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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御剑录-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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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五德大殿

唐善在铁蛋的拖拉下进了偏门,再又进入充斥着绿光的暗道。七拐八绕,经过三处门岗,守门的都是铁蛋这般三尺高的小人儿,对于二人也不拦阻询问,对铁蛋也不见礼,只是看过一眼,压低目光,算是打了招呼。

唐善不知被铁蛋带去何处,心里觉得毛躁,正要询问,突地眼前一亮,抬头看去,前面便是一处宽敞的大殿。

这座大殿高三丈,阔达百丈,足以容纳千人,但却连一根立柱也没有,不知靠什么支撑起硕大的拱顶。

大殿的地面与四壁都是由洁白的玉石铺就,只有拱顶上雕刻有五彩云纹,似静似动,亦幻亦真。

殿首并排摆着两张一丈多宽的金色大椅,当中以一张硕大的玉石茶桌相隔。殿下左九右九,彼此相对,分别摆下十八排桌椅,椅子和茶桌与殿上一般无二,只是大小缩减了一半。殿中留有一条四丈宽的空地,正对着殿门。

进入殿内,不见灯火,可整座大殿却通透明亮,而且不再是绿光,倒像是春日里柔和的日光,被永远的滞留在了这里。

铁蛋的小脸绷得紧紧的,行在殿下,于正中站定,对着殿上的两张大椅深躬到底,朗声道:“五德使铁蛋,参见二位长使大人。”

殿首左边的大椅上忽然涌现出骇人的威能,唐善定睛细看,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披着件白色斗篷,带着呼啦啦的劲风,已然坐在了椅子上。

壮汉高大健硕,肤色与铁蛋差不多,都是黝黑之中泛着铜亮。只见他大刺刺的靠在椅背上,整理了一下斗篷,将一双大手放落在膝上,瓮声瓮气的说道:“今日魏颠当值,邝痴那老鬼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有什么事,说吧?”

熊海山对于新出世的武修非常重视,险些抢先将唐善提携为领主,使其“名正言顺”的接掌大领主之位。义、礼、智、信四位领主尚且没有得到消息,一旦他们获悉了熊海山的意图,唐善必将变成人人争抢的稀罕物。

现如今,铁蛋将唐善带到了左长使魏颠面前,魏颠竟然是一副待理不理的模样,看来还不知道此事的严重。

自从铁蛋在诸多修士的围攻下逃脱,返回黑暗武修的领地,右长使邝痴特意将他留下,亲自指令他接回唐善。铁蛋遵照右长使的指令行事,可左长使却不知情,这令他感到有些诧异。

“参见左长使。”铁蛋愣了愣,再又打了一躬,道:“这是唐善,新出世的黑暗武修。该如何进行安置,还请长使示下。”

“老规矩,五常分支谁有空缺,让他去补缺。”魏颠随口回复,起身欲走。

铁蛋再又一愣,急忙说道:“左长使且慢。右长使曾有指令,命属下带唐善来五德大殿参见。属下以为……右长使有意收唐善为五德特使。左长使不知此事吗?”

“有这样的事?”魏颠撩起斗篷的底襟,再又坐回,像是对铁蛋又像是对自己喃喃道:“邝痴那老鬼怎么没有同我打过招呼?”

五德使中,左长使为尊,右长使为辅。得知邝痴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擅自决定招收属下,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魏颠的脸拉得老长,气道:“来人。”旁侧的小门立即走出两个唇红齿白的男侍,行到殿中,垂首肃立,等候魏颠示下。魏颠的目光闪烁不定,思量一番,压下怨气,混若无事的道:“去……把邝痴请到大殿来,就说他要的人到了。”他先要听听邝痴的说辞,然后再决定该不该因为唐善而同邝痴翻脸。

少顷,邝痴来到,一样是个黝黑铜亮的家伙,只是身躯较魏颠比略微单薄了些。他的身上也披了件白色的斗篷,呼啦啦上了殿,对着魏颠抱拳施礼,“左长使。”

魏颠“唔”了一声,隔着茶桌扫了一眼邝痴的座椅,淡淡的道:“坐吧。”

邝痴落座,用手肘支撑着身躯,歪向魏颠,压低声音,问:“几时抓到的这小子?”

一个“抓”字入耳,唐善心头一惊。换做他日,早寻思起逃路来。可眼下身在黑暗武修的领地,谁知道哪一条路通阎罗地府,哪一条路通西天极乐,不说暗道、宫门的守卫,即便由着他逃,他也不晓得脱逃的路径。一抬眼,唐善见到邝痴的双眸中透着冰冷的寒意,心中生惧,悄悄挪步,藏在了铁蛋身后。

铁蛋闻声也是一惊,脱口道:“右长使,您不是要把唐善收在五德使中效力吗?”

邝痴冷哼一声,斥道:“闭嘴,你惹下的祸事还没了结,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他转向魏颠,依旧压着声音道:“玄教大宗师派人传话,说是这小子在修界里闯了大祸,迟早要逃到我们这里来避祸,只要我们把他交出去,就不会惹祸上身——江湖上的人,因为一部‘御剑录’,十数万武者变成了修士。正派围攻邪派,竟把铁蛋也卷了进去。还是我好说歹说,率领正派修士的岳追风、岳乘风兄弟才算脱了口,只要铁蛋不再跑出去生事,他们便会既往不咎。”

魏颠眯缝着眼睛,问道:“所以你才给铁蛋安排了个差事,要他把唐善带来?”

邝痴叹息一声,说道:“下面的弟子不知深浅也就罢了,可咱们身上担负着黑暗武修整族的安危,犯不得半点糊涂——我的意思是,不管唐善是什么人,既然惹祸上身,我们就不能留他。把他送出去,还可以赚玄教一个人情……至于铁蛋,我已经同岳家兄弟打过招呼,如果他再敢跑出去,我们黑暗武修就不再认他这个弟子。他的事自己承担,累及不到我们。”

铁蛋心里咯噔一声,如果自己被两位长使驱逐,那便再也不能进入自家的领地避祸。真要是那样,随便被岳追风手下的一队弓箭手围住,十轮八轮下来,自己终究难逃一死。

魏颠轻轻点头,看向殿下,严声道:“铁蛋,你要切记,千年以来,我们黑暗武修从不介入修界纷争。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只管守住自己的领地,潜心修炼便是。”他看向唐善,脸色一沉,“黑暗武修的领地不是用来避祸的,你先去了结和玄教的恩怨,再来相投。”

唐善没有想到,黑暗武修竟然如此不济,仅凭玄教大宗师的名头,就能逼着他们把自己交出去。

玄天魔女有多大道行,如果没有宝印,如果唐善的修为还在,他独自一人就能应付。

唐善见识过熊海山和魏颠的修为,或许他们无心展露,可举手投足之间,他们所显现的威能便足以证明自身的修为,即便十几二十个玄天魔女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为什么要惧怕玄教,惧怕岳家兄弟,唐善着实感到不解。

“二位长使?”一点红光从唐善身旁掠过。唐善已然认出,那是熊海山手杖上的红色宝石所散发出的光芒。

果然,身披褐色斗篷的熊海山在殿上显现,凌空悬浮在巨大的玉石茶桌上,嘿嘿一笑,道:“本座前来打探打探,你们是不是打算收下唐善,让他做你们的五德使?”

唐善眼前一亮,两位长使胆小怕事,真要是把自己交给了玄天魔女,那么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熊海山的头上虽然有个“代”字,可毕竟是大领主,不管他作何打算,只要能把自己收在门下,自己也就有救了。想到这些,他的希望完全寄托在熊海山身上,瞪着眼睛看去,眨也不敢眨,生怕漏过了什么。

“大领主!”魏颠和邝痴斜着眼看向熊海山,拱了拱手,略微欠身,却连屁股都没有挪动,便算是见了礼。

熊海山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挤出恭维的笑,说道:“如果二位长使不打算收下他,本座想向二位讨个人情,把他安置在‘仁’字支里。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魏颠对邝痴使了个眼色,邝痴会意,道:“既然代大领主开了尊口,别说本使没打算把他收下,就算有这样的打算,也要把他让出来。”

“邝右使!”魏颠装模作样的沉下脸,佯斥道:“你明明知道这小子得罪了玄教,玄教大宗师亲自派人传话,要我们把他交出去,化解干戈,怎么还敢把他让给代大领主?代大领主真要是收下了他,岂不是惹火烧身?万一玄教修士向我发难,代大领主如何向众弟子交代?”

熊海山双眼发直,眨也不眨的看着魏颠,过了好久,才问:“真有这样的事?”

“当然是真的!”魏颠的脸上毫无缘由的泛起惊恐之色,“如果我们因为唐善卷入修界的杀战中,谁能承担起这样的罪责?”

“本座承担不了!”熊海山的脸瞬时变成了土灰色,凌空转向,飘身便去。

“恭送代大领主……”魏颠和邝痴拉长音,嬉笑着道。

“不送!”熊海山已然窜出殿门,不见了踪迹。

“二位长使?”铁蛋挺了挺身子,大声道:“玄教有什么了不起,随便从我们黑暗武修的弟子里面选出两个,就能毁掉他的元神,灭了他的真身。”

“嘘……”邝痴吓得浑身一抖,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悬空飞渡,落在铁蛋身前,俯身靠近,低声道:“小点声!”

“本座知道,‘和’字号铁特使在万杀堂呆得久了,多少沾染了些江湖匪气。邝长使放心,本座不会介意!”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从侧门传来。

唐善闻声又是一惊,当即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玄天魔女!

邝痴顺着来声看去,低声喃喃着,“大宗师?”

偏门被劲风吹开,玄天魔女穿着一袭拖地的五彩长裙,以半张狰狞的脸对着唐善,另外半张娇笑的脸对向魏颠,道:“魏长使,听说你们抓了唐善,本座现在就要把他带走——邝长使,你我先前的约定还作数吧?”

“作数!作数!”邝痴点头哈腰的奉承着,“人就在这儿,在下正想给大宗师押送过去,没想到您却亲自来了!”

魏颠也站起身,快赶几步,施礼相迎,赔着笑脸道:“此人虽然是个新出世的黑暗武修,可他并没有加入黑暗武修一族。他同大宗师的过节与我们绝无相干,还望大宗师明鉴。”

“不必废话!”玄天魔女不冷不热的斥了一声,“人我带走,我们玄教记着你们黑暗武修的人情便是。”

“请,请,请……”魏颠的腰身弓成了大虾,伸掌相请。

“哈哈哈!”唐善把那些想不明白、想不清楚的事放在一边,仅看魏颠、邝痴对玄天魔女卑躬屈膝的模样,笑声便以脱口而出。

“好笑吗?有你笑的时候!”玄天魔女挥了下衣袖,一股强大的吸力拉动唐善,飞抵她的身前。她的手爪轻轻一抓,已然扣住了唐善的锁骨,犹如拎小鸡一般将唐善捏在手中。

铁蛋欲动,却见魏颠和邝痴纷纷递来严厉的目光,倒也不敢在两位长使面前放肆,只能作罢。

玄天魔女“呵呵”一笑,傲声道:“谢谢二位!”拖着毫无抵抗能力的唐善飘然离去。

227:万杀之王

方琳和陈珪一路上提心吊胆,仔细戒备,生怕济安派人尾随,司机偷袭。不想却一路无事。进入通州界内,距离京城仅余数十里,官路上来往的商贾和百姓逐渐多了起来,等到顺利入住了通州驿,二人的戒备之心便也松懈了下来。

驿丞特意准备了一桌子美味珍馐,荤素冷热搭配适宜。行刑人哪见过这样的膳食,不由食指大动,先是一番狼吞虎咽,再又风卷残云,将这一桌子膳食糟蹋得一塌糊涂。

霞儿听驿丞说怀柔郡主自缢身亡,唐善成了钦犯,哪里还有心思用餐。她只是陪着方琳、陈珪和行刑人坐了坐,喝了半杯茶,却连筷子也没碰,便回了房。

方琳知道霞儿一路上鞍马劳顿,寝食不安。眼见着就要进了京,公主却连一点东西也没有吃,那怎么成。她惦记着霞儿的身子,匆匆跑出去,在“顺和斋”买来两个糖火烧,送来了霞儿房间。

“顺和斋”的糖火烧即便在紫禁城里也是有些名头的,金黄的火烧上撒了把芝麻,清甜与喷香交杂,飘溢在房里,直往人的鼻孔里钻。

霞儿从方琳手中接过一只火烧,凑在鼻前轻嗅,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张开了朱唇,贝齿轻启,眼见着就要咬下。就在这时,行刑人忽然站在了房里,御使着一柄漆黑的飞剑,猝然射出,刺在霞儿眼前,以剑身拍落了她手中的火烧。

一声巨响,房门“轰”的爆裂,留下一个人形的破洞。

这时行刑人闯入房间时留下的,只是他的动作太过迅速,所以才给人造成了先出剑,巨声响,门再破的假象。他的动作只要慢上三分,霞儿就会发现,行刑人先撞破房门,发出轰响,随后才御使飞剑对她的烧饼下手。

行刑人的脸色阴沉得骇人,一双眸子闪烁着凶恶的寒光,刚刚击落霞儿手中的火烧,再又挺指连点,攻出两剑。一剑攻向床头,刺入帷帐之内。帷帐内传出一声呜嚎,鲜血四溅。乌光一闪,再又射向窗口。又是一声闷响,半边窗上淋出一道血浆。

“什么人 ?'…'”直到此时,方琳才发觉有敌人潜入房内。可她的喝问刚刚出口,敌人却已经变成了死尸,由帷帐中跌出,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公主?”陈珪的声音在楼下传来,窗格随即一动,他提着一具死尸跃进了屋中。

行刑人勾了勾手,漆黑的飞剑窜回,隐入他的体内。他看了看霞儿,嘻嘻一笑,对着地上的火烧踩了一脚。再又去了茶桌,把剩下的火烧也丢在地上。

方琳屈身蹲地,凑近被他踩烂的火烧,用手掌扇了扇风,轻轻嗅过,脸上顿时色变,惊声道:“烧饼里被人下了毒!”陈珪将手中的死尸丢在地上,道:“这些人一定早有准备,只等我们出现,便会下手。”方琳猜测着道:“是济安的人 ?'…'”

陈珪疑问道:“暗害公主,对他有什么好处?”

霞儿只觉得心头猛的一跳,顿时明了,站起身,眯着眼睑,喃喃道:“杀我对他无益,可他怕我帮助唐善!”

“还好有他!”方琳看了眼行刑人,吁出了一口气。敌人就藏在公主的床顶,隐藏在帷帐中,可自己却不能察觉,这说明敌人的修为远在她之上。看这行刑人平日里闷声不响,关键时刻却眼尖得很,不仅看出了带毒的烧饼,暗藏的杀手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有这样的高手随行保护,那是公主的造化。

“还好……”霞儿的眼神暴露了心中的不安,径自安危道:“虽然唐善数经磨难,可他还活着。”

“这些是什么人 ?'…'”方琳见陈珪查验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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