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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猎天-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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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小姐娇躯轻颤,眼中浮起羞恼之色,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你如何知道。”
  “处子的双胸之中都有鸽蛋大小的圆块,你当真以为我能看的上你,才会肆意玩弄?”
  周继君冷笑一声,看向抿着嘴的炎州将,幽幽道。在天机府时,他被依依按在胸前过,而在云州,也阴差阳错地抓过千若兮的酥胸,在京城,亦和客将娘有过肌肤之亲,她们胸部里都有块鸽蛋般的圆球,而那个被他挟持、无意间碰过的方家大小姐却没有。周继君之前从没上心过,然而就在前一刻面对化身青楼女子娇媚连连的炎州将时,他才陡然想起。
  “看来君公子也是个情场浪子了。事已至此,动手把。”炎洲将眼中流泻*出几分落寞和不甘,闭上双眼。
  “罗刹有时候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剥去女人的衣裳是最绝妙的杀手锏,不管她有多强。”周继君冷冷看向怀中闭目等死的炎州将,指间微微发力,“不过,还没结束。下两个城府的天行将到底是谁?”
  炎州将长长的睫毛微微闪烁着,随后张开眼睛,嘴角颓然的轻笑,“最后一名镇守墨香府的大人,你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至于下一府城……如果你能解开我最后的字谜,自然会知道。”
  “如何……才智过人的佳公子?”眉宇间萦绕着绝然的死气,炎州将轻抬玉手摸上周继君的脸颊,淡淡说着,“若我不是注定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的炎洲女子,也不是所谓的天行将,或许我真会喜欢上你呢。天涯之大,知己又何存……”
  “好。”
  周继君心头微荡,一道先天精气射入炎洲将体内,眼中划过一丝黯然,松开手掌。
  拾起火烛,将它扔在那些随风翻页的书卷上,炎州将回眸一笑,望向周继君朱唇轻启。
  “谜面,禾字,打两句话。那人的姓就在其中,君子这次可要用心了,别辜负妾身的一番心意。”
  ……
  怀抱着齐灵儿,周继君面无表情地穿梭在喧闹消清的城府中,不作停留地赶向下一座府城——青泽府。
  此时已近凌晨,天穹渐渐翻起了鱼肚白,站在城墙之上,周继君下意识地回眸看去。沪留府中,火光冲天,那座芳泽犹存的百花坊已然淹没在熊熊烈火之中。
  第二卷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过五府斩七将(10)
  和沪留府一样,青泽府也是句容道上有数的大府,拂晓黎明时分已经城门大开,周边的摊贩农户驾着马车挑着扁担如潮水般涌入。
  两宿未眠的周继君坐在载客的马车中,闭目养神,不时把玩着五块天行令,口中喃喃自语。
  “以禾字为谜面,焚书而引出处,却是大新开国时那部《焚书》中的两句,千载之下,犹可想见其人。千载之下,正是一个车字。犹可想见其人……莫非这姓车的第六名天行将是炎州将朝思暮想的情人?若真是如此,倒也有意思,炎州将虽为女子,可才情心智都不俗,能令她心动的又是何等人物?”
  离开百花坊前,周继君在炎州将体内种下数股先天精气,却是想暂留下她的性命拖至自己来到这青泽府,好趁驻守在此的天行将不备偷袭灭杀。孰料心存死志的炎州将识破了周继君这番心思,不惜点燃整座百花坊,葬身火海,以死警示。
  猜谜落子,看似周继君步步占先,可谁又知道,在那禾字谜中又藏有怎样的后招。
  就在这时,马车似乎是撞到了路石,微微颠簸起来。稍不留神,周继君手中的天行令摔落在车内,当他低头望去时,却陡然一愣。五块看似方块又大小不一的天行令散落于地板,围绕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而云州将令和兖州将令周边的齿缝竟然嵌合起来,聚成块统一的铁令。心头怦怦跳动着,周继君拾起五块天行令放于膝上,将它们按照各州次序拼接在一起。
  “咦?还真是七州地图。”
  周继君眼中浮起一丝凝重,目光落到中间空出两大块的七州地图上,却见一道晦涩的斑驳纹路渐渐浮现其上,将偌大的五州串联起来,似乎指向什么,可缺少了扬州将令和幽州将令,又难以明了。
  “莫非是天行者的藏宝图?”周继君嘴角微翘,轻摇着头,“谜一般的天行者……等斩杀了剩余两名天行将,聚齐七令,或许又能找到什么好玩的。只不过,那最后一名天行将真的强大到另其余六将都俯首称臣吗,如此,可是艰难无比。”
  马车行到一处停了下来,满头大汗的车把式殷勤地拉开门帘,大声吆喝着。
  “公子,来福客栈到嘞。嘿嘿,十个铜板。”
  周继君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玉如意,丢给目瞪口呆的车把式,抱起嘴角溢出大把口水酣睡不醒的齐灵儿,向来福客栈走去。
  “掌柜的在吗?”
  “打尖上楼,用膳就在一楼。”账房先生只顾着敲打算盘,压根没打算抬头看一眼风尘仆仆的少年郎。
  “我不打尖也不用膳,我来买消息。”
  话音落下,账房先生好奇地抬起头,当他看到眼前似笑非笑的白衣少年,心头咯噔一下,陡然想起了那幅画卷中的几个人像。
  长着两缕胡须的账房先生微微犹豫,随后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公子请随我来。”
  来福客栈内的密室中,周继君好整以暇地品着浓茶,看向满头大汗翻找案卷的账房先生,随后目光扫向四周,眉头微皱,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找齐了。”账房先生抱着两束卷轴走到周继君跟前,放下后展开道,“近十日里,来往青泽府的车姓者共有九十六人,而至今尚在的还有十四人,他们的资料消息都在这里。”
  “很好。”
  周继君放下茶盏,将手边的赤金小神像递给账房先生,随后仔细地翻看起那些卷帙。
  “车大家?”
  不多时,周继君的目光停顿在第八幅画卷上。画卷中只有男子的侧影,即便如此,他迎风而立背着琴囊的身姿跃然纸上,初看一眼便觉得风流倜傥而又卓尔不群,再细看,又能隐约察觉到他远眺的眸子中那股淡淡的沧桑和忧郁,却是令人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他就是公子要找的人吗?”一旁的账房先生恭敬地帮周继君添上茶水,随后摸了摸胡须悠悠说道,“这车大家可是不得了的人物,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才绝当世。他虽是锦翮府的城宾供奉,却喜好远游,据说这天南海北,远至云州炎州他都去过。车大家性格孤傲,不守俗规,当年陛下即位时,曾下旨宣他去御殿之上奏琴以贺。孰料他拒之不理,并传言,国以妇人当道,难以为我之琴道。女皇陛下震怒之下,欲派宫中高手侍卫前去擒他,却被扬州商会以税赋抗之。只是他能令见利忘义的商家都为之求情,便可知这位车大家的超俗不凡了。”
  闻言,周继君眸中掠过一丝奇光,又看了眼画卷上的男子,微微一笑,饶有深意地说道,“的确不凡,却也当的了当世大家。先生可知他下榻之处?”
  账房先生眉头微皱,似在犹豫,可承受不了周继君形如实质的目光,开口道,“他昨日才到,如今应当正在府官大人的府邸休憩,公子……”
  他话还未说完,白衣少年已然抱起古怪无比的女童扬长而去。
  “终于走了呵,每次都扰人清梦。”
  从密室的帘幕后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些许叹息,周继君驻足良久,却硬是没察觉这屋里还有个女子。
  “大小姐,您醒啦?”账房先生谄媚轻笑着,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目光徘徊在女子露在锦被外的藕臂玉脖,不得咽了口口水。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大小姐,叫我彧儿。”女子伸了个懒腰,一把将年近六旬的账房先生拽进粉帐内,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衣衫。
  “啪!”
  良久,粉帐内传来重重的巴掌声。
  “又是个没用的东西,你滚吧,限你三日之内找到京城大掌柜的行踪。”
  “是……是。”账房先生通红着脸一丝不挂地跪在粉帐中,目光下意识地撇向一方,却是不敢去看眼前欲求不满的女子,陡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犹豫,嗫嚅着问道,“可是那京城掌柜犯了什么事,让总店的老掌柜们不满了?”
  “你的野心还不小嘛,怎么,想去当那京城大掌柜?”一丝不挂的女子拂过眉梢的青丝,冷笑着望向满头大汗的账房先生道,“那小子近日是有点出格,不过尚未触犯我来福客栈的底线。即便他犯了事,那京城大掌柜的位子也轮到你!滚,快给我滚!”
  空寂的密室中,女子一脸盛怒渐渐散去,摘下床头的铜镜,蹙着眉细细凝望着。镜子中,落满玉体的唇印和抓痕历历在目,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猛地将铜镜砸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宁臣啊宁臣,我早看出你头生反骨,可我竟一直没发现,你不仅想反这大煜皇朝,便连我们来福客栈你也想颠覆。”
  “你的眼里为何始终没有我,便连和我云雨时,也总望向远方。你只喜欢男人是吧,那好,我就陪你玩下去,看你玩的多,还是我玩的多。”
  ……
  问清了府官宅邸所在,周继君不作停留迈开大步朝那走去。一阵清风拂过长街,在这风声中,没有冷漠呼啸也没有低声絮语,只是隐隐约约裹着悠远飘飏琴声,琴声忽高忽低忽紧忽慢,连绵不绝,却无比忧伤寂落。
  扭头,周继君停顿脚步,遥遥朝着城南墙头看去,眼中杀机渐起。
  第二卷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过五府斩七将(11)
  拂晓的光晕轻柔地飘洒在青泽府南的城墙上,抚过城垛罅隙间的青苔和杂草。南城外是一片低矮的山涧,没有溪水潺潺流淌,只剩下干涸的洼塘。
  穿着青衫的男子端坐于无人把守的城墙之上,指尖摸索在五弦古琴上,沧水般茫茫渺渺的眸子眺向远方,口中吟唱着一只古老的民谣。
  “思乡叶,故里情,阿妹独坐白海滩,望川悠悠何夜醉……”
  悠远却凄凉的歌谣随风荡开,直落到城墙下微微停滞住脚步的白衣少年耳中,抬头,四目相视,却都默然不语。
  琴声蓦地一颤,戛然而止,可最后的余音却仿佛钢刺般重重地砸在周继君耳中,激得他气血翻腾,精气道力流转紊乱,体内穹宇微微震荡。
  良久,车大家闭上双眼深吸口气,幽幽叹了口气,如水般看不清澈的目光射向城墙下的少年郎,缓缓开口说道。
  “她只是个女子,你竟然下的了杀手,真是心狠歹毒至极点。”
  对上那双深澈的眸子,不知为何,周继君心陡然一缩,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心狠歹毒?我不杀了她,莫非还要等着被她杀?”周继君强按下心头的微悸,遥遥望向城墙上卓然洒脱的男子,嘴角陡然划开一丝冷笑,“你是她的情郎?若是,为何不相随保护,直到她死了,这才一副伤恸至极的样子。真是虚伪无比。”
  “你又知道什么……”车大家直直望向周继君,眸中陡然翻滚起跌宕起伏的波涛,眉宇间却清淡如云,下一刻,他白玉般的指尖已按上古琴,“多说无益,既然你到了,就在这曲送魂歌下给妍儿陪葬吧。”
  随着他听似平静的话音落下,流云清风卷过低矮的墙头,短促而凄楚的琴声响起,如海潮般瞬间将周继君淹没。陡然间,天穹失去颜色光彩,泥土的清香香消散,只剩下耳边的挽歌如针刺般狠狠扎在少年心意中,仿佛完全失去视觉味觉般,身前的青泽府的南城遽然消失,周继君陷入了琴声的牢笼。
  “这是什么功法,如此诡异?”周继君心头猛跳,不由得开口说道,可却好似哑了一般,干动嘴唇却听见半丝声响。
  “功法?你想错了,这只是琴曲,《扬州琴调》中的送魂歌而已。”平淡的话音随着低鸣的琴声回响在周继君耳边,却有种说不上的死寂,“世人往往都像你一般,被常俗束缚,以为能杀人的只有武道功法,却不知这世间最动人的琴声也能将一个人灭杀其中。君公子呵,好好听上一曲,然后便去死吧。”
  面颊微微抽动着,周继君冷笑一声,随后闭上双眼,放下心意念头,武道之力运转全身冲天而起,欲要冲破琴声的樊笼。
  “你以为能逃脱得了?”冷漠平静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周继君耳边,间或夹杂着几声不屑地轻笑,“飞鸟挣脱的禁锢它的牢笼,翔于天穹,以为获得了自由,其实不过从看得到的笼子飞入了看不到的笼子罢了。君公子,你也一样,不管你飞多高,即便飞上了天穹,只要你听着我的琴声,便永远摆脱不了我的掌控。生或死,只在我一念间。
  半空中,周继君猛地止住了身形,可他眼前却什么也没有,只余耳边愈发幽幽绵绵的琴音,无孔不入地泻入他心意中,一股生死离别的痛楚和悔恨随着缱绻的音符从心头升起。三道蛇人都已沉眠,而紫君一人难支大局,失去心意控制的体内穹宇微微晃动起来,竟被这看似柔情实则恐怖无比的琴声搅得震荡不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坍塌分离。
  周继君身体不住颤抖着,猛地张开嘴吐出古远的天音。
  “咄!”
  “破!”
  “灭!”
  “吇!”
  “空!”
  “临!”
  六道音符携着如飞虹利剑般的先天精气轰射出,却是此时周继君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以天音对抗琴音。
  耳边的琴音微微弭顿,周继君眼前一亮,却是车大家弹出的琴音被他的天音诀打乱,生机乍现。然而,就在周继君心意微舒时,琴声忽地变得短快连绵,刚刚出现的一丝破绽又消失殆尽。
  “咦?倒也有几分神韵,可惜,只是模仿,而非发自内心的声音。就凭这样,你便想翻身,真是痴人说梦。”
  琴声之势愈来愈大,滔滔不绝有如潮涌,将周继君的天音法诀压制下去。体内穹宇再次动荡起来,如江海山脉的周天经络穴位散乱开来,而上丹田的念海也波荡翻滚,念头乱飞,惟独化身紫微和七杀的那两颗念头依旧稳固如初,带动它们身后的念头如常运转着。
  紫微和七杀?对了,《天野斗数》既然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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