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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部分

超级穷人-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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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签了字。要知道他可一向是个严谨的人。而且他还不止一次语重心长的告诫过她:名字是不可以随便签的。签了名字,就意味着多了一份责任和危险。

    韩萱心想:出事了,而且一定是出了大事。

    从白小天一来海城上任,韩萱就是他的秘书。到如今快一年半了。

    对于这位顶头上司,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当然这与男女私情无关。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找份工作稳定薪水不错又没有什么困扰和麻烦的工作对于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年轻女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能遇到一个对女下属没有**的念头、从不把自己的过错推诿给下级、从不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分摊给下级,从不把下属当成家中的仆人、从不把女秘书当成情人或者私人管家的上司,那绝对是祖宗烧了高香积下了累世的公德,如果这位上司总是会在他的职权范围内尽可能的维护下属的利益,那么除了用撞了大运,三生有幸以外,似乎没有别的词汇来描述她的幸运了。

    所以她也很担心。难道他是去南京开会挨了骂或者被降了职?她内心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好人有好报,千万别让白小天降职。当然最好也不要升职,维持现状就好。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正常下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作为他的秘书,他不走,她自然也只能耗着。问题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耗着。

    轻轻的敲了敲虚掩着的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从门缝里往里窥探着。

    他象下午大多数时间一样,坐在朝西窗口的那张藤椅上。

    …………

    白小天的办公室里和别人不一样,四面墙都是白白的,不和别人一样不是挂领袖的画像就是名人的字画。她为此曾经好奇的问过他为什么?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对领袖的尊敬应该放在心里,而不是挂在墙上。至于字画,他是这么说的:盛世古董乱世金。如今中国不太平,他的钱不多。没办法只好想办法多攒点金子。

    当然啦。特工的话是做不得准的。老特工的话就更不可信。这些话有多少真实,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还是看得出,他这位老板不但与众不同,而且应变能力相当高。

    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点和别人不一样。

    本来白小天是办事处的头头,而办事处表面上在海城是个独立的单位,所以他的办公室理所当然是整栋楼里面积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他来了之后,没有搬进为他准备好的办公室,而是搬进了这间。两间办公室面积大小倒差不多。但是一间的窗户朝南、另一间则是朝北。朝南的那间只要是晴天,日照时间就很长,基本上从自日出至日没都能得到日照。而朝北的那间则几乎全日都得不到日照。因此朝北的那间原本是准备作仓库或者档案室用的。可是没想到的是白小天坚持搬进了这间。

    韩萱很是想不明白。难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人不知道好歹的?后来还是处里的一名老资格的情报人员华叔为她解了惑。特工本来就是一件危险极大的工作。而一个潜伏在敌方的间谍面临的危险那无疑更是巨大的。而最可怕的是那种无时不在的沉重的心理压力。你想:如果你每天必须笑脸面对的周围的几乎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一旦你的真实身份暴露,这些平日和你称兄道弟、把酒相饮的朋友、同事都会毫不犹疑的拿枪把你干掉,你的心情能不沉重吗?

    你必须随时随地的保持绝对的清醒,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也绝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喝醉酒那是要绝对避免的,同时也要注意尽量不要让自己太过疲劳。因为人在太过疲劳的状态下入睡,说梦话的概率很高。你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要知道你到底是谁?

    说谎是你必须要熟练掌握的技巧。一个人完美的说一次谎并不难,而如果你必须常年累月的日以继夜的说谎,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了。因为你必须绝对保证你的谎言不会前后矛盾,否则很可能因为一点小纰漏就丢掉你自己的性命。

    那名老特务华叔酒后的一席话,让她感觉的很有些毛骨悚然。作为特务机关的文职人员她一直不知道原来特务是如此的不简单。

    最后老特务华叔摇晃着脑袋为白小天的举动作了解释:特工干的久了,总会不经意的留下许多常人不解的习惯,老间谍尤其如此。比如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喜欢出席太过热闹的场合,比如说如果有选择他们可能大多会选择一个阴暗一点的地方呆着。因为阴暗的地方一般不受人关注,而同时又很方便他们观察别人。而他们的这位主任据说潜伏在76号整整八年。一个潜伏在日伪特务机关的间谍无疑要面对更大的困难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他有这样的举动一点都不奇怪。

    华叔说的是不是太过夸张,韩萱不知道。不过后来白小天很快就要求在那面窗户上加了一个百叶窗。韩萱一开始很想笑:因为办公室的采光本来就不好,百叶窗一加,即便是在白天,如果不是相当晴朗阳光充足的日子,办公室里也必须要将灯打开。看来他喜欢阴暗的确是没错了。

    百叶窗装上之后不久后她就发现,白小天的办公室里多了一张大藤椅。大概是他自己带来的。就放在窗户旁边。看来华叔全说中了。

    虽然说躲在暗中看人似乎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那扇窗户外冲着的是楼前的小花园以及外面的马路。倒也不算窥看隐私。

    …………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很足。

    夕阳穿过百叶窗的阻挡,将他的半边脸照的通红。

    他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沉思,不过照韩萱看来,多半是在发呆。

    她很为上司发愁。因为那张脸庞可真是削瘦啊。虽然听说抽大烟的人一般都胖不起来,不过他瘦得着实有些厉害。而削瘦可不是好事情,总是让人不有自主的联想到颓唐的失败。诸神保佑:好人有好报。

    不过,好人的秘书也是要生活的。她还得赶着去城南的菜市场买菜呢?金圆券发行之后,虽说还没有贬值,但这段时间市面上什么都缺。去的晚了,只怕是连虫啃过的菜邦子都没有了。

    “主任。”她提高了嗓门,但又做到恰到好处,不会太刺耳:“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啊?”白小天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这么晚了啊。没事了。你先走吧,不好意思啊。”

    “那您……”

    “我也马上走。”白小天立刻说道。

    ……

    白小天收拾了一下,心事重重的下楼,走出了小院。

    刚出院子,一辆黄包车飞快地停到了他的面前:“先生,要车吗?”

    因为门前的这条胡同不是很大。又因为这里虽然挂着“经济部特种调查处海城办事处”的牌子,但是拉黄包车都是包打听的人精,没有几个不知道这里其实是中统机关。老百姓对于特务即使不是深恶痛绝,也是敬而远之的,所以胡同里基本上没有黄包车夫等着拉客。即使有路过的,也是忽然长了飞毛腿一般跑得飞快,好象深怕沾惹上这里的晦气。

    因此想要坐车,除非正好赶上路过的黄包车,又正好被你截下,否则就只能到胡同口去等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这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又不是很熟悉的那种。

    黄包车夫将头上烂了半截的草帽翘了翘,露出了他的半边胡子拉碴的脸:“先生,我便宜一点还不行吗?”

    白小天笑了,看看周围没有人,压低着声音说道:“不要钱行吗?”说着就抬步上了车。车夫也不回话。拉起来就走。

    一阵风般,卷出了巷子口。

    拉车的是老谭。

    虽然看到他的第一眼,白小天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天气晴朗,阳光充足,对于黄包车夫来说却并不是一个好天气。也就是比那讨厌的雨雪天气强一点。但是如果真的是雨雪天的话,稍微脑子活络一点的车夫都会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顾客再加一点车资。一般来说,也没有人会好意思不加。因此,这样算起来,这样的大晴天是车夫最不愿意遇上的天气,即没有阴天的凉爽,也没有雨雪天的高价。

    老谭在海城掩饰的身份就是一家小黄包车行的二老板。车行里总共有五十多辆车,算是海城第二大的车行了。车行的大老板是警察局长张少华的小舅子廖东莱。此人虽然是大股东,但是其实开张时只是象征性的出了五十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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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卷之谍杀10

    第十三章不小的痣

    不过,车行这个行当,没有黑道或者白道上的强势人物坐镇,是根本没法开下去的。如果喜欢本小说,请推荐给您的朋友,记住我们的网址www.jlgcyy.com车行的前任老板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不过干了半年,他就干不下去了,因为这位廖大爷把车行当成了摇钱树,隔三岔五的就来拿个三瓜五枣的零用。干了半年,车行干成了赔本买卖,于是他坚决要求退股。这个时候老谭就出面把股份认下来了。

    老谭的目的倒也简单,只要不亏钱就行,或者别亏得太多,也就认了。最紧要的搭上了张少华这条线。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老谭虽然是二老板,但是却是车行实际的话事人。

    不过,别说这位车行老板拉起车来,倒也还象那么回事。只是他被白小天折腾惨了。为啥呢?本来他要把白小天拉到阎家医馆去的。阎家医馆离办事处所在的胡同口——北四川路不过一里来路。老谭跑得飞快,向南一溜烟的功夫也就到了。

    可是,白小天非要来个南辕北辙。硬是让老谭向北走。跑了将近四十分钟,跑了大半个西城,这才绕到了阎家医馆。这倒不是白小天故意想折腾老谭。而是他习惯了如果要和组织上的同志见面那无论如何他都得绕圈子,经过再三确定后面没有跟踪才会放心。

    结果把老谭累得停了车靠在墙上使劲喘。他还生怕白小天说他身体不行,一边喘一边还指着依旧不舍的下山的太阳公公,问候了一下它的母亲。

    阎氏医馆是一家主要医治跌打损伤的小医馆。上次白小天和老谭见面以后,老谭就提出,他们之间是否需要一个特定的通道?因为按照正常的情报流传途径。白小天要把情报传到他的手上,需要经过包括彩虹小组情报员魏颢在内的共计五个交通员的转手。一般来说,最快也要一天的功夫。有时候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报,两天甚至三天也是常事。老谭认为,现在正面战场上,解放军是节节取胜,形势发展的越来越好,可是白区的形势却是敌人变得开始疯狂起来。所以,他觉得还是应该有所改变。

    当然了,白小天直接去找老谭显得太唐突一点,所以他就提出了阎氏医馆。这家医馆是阎家父子两人开的,再加上一个儿媳妇,总共只有三个人。老阎郎中是老谭的远方表叔,他的另一个儿子当年是和老谭一起在北平参加抵抗组织的,后来又一起投奔了八路军。如今是中原野战军的某团政委。所以说这里还是很可靠的。

    而且重要的是他们并不是组织上的人。所以就算万一有突发事件发生,只要白小天和老谭两个人自己不出事,那么这个医馆就是安全的。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包括老谭自己在内没有确实紧急的事情也尽量不来医馆。

    一进医馆,老谭就“哎哎哟哟”的扶着腰直叫唤。白小天则声称自己昨晚落了枕,脖子现在还难受的紧。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后生就把他们领到后面去了。和大多数临街的店面一样,医馆也是个前店后院的结构。后面的院子不大。院子中间有一棵不小的柿子树。如今已经过了柿子成熟的季节。在树冠上却依旧挂着两个柿子,红艳艳的。

    后生见他看树,就笑着道:“也不知怎么回事,看着早就熟了,就是不掉。长得太高了,拿着梯子也够不着。我爹又不想伤着树,所以不让打。不过,这样挂着,倒也是一景。这半月,进院子的人都瞧着稀罕。”

    “是稀罕。这可是你家的福气啊。”

    “咱穷老百姓的有啥福气啊。这位先生可真会说话。”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媳妇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小筐的带壳的毛豆。

    “哥,你们聊着。我到前面店里去了。”后生冲老谭打了招呼,转身就走了。

    而小媳妇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门中间,剥着毛豆。

    白小天明白,这是为他们放着哨呢。可敬的一家人。

    …………

    西边的屋子是客房。

    一进房。白小天脸上的从容跑得干干净净了,他直盯着老谭:“这么说,上午抓的人真是我们的同志?”

    老谭抿着嘴,苦着脸艰难的点了点头,好久才说话:“是新来的庞书记。”

    际上他早就估计到了答案,所以看了老谭的表情,他就坐了下来。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温温的,却并不烫手,显然阎家人很细心。特地为他们准备好的。揭开盖子一看,是***茶,虽然不是什么上等的茶叶,但是花茶闻起来就是香。

    他这边正准备把盖盖上呢,就听到老谭来了这么一句。手一哆嗦:“乒乓噼啪”,茶壶盖先是失手落到桌上,然后滚到地上,碎成了几块。

    “怎么了?”小媳妇在院子里叫道,她因为避嫌,不好冒失的进来。

    “没事,我不小心把茶盖子摔到地上,碎了。”老谭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碎了就碎了吧,没事。你们别管了,待会儿我来扫了就是。”小媳妇说了一句后,重新又会回到了院门口继续剥豆。

    房里的两人倒是真的都没去管地上的碎茶盖。

    白小天等了一阵,又问了一句:“你说被抓的人那个人就是组织上新派来的书记?”

    “是。庞书记前天才到的。”老谭两道眉毛快拧在一起了:“本来约好了市委的几个负责人明天一起见个面。谁想到,这……就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组织上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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