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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布蓝登堡之舞 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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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军于11月开始了真正的反攻,这是一场一点也不公平的,一方对另一方完全透明的战斗。而且德军有着严重的组织缺陷,从一开始到现在,在原本就错误的路上选择前进,让一切变得不可弥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次次的机会在面前错失,〃冬季风暴〃子计划宣告失败,1942年的冬天来临。
  
  当大雪覆盖了满目疮痍的土地时,帝国的胜利便过早地止步了。但是像每一个追求荣光的理想主义者一样,垂死挣扎也应该用〃战斗到底〃这样华丽的借口。
  1943年夏天,库尔斯克坦克战爆发,而早在一个星期之前资料就送到了莫斯科,针对德军的进攻方案而制订的防御计划几乎天衣无缝,号称攻无不克的装甲部队也只前进了17英里。德军很快无以为继,在这场战役败北之后,有些人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条从苏联战场上直通柏林的血路。
  
  这样的转变太激烈,所有人都在鼓舞,只有我不免开始担心。
  虽然他已经不在冲突的第一线上,可是五年。。。。。。似乎他的帝国连五年都等不到了。
  当我恍然惊觉这一点时,世界太快,没有等我。
  但是他一定一直都在等我,虽然他从来不说。
  
  第三十六章
  
  1944年4月,法国忽然变得全身都戒备起来,沿英吉利海峡的所有近海城市都成为了情报重镇,每一个港口城市都在真真假假的情报疑云中沉浮,帝国的监听系统一时间不堪重负,我从瑟堡沿海岸线往北,经过鲁昂【注】稍作停留。
  此时帝国的作战重心还在苏联战场,在东线有近两百个师,而放在西线三国这里的只有不到一百万的兵力。
  如此空洞,即使是最高统帅部本身也意识到了一场登陆战将要成为可能。
  
  鲁昂之后我借口抽身,直接折往南穿过瑞士悄悄绕回了德国。
  五月末我刚刚到达柏林,时间距离1942年七月下旬恰好22个月整,百般曲折之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蓬加别墅。
  
  实际上,这里更像个避暑的城堡,远离柏林的尘嚣,四处鸟语花香。
  青色的树林中结着夏初将要成熟的果实和四月开放的红色花朵。有松树跳过枝头。
  让我不禁有些恍惚。
  如果忽略掉园林四面严密的岗哨和隔离网,那这里真的是一处天堂,而即使是岗哨,也像卫兵一样缄默、忠诚而保守。
  
  我站在远处的高地上望过去,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一座古老的建筑停留在枝叶的掩映之间,看不到一点点动静,所有的窗户都秘密地遮上了窗帘,像是把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花之精灵的秘密。
  忽然之间我有一种错觉,似乎城堡里面是我发誓效忠的公主殿下,金色的头发在窗前闪闪发光,我吻过他的手起誓,是他最忠诚的骑士,而他一直在那里等着我回来,一直在等。
  我莫名其妙的激动,挺起胸膛,骄傲勇敢。里面的那颗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好像听到了城门上的号角一样。有一种冲动在怂恿着我冲过去,冲进去见他。
  
  但是我还是有一丝理智尚存的,那里安静得像时间静止了一样,连风都像是不会弗动别墅前盛开的花朵。
  我仅仅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不停地在寻找机会,但是那所别墅就像一个无人居一样,没有一点点的声息无端让我慌张。
  没有人出入,甚至晚上都没有光亮从窗口透出来。
  他在里面吗?我每天清晨都忍不住到那附近去看一会儿,从日出前等到日出后,天光大亮我就必须离开。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免感到孤立无援势单力薄,不过办法想一想总会有的。
  
  就在我仍在柏林城内四处活动的时候,我收到了鲁昂的通讯。
  盟军提前登陆了。
  其实这一点并不会让我有多少震惊,因为这次行动至关重要,即使是己方人员也要绝对保密,况且我也并非盟军的内部成员。
  我所惊讶的是,这几天我居然把登陆的事情完全忘到脑后去了。。。。。。
  诺曼底的计划其实就是一场随时待命的行动,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26个小时,不知道鲁昂的情况怎么样。太阳已经升的有点高了,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匆匆赶往柏林的会点。
  
  。。。。。。
  。。。。。。
  我愤怒地把钢笔插进了稿纸中。
  最垃圾的情况也莫过于此!鲁昂的人员已经尽数撤离连接线人也受了伤,我无法和我的人联系却接到一堆需要转送的情报,折腾了整整一天,头昏眼花都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最糟糕的是一条消息,让我呆若木鸡地僵立在原地整整二十分钟,手里的文件哗啦一声撒了一地。
  同在柏林出任务的另外两人被我的表情吓到了,呆呆地看了我一下,然后默默地蹲下去捡文件。
  
  阿德里安·D·约德尔将军重返帝国最高统帅部。
  这就是所谓的晴天霹雳。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木然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动作迟缓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纸张。
  
  〃您。。。。。。没事吧。〃
  那两个年轻人和我并不熟悉,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试探着问我。
  
  我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们,然后点了点头,〃有事。〃
  
  〃什么。。。。。。〃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冲出门外,刚捡起来的文件又被我扔了一地。
  直奔城东郊外。
  
  一般来说,当你火烧屁股地去追着赶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总是只差一秒钟他就在你面前走了,而偏偏你不着急不上心的事情和人,你却反而总能遇得上,你的运气也不会和你急。
  什么叫狗血,命运就是最狗血的东西。
  总之,运气这玩意儿就是个喜欢落井下石火上加油的败类。虽说也有只差那么一秒钟就被你赶上了的好事,但是那一般出现在报纸上连载的法语小说中。
  换句话说,我一急着跑,那就必然赶不上。
  
  在我面前沉寂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蓬加别墅现在终于有了动静,三辆黑色的军部专车排成一线从庄园里面缓缓开出,两边岗亭里在我眼中当了一个星期雕塑的岗哨刷地敬了个军礼,笔挺笔挺地我忽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果然我的人生永远充满了戏剧色彩。
  
  而同时,只要你细心发觉,这场大战中也处处体现着精彩的戏剧效果。
  
  因为这场焦头烂额的登陆战,帝国在危急的时候向他正在接受惩罚的骑士伸出了手,因为他笃定即使是在死亡面前他的骑士依旧忠心耿耿。但是不防,最高统帅部却依旧做出了一系列〃意外失误〃的判断,盟军已经直逼巴黎而来。
  可笑到可悲。
  德国国内的报纸上一片鸡飞狗跳满纸胡言乱语,与此同时我不断地接到催促返回的通讯,从鲁昂到奥尔良所有的节点都被激活,情报网准备与军事通讯合并,法国又成为了一条火线。
  
  但是这让我怎么回去呢?
  就说了,还是命运最幽默,反倒是除了战争本身,一切都不在预期之内。
  我准备的所有或者强硬或者迂回的手段都不起作用了。他现在从秘密监禁中被释放,帝国四面楚歌,他又登上高台。
  我已经近乎抓狂。
  现在怎么办?无论我如何绞尽脑汁他都不给我一点回音,难道还要我直接冲到最高统帅部作战局办公室里去直接拿人吗?给我一千条命也不够这么使啊。
  
  【注】鲁昂,在诺曼底
  
  第三十七章
  
  〃他为什么不见我。〃
  我砰地一声关上身后的门,安东尼克被我按在墙上。
  地下室的光线很暗,从顶上的毛玻璃里透出来细微的淡黄色灯光,照着他的脸色晦暗不明。我觉得他很憔悴。
  
  安东尼克用力推了我一下,没推开,他说:〃巴黎被夺走了。〃
  
  我愣了愣,然后说:〃这跟他见不见我有什么关系!〃
  
  〃将军去巴黎的三次申请,全部被驳回。〃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安东尼克皱了皱眉:〃你还不明白吗?他不想见你!〃
  
  我目瞪口呆地松了手,安东尼克整了整军服,他冷冷地看着我说:〃当初他让我送你走,其实就打算永远也不再见你了。〃
  〃你让将军太痛苦了。〃
  
  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安东尼克往前进了一步,〃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是真理,只有对的东西我们才会去坚持,即使是失败也无所畏惧。〃
  〃原本他的心里帝国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存在,帝国给于他最高的荣誉和信任。〃
  〃现在,他不再能得到那份全心全意的信任了。。。。。。是你,总是在不断地证明他是错的,帝国是错的。〃
  
  我停住脚步,抓住安东尼克的衣襟:〃当然是错的!〃
  〃你们的帝国是一个幻影,最终要灭亡的。〃
  
  〃帝国是永远不会灭亡的!〃安东尼克扣住我的手,〃德意志的精神不会灭亡,他们的军队再多也不能使我们屈服。〃
  
  〃安东尼克,你在说谎,你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他冷笑了一下,〃将军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我感到很崩溃,〃他也不是那么想的!〃
  
  〃那你要他怎么想?〃安东尼克推开我,走向门口,〃你想他忏悔?逃跑?还是投降?安迪洛尔少尉,帝国还没输呢,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我被他这样无所匹敌的自信噎得无话可说。
  
  他傲气地抬起了头看着我:〃我从来都不喜欢你,非常不喜欢。〃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跟我们不是一伙的,你的心里从来没有忠诚这个东西,一味地寻找着那种不切实际的和平幻想。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和那些口称自由和民主的伪君子一起,认认真真地与帝国为敌。可是你不该又回来。〃
  
  〃你口是心非!〃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上次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你和我一样希望他能摆脱痛苦,而不是一起和他错下去。〃我在他的面前按住了门,〃别走出去,帮助我,我们都能有退路。〃
  
  安东尼克站立在门前,沉默得像一棵树。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慢慢地戴上手套,一丝不苟地整理自己的衣着。
  他昂起头一笑:〃痛苦?承认自己是错的才是最痛苦的,安迪洛尔,你说的退路真的存在吗?没有尊严,没有理想,没有信仰。那不是退路。那是死路。〃
  
  我一时间居然发现我无言以对。
  安东尼克面带高傲的表情在我面前拉开了门,戴上帽子,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帝国曾经的少尉阁下。〃
  他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如果你那时候离开欧洲,我会永远感激你。要知道,柏林又开始肃清了,你还不走吗?〃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跨出去,走出几步,他忽然又回头,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忽然又说:〃虽然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但是如果你能平安,那也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
  
  这句话顿时把我从无能为力的苍茫中拉出来。
  我惊醒,追上去:〃不对!〃
  我在他身后喊:〃我才不相信!安东尼克,在巴黎的时候你明明是希望我能。。。。。。〃
  
  〃太迟了,〃安东尼克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意义淡然一笑,〃巴黎?巴黎已经没有了,结果你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原来,他竟然是怨恨我的。
  我想追上去,却不能再走远,只能站在楼梯的出口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口,他穿过路灯的光线,在沉入黑暗中之前,往后向我摆了摆手,那时我是真的没想到,他所说的再也不见,居然真就是永远不见。
  
  1945年,在崩溃的帝国废墟上,我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安东尼克的消息。
  
  〃阁下。〃
  四面都是轰隆的炮火声,瓦砾飞溅,重型机枪在胜利的喜悦中胡乱扫射。
  街道两旁的建筑冒出滚滚的浓烟几乎挡住了前视,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空气中布满了火药的味道,爆破声在居民区不分地点四处响起,其实要说战争,无论哪一方都没有区别,不过是做着毁灭的事情而已。
  其实到最后,没有谁是正义。
  
  我居然一路都陷在回忆中不可自拔。
  〃阁下,〃副驾驶座的士官转回头来看着我,〃您不能再往前了。〃
  
  一阵浓烟过去,前面的道路上一片狼藉,地面被炸得没有一块完整,司机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说:〃该死的!〃他被呛得咳了一下,〃阁下,出这里往前就要到柏林市区去了,您看,连这儿都炸成这样,市里面现在跟火葬场没什么两样,那些什么来着。。。。。。那些布尔什维克是在报仇呢。〃
  
  副座的年轻士官非常冷静地对我说:〃阁下,苏军前天就在打柏林了。现在要进到里面去也是很困难的。〃
  车子狠狠地颠了一下,我扶稳前座,笑了一下,把一张证件递给他。
  他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阁下,您当然有权进入,只是您不是军方的人,我们必须保证您的安全。要知道,那些北方来的共产主义者。。。。。。〃
  
  〃我明白的。〃我点点头,〃这不是问题,你们只要尽快就好。〃
  车子又狠狠地颠了一下,远处传来铺天盖地的轰炸声音。
  
  〃一群蠢货!〃司机狠狠地骂道,〃除了炸什么也不会的布尔什维克!〃
  
  我看向窗外,地狱的场景也不过如此吧,即使是在德军占领区我也从没见过如此的惨状,沿路的建筑都变成了废墟,我无法想象市中心现在是什么样子。
  一群蠢货。。。。。。我在心里无声地笑,怎么会是蠢货呢?那是别无选择。
  除了把这个城市变为瓦砾灰场,如何能把这个民族击至屈膝?
  
  仅仅只是不到一年而已。
  我永远都是在围绕着这个城市兜兜转转逃离不能,巴黎解放之后柏林再一次开始内部肃清,我不得不避开盖世太保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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