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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逆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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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没言语,直接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香烟,叨在了嘴里,那小子赶紧献着殷勤给他点上了烟。就这样,他就在寥落的广场上无助地抽烟。

上课铃响了,给安然点烟的那小子赶紧回去上课了,现在,操场上只剩下安然孤零零的一个人。

仿佛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远去,全世界的冰雪都堆积到他的心底,他只感觉到冷,好冷,好冷。

“是谁弄了一地鸡毛?谁在那抽烟呢?过来。”

忽然一声暴喝就响了起来。却是学校的校长没事儿出来在校园里闲遛,发现了操场上有异常的现象,也认出了那个抽烟的学生就是安然。

看来,迷路的爱情在黄果树香烟的指引下效果不甚明显,偏离了方向,奔着校长去了。

安然完全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对于外界的一切声响都充耳不闻。

校长看见安然不仅不听招呼,依然在那里旁若无人的抽烟,顿时火冒三丈,心想,“坏学生我见过的多去了,还没有像他这样无法无天的”。

应该被尊重的权威没有发生作用,这是一件很令人恼火的事情。校长急了,三步并做两步就蹿了过来,去揪安然的衣襟,身姿很矫健。

安然懵懵懂懂的只觉得有人来袭,下意识的随手一拳打了出去。这一拳纯粹是被外界激发的自然反应,还带有些许无意识的发泄,被打的,当然也是一个无指定意义的假想目标而已。

打完这一拳,安然就感觉胸襟上一轻,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长叹一声,他浑浑噩噩地往外走,却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霉事儿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校长今天就比较倒霉。

安然这无意识的一拳狠狠打在校长的下巴上,他的力量非同寻常,校长虽然步法矫健,但毕竟日落西山,已大不如前,结果,便无可奈何地飞了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无巧不巧,跌落下来时方向极为精确,端端正正地趴在了一堆鸡毛里,等他挣扎着站起来,已经满脸鸡毛,就像刚偷过鸡似的。

“安然,你不要再来上学了,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校长咬着根鸡毛愤怒而含糊不清地喊道。

只是,安然已经走远——他至今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八章 又见疯子

他昏昏沉沉,不停地走,不知不觉地又走到了他一年一次挨雷劈的那个地方。

心中郁苦难当,他现在狂躁不安,只想发泄。唯有吼叫发泄才能稍减悲苦。

“老天爷,打个雷劈死我吧,我实在不想活了……”

安然仰天狂嘶。

老天爷忽然间听到安然来了一嗓子,当即就产生第一信号反应。虽然暗号儿没对上,但是已经习惯了安然这么一举手、一呼唤,于是——

“轰隆隆……”

一个雷就劈了下来。

这可真是晴天霹雳,那个响,震得四野一片轰鸣,附近树上停着不少小鸟扑哩拍啦地往下掉——让天雷震晕过去了。

安然满面焦黑,举着双手站在那里,龇牙咧嘴地有些暴怒。他也就是随便这么一喊,真没想到老天爷如此听话,说打雷就打雷,一点预警都没有,并且,连对暗号儿这道程序都省略掉了。

“你个贼老天爷,有种的,你再劈我一次,你来呀,你再劈我一次,混蛋的老天爷,为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的月茹,我的二丫,啊……你劈呀,你劈死我呀……”

安然举手向天,疯狂地大吼,心里头恨意滔滔。

这个雷,激发了他胸中所有的郁闷和恨意,他像个疯子一样喊个不停。

泥人也有个火性,安然破口大骂,老天爷也有些急了,咬牙切齿地想,“好小子,我刚才不就是应激反应劈错了一次吗?敢这么骂我?还跟我叫嚣,我劈你丫的又怎么了……”

电虹狂闪,“啪嚓”又是一道惊雷,声势比刚才那个雷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又有更多可怜的小鸟从树上掉落……

看来,老天爷是动了真怒。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时,地下已经多了一个坑,不知深几许,开始汩汩冒出泉水,并且渐渐有形成喷泉的趋势。看情形,安然好像被老天爷接连两个怒雷劈到地下河里去了。

半晌之后,坑边露出了安然的脑袋。此刻,他正艰难地往外爬着,边爬边在心里怒骂,“狗日的老天爷,我都这样了你还劈我,真是没人性,变态……”——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向着打雷的这个方向看。

“事情有些不劲,这两个雷应该是在他十七岁和十八岁这两年才能劈下来的,怎么提前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有什么事情要提前发生了?”

是那疯子。

他千里万里隔了六年之后又转回来了。

只有告诉安然王月茹今天过生日的那小子心里有数。

“安老大果然英明神武,真是牛B啊,窦峨再冤也只不过六月飞雪罢了,而安老大失恋,连老天爷都怒了,为他鸣不平,这两个大雷打得,也忒响了……但愿安老大没事……”

他在心里默默地为安然祈祷着。

彼时,安然正艰难地就着向外怒喷的地下河河水洗着脸,理顺着头发,然后拖着蹒跚的脚步往回走。

老天爷也算给他面子,两个大雷还是没劈死他,却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要发生在安然身上了。

摇摇摆摆的往回走,不出一里地,便看到前面有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正扶着一根电线杆子死命地摇着一条腿,摇得浑身乱颤,姿式古怪又可笑。

安然没理会,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现在他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何苦去管些别人的闲事?

不过,越走越近,他的目光也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再也移不开去。

这人真是奇怪,扶着根水泥电线杆摇个没完没了,摇来摆去的晃得人眼发花。

“喂,你干嘛呢?”

安然离得老远就开始问。少年人的心性,终究是好奇,忍不住就想问问。

那人不说话,还在那里摇,专心的摇,死命的摇,就是不说话。

“喂,问你呢,你干嘛在那里摇来摇去的?以为晃忽啦圈哪?”

安然见那人没回答,有些奇怪。

那人依旧没理他,还是摇。只是身子越晃越厉害,满脑袋的乱发随着身体的摇动疯狂地摆来摆去,像是吃了迷幻药或摇头丸一样。

“真是神经病。”

安然摇摇头,随口骂了一句,转身想走。

可是,回头一想,事情不会这样简单。这人在摇摆、在颤抖,在不停地颤抖……

颤抖不是问题,可不停地颤抖却是个问题。并且,他还扶着一根电线杆。

“天,他是不是触电了?”

想到这,安然的心就揪紧了,事到紧要关头,他天生的好心肠便显露出来了。也不怕什么跨步电压不跨步电压,几个箭步就蹿了过去,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弹腿踢向那人——他忘记了,如果人家真触电了,两人一接实,他也跑不掉。

就听着,“啪”“嗖”“哐当”“劈里拍拉”“哎哟妈呀”……等一连串的声音不间断地传来。

整个过程流畅自然,毫不拖泥带水,显示了安然过人的“功夫”。

只见那个触电的人先是凌空飞射,然后沿路又滚出去十几米远,压折了无数花花草草,还压死了很无辜的五十只蚂蚁、三只蚂蚱和一只屎克郎,落下地来,嘴里不停地呻吟着。

安然一听那人嘴里喊声“哎哟妈呀”,心里一块石头就落了地,心想,他能呻吟,看来还活着。自己总算救人一命,抢在鬼门关之前把他救回来了。

“你这混蛋,为什么使这么大劲儿踢我?我招你惹你了?”

那人躺在地上直哼哼,不过心底下却惊骇莫名,心想,“好家伙,几年未见,这小子的力量竟然呈几何数暴增,就是终极进化也没这么厉害的?”

“你这人,我看你触电了,好心救你,你怎么还骂我?”

安然好心没好报,反挨一顿骂,火大了。

“滚你娘的蛋,你才触电了呢。我鞋里有几粒沙子,想扶着电线杆子摇出来,马上就要摇出来,可你上来就给了我一脚把我踢飞了,你有病啊?”

那人扶着快被踢折的腰杆子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九章 老爹的愤怒

“哎哟,真不好意思。我还想以为你触电了呢,结果救人心切,实在对不住啊……”

安然知道自己做错了,没在意那人骂得他狗血喷头,赶紧陪不是。

也难怪人家发火,让他踢得太惨了,现在满脑袋都是树叶子、草沫子,像是刚从鸟窝里钻出来,看上去好可怜。

“滚,不用你这么假惺惺的。还以为我触电?天地良心,一般触电的或者是因为偷电线而死抖得很淫贱,或者是因为不甘心生命将终结抖得很难看,而我,抖得如此美妙、如此潇洒、如此玉树临风、如此具有艺术美感,你竟然还看不出来,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哎哟妈呀,我的腰啊。”

那人像疯了一样胡言乱语、大吼大叫。

他也真够倒霉的,本来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几年未见的安然,顺便扶着电线杆抖抖鞋里的沙子,哪想到,安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把他踢飞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安然不好意思地往前走,想看看疯子摔得怎么样,走得越近,眼睛瞪得越大,“咦?这人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他终于看清楚了,没错,是那个疯子,是曾经来过村里的那个疯子。这个曾经吓过他两次的疯子让他记忆犹新。

他讶然惊呼,脱口而出,“咦?你不是那个疯子吗?你还活着?”

“你才死了呢,谁规定疯子就不能好好活着?”

疯子气冲冲地回了一句。

儿时在心底留下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安然一见是这个疯子,心里登时有些害怕,边往后退边问,“你不是疯了吗?怎么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他这随口一问,登时就把疯子问住了。

“呃,这个,是啊,我是疯子啊,我现在思维正常,这个,是因为,我,对,我是间歇性精神病,我是半疯。”

说罢,他抬眼看了看天空,“已经十一点了,我正常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开始,我要疯了,我要发疯了,噢,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他真的疯了,瞪着双血红的眼睛,慢慢从地上爬起,嘴里还狂笑着,双手向天一通乱抓,也不知道在抓什么。

单从外表上来看,他现在确实是个十足的疯子。

安然“妈呀”一声大叫,转身就跑,真是吓坏了,忘了自己力量超群有一身的功夫。

心里头还奇怪着呢,“这疯子倒真有些与众不同呀,怎么疯起来还定时定点像闹钟似的……”

耳畔,又传来疯子那熟悉并且嘹亮异常的歌声,“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不管这,舞台有多空旷……”

安然连头都不敢回,向着村子里狂奔而去,跑得那叫一个快,不说白驹过隙,也是白云苍狗。

看着安然跑远,疯子瞅瞅四周无人,终于停止了装疯卖傻,皱眉思索起来。“两次天雷提前劈落,这孩子有难了,我也要提早着手准备才是。哎哟,这小子,好大的力量,腰都快让他踢折了……”

安然一路狂奔到家门口,擦擦汗,定定神,回头望了望,见那个怪模怪样的疯子没有跟过来,心里平稳了许多。正待迈步向院子里走,就听见屋里一声炸雷也似的怒吼响了起来。

“安然,你给老子滚进来……”

是他老爹安富贵气极败坏的声音。

“哎哎,我这就来了,您干嘛发这么大火呀,消消气儿,我给您沏杯茶……”安然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往屋里跑,以为老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拿他撒气呢。

“沏个屁的茶,你过来。”

安然甫一进屋,只见得他老爹安富贵双腮肌肉怒凸,强压一腔怒火,满脸阶级斗争,从牙根儿里蹦出了这几个字来,眼见是气得不行。

“爹,怎么啦?我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安然虽然说得轻松,可是一见老爹真怒了,有些胆颤心惊。

“说,你今天在学校都干什么了?”

安富贵拳头握得死紧,都能听见骨头节子嘎嘎蹦蹦地响。

“我没干什么呀?”

安然一头雾水。

忽然间心头一凉,想起自己失恋的事儿,暗道,“难道这件事情让我爹知道了?不能吧?

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是深挖洞、广积粮,全心打个提前量,为给他以后抱孙子做好最充分的准备。况且,我的青春期也到了,早熟一下也没什么……”

安然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没干什么?你还敢对我说没干什么?你们校长被你打得眼镜都找不到,还摔掉了两个门牙,你竟敢说没干什么?你真是要气死我……”

安富贵暴跳如雷,额上的青筋气一蹦一蹦的,抓起墙角早就预备好的一把鞭子,搂头盖脑就给安然来了一个三花聚顶。

“啪”的一声脆响,安然脸上多了一道血红血红的鞭印。不过,血印刚现,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下去。

只是,狂怒中的安富贵没有发现这种异样。从十岁起,他便没再再打过儿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安然身上倒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有哪些异常的本领。

安然在学校的表现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那些被安然揍过的学生没有一个敢告诉家长和老师的,怕下次挨揍挨得更狠。

“我什么时候打我们校长了?我今天根本没打仗……”

安然有些委屈地叫道。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当时失恋之后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把校长一拳打飞出去,摔得天地不分,南北不辨。

“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你个小兔崽子,今天,我打死你,反正你已经被勒令退学了,这辈子不念书也没有多大出息,我养你干什么?我打死你算了……”

狂怒的安富贵越打火气越大,手中的鞭子如狂风暴雨一般抽打个不停。

这顿暴打简直用乌云遮日都难以形容,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恐怕早就打昏过去了。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十章 无声胜有声

安然没有躲,木然地站在那里,他失恋的伤心事再次被勾起,心下悲怆无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木然站在那里,忍受着他老爹近乎疯狂的抽打。

安富贵连骂带吼的一顿好打,长鞭如刀,片刻之后,安然就像个血人似的——复原能力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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