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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红与绿,男与女-第75部分

小说: 红与绿,男与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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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创作,灵感已经没了,跑得无影无踪。这些诗歌是当年跟张勇分手的时候写的,看来苦难的生活能够造就诗人,幸福的生活只能造就俗人。

  她折腾到十二点,才把其中的两首改得像模像样,有点歌词的感觉。

  张允鑫问:“这些诗是什么时候写的?”

  梦醒说:“念书的时候没事干,写着玩的。”

  张允鑫嘲笑她说:“你写这些有什么用?发表过吗?”

  梦醒看他一眼,不服气地说:“不发表就不能写吗?”

  张允鑫说:“没说你不能写,问你有什么用!”

  梦醒说:“看着高兴!没用你背什么唐诗三百首啊?李白杜甫当初写诗又有什么用?”

  张允鑫说:“我背唐诗三百首是为了把你骗到手,知道你喜欢这些风花雪月虚无缥缈的东西。”

  梦醒反击:“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个实实在在不搞这些风花雪月虚无缥缈的东西的老婆?”

  张允鑫噎住,找台阶下:“我的意思是说,你搞这些东西的时间,不如读个专升本什么的,更实用些。你这个写得再好,又不能变成钱。你读个专升本,还能让工资往上调调。”

  梦醒说:“怎么不能变成钱?其中的两首发表过的。”

  张允鑫好奇地凑过去问:“哪两首?你拿了多少稿费?”

  梦醒指着其中的两首给他看。一首其中有这么一段:“春水漫过心岸/旧梦在雨声中辗转/雨打芭蕉的旋律/在心头/空灵回响。”

  张允鑫问:“发表在哪里?一定是你爸爸的关系吧?其实有什么意思?你拿稿费是一次性的,如果读个专升本,加了工资每个月都有。”

  梦醒把本子唰的一声合上,扔在床头柜上,起身拿了牙刷杯子到外面洗漱。她到走廊那一头上过厕所,又接水进来清洗,换上睡衣钻进被窝睡觉,不再搭理张允鑫。

  张允鑫也赶紧洗了上床,伸手要抱老婆。梦醒推开他,说:“离我远点。”

  张允鑫说:“为什么生气啊?”

  梦醒说:“你爱找谁就找谁去,来找我干什么?你不喜欢女人风花雪月,就该找个实在朴素的老婆,何必来找我?你要找个学历高的老婆,你可以在你们学校找个博士硕士本科生,何必来找我这个大专生?”

  张允鑫辩解:“我又没说什么!不是你爸爸说,要我拉你共同提高?”

  梦醒冷笑:“你到底是想要我多赚钱还是想要我提高学历?如果想要我多赚钱,那么我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劲去读个专升本,只要想办法调到业务科,或者干脆辞职去康健那里做都行。如果你要我学历高一点,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现在学的东西已经够用,我不会单纯了为提高学历而读书,要读就读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张允鑫说:“提高了学历,不是可以两全其美嘛!”想想又问,“你能调到业务科吗?你现在就经常加班,如果调到业务科,是不是老要出差啊?还有,那个康健为什么要你去?他多大年纪?是什么人?”

  梦醒又一次冷笑:“专升本成功,每个月才加多少钱?到业务科,奖金是按照业务量提成的,那又是多少?业务科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进去呢!所以啊,你要是真的想钱想得厉害,不如我就辞了职去康健厂里做,他需要一个外贸经理,已经跟我说了很多次了,只不过他那里没有劳保,所以我下不定决心——康健是个服装厂的厂长,三十多岁,虽然文化不高,有胆识有魄力,年轻有为。”

  张允鑫连忙说:“原来是个老粗。你别去业务科,也别辞职跳槽。我没有要你多赚钱,我只是说,你别花那么多时间干些没有意义的事,你可以把时间花在搞好家庭,或者学习提高。”

  梦醒说:“你认为是没有意义的事,我认为是有意义的事。照你这么说,志醒学习音乐,更加没有意义了!连同世界上所有的音乐家,画家,诗人,作家,都没有什么存在意义,拖出去枪毙得了。”

  张允鑫无奈地说:“那是人家的专业,饭碗,你又不是学这个的,而且你的水平到了人家的水平吗?”

  梦醒反唇相讥:“那他们是一生下来就到那种水平吗?你一生下来就是硕士吗,就是大学老师吗?还不要多年苦读?写作这个东西是学不来的,只有多写多练,我不写,怎么能进步?”

  张允鑫说不过老婆,缴械投降:“好,好,你喜欢就写吧。”说着在老婆身上上下其手。

  梦醒越想越恨,在被窝里用脚狠命地踢他。张允鑫力气大,很快控制了局面,哼着说:“老婆,你不要那么伶牙俐齿,那么犀利好不好?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犟,这么野蛮?”

  他大约觉得她一向柔情似水,通情达理。

  梦醒回击:“你那个时候不要附庸风雅啊!搞得我还以为你是文学青年,有心向上,提高自己的修养,搞了半天全是伪装,一旦鱼上了钩,就原形毕露,露出狰狞面目。”

  张允鑫笑出声:“说的我好像鬼一样。”

  梦醒花了三天时间,总算在志醒离家之前把那几首诗改写成歌词交给他,让他回到学校慢慢琢磨谱曲。她叮嘱:“你用心点,不要糟蹋了我的好词。”

  志醒这么回答:“拉倒吧!你那破词,能有未来著名的作曲家苏志醒来跟你合作,你烧高香了你!”

  梦醒踢他一脚。

  几天之后的周末,梦醒爸爸妈妈到上海有事,梦醒不回家蹭饭,答应张允鑫亲自下厨做饭。家里买菜一向是张允鑫的任务,因为梦醒买东西从来不还价不说,还老是把绿叶菜买老了,肉买得不新鲜,最重要的是,梦醒下班回到家已经很晚,菜场已经接近关门。

  张允鑫买了梦醒指定的菜之外,还买了一条鱼回来。

  梦醒看到那条鱼就火大,装作没看见,炒了两个菜,煮了一份汤,招呼张允鑫吃饭。

  张允鑫坐下,东张西望,问:“老婆,鱼呢?你没煮鱼?”

  梦醒板着脸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做饭的时候你不要买鱼!我不会做鱼!我讨厌做鱼!”

  张允鑫说:“你不是也蛮喜欢吃鱼的嘛!不会做可以学,我来教你!”

  梦醒说:“我不喜欢吃鱼,你做了我别无选择,只能吃。你不要想着让我做鱼,你要是想吃,自己做好了。”

  张允鑫说:“老婆,算了,这次你做了,下次我不买就是了。”

  梦醒说:“我说过不做就不做。要么你做,要么冰起来,要么就让它臭掉,扔了好了。”她知道,如果这次她做了,他以后还会不断地买回来让她做。

  “鱼冻过之后就不好吃了。”张允鑫说着,试图把老婆拉起来,“你这次把它做掉,我保证下次不再买。”

  梦醒甩开他的手:“说不做就不做,要吃你自己做——如果我没对你说过就算了,上次我就是勉强做了,对你说下次不要买,结果这次你还买。你说话不算数,我不会再相信你。”

  梦醒以前有过一次做鱼的经历,也是张允鑫把鱼买回来,也是他说这次你做掉,下次再也不买了。

  张允鑫求了几次求不动,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这个又懒又笨的女人!怪不得这么笨,这么蠢,都是吃肉吃的!”

  梦醒吃惊地看着他。张允鑫去冰箱里把鱼取出来,准备自己到走廊里去烧。

  梦醒把碗往桌上一顿,走到门口,从门后拿出外套穿上,拎起皮包,冲出家门。

  张允鑫正准备把鱼下锅,看到这个阵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梦醒已经消失在楼梯口,楼道里只听到一阵阵地疾步下楼梯的声音。

32 公公的胃病
梦醒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背着包疾步穿过校园,往外面走,准备乘公共汽车回娘家。爸爸妈妈都在上海,她身上有娘家的钥匙,不怕没吃没喝没地方睡。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翻起脸来怎么可以这样快。她不觉得这件事她有什么错——她不喜欢鱼,也不喜欢做鱼,早就跟他讲过,早就告诫他如果她做饭就不要买鱼。如果她没讲过,那是她的问题。她早就跟他讲过。

  他记性不好,还是强迫症?你说他记性不好,打牌的时候他记牌怎么记得那样准?强迫症?她从来没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他喜欢吃鱼,他从食堂里买鱼回来也好,自己做鱼也好,她从来没说过什么,没抱怨过什么,为什么他非要强迫她做鱼给他吃?一顿不吃鱼会死吗?

  梦醒越想越气,越走越快,准备穿过马路去对面公共汽车站等公共汽车,这是一辆卡车几乎擦面而过,一双大手把她往后一扯,她几乎站立不住摔一跤。

  仔细一看,是张允鑫骑着自行车追出来,看她精神恍惚地过马路,几乎撞车,一把将她扯上人行道。

  梦醒摔开他,接着往前走。

  张允鑫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看看周围没有熟人,一手扶自行车,一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角落里,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错了行不行?”

  梦醒冷笑:“你哪里有错?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错?都是我们这种又蠢又笨不吃鱼的人才会犯错!”

  张允鑫说:“是我蠢,是我笨。好了老婆,我们回家去,在大街上吵架让人看见多不好。”说着连拖带拉地把梦醒哄回家。

  梦醒关起门来跟他讲道理,把一路上想的机关枪一样全放出来,就是千错万错,张允鑫不该强迫她做鱼,还骂人,不但骂人,还骂得这么凶狠。说着说着,梦醒眼圈一红,哭了起来。

  张允鑫不住地检讨,等梦醒平静下来,开了门到外面把那条该死的鱼红烧了,端进来招呼梦醒吃饭。

  梦醒气都气饱了,哪里还有胃口吃?张允鑫死拖活拖把她拖到外间饭桌上,吃完后又主动洗碗清理桌子。

  这场小小的风波到此为止,没有扩散。可是梦醒第一次见识到张允鑫发起脾气的样子,翻脸之快无与伦比。

  自从这次争吵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就要为些琐事吵吵闹闹。梦醒性格有些像父亲,四海脾气,不是很爱说话,即使跟李映红在一起,也是李映红叽叽喳喳说得多些,她说得少些。她不是那么爱说话,但是一旦说了,一定要做到,她小事上不拘小节,有些大大咧咧,经常丢三拉四,不是找钥匙,就是找钱包,反而使张允鑫做事更井井有条,不管什么放得整整齐齐,有条有理。

  但是同时,张允鑫也很唠叨。他要么不干活,要么干起来指挥梦醒一起干,不管她拿着本书正看得起劲还是看电视剧正在关键时刻。如果梦醒不配合他,就要念叨,叽叽咕咕说北方女人真懒,女人懒起来不可救药等等。

  其实梦醒干的并不比他少。比如家里的地毯,都是她在清洁,衣服床单也都是她洗,她看到哪里脏了,会自己找出工具搞干净,如果不是非要两个人做的事,她一般不会叫他一起做。

  可是张允鑫不一样。他在干活的时候,如果梦醒在做别的事或者在看书,看电视,他就不能忍受,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忙忙碌碌他才舒服——这让梦醒怀疑他真的是有强迫症。如果她不愿意听他的话,他就会没完没了地嘟哝。

  他说一句两句,梦醒装作听不见,说得烦了,她怒喝一声跟他吵,有一次忍无可忍,把一只玻璃杯扔在地上砸碎,才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一开始她被气得往外跑,他还去追,几次之后,他追也懒得追。他不追,她一口气跑回娘家,气得对着老妈抱怨:“你见过这样的男人吗?比老太太都唠叨!”

  梦醒妈妈批评她:“梦梦,不是我批评你,你的脾气太不像女孩。你不要老跟小张吵,也不要一吵架就往外跑——你跑一次两次他会出来追,你跑多了男人不会当回事的。而且那是你的家,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梦醒想想也是。那次张允鑫来丈母娘家接梦醒回去,梦醒妈妈又劝了张允鑫几句,无非说一些夫妻要互相谦让之类的话,张允鑫频频点头答应,把老婆带回家。

  自那以后,他们再吵架,梦醒不再跑,只跟他冷战。一般来说,一周之内张允鑫会来求和,两个人会在床上和好。

  渐渐地,梦醒发现,张允鑫的这个毛病基本上是周期性发作,简直比女人的月经都要准。她因此怀疑男人也是有生理周期的。

  在这样时而争争吵吵,时而甜甜蜜蜜中,日子飞快地过去,转眼到了五一节。五一节前,梦醒爸爸妈妈听张允鑫说他爸爸想找个地方看病,就发出盛情邀请说:“那就到H市来看,可以住在家里,我们刚好也跟亲家见见面,会会亲。”

  之前梦醒又跟张允鑫就他爸爸和他妹妹来了住在哪里吵了一架。张允鑫的意思,他爸爸和妹妹可以跟他们住在一起,在房间里打地铺。梦醒对他们老家这种客人来了,男男女女挤在一个房间打地铺的风俗非常反感,死也不同意。这间宿舍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两代人男女混住在一起肯定不方便。她的意思是要么张允鑫跟她回娘家住,把这边让给他父亲和妹妹,要么让他父亲和妹妹住在她家,她跟张允鑫仍旧住在宿舍里。

  张允鑫不同意的理由也很充足——无论哪个方案,都会让父亲和妹妹感觉自己在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里,很不舒服。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张允鑫和父亲住在他们的宿舍里,梦醒跟妹妹张美英住在苏家。

  梦醒想到自己的床要给张允鑫的爸爸睡,感到浑身不舒服。

  张允鑫爸爸和妹妹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土特产,包括河鳗,甲鱼,都是很高级的东西。无奈梦醒爸爸吃东西不管高级不高级,只管看得顺眼不顺眼,只要面目丑陋的东西一律不吃,不管那东西蛋白有多高:而梦醒妈妈根本不会处理这些东西,对着人家千里迢迢背来的这些礼物束手无策。

  张允鑫跟同事调了课,带着父亲跑医院检查身体。放假的时候,和梦醒一起带着父亲妹妹游览市容,在公园里拍着照,妹妹张美英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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