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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一梦如是秋水长-第59部分

小说: 一梦如是秋水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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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样?哪样?”璎甯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只是那笑未及眼底。
  “娃娃,你还小,也许还不明白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我与你已经肌肤相亲……”
  “还小吗?”璎甯眯了眯眼睛;起初只是嗫嚅,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就只有你还以为我小。什么妹妹姐姐的,你道我稀罕吗?告诉你,洪尘,我凌璎甯已经不是那个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小丫头了。姑娘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别说肌肤相亲了,就是绿帽子,我也是明白的。”
  我从没见过阿尘的脸白成这样,轻的发飘的语调,微微眯起的双眼无一不说明他正处于盛怒之下:“娃娃,你不敢的。”
  “我不敢?”璎甯怪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尘哥哥,连勾引你这种事都做出来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你已非完璧,就不怕到时候夫家找上门来吗?”阿尘眼中的懊恼昭示着他的无计可施……连这种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他已经黔驴技穷。
  璎甯突然向前探了一下,阿尘猛然放大的脸,让我看清他眼底的一丝悔意:“尘哥哥忘了东郊王家姐姐的事情了吗?”
  阿尘的脸刷的一下又白了三分,璎甯见了有些得意的接着说道:“看样子是还记得。王家姐姐不慎落马,失了完璧之身,她夫家也不过就是抱怨了一下,并未退婚,婚后也不见有何风言风语。你家大门大户,难道不知道吗?他们要的何尝是我们这些女人?他要的不过是我身后凌家的财产,只要明面上别人都以为我和王家姐姐一样,是因为落马才失了身,私底下我们夫妻之间如何,外人又怎么知道?明个姓薛的约了我出去跑马,我就赌上一赌,看看我的命究竟够不够大!”说完死命的挣开阿尘,转身就跑,只留下阿尘一个人在床上气急败坏的吼道:“凌璎甯!你给我回来!”
  一出了阿尘的房间,璎甯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婆娑的泪眼看不清面前的道路,她连摔了好几个跟头,才算冲到墙边,也幸好是夜深人静,除了偶尔咕噜几声的夜猫子,再没其他人看到。好不容易回到房间里,她一下扑到床上,才开始痛哭,却也不敢放开声音,死死的咬着下唇,好几次都哽咽着几乎差了气,嘟嘟囔囔的骂道:“混蛋王八蛋!阿尘,你这头猪!死猪,烂猪,臭猪!我捶死你!打死你!捏死你!”
  我无语的听着她咒骂,很想揉揉她的头发,说一句:“小丫头,你做的很好了,虽然方法可能不恰当,不过,这个巴掌你打的很爽快。”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蜷缩在她心底的一个角落,默默的陪着这一世的自己,看她哭得累了,渐渐睡着。





    第七十九章(下)
    更新时间:2008…9…9 22:05:26 本章字数:3132

  之后的骑马事件究竟怎样,我并不清楚,因为影碟机又坏掉了,似乎这一世的记忆只留下那些刻骨铭心的东西,其他的都模糊了,就像我之前跟阿尘说过的那样只想着最重要的东西。
  再次定焦时,璎甯正低着头认真的绣着一只湖蓝色的荷包,她先绣了一朵雪白的莲花,位置却有些偏,似乎也不想寻常莲花那样饱满。再一细看,竟是一朵并蒂莲。
  “小姐,将军府的洪二少爷来了。”小丫鬟脆生生的说道。
  “不见。”也不知从那晚到今天究竟过了多少日头,璎甯的声音变得成熟稳重,再无一丝娇软的天真。
  那丫鬟大概是去回话了,四周又安静下来。我感觉到璎甯的心中滑过一线失望,下针的力度似乎大了很多。
  突然凭空出现一只手一把扯走了她手中的荷包,璎甯措手不及,针一下子扎上指尖,晶莹剔透的血珠翻滚着越变越大。身后有人呀了一声之后,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握着璎甯的手腕,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抱歉,弄伤你了。”
  璎甯猛地抽回手,没好气的回身推了他一把:“谁让你进来的,我都说了不见。你给我滚远点!”
  “啧啧,才几个月不见,就变的这么凶悍,要是等我从前线回来,你还不得变成个母老虎?”阿尘一边戏谑着,一边双手撑在桌边困住璎甯。
  我在璎甯心底翻了个白眼,跟她同时冒了一句:“油嘴滑舌!把手拿开点!”
  “不要!”阿尘更过分的圈住璎甯,脸颊贴着璎甯的脸颊,在她面前把玩那个还未绣完的荷包:“给我的吗?娃娃亲手绣地东西。我可得贴身收着。”
  “滚!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像什么个样子?我已经定亲了,洪二少爷。我们凌家不像你们洪家那么高贵,可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大户人家。禁不住您这样折辱我的闺誉。”
  “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姓薛地,娃娃,你等我,等这次的仗打完了,我就娶你过门。”阿尘丝毫不动气。还眷恋地在璎甯脸上蹭了蹭。
  ……这个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我还没抱怨完,璎甯比我更直接:“过门?给你做小妾吗?洪二少爷的算盘打得好,娇气美妾、富贵荣华,您统统都占了。只可惜,你愿做那乘龙的萧史,我却不是你那吹箫的弄玉!”
  “娃娃,”阿尘叹息着扳过璎甯地身子:“你总是这样话里带刺,咱们要怎么谈?你要明白我的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你少做梦了,要我嫁你做妾。你想都不要想!”璎甯咬牙切齿的吼回去。
  阿尘眼中很诡异的闪过一丝欢快的光芒,我刚道不好,就听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句:“若是做妻。你就愿意嫁我了?”
  “当然!”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和璎甯一起后悔自己的快嘴……中了他的套……亡羊补牢。犹为未晚。璎甯赶紧往回找:“就……就算是妻,我也是不嫁地。我本已有婚约,你也已有妻室,坏人姻缘这事,我不做!不嫁!反正我就是不嫁!”
  “你还敢说!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里的?”阿尘死死地瞪着璎甯。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说得好!我真是太伟大了!吹牛皮吹牛皮,我们今天来吹猪皮吧,嘿嘿。
  阿尘闻言却没有气恼,只是伸手扶着璎甯的脸颊,不许她躲闪:“怎么?招惹了我,却不敢承担后果?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敢为我挣上一挣?”
  璎甯固执地咬着下唇,半垂眼睑,就是不肯看他。
  阿尘叹了口气:“娃娃,我方才已与伯父说了我们地事情。”
  我随着璎甯的眼神一起,瞠目结舌地看向阿尘:“你疯了?”
  “我没疯,”阿尘抬起一指轻轻压在璎甯唇间,止了她要说了的话,见她终是静下来疑惑的看着自己后,才手指轻轻摩挲着说道:“就像你说的,咱们这种大户人家,自然是利益第一,伯父也不是傻子,你嫁给我,总比嫁那个薛家强,这种动乱的世道,靠着官家总是安全些。可……他也没和我说死,只说是等我回来再说。娃娃,我明日出征,你去送我吗?”
  “我……我不去。”璎甯小声的嚅嗫。
  阿尘笑了笑:“不去也好,人太多,省的挤到你。”手顺着璎甯的发线抚了下来,不尽的眷恋:“娃娃,等我立了军功,得了封赏,便去求皇上赐婚。放妻书我已写好,无论如何我的妻都只得你一人。”
  他眼中的痴缠使我不由自主的点了头。等觉得阿尘的做法有些不妥,想要反驳时,他已经离开了,还顺便拿走那尚未绣完的荷包。
  第二日,离城七里外的一座小山坡。璎甯一个人独立于马上,潮热的风扫过额间,丝毫不见清爽,倒还平添了一份闷热。出征的将士长龙般,黑压压的足足拉出了好几里地,金甲银盔,好不威武。
  我一眼便从层层人群中认出那个艳红的身影,挺拔矫健、长身独立于马上,缓缓的行于队伍靠前的地方。立得久了,脖子跟着转了一百八十度也不再能看到他,璎甯催马走了一段,好能看的更久一点。
  心有灵犀一般,那红色的身影突然回过头来看向这边一眼,我的心一紧,见他马上又回过头去好像没有看见我,有些失望。还没来得及在心底抱怨,就见他居然拨转了马头向着山坡的方向疾驰过来。
  “心口不一的小骗子,还不是来送我了?”艳红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好像另一个太阳。
  “谁……谁来送你了!我不过是来看个热闹罢了。”璎甯嘴硬的回了句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隔着一里多地呢,你怎么就看见我了?”
  “万绿丛中一点白,我的娃娃这样娇楚动人,隔着再远也能认的出来”阿尘油腔滑调的说。
  “别胡说八道!什么白色,不吉利!这是淡黄!”璎甯急急的辩白:“还有,不许你穿白的!那个姓陈的女人给你做的那件白色的盔甲,不许你穿!你带兵打仗,我忌讳!”
  “好,不穿。”阿尘宠溺的揉了揉璎甯的发顶,顿了一下又掏出那个绣了一般的荷包,在唇边轻轻一吻:“我带着它就当是你在身边了。”
  璎甯脸红的冲过去想要抢,阿尘却是伸直了胳膊躲来闪去,急得璎甯气急败坏的叫道:“还我!这个还没绣完呢。”
  “没绣完才好,以后你在我身边每天绣一针,没绣完可不许走,一辈子只绣这一个荷包,一辈子只陪我一个人。”阿尘的眼睛荡漾着几乎要溺死人的柔情,璎甯看着他,心跳快的几乎要冲出胸口,呐呐的半天语不成句,直到阿尘轻轻推着她上马:“快回去吧,日头太毒,我可不舍得我媳妇生病。”
  璎甯这时才反映过来,啐了他一口:“去!什么媳妇?你先走吧,我难得出门,再待一会。”
  “不行,我要看着你进城门,最近外面不太平,你也是糊涂,出门怎么都不带个侍卫?”
  “我不要!你先走。”
  “娃娃乖,你再不走,我就要被长官责罚了。”阿尘使出最后的杀手锏,璎甯果然中招,扁了扁嘴,策马向城门方向跑了过去。不过她留了个心眼,跑了几步就停下来,一回头,便看见阿尘立于马上站在原地,见她回头,扬了扬手,示意她快走。等真的停在城门前再次回首时,阿尘已不见了踪影。
  不成想,这就是我和璎甯最后一次见到会笑会动的阿尘,再见时只余那残破的并蒂莲和他脸上一抹看透世事的沧桑与无奈。





    第八十章(上)
    更新时间:2008…9…10 21:05:27 本章字数:3164

  画面再次清晰时便是伴随着肺部撕裂般的疼痛,奔跑起来,碎石透过柔软的靴底搁的我脚下生疼,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勇猛的一面,四面八方尖啸而来的刀剑与我的剑碰撞着,溅起朵朵血花,有我的,也有别人的。心脏碰碰的跳动,这个场景、这个气味、这个声音……记忆渐渐苏醒,六岁时那个魇住我的梦,结果依然明了,可眼神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看向那个人。
  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儿啊,那个战袍破碎、刀钝枪断却依然傲然于马上的身影。被团团围住的他、正在与敌方主将交谈的他是如此的面色从容,谈笑宴宴。半晌,他缓缓低下头,兀自的喃喃自语,双唇一张一合,上下轻轻碰触了两下,带出那个令我肝肠寸断的字眼:娃娃。修长的手指上满是干涸的血迹,与指缝间露出的湖蓝交相辉映,柔软的双唇印在上面,宛如落在我心间,一如记忆中那样温暖。
  我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看到一抹看透人世的彻悟,心下一惊,只全力向他奔去:“阿尘不要!”
  短短不过丈余,却好似跑了一生,我看着他错愕的抬头,那双看着我的眼仿若一潭死水,只余几波涟漪,荡漾着满是歉疚。那闪动的泪光、轻颤的眉睫、微抖的薄唇全部都在一点一滴、一字一句的呢喃着三个字:对不起。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想要叫喊,却像被抛在岸上的鱼一般,张大了嘴却也只能是呼吸。他垂下眼眸不再看我,冷冷三尺青锋剑,堂堂七尺男儿身。终是变了血泪,融了烟尘,映着如洗碧空。飘散于苍茫大地。
  好像慢镜头一般,血花如妖莲般红的耀眼。朵朵绽放。那个身影缓缓的自马上坠下,失了力气的手臂软绵绵地垂在身侧,鲜红浓稠的血液蔓延着侵蚀了他的手和那个湖蓝色地荷包。我好像喊了出来,又好似没有,只知道当我终于把那魂牵梦萦的人抱在怀中时。耳边却只有他地战马那哀凄悲怆的嘶鸣。
  这世间,最残忍的便是人心!阿尘,你怎可如此待我?
  将脸埋在那人渐渐冰冷的胸口,脸颊缓缓的在那血染地战袍上摩娑着,仿佛往日在他怀中撒娇时一样,娇嗔着:“对不起,人家来的晚了,可是你也不能等的睡着嘛,快点起来。我们走。”徒劳的想把他扶起,那人却只是一次次又倒回我的怀里,声音由娇嗔哀怨渐渐变得急切与愤怒。最后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都化作了胸口的那倾泻而出的悲哀:“你说过会回来给我一个交代的,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你给我起来!起来啊。”倒抽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睛。黑洞洞地屋顶悬在上空。这是哪?我这是在哪里?怔忡着坐起身,眼前是烛影婆娑中写满我名字的墙壁。每一笔每一画都满含着爱意,每一转每一顿似乎都在呼唤着:娃娃……璎甯……
  阿尘!阿尘呢?我的阿尘呢?低头看着自己手心干涸地血迹,方才的画面又一遍遍地在眼前回放,那浸满了血、残破又妖艳地半朵并蒂莲,那被他的鲜血染红地银白战袍,那濒死般嘶鸣的战马。
  都说了不让你穿白色的战袍!都说了不要拿那个还未绣完的荷包!你偏不听!现在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狂乱的四处寻找,强撑着站起身来,可腿脚一软又跪了下去。咬着牙,再站起来,扶着墙颤颤巍巍的往外走去。银白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清冷又孤寂。我强撑着扶着树,一棵一棵的往前走,每走过一棵都要喘息着休息好一会,才能再次攒足力气走向下一棵。
  没有!哪里都没有!阿尘呢?阿尘呢?眼前的黑暗氤氲开来,犹如覆面的黑纱,缠得我透不过气。不知是额头的汗水,还是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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