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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殊途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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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那样一个绝顶聪慧,手巧心灵得让自己都叹服的女孩子,就这样很不甘的死了!而现在,又有人说万家的万箜就是白寂偊……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李琮翌望着乐朋院发了一阵呆,在那两人地不住催促下,慢慢走了进去,眼眶有些发涩发酸。

乐朋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女侍男仆们都不知去了哪里,他往常很旺盛的好奇心此时偃旗息鼓,他的心情很沉重。尽管没人告诉他,但他直觉,来这里,与白寂偊被逼死之事有关!

进了一个房间,桌上有一些东西,他甚至不需要看第二眼就知道那是乾元结。当中有一个,被很醒目地与其他结区分开来,单独放在一边。他眼眸睃过去,咦,是生死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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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二十三章 生死难休

李琮翌脑中轰然炸开,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在听浪亭里,白寂偊把自己打过的所有结都再一次重复打了一遍,唯独生死难休结,她没有动手。所以,这些结里,除了生死难休结,其他都是两份,一份是自己打的,一份是白寂偊打的。

他急急奔过去,果真如此!

手指在结上轻轻拂过,李琮翌仿佛再一次看见,她坐在那里,手托着腮,用眼角余光懒懒洋洋地看他手指灵动。她浅笑着,在他一停手,便一模一样的打出同样的结来。他满脸的不敢置信,她顽皮地眨眼,问他要满堂春的餐券。

他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悲哀,既为白寂偊,也为归海溶衡。

“还请琮翌少君告诉我们,这些结是何人所为?”

李琮翌看了说话的这人一眼,认得他,是欧冶锛,永安警察局的局长,欧冶锐姐弟的族兄。因了万篪的关系,他与欧冶姐弟关系良好,也去欧冶家参加了几次宴席,几个头头面面上的人物与他都说过几句话。

他声音有些无力,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往日明朗的神色彻底黯淡了下来。他轻声道:“欧冶局长,这些结,除了这个,”他拿起生死难休结,“是我结的以外,另外两种,”他手指轻巧,将那一堆结分作两堆,“左面是我结的,右面……是白寂偊结的!”

欧冶锛眨眨眼,尽管早已调查推测过,可是得到李琮翌的亲口承认,他看似平静的脸色还是起了微小波澜:“真是……那个白寂偊?!”

李琮翌无声地点了点头,欧冶锛沉默片刻道:“琮翌少君,据家主所说,这个生死难休结上,似乎禁制着一个微小的阵法。家主对此并不能十分肯定,还请少君援手。”

李琮翌一愣道:“阵法?当初我结时,并没有禁制阵法进去!”他心中一惊,难道是白寂偊后来禁制的阵法?

欧冶锛沉声道:“但是,这些结少君送予了白寂偊,而后,”他注视着李琮翌,“白寂偊又转送给了小央。”

“小央?是谁?”李琮翌莫明其妙。

“乐朋院的女侍。当日白寂偊住在此地,归海溶衡少君亲自指派小央照料她的起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白寂偊把它们都送给了小央,乐朋院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

“哦……然后呢?”李琮翌心道,那时白寂偊估计已经起了逃跑的念头,这才把东西都送人。

“然后,”欧冶锛脸色越发肃穆,“第二天,换了另外一人照管白寂偊。而小央,据乐朋院里人交待,行馆的主事告诉他们,不要管小央,她惹麻烦了。”

李琮翌心里漫延上不妙的感觉,果然听得欧冶锛继续说道:“我们查过小央的档案,她所有的履历都是假的,她其实是个孤儿,自小被东南洲东海省立孤儿院收养。除了一个叫阿未的老乡,她在永安没有相熟的人。”

东海省毗邻的雅孜省便是归海世家的大本营。李琮翌咬了咬牙,心中明白,这位女侍小央,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从那天起,她再无下落。”欧冶锛语声沉重,“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失踪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去警局报案。”

“这些结又从何而来?”李琮翌心乱如麻,他真想揪住归海溶衡的衣领子,问问他,你这样做值得嘛?!你的心是不是已经被权欲染得乌漆麻黑,比在臭水沟里打了几千个滚的乌鸦还要黑?!

“今天上午,我刚上班时邮局送来的。我推测,寄包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小央那个老乡。”欧冶锛揉了揉眉心,“我们已经在查找此人,但是估计暂时不会有眉目。并且,”他苦笑了一声,“很快阻力就要来了。所以,家主一说这生死难休结上有阵法,我便急忙来找少君。我们在此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白寂偊向少君讨教过结法。”

李琮翌叹了口气,再一次拿起生死难休结,认真地看。欧冶家的家主欧冶铎对阵法虽不精通,但在太学里学过一二,自然看得出来。李琮翌家学渊源,更是在第一时间辨识出这个阵法,他惊咦一声,脱口道:“影音阵核心阵法?!”

欧冶锛支棱着耳朵,忙问:“何为影音阵核心阵法?”

李琮翌解释道:“欧冶局长应当知道,在手机出现之前,咱们要互通两地,便要去影讯局吧?”见欧冶锛点头,他接着道,“这影讯局里布设的即是影音阵,通过天地九灵之中的光与风之法力频率,将人的影像与声音保存并传输。但是,”他平平托举着生死难休结,“在这么小的范围内,能够禁制进这样小型的、虽然只是单方面的影音阵核心,对于不专修阵法者来说非常难得!”

“这个阵法只存核心,还能启动么?”欧冶锛深知生死难休结上的阵法或许会是关键,急切问道。

“当然能。只要用光与风的元力晶石布下阵法缺失的其他部份,便能启动。”李琮翌道,“不过要小心,因为结的丝线很脆弱,稍不注意,丝断阵便毁了。”

“琮翌少君可否帮忙?”欧冶锛问道。

李琮翌沉默半响,摇了摇头:“抱歉。为稳妥起见,欧冶局长不妨请家兄出手,琮翌不敢保证。”他不敢保证,会看见听见一些什么之后,错手之下,将这证物毁去。死了的人已经不能复活,难道又要搭上几条命?!他刚这样一想,却又立时羞愧起来。

欧冶锛点点头,把结稳稳当当收好,极是郑重的对李琮翌说道:“少君,请严守秘密!我知道,您与归海溶衡少君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是公理正义高悬于朗朗青天,人,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李琮翌默默点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轻声道:“我明白,我会保密。”

欧冶锛深深看了他一眼,亲自送他出了乐朋院,仍旧返回正打得如火如荼的热身赛场。万篪不满地瞪李琮翌几眼,嗔道:“你不会跑家里方便去了罢?”

李琮翌勉强一笑,打了个哈哈,所幸万篪被热身赛吸引住,不再盘问。他眼光漫无目的乱转,与万箜碰个正着,这少女探究地看着他,微微笑着的脸上,隐约有几分白寂偊的影子。

白寂偊虽然没再看向李琮翌,却能感觉他疑惑不定的眼角余光在绕着自己转来转去。她心中微叹,越来越保不住这秘密了罢。

李琮翌接电话时,并不知道白寂偊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并非有意,而是白寂偊耳朵太灵光,随着灵魂术法的愈加精进,她的意念力大涨,就连芥子空间都扩大了很多,更别提耳聪目明了。

李琮翌虽避开了人群,走得却并不太远。白寂偊听见手机里面的声音说,是欧冶锛找他有事,要他听命行事。欧冶锛是谁,她很清楚,自然留了心。

虽然不知道永安警察局局长找李琮翌什么事情,但从李琮翌回来后,在自己脸上瞟来瞟去、又若有所思的神情,由不得她不猜测与自己有关。当然,这个自己,指的是白寂偊,而非万箜。

热身赛告一段落后,她回宿舍的路上,隐约听见乐朋院被封了,里面的女侍男仆都被十几辆车装走。白寂偊的心怦怦直跳,小央,是小央,她立马明白!

万家情报网只查知,小央自那日后便下落不明,乐朋院的人也说不清她去了哪里,估计是回家乡了。她情愿相信这个结论,显然,这结论靠不住了,小央,尽管她不想那么认为,可她只怕真的因自己而遭了难!

那个下手的人是谁?藤鹣鲽?归海溶衡?!

某肖今天身体不舒服;更新晚啦;抱歉抱歉!弱弱地爬走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二十四章 我们回不去了(130加更)

午后,空气突然变得潮湿,冷风阴云渐起,只怕要下雨了。白寂偊坐在房中,打开光脑,再一遍温习游龙掌以及银月太极梅花扣阵法的布设。她学习时总能全神贯注,因此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入太学已几个月,除了睿博楼那些书深得她喜爱,她自觉上什么课都懒懒得,提不起兴致。不过,西方大陆通用语这门课,她学得很用心,睿博楼里的一些西语书她已经能连蒙带猜读得通了。她对西方星辰大陆很感兴趣,下决心以后要去游历一番。

文材与军略两门,她看的书不少,很多内容都烂熟于心,甚至对有些内容的理解还远在夫子们之上。没办法,她习惯了不懂问光脑,虽然十次里有三四次被告知,没有该问题的资料。

武技么,内力修不得,单论招法,这太学里虽然有些招法套路很厉害,可她的光脑中还有几套拳掌等着她去学,她自然选择独家秘技而非所有人都可以学的大众招法。至于秘术,唯一能学的神念术,她的水平已经超过了神念术课的主讲夫子,还要学什么?

她实在是太闲了。干脆一上课便捧着自书馆里借来的书,一节课看一本。她坐在最后一排,希望能避开夫子们的眼睛,虽然也有那么几次仍被火眼金睛的夫子们抓住提问,她又怎么答不出来?一来二去,她成功地被放任不管。

没有内功的人苦啊!不得不用繁多的招式来弥补杀伤力的不足。白寂偊唉了一声,庆幸自己力气还挺大。

突然有“叮叮叮”的响声,白寂偊眉一皱,忘记关掉手机了,她在学习时都会关机以保清净。这只手机正是她上年的生日礼物,那只会唱歌的手机同样还了给她,在无人时,她会拿出来,听几首里面的歌儿,竟能够驱走孤单。

号码不陌生,孔谙。白寂偊按下接听键:“我是万箜,你好。”

“殊缡,我是孔谙,你现在可有空闲?”正是孔谙平静淡然的声音。

白寂偊看了眼光脑,今天的学习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她也很想见一见孔谙:“有的。”

“我在听浪亭等你,能来吗?”

白寂偊听得到手机的那方有潺潺的水声,听浪亭,这个地方很特殊呢,她答应着,把光脑收好,举步往外迈。

打开门,很意外的,她看见姜元煊站在不远的一棵树下,眼睛直勾勾盯着。似乎没料到白寂偊突然出门,姜元煊显得有些惊慌,拔腿便离开,但走了几步,却又停下,霍然转身,直奔白寂偊而来。

“万箜,你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一谈。”姜元煊语声忐忑,眼神闪烁,不敢去看白寂偊。

白寂偊玩味地打量她,微微一笑,却令姜元煊更加局促:“姜少媛,我现在有事,下次好吗?”

“不行,不行!你必须要和我谈!”姜元煊涨红了脸,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大声叫了起来。

白寂偊想了想,不管怎么说,在医院养伤时,姜元煊对她还是不错,她的叔叔姜焕崇还救了自己。她打电话给孔谙,请他稍等片刻,如果没有急事,再约见面。孔谙表示,他会一直等她。白寂偊并不意外往常总是随和的他,居然变得坚持。他要找自己的目的,估计是和姜元煊差不多罢。

白寂偊重新开了门,把姜元煊让了进去,给她和自己倒了杯茶,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她不说话,姜元煊也沉默着不开口。

白寂偊耐心快用尽,姜元煊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那个拨浪鼓,你还收着吗?”

白寂偊眼一眯,翘起嘴角冷笑一声:“是他让你来的?”对于姜元煊认出自己的身份,她并不惊讶。

“不,不是!”姜元煊抬头迅速看了她一眼,矢口否认,“是我自己来的,他不知道。看在他也救过你的份上,原谅他,好不好?他……也是逼不得已。”

白寂偊默然片刻道:“有人逼他,他就要来逼我,我何其无辜?”她往前倾了身子,逼向姜元煊,轻声细语质问,“你可知道跳下悬崖后的感受?风像刀子一样割得你全身疼痛难忍,耳朵旁边呼啸而过的声音比鬼哭狼嚎还要可怕!厚厚的云层令你窒息,你头朝下,冰冷的空气直接灌进你肺里,无边的绝望和恐惧一直紧跟着你!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迎来死亡,并且是……摔得面目全非、连亲娘也认不出面目的那种死亡!”

姜元煊惨白了脸,被白寂偊阴郁森寒的腔调攫住,心缩成一团,脑门一阵又一阵刺痛,害怕地直发抖,她无力地嗫嚅:“可是……你……并没有死!”

白寂偊死死盯着她,蓦然大笑几声,讥诮道:“是啊是啊,我没有死,真是太遗憾了!”

“没有,没有遗憾……”姜元煊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他很后悔,是真的后悔极了。你不知道,他后来染了病,只要天气一寒,胸口就钻心一般疼。我起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这是他在赎罪,他在惩罚自己啊!阿偊,好阿偊,原谅他吧,求你了!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有事要请你帮忙,你会帮我,现在……我求你了,阿偊……”她的泪水刷刷急急掉下来,楚楚可怜。

多久了,多久没听见有人喊自己阿偊,白寂偊恍惚半响,万篪也只叫自己殊缡。不禁想起在医院与姜元煊相伴的十几日,那时的姜元煊,多么天真清纯、活泼懵懂。如今的她,眼中已经有了少女的轻愁,沉重的心事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悲伤不时掠过她的眼角眉梢。

白寂偊的心慢慢软化,沉默了片刻,她平静道:“你告诉归海溶衡,我听过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无论我能不能停手,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姜元煊怔怔看着她,缓缓站起身,垂着头,慢慢离开。白寂偊心情复杂,她并不想伤害姜元煊,但由不得她。而姜元煊,居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她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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