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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鸣镝风云录-第79部分

小说: 鸣镝风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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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将他迫退。说道:“娄、金二兄,你们暂且缠着这个糟老头儿,稍待片刻,我去就来。”

乔松年已是气喘吁吁,打得筋疲力倦,安达料想娄人俊和金发联手战他,纵不能胜,至

少也不会在半个时辰之内落败。而在这个时间之内,他自忖已是足够他用来“料理”业已受

伤的奚玉帆了。

安达“乒”的—脚蹋开板门,便闯进去。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冷笑说道:“你这野狐,

瞎了一只眼睛还嫌不够是不是?”

安达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做梦也想不到,在房间里的竟然不是奚玉帆,而是刺瞎他眼睛

的韩佩瑛!安达吃过韩佩瑛的大亏,焉得不慌,听得她的冷笑之声,不自禁的便连忙后退。

可是他毕竟也是个武学的行家,退了几步之后,心神稍定,已是看清楚了韩佩瑛和谷啸

风乃是盘膝而坐,正在运功的。安达登时放下了心上一块石头,喜出望外,想道:“原来这

臭丫头正在助她情郎恢复功力,哈哈,这可不正是天赐给我的报仇良机么?”

安达抹了冷汗,哈哈大笑,再走进去,说道:“韩姑娘,我可不想刺瞎你的眼睛,只想

你做我的新娘子!”当下举起折扇,便向韩佩瑛后心的穴道点去。

韩佩瑛给他气得七窍生烟,却还不能不勉强抑制怒火,以免影响谷啸风的运功。安达扇

子点来,她亦已拔剑出鞘,反手一剑将安达的折扇拨开。

本来韩佩瑛的武功是胜过安达的,但此际她只能单臂应敌,另一只手还要帮忙谷啸风运

功,而且她又不能起立,仍然要保持盘膝而坐的姿势,这样一来,当然是极难应付了。

安达那次给韩佩瑛用银管刺瞎眼睛,固然是由于他的技不如人,但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

因,则是因为他当时尚是丝毫未知韩佩瑛的底细,只知她是个软弱可欺的女子,故此冷不防

就吃了大亏,否则以他的本领,至少可以与韩佩瑛周旋三五十招。

但也正因为他曾吃过韩佩瑛的大亏,此际形势虽然对他极为有利,他的心中也是不免有

点怯意,不敢放胆进攻。这就给了韩佩瑛一个喘息的机会了。

韩佩瑛一掌运功,一剑应敌,头也不加,只凭对方折扇打来的风声,便即发招抵挡。她

的家传剑术精妙无比,居然在斗室之内,人未起立,一样挥洒自如。

激战中,韩佩瑛听风辨器,觅得一个破绽,喇的反手一剑,径刺安达的小腹,这一剑来

得迅如闪电,安达想要后退已来不及,只听得“嗤”的一声响,安达外衣给剑尖挑破,剑尖

恰好刺着他束腰的皮带。此时安达业已退开一步,低头一看,只见皮带上只是有个小小的裂

口,还未割断。

韩佩瑛一剑未能刺伤敌人,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可惜!”安达抹了一额汗之后,却是瞿

然一省,喜出望外。因为韩佩瑛这一剑割不断他的皮带,已是露了“底”了。

安达喜出望外,心里想道:“我真是糊涂,这臭丫头如今正在助她的情郎运功,焉能全

力与我周旋,我怕她作甚?但我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迟必生变。

安达去了怯意,全力进攻,数招之后,便即抓着一个机会,韩佩瑛长剑划了半道弧形,

横削出去,这是寓守于攻的剑招,安达看出她功力不足,折扇便硬按下去,搭着剑身。这是

硬拼内力的打法,力强者胜,力弱者败,绝无侥幸可能。

韩佩瑛的内功本来是在安达之上,但此际她以真力助谷啸风运功,倘若多用几分力道来

对付安达,只怕谷啸风就有走火入魔之险,她又怎能冒这个险?

眼看手中的长剑已是给安达那把折扇压得一寸一寸的下沉,韩佩瑛正道要糟,忽觉一股

热气传入掌心,霎时间遍流全身,韩佩瑛精神陡振,“当”的一声响,长剑削断了对方的折

扇,剑尖顺手一伸,刺进安达的眼眶,安达血流满面,一声惨叫,掩面飞逃。

谷啸风却站了起来,笑道:“瑛妹,多谢你啦!”原来他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奇经八脉

蓦地打通,功力恢复之后,以真力输送给韩佩瑛,助她克敌制胜了。

韩佩瑛大喜道:“可惜给这野狐逃了。咱们赶快出去助孟霆一臂之力吧!”正是:

深情不自觉,患难共扶持。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三十六回 暗室运功惊恶斗 明珠虚掷说英雌

谷啸风道:“不错,还有这位屋主人咱们也应该多谢他呢。”

院子里孟霆和楚大鹏正在恶斗之中,一时尚自难分胜负,乔松年以一敌二,却已占了上

风,即将可以取胜了。

乔松年的功力本来远在娄人俊和金发之上,是以去了一个安达之后,他便能够好整以暇

的调匀气息,在最初三二十招之内,采取只守不攻的战术,恢复体力,三十招过后,乔松年

的气力已经恢复了六七成,精神一振,登时反守为攻。

娄人俊练成了一套八仙剑法,本以为可以报得了乔松年的一掌之仇,哪知他和金发两人

联手,兀是感到抵敌不住,他的剑法竟然给乔松年的一杆禾叉迫得施展不开,金发的大斫刀,

更是不敢和乔松年的禾叉硬碰,碰上了就是“当”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金发的虎口

就是一阵火辣辣的作疼。

娄人俊心里不由得暗暗发慌,只盼安达赶快出来,但听得屋子里也是一片金铁交鸣之声,

似乎安达亦已碰上了强敌。

娄人俊正自发慌,忽见安达满面流血,飞跑出来。金发大吃一惊,叫道:“不好了,安

大哥的两只眼睛都瞎了!”

安达轻功甚好,眼睛虽瞎,轻功仍在,他生怕韩佩瑛追出来,凭着“听风辨器”之术,

避免走近斗场。跑到墙边,飞身一跃,跳过墙头,这才松了口气,在墙外叫道:“风紧,扯

呼!”声犹未了,谷、韩二人亦已出来了。

娄、金二人吓得魂飞魄散,陡听得乔松年喝道:“兵刃留下,给我滚吧!”禾叉一振,

当当两声,把娄人俊的长剑和金发的大刀一齐打落,左手抓起娄人俊,心手抓起金发,就像

提起两只小鸡似的,作了个盘旋急舞,双臂一甩,登时把这两个人抛出墙外!

娄人俊和金发跌在地上,却并不觉如何疼痛,竟似是给人轻轻提起,又给人轻轻放下似

的。原来乔松年不愿与他们更结深仇,是以从轻发落,有意放过他们的。娄、金二人喜出望

外,爬起身来,一溜烟地跑了。

楚大鹏也想跟着逃,可是他却没有娄、金二人幸运了。韩佩瑛叫道:“这老狐狸最可恶,

不能让他跑了。”

楚大鹏刚刚猛扑三招,迫退了孟霆,跑到门口,只听得“呼”的一声,一条人影先自越

墙而出,枪在他的前头,站在门口等着他了。

这人是业已恢复了功力的谷啸风。谷啸风的七修剑法何等厉害,不过数招,唰的一剑,

便刺着了他的穴道。这一招刺穴的剑法当真是妙到毫巅,封住了他的穴道,只是令他丝毫不

能动弹,但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谷啸风飞起一脚,将他踢进院子。

韩佩瑛道:“咱们现在无暇审问这厮,把他搁过一边,待救了奚大哥再理会他。”

孟霆哈哈笑道:“韩姑娘,想不到这次又是你保了我的‘镖’。谷少侠,更想不到你也

来了。好,咱们现在就给他们调换一个位置吧。”说罢,把楚大鹏塞进稻草堆中,却把奚玉

帆扶了出来。

只见奚玉帆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原来他在稻草堆中藏了多时,呼吸不舒,晕了过去。

乔松年替他把了脉,说道:“不要紧,只是一时气闷晕过去的。谷少侠,你给他推血过

宫好吗?”乔松年是个武学的大行家,而且颇通医术,他早已看出谷啸风是内家高手,内功

的造诣在他之上,是以要谷啸风给奚玉帆推血过宫。

谷啸风不觉一阵茫然,心里想道:“奚大哥倒是给我见着了,奚玉瑾却不知道在哪儿?

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姓辛的到了江南呢?奚大哥知不知道他的妹妹的消息呢?倘若不知,我又

要不要告诉他呢?但现在也不能想这么多了,先把奚大哥救活了再说吧。”要知谷啸风虽然

因为听到奚玉瑾与辛龙生订婚的消息而深受打击,奚玉瑾在他心上的位置亦已渐渐给韩佩瑛

所代替,但毕竟有过几年十分甜蜜的恋情,无论如何,谷啸风还是不能将她忘记的。

谷啸风默运少阳神功,替奚玉帆推血过宫,不消半炷香的时刻,奚玉帆果然悠悠醒转。

一睁开眼荫,第一眼看见了谷啸风,第二眼跟着就看到了站在谷啸风身旁的韩佩瑛,奚玉帆

又是吃惊,又是诧异,就像谷啸风刚刚发现他的时候一样,心中也是一片茫然了。

孟霆喜道:“好了,好了,奚公子,多亏谷少侠救了你,你听得见我的说话吗?”

奚玉帆点了点头,说道:“啸风,多谢你啦!韩姑娘,你们两人终于见着了面,我很高

兴。但不知你们可知道玉瑾在哪儿吗?”他虽然能够说话,但声音仍是微弱,显然是说得十

分吃力。

谷啸风道:“奚大哥,你先歇歇,咱们慢慢再说。”

乔松年道:“现在用得着老朽了。”轻轻地握着奚玉帆双手搓揉,不过片刻,只见奚玉

帆又再慢慢阖上眼睛,如像熟睡一般。原来乔松年有一门特别的本领,可以用按摩的方法令

人入睡,不致伤害对方身体。

乔松年将他抱进谷啸风那间房间,放在炕上,说道:“他这一睡,大约要三个时辰之后

方能醒来。我还有一支老山人参,待他醒来,正好煎了参汤给他喝下。”

奚玉帆已然热睡,众人自是不便在房间里打扰他,于是走出院子,席地而坐,这时也才

有空暇叙话。

谷啸风先向乔松年致谢,说道:“我们真是有眼无珠,这几天多蒙老伯庇护,却不知老

伯是位武林前辈。”韩佩瑛道:“但不知乔老前辈身怀绝技,何以甘愿装聋作哑,遁迹荒

村?”

乔松年叹口气道:“我得罪了一个大魔头的手下,自知决计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装聋作

哑,以求免祸。这实是无叮奈何!但今晚发生了这件事情,只怕要避也避不开了!”

谷啸风只道他是怕因此露了行藏,说道:“我们不会和外人说的,但不知这大魔头却是

何人?”

乔松年道:“这大魔头很少在中原露面,说出来你们也未必知道,不说也罢。”

韩佩瑛心中一动,忽道:“老伯说的这个魔头,恐怕是已经来到中原,而且曾在附近这

一带出现了!”

乔松年吃了一惊,说道:“原来韩姑娘早已知道此人。但你说他在附近出现,可是曾碰

见过他吗?”

谷啸风诧道:“咦,佩瑛,你怎么知道?你们说的究竟是谁?”

韩佩瑛道:“我正想向老伯请教,适才我见奚公子掌心有股黑气,不知他受的是什么

伤?”

谷啸风登时(炫)恍(书)然(网)大悟,说道,“敢情奚大哥受的是七煞掌之伤?你们说的那个大魔头就

是黑风岛主宫昭文!”

谷啸风是受过宫昭文的暗算的,此时一想,自己病发之时,掌心也有一股黑气,不过不

如奚玉帆色泽之深。心道:“依此看来,奚大哥的伤是比我重得多了。这位乔老前辈医好了

我,如今又帮忙救治奚大哥,怪不得他怕泄露了行藏。”

乔松年道:“你们已经知道,我也不怕和你们说了。也是我不该多管闲事,前年在鲁西

道上碰见一个黑风岛的人欺压武林同道,我出手打伤了他,后来才知道他是黑风岛主的手下。

这黑风岛主心狠手辣,最是护短,谁得罪了他的手下,必招杀身之祸!”

韩佩瑛道:“乔老前辈不用害怕,我可以设法替你解开这梁子。”心想黑风岛主是宫锦

云的父亲,若请宫锦云说情,想必可以化解。

谷啸风道;“孟大镖头,你又是在哪里碰上奚大哥,给他作保镖的?”

孟霆道:“我是昨天在路上碰见他和一位姑娘在一起的。那时他已经受了伤,走不动了,

但还认得我。那位姑娘就要我送他回家。”

谷啸风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她可曾告诉你么?”心想:“该不会是奚玉瑾吧?”

孟霆苦笑道:“她没有告诉我,但这位姑娘可真是霸道得很呢!”

谷啸风道:“如何霸道?”

孟霆说道:“这位姑娘拿出一串明珠要我估价,当时我是莫名其妙,只道她要拿来变卖,

便说若在太平盛世,这串明珠可值黄金千两,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恐怕难以找到买主。

找得到也必定会给人家压价的。我的意思是劝她不要变卖,若有急需,些少银子,我可以资

助她。哪知她听了之后,说道:“我知道你们做镖行的和珠宝商常有来往,别人卖不出去,

你一定可以卖得出去。即使人家压价,至少五百两金子总是少不了的吧?”我说不错,但价

值黄金千两的明珠,半价出售,未免太不值得,我也没工夫替她做这一宗买卖。

“说至此处,这位姑娘方始表明真意。她哈哈一笑,说道:‘这串明珠我是给你作镖银

的,你先拿去,只要你把奚公子平安送回家里,这串明珠就是你的了。但倘若你有甚闪失,

保不了奚公子的平安的话,那叮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我要杀了你替他偿命!’说罢也不理我

答不答应,把那串明珠便抛过来,刚好挂在我的颈项!”

韩佩瑛是知道孟霆的功夫的,心中想道:“孟霆虽然算不得是顶儿尖儿的角色,在江湖

上也是一流好手了。接暗器的功夫自必不弱。这位姑娘居然能够把明珠套上他的颈子,这手

暗器的功夫委实惊人,怪不得她敢说那样的大话。”此时她已隐隐猜到那位姑娘是谁,想一

想孟霆当时的狼狈情形,险些忍不住失笑。

孟霆苦笑说道:“其实我和奚公子也是相识的朋友,没有镖银,护送之责我也是义不容

辞的。但那位姑娘不肯听我多说一句,掷下明珠,便自走了。我追她不上,只听得她远远的

传音说道:‘我知道你曾经护送一位韩姑娘,得过黄金千两,你若嫌我给你的镖银太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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