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嚣的彪悍人生-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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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神力，就算火爆脾气的嘉拉迪雅和神通广大的美琴都不敢挑战，何况区区的小山田呢？
“……你不会真的让我挂掉，然后拿保险金吧？”过了一会儿，他有气无力地问。
我觉得他不是烧糊涂了？就是手枪打得太多昏了头！
所以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硕大无比的脑门。
只是稍稍有点热，没发烧。
“我告诉你啊，无论那个封底的美人有多漂亮，那也只是一幅画，你别总是对着她流口水，很难看的！”
“SABER才不是画呢！她是真实存在的！”
“问题是你现在没足够的魔力召唤她，所以她对于你来说就只是一幅画。”
“……我迟早会有充足的魔力的！”
“在那之前我们得先搞定朱月，所以——”
“我不会交出SABER的！”
吵吵闹闹之间，列车已经到站。
“上一次来东木町，是去年冬天。”站在月台上，我指着远处那巍峨的大厦对小山田介绍，“喏，那就是间桐大厦。”
东木町的街道被改建过了，连路灯杆都涂上了有趣的花纹——这是魔术的咒符。实际上，目前整个东木町都被巨大的魔法阵覆盖着，这是由当初的“圣杯”改造而来的，能够把数十万人乃至于整个北海道的气运都集结起来的巨型魔法阵——因为大地的灵脉本质上也属于星球之力，是无法用来对抗星球代行者的，只有借助另一系统的“人之力”才可以。
甚至不需要用眼睛看，仅仅随着呼吸而流入身体的魔力，就已经足够支持相当等级的魔术。
在这里战斗的话，即使小山田，也可以召唤英灵了吧？
真是大手笔呢！
“对了，小山田，你真的宁可跟英灵啊、死徒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上一架，也不肯交出‘伪神之书’？”在离开月台，走向附近的公交车站之前，我停下脚步，最后一次确认，“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现在回去吧，不值得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美女赔上性命——老实说，在这样的战斗里面，你活下来的机会真的不大。”
“为了SABER，就算是九狱之主或者至高天主，我也要和他们做过一场！”矮子小山田摸摸怀里的魔导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干吧！”
“这个气势不错。”我说，“希望到战斗的时候你还能继续保持它。”
“当然！我可是靠着气势就能活下去的男人啊！”小山田曲起手臂，露出那勉强算是有点分量的肱二头肌，“只要有气势，钻头也能直达天际！”
……算了，懒得理他。
公交车停在间桐大厦的门口，我们下车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西装，严肃中带着一丝微笑的女子。
“巴泽特？”我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湘北做英语老师的吗？”
“学校放暑假啊。”她笑着说，“所以我就出来赚点外快。”
天下有扯到这种事情里面来赚外快的吗？这分明是找死啊！
“要说外快，我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工作……”我突然想起了小奏，“你可以去四国淡路岛的风华学园……”
“我对那些小打小闹没兴趣！”巴泽特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我很清楚这里会发生什么，也很清楚留下来会有什么危险，但是——”
“我是一个魔术师！”
她以无可辩驳不容商量的语气宣告。
“作为一个魔术师，决不能错过见证‘传说’的机会！”
有必要用生命来见证吗？难道魔术研究会损害智商不成？
我看看眼中燃烧着热情之火的巴泽特，又看看同样燃烧着热情之火的小山田，忍不住叹了口气。
或许……会损害智商的，不仅仅是魔术研究……
就这么叹着气，我跟小山田走进了间桐大厦，去见正在主持“对朱月迎击作战委员会”筹备工作的间桐樱。
现在的间桐大厦，和去年冬天见到的截然不同，来来往往的不再是工作人员，而是清一色的军人。
这些穿着量产型魔术礼装、佩戴着多件魔导具的年轻人，一个个神情肃穆、动作矫健，行走交谈中自然流露出一股军人独有的秩序和勇悍——这是在任何一个魔法、神秘类的组织里面都没有看到过的。
及时只是路过的杂务，也一个个气质彪悍、面目凶狠，那些比我还高大的黑人暂且不论，就算是金发碧眼的俊男美女，脸上也莫名地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一副大战将至的气氛——这偌大的间桐株式会社总部，已经变成了一座紧张运行的军营！
看到这一幕，小山田终于紧张起来。
“或许我不该来。”他说。
我冷笑：“你已经来了。”
“现在走可以不可以？”他问。
我继续冷笑：“江湖规矩，留下点东西才能走。”
“……你要大拇指还是小拇指？”他再问。
这下我冷笑不出来了。
“你当我们是黑社会吗？留下那本书就行。”
于是小山田把硕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还是不走了……”
如此打趣着，紧张的气氛多少也缓和了一些。
而当我们进入大厦顶层的巨型会议厅时，紧张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超过四十名穿越者聚集在这里，这些没紧张感的家伙们正在吵吵闹闹，把偌大的会议室搞的跟菜市场差不多。
在这里，我见到了很多熟悉的家伙，也见到了不少只在论坛看到过照片的人。
“王虎不在吗？”我问坐在门口地毯上看书的土屋康太，“我还以为他会来呢。”
“他被相良羽衣抓住了，现在好像正被调教呢。”土屋放下那本高中物理，低声说，“其实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我本来还想通过这家伙找到小汐，问一下未来的我，当年是怎么对付朱月的……
“土屋？你不也是文职吗？为什么要加入这种危险的事情？”小山田疑惑地问，“还有，你手上的课本是怎么回事啊？”
“第一，我是个学生，得努力学习以免考试挂科。”土屋如此回答，“第二，我是个摄影师，正如那些战地记者一样，你们的战场也是我的战场，照相机就是我的武器，将真实的情报公诸于众就是我的天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的穿越异能足以在这种战斗中自保。”
“话说回来，你这个大头怪貌似是纯文职吧，你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跟朝仓信长那家伙一样，被间桐樱用限量版手办收买了？”
“不是我说你们啊——东西再好也没命好，活下去才有未来！”
“连‘爱’都没有了，那种无聊的未来还有什么价值？”小山田反唇相讥，“我可不像你，整天只要偷窥就满足了。”
……
我没有理会两个文职的唇枪舌战，径直走向会议室的角落。
一个头顶上有着呆毛、肩上坐着黑色人偶的青年，正在和间桐樱商量着什么。
“哈罗，间桐、远野，你们看起来精神不错啊。”
※※※
大家猜一猜，那个黑色的人偶是谁？
第19章 朱月迎击战略
对于我的到来，间桐樱和远野四季都表示了欢迎。
这里虽然有数十位穿越者，可作为“型月世界”本土的穿越者，他们的责任却是最大的——别人就算任务失败也不过是跑路了事，大不了跑去那些独立的故事世界，横竖朱月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不可能真的捞过界；他们却退无可退，如果不能战胜朱月，被那家伙夺取了地球“星球代行者”的身份，到时候甚至不用动手，一个念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你果然够朋友！”远野四季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显得很熟络的样子，“间桐樱还说你事情很忙，未必有空赶来呢。”
“我的确很忙，所以希望可以早点打完收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拐弯抹角和扯淡寒暄都不是我的爱好，所以我干脆直奔主题。
“迎战朱月，你们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听到这个问题，间桐樱和远野四季都面露苦笑。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呢。”坐在远野肩上那个黑衣白发红眼睛的人偶突然说话了，“这种无知到有趣的问题……难道你没有一点基本的常识吗？”
这人偶的语气真够冲的，莫非她是春日的学生不成？
“主席啊，大家好歹都是穿越的，你就稍稍客气一点吧。”间桐樱笑着说，“人家可是来帮四季打架的哦。”
那个穿着颇为华丽的人偶这才哼了一声，不再开口，只是表情依然显得颇为不屑。
我居然被一尊人偶给鄙视了……
“那个……拙荆一向出言无忌，万望恕罪……”远野四季显得有些尴尬，开口替人偶向我道歉。
不过我却完全没有在意“无礼”的问题。
他说的是中文，那个“拙荆”的意思可是非常明确的。
有这么大的八卦在眼前，谁会在意有礼无礼那种小事啊！
我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远野和他肩上的人偶。
老实说，这人偶挺漂亮的，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很出色，一身貌似应该叫哥特式的黑色礼服和她冷酷的气质极为相配，如果能够放大个若干倍，的确会是颠倒众生的大美女。
问题就在于——她只是个人偶啊！
网上有那么一段名言：只要有爱，相貌不是问题、收入不是问题、身份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问题、种族不是问题……谁要问这些问题，那他自己才是有问题！
可……不管怎么说，体型总该是个问题啊！
男人和女人之间，体型稍稍差一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呃，男人的体型大一些或许反而更好——但体型差距太大的话，似乎就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了啊……
我打量着那对夫妻，暗暗估算着他们的体型差距。
其实那黑衣人偶倒也不算很小，虽然坐着不怎么方便估算，但以我的经验还是能够估量出，她大约有接近一米——或者再稍稍少一些，而远野四季其实也不算很高，也就一米八上下，双方的体型差距说实话并没有一眼看上去那么夸张。
嗯……果然还是第一印象太有冲击性了啊……
“无礼！你在想什么！”人偶显然很敏感，觉察到了我的念头——或许是我实在太不擅长隐藏心思了吧——顿时勃然大怒，“肮脏、腐败、从灵魂深处都腐烂掉的家伙！”
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若干个小型人偶，手持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摆开了进攻的阵势。
好在远野四季反应很快，一把抱住濒临暴走的妻子，连哄带劝把她给带走了。
看着人偶军团消失，我总算松了口气。
倒不是害怕打不过，只是——因为这种事情开打的话，我显然很理亏啊……
“上杉和也取笑别人身体上的缺陷，还动手殴打残疾人……”要是这样的话题传出去，我以后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为了防止再出糗，我稍稍花了点时间，向间桐樱打听了这次前来参战的穿越者们的资料。
当然，首先要注意的就是远野四季夫妇。
远野四季，破魔家族远野家的正式继承人，拥有血脉继承的强大魔力，不过和他另外一种力量相比，魔力却又算不上什么。
穿越异能，信念之力！
这种能力类似于秘银组织开发的兰姆达系统，可以将信念转化为力量，只要信念足够强大，力量就会不断提升。不过兰姆达系统终究受到机械本身强度的限制，出力存在上限，而远野四季的异能却根本没有上限，只要他的信念够坚定，移山倒海都不在话下。
正是凭借这样的力量，他才在精神的斗争中击溃了转世到他身上的死徒二十七祖之外第一人“无限转生之蛇”罗亚，成为了新一代的死徒“额外祖”。
他的妻子名叫水银灯，是天才人偶师罗真在十八世纪末制作的神秘人偶，名为“蔷薇少女”。那个系列的人偶共有七个，水银灯是最初也最强的那一个，威力甚至还超过了罗真的最终之作“蔷薇水晶”。
这是因为，她不仅仅是蔷薇少女人偶，更是一个穿越者。
一个能够将任何大型的魔法仪式降低标准施展出来的穿越者。
这就是她独有的能力，仪式降阶。
“目前这个笼罩东木町的魔法阵，就是在水银灯的帮助下，才得以完成的。”为了加强说服力，间桐樱又搬出了实例，“像这种等级的魔法阵，原本至少需要几十年的筹备，就算可以用圣杯作为基盘，但光是激活魔法阵，就需要可怕的魔力和海量的珍稀材料，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出售间桐家一半财产的心理准备。结果在她的帮助下，我们只用相当于原计划九牛一毛的代价，就完成了这个魔法阵。”
我明白了！
好厉害的能力！
远野四季的信念之力已经称得上逆天，但和水银灯的能力比起来，信念之力却又算不了什么。
再怎么厉害的能力，终究还要消耗自身的能量，我一眼就能看出远野四季不过刚刚踏入传奇领域，就算百分之百转换，也不过相当于传奇巅峰的出力。但水银灯的能力却能够越级挑战，一想到她可以用较低的代价启动诸如“对神术式”、“天使坠落”、“诛仙阵法”之类的超强力魔法仪式，我就要流冷汗。
“你既然有这么一个强力的帮手，为什么不直接弄个都天神煞阵之类的玩意出来？”我好奇地问，“朱月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扛得住那个以大神盘古为假想敌的超级大杀器吧。”
“那是肯定的……可问题有两个。”间桐樱笑了笑，说道，“第一，都天神煞阵从来就只是个构思，历史上没人完成过，谁都不敢保证流传下来的阵图真的有用。”
嗯……这是个问题……
“第二，也是更严重的问题——阵图没用到也罢了，万一阵图真的有用，我们真的有能力驾驭这超级大杀器吗？”
我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摇头。
开什么玩笑！那种以杀灭创世大神为目标的阵法，至少也得老牌的神级高手才能驾驭得了，换成我们这些人——被阵法反噬死掉还算小事，怕的是控制不住，阵法爆炸……
虽然知道有春日和佐佐木在，地球绝对不会被爆炸毁灭，但她们只会让死去的原住民复活，我们穿越者可是一死万事休的啊！
“所以呢，我们的作战计划，不是围绕着大型阵法，而是围绕着‘蚁多咬死象’这个思路。”间桐樱说着走下了座位，来着我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