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怪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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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由于他太幸运的缘故,心里也暗祝文明找到如花似玉的情人。迷迷糊糊乱想了一夜,他也没弄清自己到底睡了一会儿没有。东方的太阳还没有露出脸来,他就兴冲冲走到泉水边,等着常娴的到来。
她果然言而有信,他等了没有多大会儿,她就翩翩而至,脸上夺人心魂的光彩令人不敢逼视。他的心猛地又跳起来,在她面前脱光衣服他还是缺乏勇气。常娴冲他微笑一下,说:“下水之前心要静,别想入非非。圣人成道都经过了一段不容易的磨练,人生的欢乐都是适时的,不分场合是不行的。”她的笑更加迷人。
薛龙无奈,机械地说:“我记住了,不忘的。”可他就是不脱衣下水。
常娴没有勉强他,自己走到泉边,安静地解下了衣服。刹那间,一片白光饱满了薛龙的眼睛,她那无以伦比的胴体横给了他一个新奇的世界。修长的腿,光滑的臂,丰满细润的乳房上一点红珠,动人心魂。洁白的小腹平滑丰腴。任你成佛三日也得动心。
薛龙两眼都直了,忘了自己该干些什么。常嫡扑入水中,溅起许多洁白水花,他才如梦方醒,该是自己下水的时候了。他觉得如果再不怀好心,那就有点下流了,亵渎公主是万不该的。他虽有许多欲念,但他毕竟是一个正直的青年,在他崇敬和挚爱的人面前是不敢莽撞的。三两下把衣服脱掉,一头扎进水里,荡起的水波赶到常娴身边。
她冲他甜蜜地笑了两声,以极其轻柔的声音说:“离我两丈停身,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眼不许看我,意想你的面前是一片明丽的水,水的精气从你的眉心被摄入身体,温养丹田。”
薛龙连忙点头,依法而为,极力驱散脑中白花花的诱人天体。
常娴对他还算满意,玉臂从水中举出:“开始!”
薛龙常姻样而为,他的力原已是深厚的,所以在水中做各种动作并不为难,加上他人很聪明,没有费多大的劲就领会了“玄天水精”神功的秘要。
常娴见薛龙的悟性颇高,满心欢喜,她这个未来的丈夫越发可爱起来了,两人在水中又反复练了有一个时辰,漫游到潭边,出水穿衣。然后,常娴带着他到东边的石头院内去吃饭。他确实有些饿了,这时开饭犹如雪中送炭,他高兴无比。饭比较特别,不是一股的面食,而是新鲜的果子,还有肉汤,薛龙没有挑剔,坐下来就吃。
常娴没有动手,坐在一旁安静而温柔地看他吃东西。她与刚才似乎换一个人,千娇百媚又回到她的身上。两眼里荡漾着无限春情,大有一泄而快之势。薛龙头一次有女人陪着吃饭,兴致极好。试想天下人谁有这样的福气?他一边吃,一边冲着常娴微笑,两人通过变幻的神色进行交流。情人的眼光是奇特的,对方的优美之处很快能变成自己的优势,来补弥不足。两心相印时,几乎都成了完人了,他们之外才会有怨声与悲凄。薛龙此时觉得自己富有极了,一个公主在,他骄傲的资本就足了,任何损失都改变不了他的心境。
常娴与他略有不同,她没有这么自足。可以爱起来,但心中仍有淡淡的忧伤,她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企求。
薛龙吃过饭,满心的话要对常娴叙说,常娴摇头止住了他:“别讲,你心里的话我能感觉到了。”
薛龙惊诧不己,还是忍不住要说,不向她表白一番似乎心不踏实:“公主,我的生命已离开了我,进入你的心中,海枯石烂……”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常娴道:“世上何人最多情?”
薛龙赶紧搜肠刮肚寻找有情人,他本想说“我最多情”,可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
“多情”是否也包括见异思迁呢?不可乱答。想了一会儿,说:“多情男女代代有,公主所指哪朝人?”
常娴轻微一笑:“开天辟地到如今。”
薛龙向诗中凝神索想,笑道:“有情首推卓文君。”
常娴微然摇头,慢声道:“清白无华属何人?”
薛龙稍顿,笑道:“两施当否?情悠天地长,寄寓烷溪旁。”
常娴仍然摇头:“可歌可泣最动人。”
薛龙看了她一眼,说:“征杀十二年,原是女儿身,此情夺天地,首推木兰君。花木气可算有情人否?”
常娴轻吟一笑:“也算有情人吧。不过我心中的有情人有所指,你猜不出来也就算了。”
薛龙心犹不甘:“公主,可否相告?”
常娴摇头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薛龙不以为然,笑而无语。
两人相对静坐一会儿,常娴说:“你可以离开了,明天继续练。”
薛龙有些依依不舍,但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只好走掉。
两人在一起练了三天,感觉良好。第四天朝阳刚升起来,常娴红扑扑的脸上神采更娇,笑着对薛龙悦:“今天要小心了,我要用‘水精’之气打通你的脉道,以后你就可以自己练了。”
薛龙欣喜万分,自然同意。两人赤身下了水,相距约有一丈,常娴两手在水中不停地摆动起来,薛龙的身边顿时闪出层层蓝光。千丝万缕如红线一样的光气从他的毛孔进入身体,他霎时觉得脉络里有许多蚁爬,好痒。片刻之后,常娴的“印堂穴”幽光明亮,照着了薛龙眉心。脑中一声大响,他感到了温水沐身时的舒畅。他知道自己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全被“水精”之气打通了,心中顿时有种“成佛”的欢乐,一种极其安详悠远的乐音叩响了他的灵魂。他冲常娴感激地一笑,千言万语皆在其中。常娴似乎有些累,心里也格外激动,美丽的眼睛一闭,流下了两串热泪。
薛龙弄不清她何以突然哭了,顿时慌了神,想劝两句。又无从说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常娴见他一副呆模样,忽地破涕为笑。他才放下心来,不过心里从此留下了美丽的女人都有些怪的印象。
常娴长叹了一声,说:“以后全看你的了,要不断地觉悟才好。”
薛龙笑道:“有你在身旁,我会一天觉悟三次,直到没什么可‘悟’的为止。”
常娴笑起来,那声音余味悠长,仿佛一根小棒不往地在身上拍打,浑身的筋骨都能酥透。停了一下,说:“你一天之中觉悟到底,也没人反对,就怕你的心不纯,飞不起来。”
薛龙的脸一红,不承认自己的心中曾有过邪杂的念头,辩道:“在你身边,我的心永远是纯的,我会飞起来给你看。”
两人说笑着出水穿上衣服,常娴开始传授他轻功、剑法。薛龙深通剑理、“气”学,一点就通。常娴这个“师傅”做得可谓十分容易。
薛龙有常娴陪着,光阴格外好度,转眼间半月过去了。在这不凡的半月里,他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在胡元手下十几年没有这十几天的长进快。他轻而易举地飞越过激流险滩,过到了“三花聚项”、“五气朝元”的高尚境界。这样的精进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连常娴也深感意外。
常天远听说有这样的奇事,连忙召见。在石洞里,常天远还是坐在石椅上,悠闲自如,似乎天下事皆不可人他心中。薛龙在一旁躬身而立,对他格外尊敬。常天远明锐的目光扫了薛龙一眼,见他紫气东来,双眸晶莹澄澈,深刻透亮,隐约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知他到了“神仪内蕴”的境界。他悠然地轻笑了一声,问:“你是怎么达到这样的层次的?”
薛龙哪里知道呢。他笑着说:“我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按照公主教的练,就成了这样。”
常天远知他不会撒谎,点了点头。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云水宫的武学非常适合他练,很可能是他的身材心性暗合“玄天水精”神功要求,这也许是一种天意吧。常天远欢快地笑了几声,说:“你的势头旺,根基正,云水宫的武学要靠你发扬光大了。”
薛龙连忙说:“弟子一定牢记师傅的教诲。”
常天远满意地点点头,说:“你的神功已算大成,只要勤加修习,定能更上一层楼。你具备了作为继承人的资格,我要早日为你们完婚,了却我心头一件大事。”
薛龙乐得差点晕过去,对方若不是他的师傅,他一定让常天远再重复说一追,这声音对他来说太可贵了。想到美妙若仙的常娴要被他搂个满怀,霎时觉得他是天下第一个快活人。
师弟文明一表人材,恐怕没有自己的运气好,也许姻缘皆有前定,是勉强不来的。
他向常天远行一个大礼,说:“多谢师傅成全,我会为云水宫效犬马之劳。”
常天远“嗯”了一声,传人进来:“快去准备婚礼之物,后天上午,要给公主完婚。”
消息传遍了云水宫,整个云水宫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古迈与白香香跑前跑后,为公主张罗结婚新装。常娴不管不问,两眼里溢满笑意。等待着新婚的时刻。
薛龙心里有些急,恨不得马上成婚入洞房。对他来说后天似有些遥远,有些残酷,他弄不明白自己何以会突然心神不安起来。半个月都平静地过去了,难道就不能再等两天了吗?
他想法安慰自己,可还是不能静心。
时光过得真慢,天上的太阳仿佛个动了似的,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偏偏夜又那么漫长。
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便去找常娴解闷。可古迈说什么也不让他见到常娴,她有足以让他后退的理由:“婚前三天是不能见公主的,这是云水宫的规矩,一脉相传的铁例,谁也不能违背;再者,也为了图个吉利,你不反对结婚那天一切都平安无事吧?”
薛龙惹不起,只好悻悻地退回来。
这一天,他想了好多事,离开师傅没有几天就投靠了云水宫,这是不是有些绝情?胡元虽然有不尽情理的地方,但毕竟传授他不少东西。十几年朝夕相处不可能只记任了他的坏处,他的好心肠也能让人记忆犹新。为了美人,为了权力,背叛师门是不是可耻?可转念一想,可耻又怎样呢?朱元璋不过是个无赖,当了皇帝就只有金光灿烂了。人多半还是愿记住好的一面的。我若不投奔云水宫,胜过性命的爱人哪里来?绝世的奇功又如何得到?如此看来,人是不可太迂腐的,只要不做亏心事,灵活一点还是可以的。至于违反了师训,那就顾不得了。
薛龙在痛苦而又欢悦的思索中迎来了佳期。上午的阳光是分外明丽的,四周的绿色仿佛也增添了笑颜。云水宫欢腾了,里里外外一片笑声。薛龙满脸带笑,格外轻松。常娴娇目含羞,更加动人,一身新装洁白如雪,仿佛天宫飞下来的仙子。
常天远见女儿如此多娇,也破天荒地眉开眼笑。有这样的女儿不欣喜自豪,实在是罪过。他冲众人点头示意,隆重的婚礼开始了。
一阵鞭炮响过,接着是笙萧锣鼓齐鸣。薛龙安乐地冲常娴笑了几声,两人拜过天地。他们的心这时连在一起了,对方的感情都能觉察到。两人低下了头,心里甜蜜极了。
突然,一声尖厉的怪叫在云水宫里响起,仿佛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在嘶吼。接着,云水宫的石墙上出现了两个人,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有发现他们是怎么到墙上去的。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奇高,矮的特矮,是个诛儒。小矮个生着一个怪头,形似蝙蝠,身穿漆黑的披衣,令人望之生厌。大高个长着个驴脸,双目黑亮,手里拿着一根长约四五尺的怪锯,寒光闪烁。小矮个嘿嘿笑了两声,声音阴寒冰森,让人头皮发麻,怪叫道:“谁让你们这么乐的,心里还有我没有?告诉你们,公主是我的老婆,谁也别想从我的手里把她抢走,敢和我争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他这么一叫,把众人都吓愣了,这是哪来的花疯野鬼,竟打起公主的主意?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看一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薛龙有些愤怒了,这丑鬼竟然在公众面前侮辱自己和妻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大喜的日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不吉到了极点。他喝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胡说八道?云水宫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想玩耍到一边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矮个尖吼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放屁。十年前常天远就把女儿许给我了,你想占我的窝儿,没门!识相的快滚,不然大爷把你活劈了,扔到山沟里喂狼!”
薛龙差点儿气晕过去,胸中仿佛刹那间长满了枯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探视了一眼常娴,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告诉他没有这么回事儿。薛龙来了精神,一运丹田神气,冷蔑地说:“阁下也不瞧瞧你那副德性,公主是何样的人物,会嫁给你吗?”
小矮个似乎被击中了要害,怒斥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十几年前大爷比你神气!”
他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杜少全,冷笑道:“你以前神气,怎么不退回去?想娶老婆,现在神气才行。”
木行大士这时低“哼”一声:“小子,君子不掠人之美,你还是聪明一点吧。”
薛龙“哼”道:“这样的聪明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免得你们一无所有。”
杜少全陡地火了,纵身扑向薛龙,犹如一只蝙蝠飞动。薛龙正想给他点儿颜色看,便静身不动,他壮如山,根本没有把杜少全放在眼里,这就构成了他的第一个失误。杜少全的身法看似平平,实则玄奥无比,诡谲异常,否则他不会有今天的遭遇。
薛龙见他扑到,右掌一立,猛地拍出一掌。他已今非昔比,这一掌,力大如潮。杜少全身形一晃,迎力而上,仿佛他只是一个虚影,并不惧外人的内家掌力。薛龙大骇,急忙移形换位,向左方斜走;怎奈杜少全人如鬼魅,动作太快,他想逃已有些迟了,左肩头被猛地抓了一把,痛入骨髓。他惊吼了一声,电射几丈开外。身形停住,他悔恨万分,自己几达“天人合一”的境界,竟被对方一抓而中,自己真是不可原谅。常娴也想不到杜少全的身手这么高明,一颗芳心扑扑乱跳。
杜少全嘿嘿笑了两声:“你小子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想活命快滚!”
薛龙脸上仿佛挨了一巴掌,额角红筋绽出,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不能容忍这么个丑鬼如此张牙舞爪。心念一定,提聚“云天水精”神功,向杜少全劈击过去。这一掌由恨而发,掌劲浩如江河行地,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杜少全的身子猛然一个斜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