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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从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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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做的,先制成小方块然后用线连起来,又漂亮又凉爽,价格还很不错的。”
  刚才那位“聪明”的农民说道:“我们这里没有那门手艺。以前我们这里也是做竹篾垫卖,可卖不起价,辛辛苦苦做一床席子,只能买四五元,还不够打一斤鱼,抓一只野鸡的。以前路通的时候,还砍点竹子运出去卖,现在路不通了竹子也运不出了。”
  郭亮问道:“那周围山上野鸡多吗?你每天能抓多少斤鱼?”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丁条石说道:“现在沟里、河里都没有鱼了。都被孩子用农药毒干净了。野鸡也难捉到,特别是煤矿关了以后,那些煤矿工人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抓得一个不剩。他们甚至连竹林间的中华鼠也抓来吃。要打野鸡,非得进几十里外的老林不可。”
  那个嘴快的农民又忍不住说道:“煤矿工人连蛇都吃。老林子现在也打不到野鸡了。过去真是好,什么都有,不但有野兔、野鸡、野猪,还有麂子、鹿、野羊。我父亲还抓过一头野狼呢。”
  一个老年妇女说道:“嗨,那是老黄历了。我那个死鬼活着的时候最喜欢抓鱼,那时候是生产队,中午休息的时间,他只要出去一会就能抓好几条鱼回来。现在是不行,我儿子就是出去一天也难得抓一斤鱼回来。”
  郭亮把他们谈散的话题又强行拉回来,问道:“这些楠竹就任它们老死,腐掉?”
  一个人说道:“那倒不至于,还可以当柴烧嘛。冬天、春天我们还可以进山挖冬笋、挖春笋。用它们煮腊肉吃,那才是美味呢。郭干部,你吃过没有?”
  郭亮摇了一下头:“笋子能卖钱不?”
  “有人收一点,春笋三分钱一斤,冬笋五分钱一斤,没劲。累死了也才几块钱。还不如在家打麻将,也许能赢几元钱。”
  郭亮听说价格只有几分钱,心里大骂这些贩子太黑心,这不是白拿吗?他问道:“那些小贩买了你们的笋子做什么?价格为什么这么低?”
  “运到外地去卖呗。”农民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出价低。我们这里竹笋多,又难以运出去,他们做这种生意也赚不了多少钱,很多贩子后来也不做了。”
  “那你们自己怎么不去卖?他们能运出去,你们应该也能运出去吧?”
  “郭干部,你是来开玩笑吧。人家在外面租了车,一车车地运到县城、市里去。我们哪里有车?用自行车运的话,运几次自行车就会散架,连买自行车的钱都赚不回。”
  郭亮只好默然,过了一会才问丁条石道:“丁村长,我们村里有什么企业没有?”
  “没有。以前有一个榨油厂,有一个罐头厂。榨油厂被山下凹塘村的人买走了,罐头厂垮了。现在没有一个厂。”
  “罐头厂原来生产什么罐头?”
  “就是竹笋罐头,一大罐一大罐的,给大饭店供货。”
  一个农民又找到了发泄的话题,说道:“罐头厂就是你们当官的吃垮的。不是说你丁村长,当时你还没当村长。到了最后,罐头厂不到没赚钱反而亏了十一万,真是怪事,就是欺负我们老百姓不懂算帐。王八蛋!”
  谈话一直就以这种方式进行,里面的信息也是真真假假,希望郭亮自己去分析去琢磨。
  大家正谈得高兴的时候,从客厅大门口出现了一位女子。她显然没想到里面是一屋子的人,吃惊地睁大眼睛。
  “舒月华!”郭亮脱口说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呼之欲出的胸脯上。但很快就强迫眼睛转了一个方向。
  郭亮在镇政府上班一周认识了十几个男的,女的却只认识五个,主要是镇政府里的女性太少。二个女性是党政办公室的,她们是李丽君和薛黎,虽然郭亮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李丽君,但同在一个办公室自然熟悉。一个主管计划生育和妇联的女党委委员赵芳。一个是负责打扫会议室、书记办公室、镇长办公室的勤杂工,小王。
  最后一个认识的女性就是这个舒月华,她是计生办的。只不过郭亮熟悉她,她不熟悉郭亮。郭亮之所以熟悉她,是因为她给郭亮留下了美好而惊骇的第一印象:胸脯雄伟、腰肢柔细、面目娇美。当时在食堂看见她,他的目光差点移不开了。
  想不到在这里看见她!。。。 



 第14章 案情分析会

  就在郭亮深入农户进行调查的时候,县公安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参加会议的人员一个个眉头紧皱,就是门外走廊上站岗执勤的警察也是一脸的严肃。
  这次“729杀人案”案情分析会的级别非常高,与会人员有省、市、县三级公安机关的主要领导、刑侦专家和破案能手,此外还有其他市县领导。省公安厅刑侦局局长熊达能亲自主持会议。
  到会领导有省公安厅技侦处处长陶翔、绍城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汤正帆、绍城市公安局局长王展、绍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王新民、双清县县委书记肖国华、县政法委书记姜鹏、县公安局局长马小奎、县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古向春、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许金鹏、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王海、……。
  本来这件导致二人死亡的杀人案是不用惊动这么多省厅领导出面的,甚至市局也没有必要派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其根本原因是这件杀人案与新上任的省长朱军扯上了关系。第一次出来调研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就在他考察的县城出现了二个人被残忍地砸死,真有点晦气!
  虽然朱军省长没有片言只语说公安厅在维持社会治安方面不力,但他对死者表示了同情,也稍微过问了一下他们的冤情何时能得到伸张,还用商量的口气问二个月内是否可以破案。朱军的关心让公安厅上下都感到了压力,公安厅的领导现在是不敢奢望在新省长面前图表现了,只求朱军能看着全体干警认真工作的份上不留下恶劣印象。
  于是,全省公安系统的精兵强将陆续派往双清县。省公安厅刑侦局局长熊达能这次不仅仅一种督导,更多的是直接指挥、具体参与。他手下的官员和公安干警就更不用说了。
  整个会议室有三十多人,但除了轻微的抽烟吧嗒声、落地似空调的振动声,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
  熊达能咳嗽了一下,说道:“大家的心情我理解,案子不破我们都有压力。我们省厅的压力不见得比你们小。但是,压力应该是促进我们加快破案进度的动力,而不是用来打击各位破案信心的。大家苦着脸有什么用呢?破案时限是死的,但我们的人是活的。”
  见大家的情绪依然低落,熊达能继续鼓劲道:“只要我们将群众发动起来,把工作做细,我相信这件案子一定能破。今天上午我们不就在垃圾堆放站找到了二名死者的衣物吗?这就是一个突破,这就是我们公安干警起得的了不起的成绩。”
  但他的话效果依然有限,无奈的他停顿了一下,觉得搬出以前的老办法,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我先采取一个老办法。在这个办法开始前,我提议由双清县公安局局长马小奎同志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向大家再汇报一次,虽然大家手头有这个资料,但资料毕竟是资料,让马局长说一说,也许让我们能有一些新的思路,也让大家休息休息一下脑子。马局长,你说说。”
  县公安局局长马小奎这几天几乎被这件案子逼疯,县委县政府不断打电话催问,市公安局也不时要他汇报。可案子到现在都是迷茫的,杀人凶手依然没有确定,只是应付性地将女性死者的丈夫作为犯罪嫌疑人,但那家伙如入地了一般,到处翻遍了也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更别说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证据了。
  可以说,专案组到现在甚至连侦破方向的无法定下来。见省刑侦局局长点将,马小奎点了点头,说道:“在省公安厅、市公安局的大力帮助和无私……”
  马小奎先废话了一通马屁,然后才说起729杀人案的有关情况。说完这些基本情况后,马小奎接着表白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如何的努力,他说道:“……,虽然白天天气酷热,晚上蚊虫叮咬,但我们广大公安干警以苦为乐,以苦为荣,变压力为动力,从局领导到普通民警都奋战在第一线。从昨天早上开始,我们借助上级的技术力量,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放站里翻查了几百吨生活垃圾,花了整整二十七个小时,吃住在垃圾场,这才找到二名死者生前所穿的衣物……”
  大家开始都还认真听着,借此休息休息紧绷的脑筋,但听到马小奎的话里不断穿插那些无用的屁话,几个专家出身的人就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一道道不怎么尊敬的目光朝他和他身边的人扫来。
  市公安局局长王展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连忙插言提醒自己的这个亲信道:“马局长,你就从技术方面谈谈死者身份的追查情况,以及你们的其他进展。”
  马小奎其实也知道大家的情绪,可没什么可说的他只能这么废话。听了王展的话后,他抬起头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说道:“女性死者生前是我们县双清酒厂的下岗职工,自从下岗之后没有再就业,也没有做小生意,据我们的调查,周围的邻居反映,她下岗之后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她和她丈夫的婚姻名存实亡。
  但她与周围的邻居人缘关系一般,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仇人,即使她带男人回家,周围的邻居也只是背后对她有看法,但没有上升到仇恨甚至杀人的程度。
  男性死者的身份现在尚无法确认,只能排除是双清县城的。我们正在全县进行排查,最终结果可能还要三四天……三天才能出来。我们的从垃圾堆了找男性死者的衣物有:深蓝色牛仔裤一件、灰色内裤一条、帆布皮带一根、皮凉鞋一双、白色背心一件、钱包一个。白色背心前后写有大小的数字5,钱包里有现金三十七元。
  刑侦专家对找到的衣物进行了技术分析,加上之前的验尸,我们得出如下结论:男性死者经济情况一般,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职业者。身上有三处陈年伤痕,但都是轻伤、轻微伤遗留下的。……,符合无职业流民的特征。”
  马小奎继续说道:“我们对女性死者的丈夫进行了大量细致的调查,有街头小贩证实此人于7月29日五点左右凌晨从案发场所所处的小巷子出来,然后沿着街道步行了一段距离。
  此人以前是县纺织厂的保卫人员,五年之前自己辞职成为无职业者,在县城呆了半年后开始南下广州、深圳寻找工作。我们没有查到他的有固定的职业和工作场所。据周围邻居和他以前的同事、朋友反映,他们听说此人在外地拐卖妇女儿童并以此为生。但我们在各地公安机关都没有查到相关他的案底记录。”
  ……
  省公安厅刑侦局局长熊达能见马小奎汇报得差不多了,用目光示意他停下来,然后说道:“好,大家听得也差不多了。我提议采取的办法是我们来一个正反二方的辩论。辩论的一方是支持女性死者的丈夫有最大的行凶嫌疑。辩论的另一方则否认女性死者的丈夫是犯罪嫌疑人。现在大家先回想一下,然后自己确定是那一方。……,可以了吗?好,现在谁先发表自己的看法?”
  熊达能说完,眼睛慢慢地从与会者的身上扫过。当他的目光与市政法委书记汤正帆的目光相遇时,汤正帆点了点头。
  会场安静了一会,不久双清县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古向春举起手,说道:“我来说几句,算是抛砖引玉吧。我赞成将女性死者丈夫列为最大嫌疑人,我建议继续集中精力将其追捕归案。原因有三点:……”
  在这种场合发言既可以引起领导的注意,为自己进步捞到分数,又可以避免上级领导过早表明态度的难堪。虽然在案情分析会上站在哪个立场是纯技术问题,站正确与站错误都没有多大的关系,破案之后也没有人说起这事,毕竟这只是纯技术讨论,并不是官场上站队。。。。 



 第15章 正反双方

  但是,这种技术性站队并非完全没有用处,它能多少反映出一个人的业务能力问题。站错队一次二次也许没关系,但是,如果多次在技术分析会上分析错误,那么这个人的威望无形中会受到损害,人们因他的无能而减少对他的信任。
  所以有了一定地位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轻易表态,必须经过各种分析后才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在开会的时候又不容许过分地拖延,不容许长时间冷场,当出头鸟的自然只能是最底层的人了,由他们开头炮,让领导有缓冲的时间。
  整个会议室里的与会人员只有县局的领导职位低,所以古向春只犹豫了一下就开始发言,而且是旗帜鲜明地亮明自己的观点。
  他继续说道:“第一,女性死者家里经济情况不好,这可以从她的收入资料和邻居的反映判断出来,而且从现场的侦查情况也可以证明死者没有令人动杀机的财富,男性死者的钱包没有被带走更能佐证这一点。
  第二,死者是一名暗娼,姿色一般,年纪接近四十岁,很难想象有人会因为感情原因而动手杀了她和那个嫖客。而且通过我们的调查,尚未发现有其他男人纠缠她不放。
  第三,死者的丈夫刚好在那个时间出现,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无人看见他出现在县城,而且案发之后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至于是不是有别人前来追杀那个男性死者,我认为可能性不大。原因同样很清楚,这名男子只是偶遇女性死者而进行性交易,而且案发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
  经过上面这些情况进行综合分析后,我认为只有女性死者的丈夫具备这些条件,他或在两名死者性交前就潜伏在自己的房子里,或者在两死者性交时拿钥匙开门进来。另外,也只有死者的丈夫有杀人的动机,很可能是因羞愤而采取割掉死者的生殖器和女人的乳房等极端做法。”
  古向春的话先从钱财、感情、仇恨等方面否定了其他人谋杀女性死者的可能,剩下的就只有死者的丈夫了。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妻子与其他男子性交,完全有可能怒而击杀。他的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新意,因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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