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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罗喉-第1部分

小说: 罗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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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北雨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御尽万法,损不足而补有余;佛门神通,凭信仰达彼岸;魔性自私,却以我为尊。市井少年偶遇仙缘,踏上修炼之途,在道魔之间挣扎,逆天行事终成神话。


楔子

“呀,过来过来。”一个肥头大耳的少年揉揉了自己的鼻子,尽量摆出和蔼的样子。

被他招呼的小童大约只有八九岁,梳着朝天辫,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肯靠近,手上似乎还捏了个东西,“大茶壶,你想干什么,我姐姐说叫我少理你。”

“呀,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对你们姐弟俩还不够好吗?”大茶壶有点恼羞成怒的道,不过很快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装作不经意瞟了瞟小孩手上捏着的东西,“小璋儿,听说你姐给你发过年钱了?”

“你怎么知道?”小璋儿的小脸上一遍讶然,他手里捏着的红纸包正是姐姐偷偷封给他的岁钱,不过其姐再三叮嘱不要让楼里人知道了。本来过年给小孩岁钱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这对姐弟不一样,小璋儿更是寄人蓠下,有所避忌。

“让我看看你姐发了多少岁钱给你?”大茶壶漫不经心的道,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小童拿着红包的手。

“不给你看,我姐说了,不给你看,我,我回去了。”小璋儿被他看得有些心惊肉跳,想起其姐的叮嘱,更是把手向背后藏,扭头就跑。

眼前一花,小童哪里跑得过大茶壶,大茶壶年龄差不多是他一倍,身强力壮,一把拦在小童面前,像老鹰盯上小鸡似的,涎笑道:“别走嘛,手上是啥?”

一个要看,一个不给看,两人纠缠起来,大茶壶力气大得多,小童哪是对手,眼看急了,一口咬在大茶壶手上,痛得他松了手,小童撒腿就向园外跑,只要跑出园门进入楼区,大茶壶脸皮再厚也不敢当着所有人面抢一小孩东西。

眼看着小童就要跑出去了,大茶壶突然叫道:“你还想不想让你姐姐离开这里?”

小童顿时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停住了,大茶壶看了看园子周围,现在正是早上,客人们都还没来或是没起来,他吐了口唾沫地上,这才慢条斯理的向小童走去。

小童怔怔的看着大茶壶,半信半疑但又带着克制不住的希翼,“大茶壶你有办法让我姐离开这里?”

“什么大茶壶,小茶壶的,叫茶壶哥!”大茶壶神气的道。

“茶,茶壶哥。”小童咬了咬嘴唇改了口,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姐姐一再叮嘱他不要理他,但是刚才大茶壶提出来的诱惑却是他没办法抵挡的。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听听,或许眼前这狗嘴里真能吐出点象牙。

“让你姐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钱,大笔的钱,你和你姐要是拿得出来让喜娘动心的银子,自然就能离开了,更不用担心她会逼你姐去……”

“可是,我,我们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小童听罢不由大失所望,大茶壶说的话是正确的,问题是姐弟俩现在都身不由己,而且年纪幼小,哪来的银子满足喜娘的胃口。

大茶壶眨眨眼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你姐肯松口,现在就开始接客,只要遇上一个喜欢上你的豪客,那赏钱银子就跟水流似的,你想挡都挡不住,这钱按规矩是分成的,虽说楼里拿大头,但积少成多也是个数,你姐不就有希望离开这里了。”

小童听得捏紧了拳头,怒道:“你又来诳我,无非是想骗我姐姐就范,休想,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她。”

大茶壶见意图又被识破,不由一时滞了话头,不过转眼他又有了别的主意,试探着问道:“那我有别的办法赚钱,你学不学?”

“赚钱?”小童迷惑的道。

当然了,大茶壶上前一把拉住小童,强拉着带来到园内一颗树后的石桌边,正色道:“你既然不想你姐呆在这里,总得有银子才出得去,没银子,就是仙女来了也得脱衣服,这是规矩。不过我有办法让你赚钱,一本万利,就看你学不学了,不过先说好,你手上的年钱就当学费了。”

“你,你想骗我钱,要有这么好的法子,你不自己用?”小童不信的道,转身又想走。

“好好,我的小少爷,我免费教你,还不成?”大茶壶连忙拉住他。

“免费?”小童几乎不敢相信大茶壶有这么好心。

“免费,唉,就当我做善事好了。”大茶壶痛心疾首,仿佛一夜间做生意蚀本状。

“那到底是啥法子?”小童想了半天,如果根本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似乎就不是骗人,帮助姐姐的愿望终于占了上风,不由心动了。

见小童终于上勾,大茶壶嘿嘿一笑,一伸手,掌心出现了三颗骰子,向石桌上一丢,骰子一阵乱滚,最后落定分别是四五六。

“四五六,大。”大茶壶哈哈一笑,手指石桌道:“看到了吧,你平时也有看到那些豪客有时会在楼里摆赌局,并且不禁人参加,只要你能从中赢钱,就算是喜娘都没办法强拿走,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你如果能当庄,扔出来豹子就通杀。”

两盏茶功夫之后,小童呆若木鸡的看着大茶壶,手里的小红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

大茶壶收起红包就想走,小童这才如梦初醒般扑上去叫道:“你又骗我,快把岁钱还给我,那是我姐姐给我的。”

大茶壶把小童一把推开,骂骂咧咧的道:“什么骗你,愿赌服输,你刚才自己输给我了,还想讨回去?说到哪儿我都不怕,这可是你家茶壶哥我光明正大赢的,你就告到你姐,告到喜娘那里,我也不怕。”

小童又冲上来死死抱住大茶壶的腰不放,哭闹道:“你骗我,你骗我,把钱还给我,还什么一本万利,你骗我钱。”

这下可惹火了大茶壶,一把把小童推到地上,凶狠的道:“呸,你要能坐庄,人人输钱给你,这不是一本万利是什么?茶壶哥教你的就是个赌字,你自己刚才和我赌了,愿赌就要服输,这算是我额外再教你的。”

小童见钱是要不回来了,不由号啕大哭,好在园子里这时没人,大茶壶见他哭得厉害,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如非这几天手头紧得很,他再厚脸皮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小童的岁钱身上来。

“奶奶的,我看看有多少?”大茶壶掏出红纸包,拆开一看,里面也就不过五十个铜钱,不由心下大为失望,本来以为里面至少值一两银子的。

小童见他拆开纸包,忽然收住哭声,也不抹眼泪,只把目光凶狠的盯着大茶壶,那目光恶狠狠的像是想把他连骨带皮一起吞了,看得大茶壶忽然有点心虚,讪讪的笑了笑,走过去,把手上的五十个铜板里掏了一个丢在小童面前,故作豪爽的道:“今儿茶壶哥最后再教你一个乖,记得赢了钱后要分红,做人不可以赶尽杀绝,日后好相见。”

“大茶壶,你又死到哪里去了?”远处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大茶壶连忙停了口沫乱飞的说教,“不和你这赖皮小鬼说了,喜娘在叫了,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这是赢来的钱;我半点不怕,;但你的岁钱是你姐私下给的,万一喜娘计较,连带你姐也有苦头吃。”

说完,大茶壶一溜烟的跑了。

第一节 他乡遇故知(上)

鞭炮声声,过年了。

喜庆之色,溢满全城,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如果说庆州城内还有人不高兴的话,那就是金风玉露楼的老鸨喜娘了。平日楼里自然是客似云来,唯独新年这一天,就算平时再悠闲的主儿也得装模作样回到家里陪陪家人,像郑大官人那种更不消说,家里一大摊子事得家主亲自主持,比如祭祖;又比如虽然已经破落,但是舍得花钱的破家户皮二也不得不乖乖回家,不然这一年里他休想从其他亲戚手上得到半个铜板。

喜娘狠狠的呷了一口茶水,随即立即吐了出来,瘦长的脸一沉,尖着嗓子道:“大茶壶,你死哪去了,敢给老娘喝冷茶?这个月的月份子你是不想要了?”

“别别别,我的姑奶奶。”她话音刚落,外边一个小胖子就窜了进来,看模样也就二十不到,“姑奶奶,我刚才得先侍候客人啊,杨大人那里……”

喜娘一怔,扬起手帕的手轻轻垂下,“杨大人……”。

恍然大悟道:“是杨任武杨大人啊,唉哟,他老人家怎么还没走,留在咱们这里了?”

“姑奶奶,这话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啊。”大茶壶给吓了一跳,他年纪不大,但在这金风玉露楼也呆了好几年了,知道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见喜娘忘了其中的厉害,少不得提醒一句,不然万一惹火了这位杨大人,吃罪的是整个楼里。

“听说他可是被贬出京的,才到咱们庆州,夫人又不肯跟来,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大茶壶小声道。

“对,对,我把这给忘了,唉呀,不行,我得亲自去招呼一下杨大人。”喜娘心中一动,也就不再计较大茶壶没给她泡热茶的事儿了,扭扭腰出去了。

在金风玉露楼的三楼上,一个长身而立的中年人打量着站在琴边的少女,少女瓜子脸,俏生生,算得上美人胚子,只是年龄还不算大,身子还没完全长开,饶是如此已经楚楚动人,只是面上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愁意。

“想不到真是贤侄女在这里。”中年人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下咧,一丝讥诮从眼眸间闪过,心中闪过那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之语。

少女眼眸一红,但眼泪却没掉下来,只是垂头不语。

中年人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了,当年政敌之女在自己面前沦落到如此地步,是何等快意之事。自打被贬出京,来到这庆州,虽是一地之长,但是与在云京的繁华相比自是差多了,连夫人也不肯跟着随行,弄得过新年,孤家寡人一个只好跑来这金风玉露楼里作乐。原本是想找两乐伎听曲,谁知却听说楼里有一雏人,乃是京城犯官之后,一时兴起叫来一看,竟然是当初与自己作对的孔家之后。

中年人躬身坐下,向少女道:“我记得你叫孔幽吧?嘿嘿,据说你小小年纪就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有京城小才女之名。你父把你当成宝似的,这样吧,我今天既然来了,你就弹几曲给我听听。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你叔伯辈,不会强迫你陪侍。”

少女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多谢大人。”

少女走向窗边的几旁,那里放着一张琴,她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强行把杂念抛去,刚才被人认出时,有种羞愧欲死的感觉。

“慢着,你不是该在教坊司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中年人忽然道。

“哟,杨大人,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幽儿姑娘本来是该在教坊司没错,不过,其他地方也缺人啊,咱们这里本来也是属于教坊司的产业,不过谁叫以前的经营不善呢,于是就卖给了我们东家,我喜娘就是受命主持这里大小事务的。”一阵香风穿过,房里多了一个三十许人的丽人。

“哦?”杨任武不动声色的道。

“幽儿来这里可没人欺负她。”喜娘陪笑道,先前她才一近门就听到杨任武的话,暗叫不妙,想不到自己才到手的雏儿他竟然认得,“咱们这里毕竟是求财,大人若是喜欢她,不妨这几天就叫她陪着你,只不过她还是个雏儿,你可得怜惜一点。”

杨任武就是这庆州新来的通判,管的就是户口、诉讼这类事务,喜娘虽然背后极有势力,不然原本官办的金风玉露楼也不会落到她这一方手里,而且还能通过教坊司买到乐伎,但是也不得不与这新任通判搞好关系,不然哪天万一出了麻烦,杨任武可是关键人物。

杨任武心中冷冷一笑,晒道:“本官之事就不劳喜娘操心了。倒是眼前这小妮子,是本官故旧之后,虽然不幸如此,你们也不可怠慢了,更不强迫于她,否则让本官知道了,便当你是没把本官的话放在眼里。”

这一番话说出,房里的人顿时愣了,那少女幽儿喜极而泣,她年方十五,不幸沦落已经一年,按勾栏里的规矩,一般最迟十六岁就得接客,若是遇上喜欢幼女的,十二三岁被人开了苞也是常有之事。这一年来,她担惊受怕,就怕遇上个蛮横的豪客看上自己,想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喜娘倒是张口结舌了,她本来还指望着把这幽儿当成摇钱树培养,待价而沽,所以也没急着逼她接客,反而先打了招呼尽量让她接待一些文人,让她擅长的琴棋书画名声先传出去,待身子完全长开时弄个楼里花魁的名头,到时一夜风流管叫色鬼掏空口袋,这下杨任武开了口,倒是为难了。

杨任武倒不担心喜娘不买这个面子,毕竟幽儿不过是个乐伎,就算以后被弄成花魁,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因小失大的事,不要说她,就算是她背后的人听到自己开了口恐怕也会买这个面子。

“大人,这个,还真有点为难,你知道,我们可是用了不少关系,还花了不少银子才……”喜娘涩声道,教坊司的乐伎,即使是一个才发落到那里的也一般是只进不出的,要从里面弄走人,难如登天,法理上本来是不允许的,因为法理上犯官之后进了那里就是官家的财产。

就算喜娘背后的势力有本事暗地里打通了关节赎买了人,但如果这幽儿或是幽儿的一些故旧闹将起来,有人参上一本,牵出来就可麻烦了。也不知道这幽儿是为啥心甘情愿肯跟着来到这楼里的,不然如果她不肯,即使关节打通,也没人敢冒风险把人买走,一旦闹出事来,幽儿虽然没有了主宰自己的权力,但是那些有风闻奏事之权的御史们未必会放过,这一点杨任武也颇疑惑,不由多看了一眼幽儿。

“她可是心甘情愿和我们来的,她有个弟弟,父母已死在了流放途中,她被送入教坊司,弟弟因为年幼加上父母已死,被免了流放,但是无人照顾。我们正好想从教坊司弄点会琴棋书画的苗子出来,答应了她只要不闹跟着我们,其他我们来打点,她的弟弟也可以跟着她在楼里白吃白住。大人,我们这可是做好事啊,不然她在教坊司迟早也是一样,弟弟也必然饿死,跟着我们还能救弟弟。”喜娘被杨任武这一眼吓了一跳,想起刚才杨的话,说幽儿是他故旧之后,只当杨是想庇护她,这一下她也想通了,不要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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