用起来非常顺手。她戴着塑胶手套抹布,再把那些混着毛发灰尘的脏水,倒入卫生间加了滤网的手洗槽里,然后看着那脏水,缓缓地渗下去,灰尘堵住滤网,她再把灰尘挖出,丟入垃圾桶。 

  她享受着劳动的过程,脑子里什么也不用想,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她跑到空空荡荡的厅里,从包里拿出电话,坐在地上接听,却是程无为:“老婆,我到了,现在往会场赶。你在哪里?怎么春燕说你不在家?” 

  她安静地说:“我在超市采购点换季的东西,等下就回家。” 

  程无为说:“大件的东西你搬不动,等我回来买。我快到了,挂了,晚上再给你电话。” 

  风荷呆呆地看着手机,不由得 眼泪滚滚而下,继而 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这栋楼刚刚交付使用,左邻右舍还没有什么人,里面更是家具一件也无,空空荡荡,趁得她的哭声格外地凄惨。哭完她把东西都收拾好,该放厨房的放厨房,该放卫生间的放卫生间,洗把脸,就着凉水吃了一个面包,拿起包下楼,开到家具城,以最快的速度挑了一套卧房家具,一套客厅家具,奶油白的皮沙发,铸铁玻璃餐桌和茶几,交了钱,定了送货上门的时间,然后才开车回家。 

  冬天天黑得早,回到家已是暮色四合。 

  春燕从她手里接过一摞塑料整理箱,不解地问:“这个干什么?” 

  风荷说:“把你和阿柔的东西整理一下,只留下这几天要穿的,准备搬家。” 

  “搬家?” 

  “你程哥来电话,别跟他提这事。”风荷补充说,累得躺倒在沙发上。她现在的沙发是布的,给她以温暖的拥抱。 

  接下来的日子,风荷又去买了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又去新房等家具。这一次的采购,完全没有以前布置自己的第一个新家时候的喜悦和用心。那个时候她虽然怀着阿柔,可是仍然不知道疲倦地一家家地逛家具店,为了买到可心的布沙发,甚至跑遍了上海大大小小的家具城,一只花盆套,纸巾盒,甚至一个木制的书刊架都能让她精挑细选,乐此不疲,搞得程无为叫苦连连。 

  那时她瞪住他说:“我这孕妇还没叫累,你倒叫苦!” 

  如今她只求过得去就行。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在程无为回来的前一天,她带着春燕和阿柔搬到了新房子,同时搬走的还有阿柔的高架床和春燕房间的家具。其余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留给了程无为。

46 吻别(下)
程无为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故而没去公司,直接就从机场回了家。而赶到家的时候,虽然时间还早,可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外面往上看,厨房的灯是亮的,其余的房间全黑着,不由感到纳闷。等到开了房门,发现玄关灯也亮着,而整个屋子,不象有生命存在的迹象。 

  以前风荷跟他有过约定,不管谁出差回来晚了,如果在家的人已经睡下,无论如何都要为对方留两盏灯,一是厨房灯,从外面看着能感到家的温暖;一个玄关灯,让人进来不至于要摸黑。 

  难道他们这么早就睡了?可是他们知道他今天要回来啊。他开了客厅灯,客厅整齐干净,没有阿柔乱丢的酸奶盒和饼干纸;他推开卧室门,床整整齐齐地铺着,全换了过冬的厚被。 

  他把外套脱了扔在床上,躺下休息,或者他们去采购还没回来?或者是,路上堵车? 

  越想睡越是睡不着,他起身打开行李箱,把给阿柔,风荷和春燕买的礼物一件一件拿出来。给风荷的是一件黑色的羊绒无扣小外套,镶着大红的狐狸毛的边,轻薄而柔软,是风荷最喜欢的颜色搭配。在商场里他一眼看中,价钱也没还就买了下来。旁边的王敏羡慕得连连说:“程总你真是个好老公。” 

  给阿柔买的是一件小小羊毛大衣和一套彩色绘画工具。平时他跟风荷在女儿的穿衣上总有分歧——风荷总是以随意,舒适和方便为主;而他总想把女儿打扮成公主,打扮成淑女。 

  他想了想,还是把阿柔的礼物藏在她房间里比较好,等下她回来可以逗逗她。于是他拿起这些东西来到女儿房门外,推开房门,却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液都往上涌。 

  阿柔的高架床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玩具图书摆设都不见了。他醒悟过来,连忙去开春燕的房间,只见春燕的房间空空荡荡,竟然是一间彻底的空屋,比阿柔的房间还干净,还彻底。

  礼物哗啦啦落了一地。他又回到卧室,把那五门的大衣柜一扇门一扇门打开来看,但见凡是属于风荷的衣物全部失踪。 

  至此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的老婆,带着孩子保姆,离家出走了。多日前曾经缠绕他的噩梦,如今切切实实地变成了现实,在他们和解以后! 

  陆风荷,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他颓然地坐在床上,一腔要献宝的喜悦变成莫名其妙的悲哀。分别前的情形一幕一幕在眼前闪现。 

  她说:“别喝酒。你就说你不会喝,一口也别喝,上来先要果汁。” 

  她给他一个甜蜜的微笑,指指脸颊:“亲一下再走。” 

  她却转了转头,一只胳膊绕上他的脖子,那吻就一下子落在嘴上。 

  之前她还叮咛:“我也不能每时每刻跟着你。你以后机灵点,喝不了别逞能。不能喝酒又不丢人,喝醉了满大街耍酒疯才丢人呢。这次去北京,你可要自己当心,那些北方人你一个也喝不过,索性一口别喝,人家也不会为难你。你喝了第一口,后面就刹不住车,不喝也得喝。” 

  原来她早有预谋,原来她早生了离去之心,而他还傻乎乎地跟着王敏他们逛商场逛到腿酸,只求买的礼物能博得妻女一笑。 

  那一夜,他们不是已经谈开,取得了谅解了吗? 

  那一夜,他诚心诚意地向老婆忏悔:“这说明我是真心地后悔了。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混账事了。原谅我,老婆,原谅我。” 

  那一夜,她也向他承认她不忍离去,她说:“无为,无为,我们在一起太久,血和肉都长在了一起,砍下去很痛,真的很痛。” 

  那一夜,他们都愿意天长地久。他对她说:“那就别砍了,让我们还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谅解,她对他的爱。当她摩挲着他的头发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当她爬起来去给他煮馄饨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当她摇晃着他的肩膀,发着嗲要买那排屋的时候,他更是感受到了。 

  可是如今她却带着孩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地搬了出去。 

  他甚至都不知道,茫茫大上海,她究竟去了哪里。她一个女人,带着三岁幼儿和保姆,流落在外,究竟过得怎么样?要搬也该他程无为搬才对。 

  可她就这么搬了出去,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7 分居(上)
此时一股寒流刚刚过路上海,气温陡降,而这所房子,因为了无人气而显得更加冰冷。被这冰冷包围的程无为,感觉熊熊怒火在腹中燃烧。他抓过电话,拨了风荷的手机号,一声两声三声,接通之后,他对着话筒怒吼。 

  第一句:“陆风荷,你作够了没有???!!!” 

  那边是风荷不能置信的声音:“你认为我是在作?” 

  第二句:“不是作那是什么?难道是什么人要求你搬出去,然后跟你老公离婚跟他走?” 

  那边一阵静默,然后冷冷地反问:“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是吗?” 

  她的冷静愈发让他感到狂怒,于是他吼出第三句:“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受够了!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你根本就没长心!” 

  没等他吼完,那边就把线掐了。 

  程无为没抓没挠的,把话筒往地上一摔,手一挥,把床头的台灯书籍扫落在地,气冲冲地躺倒在床,瞪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麻木的身体感到了寒冷,鼻子渐渐塞住,呼吸困难,这才爬起来,找到空调的遥控,打开空调,又去厨房倒了杯开水喝下,渐渐冷静下来,耳边响起丈母娘语重心长的话:“无为啊,你要是打算离婚,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你如果还想跟阿荷过下去,就要记住,阿荷这人只能顺着来——你要是跟她硬,她比你还要硬十分。” 

  一阵一阵的后悔又涌上心头——他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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