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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玉连环-第87部分

小说: 玉连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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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燕微晒道:“这也没有什么可感激的,我告诉你,是希望你能了解任务的重要,凡事多谨慎些。”

语声略顿,又肃容接道:“室中疗伤的客人,就是卧龙庄桑庄主。”

四燕都暗中注意看屠龙手纪浪的反应,只见他神色如常,却故作惊讶之声道:“啊!原来是桑大侠,无怪姑娘们叮嘱特别加强警戒,的确是一位重要的客人。”

至于桑琼因何受伤?伤势轻重?竟只字未提。

欧阳王儿黛眉一挑,冷冷问道:“你以前见过桑庄主没有?”

纪浪道:“没有,桑庄主上次来宫中疗伤,属下正奉命外出,因而错过。”

紫燕接口道:“那你应该进去认识一下,今后执行警戒任务时,比较方便些!

纪浪欣然道:“固所企愿,不敢请耳。”

紫燕又道:“不仅纪领队,凡是担任练功室警戒的特卫队人员,都应该引介与桑庄主认识,你把他们十位一齐叫来。”

纪浪答应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只银笛,笛声长鸣,刹时间,人影纷现,十名特卫队高手分由四方进人花园,一字见排列在练功室门前。

紫燕仔细看了一遍,发觉这十名高手,虽名为天寿宫弟子中精华,实则大都面目陌生,平时甚少见过,而且,其中年纪最轻的,也有三十多岁,甚至还有年逾半百的老者,一个个面洁须净,显然经过特别修饰,以图掩饰真正的年纪。

若说这些人都是天寿宫嫡传弟子中精选之辈,其谁能信?

她暗暗一阵心惊,既悔自己平时太疏忽,又恨魔党处心积虑,无孔不人,假若不是桑琼乔装人宫,揭破奸谋,只怕将来天寿宫全被魔党充斥,自己姊妹四人犹在深闺毫无所知呢!

想到这里,杀机隐动,却又不期然泛起无限忧虑,这些可恶的东西太该杀了,然而,问题是杀了这区区十人,是否就清除了潜伏在宫中的全部魔党?假如操之过急,激起变故,后果委实堪虑。

北宫四燕虽是女儿身,多年来驰骋江湖,何尝畏惧过,但这时候面对无法分辨的强敌,仿佛举目已无可信之人,全宫上下,忠奸难分,不禁生出阵阵怯意。

紫燕定了定神,银牙暗挫,表面仍笑意盎然,先将桑琼卧床疗伤,必须静养并守秘密的原因,向十名特卫队重于简略复述了一遍,接着说道:“今后桑庄主的宁静和安全,我就重托各位了,为使桑庄主与各位先有个认识,现在由纪领队开始,大家轮流入室引见,东庄北宫原属通家世谊,此后各位应视桑庄主为本宫挚友贵宾,不得有丝毫失礼简慢。”

吩咐完毕,以目示意,欧阳玉儿立即移步先人室内,墨黄二燕则分立室门两侧。

紫燕含笑向屠龙手纪浪点点头,道:“纪领队请随我来吧!”转身向练功室走去。

纪浪应声大步跟上,进入室门,迎面是一道玉石屏风,屏风上刻着数行醒目大字——本宫弟子非特准不得进人练功密室,奉命人室者,须自除兵刃以示崇敬,违规者重惩。

屠龙手纪浪看得心头一惊,不由自主停步,用手摸了摸肩后长剑。

这时,紫燕已经莲步姗姗转过屏风去了,但墨黄二燕仍在门旁,正目光炯炯注视着他的脸。

纪浪微一沉吟,连忙解下长剑,恭恭敬敬放人门侧刀剑桶内,整一整衣衫,低头转过屏风。

屏风后,一张猩红色地毯笔直铺到练功室中央,屠龙手纪浪怀着凛敬之心,沿着红毯垂目而行,走了约十来丈,正待游目偷窥室中情景,耳边却听得有人轻声唤道:“纪护法,久违了!”

纪浪骇然一惊,连忙却步仰头,但见前面并肩站着两人,一个英俊少年,颇为陌生,另一个彪形大汉,赫然竟是素所熟稔的飞天鼠李明。

这时候,李明正目光炯炯注视着自己;那英俊少年手抚剑柄,脸上挂着微笑,笑得人胆颤心寒。

纪浪恍然顿悟,情知秘密已经败露了,双掌一挫,便欲旋身夺路,谁知刚扭回头,却见紫燕欧阳倩和彩燕欧阳上儿正面罩寒霜,分立身后。

“呛——”龙吟乍起,双燕长剑同时出鞘。

桑琼适时开口,缓缓说道:“纪护法,此时此地,你还想逞强动手吗?”

纪浪目光流转,眼神中闪动着惧意,呐呐道:“我……我并没有犯罪,也不是什么护法……”

欧阳玉儿切齿叱道;“伪诈奸徒,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赖?”剑尖一指,便待出手。

桑琼沉声道:“玉姊,得饶人处且饶人,勿忘愚兄适才之言!”

接着,转向纪浪又道:“阿儿汗官倒行逆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于寿臣阴谋已破,生死祸福,全在你自己一念之间,须知铁证如山,徒事狡辩并无益处,咱们若欲加害,随时都可以取你性命……”

纪浪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桑琼语音微顿,接着又道:“不过,咱们也深知阿儿汗宫对下属控制的手段,并念你等虽受命潜伏北宫,迄今尚无罪行,或许你们都有妻儿亲人留质魔宫,难免有所顾忌,所以,才将你等分别召人练功秘室,这是姑娘们成全之意,现在你只需表明一句话,如愿弃暗投明,咱们决定既往不究,仍以真诚相待,即或不愿抛弃妻儿亲人,也不勉强,咱们只想暂时委屈各位数日,等破了第三分宫之后,再放各位离去,桑某决以生命保证,不会伤各位一肌一发。”

纪浪再度抬起头来,苦笑问道;“你们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呢?”

桑琼笑道:“罪魁祸首,唯曹克武师徒而己,各位或遭胁迫,或受盅惑,盲然从贼,若非罪大恶极之辈,何忍加害广

纪浪轻叹道:“可是,咱们计泄事败,已获罪戾,你们从不杀害,将来回到总宫,仍然难逃一死。”

桑琼点点头道:“壮十割毒断腕,匹夫养痈遗患,这就要各凭智慧作一一决断了。”

纪浪沉吟半晌,忽然拱手道:“室外十名特卫队高手,皆与纪某命运相同,诸位若信得过纪某,请容我等共处一商!”

桑琼毫不迟疑道:“可以,但不知你们想在什么地方商议了’纪浪道:“愿借练功室一隅之地。”

桑琼含笑颔首,道:“好吧!你去招唤他们进来。”

飞大鼠李明沉声说道:“庄主须防另生变故广桑琼微笑道:“不要紧,咱们只防风声不致外泄,其他何须疑虑太多。”

紫燕也低声道:“十人齐聚,恐怕不易制服……”

桑琼晒道:“姑娘尽管放心,如有差错,在下愿一肩承担。”

欧阳玉儿本来也想劝阻,见桑琼似乎胸有成竹,只得把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娇躯微闪,让开数步。

纪浪感激地拱了拱手,转身退回屏风外侧,却在室门前自行停步,高声向门外叫道:

“特卫队弟兄请鱼贯列队人室,但不得携带兵刃。”

那十名等候在园中的魔党高手,因见纪浪进人练功室久未退出,正暗自惊疑着,忽见纪浪现身,群疑尽释,果然依序列队而人,并且在进门的时候,自动解去兵刃。

十名魔党高手从左边转入屏风,桑琼领着李明和双燕便由右边退出练功室,门外的墨燕和黄燕不解何以改变了原定计划?刚想问,却被桑琼摇头制正。

紫燕犹恐生变,便待掩闭室门,桑琼也含笑阻上,轻语道:“既示坦诚,就不可再存猜疑之心,在下深信魔宫中人绝大多数仍是善良的,如能以诚相待,先得其心,彼辈亦必赤诚相报,再说,他们不过多咱们五人而己,纵欲蠢动,我又何惧呢?”

于是,连墨黄二燕都撤离门口,坦然退出数丈,远远在园中等候着。

大伙儿刚退离室门,突闻练功室内传出一片呼叱声响,显然已经发生了争斗。

欧阳王儿变色道:“魔党中已起内斗,必有刁顽之辈作祟,咱们不能不出手厂…”

桑琼依然镇定地笑道:“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但善恶之分,见解却无二致,咱们只须静观结果,就知道人让终是向善的多,顽恶的少,玉妹如谓不信,稍等即可分晓。”

大家听他说得坚定,只好耐住性子等待,约莫过了盏茶光景,室内呼叱争斗之声渐渐平息,不一会,屠龙手纪浪满身血污,左右胁各挟着一个人,大步走了出来。

他把胁下两人放落在门前石阶旁,垂手躬身道:“同队弟兄计议结果,六人愿忍毁家之痛,决心弃暗投明,四人顽憨不悟,仍欲从贼,现已格毙二名,生擒二人,听候定夺。”

四燕闻言,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齐齐目注桑琼,既惊讶,又悦服,更由衷赞佩无已。

桑琼笑对四燕道:“这是天寿宫的家务事,姑娘们有何意见?”

紫燕欣然道:“咱们没有意见,一切请公子代为作主就是。”

桑琼扬眉笑道:“难道宫中委派职务之权,也由在下越俎代疱?

四燕微微一怔,同声道:“悉依公子高见。”

桑琼拱手道:“在下何敢擅专,不过,假如姑娘们不反对,在下倒有一个建议,生擒者免死,特卫队依旧,另委屠龙手纪浪为天寿宫总管。”

纪浪一惊,“卟通”跪了下去,含泪道:“纪某仅系阵前降卒,承桑庄主晓以大义,示以至诚,方始获得信心挣脱孽海,怎敢……

紫燕截日道:“桑公子的意见,也就是咱们姊妹的意见,何况你本任特卫队领队,升任总管,乃是顺理成章的事,如再推辞,便辜负桑公子推荐和咱们姊妹的倚重了。”

纪浪激动得热泪纷落,颤声道:“姑娘们不以叛逆相鄙,反以重任相付,纪某无功无才,除一命报答厚思,实不堪膺此大任,敢请将总管之职委托李明兄,纪某愿仍就特卫队一员,舍此余生,效死本宫。”

桑琼道:“这却不必,李兄和何兄,我另有借重之处,目下尽可从旁协助纪兄,暂勿委以职务,待攻破五台第三魔宫后,再决定此事也还不迟。”

纪浪顿首道:“总管之职,纪某决不敢当,情愿请命充当前驱,助破第三魔宫。”

欧阳三儿笑道:“你担任了天寿宫总管,正是名正言顺相助破除第三魔宫,这两件事并不冲突,为什么坚持不就呢?”

桑琼又道:“纪兄不须再推辞了,在下如此安排,另有一个目的,此事关系天寿宫上下百余姓命,若无纪兄协助,势将全宫尽毁。”

纪浪低声问道;“桑庄主是否指的天寿宫地底埋藏的炸药地雷?”

桑琼道:“正是,地雷一旦引爆,全官玉石俱毁,这是何等严重的事……”

纪浪轻叹一声,愧恨地道:“宫中所埋炸药,本系纪某和于寿臣受命布置,其中一部分且是纪某亲手所埋,可惜引发炸药的枢纽之处,却是于寿臣秘密安置的,位置图形业已送往五台山第三分宫,除非取得秘图或擒获于寿臣,无法将引线总枢清除。”

欧阳玉儿忙道:“你既然知道一部埋有炸药的地方,至少咱们可以先把这一部分炸药除去,所受威胁也小一些!

纪浪却摇摇头道;“清除炸药并非易事,何况各处炸药都有引线相连,稍一疏忽,一炸百爆,后果不堪设想,假如能寻得枢纽,加以毁坏,则各处炸药永远不会爆炸,那时再—一清除,方称安全。”

欧阳玉儿道:“就算不能除去炸药,咱们也可以命令危险地区的人先行迁离,以防万—……”

桑琼急忙摇手道:“玉妹千万不可操之过及,宫中一动,风声必然外泄,如被火灵官陈童得知,反使他加速发动,那就更不妙了,现在咱们最好假作不知,一切仍按平时情形,务使陈童不起疑心,一面照原定计划,追摄于寿臣,先擒人妖,再取秘图,然后进击五台魔宫。”

纪浪道:“桑庄主运筹十分妥当,但追蹑于寿臣却务必要尽快些,迟了恐有变故——”

紫燕诧问道:“为什么?”

纪浪道:“于寿臣临行时,已认出那车把式的本来面目…”

众人听了这话,俱各大吃一惊,桑琼忙道;“他怎会识破何冲的乔装呢?”

纪浪道:“于寿臣在第三分官护法时,何冲尚未派往金陵分坛,曾在祁连见过何冲一面,也许时隔甚久,何冲已经记不起来了,可于寿臣却一眼就识破了何冲来历,所以,在临去之时,曾暗中叮嘱我等预作准备,只等抵达崂山,何冲必遭毒手,于寿臣返来,陈童和人妖也将随后发动毁灭天寿宫的阴谋密计了。”

桑琼机伶伶打个寒噤,跌足道:“如此说来,何兄已陷危境,我得尽快赶去才行!”

欧阳玉儿道:“桑哥哥,我跟你一块儿去!”

桑琼道:“事既有变,官中亦须加强戒备作防范,玉妹维护天寿宫不可擅离,我再留李兄在此协助,若无其他意外;三数日即可赶回,这段时间中务希多加警觉。”

欧阳三儿虽然不舍分离,惟鉴于情势严重,不便强求,于是叮嘱道:“他们才离燕京不久,若能中途追上,擒住于寿臣,就不必再去崂山了,咱们等候你早日回来。”

桑琼一面答应,一面匆匆改装,换了天寿宫传讯弟子打扮,飞龙剑斜插肩后,用一顶宽沿凤帽遮去半个面庞。

欧阳玉儿命人由后廊挑出两匹良种骏马,鞍辔俱全,以备途中换骑赶路,桑琼拱手作别,飞身上马,一人二骑,奔出了天寿。

紫燕随即下令闭宫,将两名被擒魔党囚禁在练功室内,另委飞天鼠李明暂代蓝衫特卫队领队,仍然驻守园中,藉掩外人耳目。

断碑手于寿臣托词前往崂山觅取解药,乘坐由何冲驾驶的马车离开天寿宫以后,一路疾驶东下,途中甚少停顿,当天将晚,已驶出百余里外。

日暮时,抵达一处小镇,何冲趁停车用饭之际,含笑问道:“天色已晚,过了此地须二十余里才有镇甸,敢问于总管准备今夜投宿何处?”

于寿臣冷冷摇头道:“我有急事耽误不得,咱们今夜不投宿了,尽一夜时间,再行一二百里休息不迟。”

何冲为难地道:“可是,小的已经连赶了一天一夜路,人受得住,牲口也熬不下去。”

于寿臣道:“你若疲备,咱们可以交换着驾车,牲口不堪奔驰,可以另换,一切费用由我支付,早些赶到崂山,我另有赏金,不会叫你吃亏就是。”

何冲方自迟疑,于寿臣又不耐地接道:“假如你不愿意,尽可留下来,我立即付你车资银子,另外雇车上路也行。”

何冲无奈,只得答应,将两匹疲备不堪的牲口,向人折换了精壮健马,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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